穆怿琛把我抱回房裏,輕輕放在床上:“你躺一會兒。”他轉身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要去幹嘛,也沒力氣說話,就由他去了。
眼皮沉的擡不起來,我索性閉上眼睛,含糊的睡了過去。
寂靜的夜裏突然響起“轟”的一聲巨響,我腦中全是腥紅的鮮血,那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越來越多,漫過我的腳,我的腰,我的胸,我的脖子……
我長叫一聲,猛地從夢中驚醒,聽着窗外“轟轟”的雷鳴聲,我怕到了極處,整個人縮成一團,使勁往角落靠。
穆怿琛原本躺在沙發上,見我醒來,急忙起身過來,語氣中盡是着急:“怎麽了?”
聽到這聲音,我仿佛是在荒忙的大海裏漂泊了幾天幾夜即将死亡的人,又突然抓住了一塊礁石,用力撲了過去。
穆怿琛身子僵了一下,随後抱住我:“别怕,我在。”
我緊緊拽着他的衣服,隔了許久才緩緩平靜下來:“下雨了嗎?”我害怕,害怕這樣的雷雨夜,每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會被噩夢驚醒,不管我睡得多沉,都會醒。
穆怿琛“嗯”了一聲,安慰我:“我陪着你,别怕。”
我縮在他懷裏舍不得出來,他的懷抱能給我安全感,讓我不再害怕,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讓我十分安心。
我已經顧不上抱着我的這個人是誰,我更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是一個已婚女人,忘了我有丈夫我有家。
穆怿琛低頭看着我,輕輕喚了我一聲:“清琬。”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熾熱的唇已霸道猛烈的吻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推他,他卻把我摟的更緊,狂猛的掠奪着我的唇,他如同一把火,将我燃燒起來,我的身子逐漸發軟,慢慢的不受控制,他伏在我耳畔,聲音柔情又溫沉:“清琬,我要你。”
也不顧我的同意,他的手撫到我身上,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卻被他拂開了,他力氣極大,三兩下就扯掉了我的衣服,用力的揉着。
我茫然而恍惚,竟不懂得阻止與掙紮,他的手滾燙,如烙鐵一樣,烙到哪裏,哪裏就是焦灼一樣的疼,我動了情,像是幹涸已久的河流再次被滋潤,情不自禁迎合了他。
他挺進我身體那一刻,我全身像是被大風刮過的樹葉,颠倒起伏,劇烈反應,他動作兇猛激蕩,我忍不住輕聲嘤咛,被他送到那天上人間的仙境。
快意來襲之時,我腦中一片空白,恍如那雲層之上,什麽都沒有。
穆怿琛将我摟在懷中,語意沉沉:“明天上午沒有事情,我們去天目湖山水園遊艇好不好?”
我還沉浸在他帶給我的幸福之中,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好。”
穆怿琛把我摟的更緊:“睡吧。”
我輕輕閉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穆怿琛坐在沙發上看着文件,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他臉上,将他的臉襯得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他好像知道了我在偷看他,轉過臉來微微一笑:“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腦袋鑽進被子裏,摸來衣服穿上,下床走到他身側坐下:“你在看什麽?”
“鋼廠送來的報價單。”
“能不能給我看看?”
“當然。”他把手裏的報價單遞給我,我拿起細細一看,看到規格10*9米的報價才3600每噸,不禁笑了起來:“我記得,市場中天規格10*9米的報價是4800,有這麽大的利潤?”
“這個價格還可以讓。”
“還能讓?”
“我們是頂級經銷商,他必須讓到我預算的範圍。”
“多少?”
“3200。”
我一驚,錯愕的望着他:“行嗎?”
穆怿琛笑了笑,很深沉,但是如陽光一樣溫和:“行。”
之前秦沣說他心太黑,我現在才看到他更黑的一面,不過很佩服,問他:“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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