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大幫子人沖進來,看着我自得其樂地在躺椅上面享受這美好的初陽。
“請問是顧琛先生麽,昨天發生了一樁謀殺案,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魁梧的警衛看着我敬了一個禮。
後面跟着很多人,安安,賓客,别的編輯,和各種粉絲,一束束光線看着我,一眨不眨,卻隻有那可笑的憐憫,嘲諷,不屑,還有難以置信。
我點點頭,雲芳朝我示意了一下就自顧自地走了,我知道他們沒有看見她,應該是附上了道符。
雲覓兒和我來到了一間沒有人的房間裏,但是房間中的監控攝像頭卻是讓我不禁有些不悅,但是畢竟是正規的,我無法說些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是很想把所有到告訴他們啊,當然,除非我犯“病”了,至于是什麽病,那就是精神病了。
“請問昨天在晚會的會場中吊燈掉落時你和九公子的具體位置是在哪裏?”也沒有和我繞彎子,直接進入了主題,想來是把被殺的時間看作是在會場之後因爲無法搶救而死的。
“他在我的面前,我站在牆的前面。”我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根本沒有半點對警衛這樣的舉止驚慌的感覺,也是讓這個警衛吃了一驚。
打量了我幾眼才說道,“那麽據别人說你拿着匕首殺了九公子?”
“據說。”明确地指出了這麽兩個字,我不作什麽言語,不是我做的終究是無法冤枉我的,我記得偵查的手段裏面不是還有什麽測量指紋之類的麽?這樣一來不就真相大白了?不過我還沒有見過這麽沒有證據就責問的警衛,好吧,其實我沒有見過什麽警衛。
“咳咳……”警衛稍稍咳嗽了幾下,“那麽請問當時你和九公子做了些什麽?”
“交談。”我皺了皺眉,“你們難道無法測試指紋麽?”
“匕首上面根本沒有指紋,看樣子是帶了手套或者用什麽遮掩住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這樣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想起夢中的場景,也知道九公子其實是一個很有邏輯也算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所以做事可以這麽缜密,除了在有些時候偏激了。
“不過在倉庫中搜索到的匕首上面有着你和九公子的指紋,請您解釋一下好麽。”九公子現在死無對證,自然是全算在我頭上了?
“他當時手上有一支鐵棍,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拿起了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應該不至于死亡。”肩膀流出的血液不會造成失血過多而死,更何況死因可是和鬼有關的東西,肯定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鐵棍上的确是搜索到了九公子的指紋。”警衛旁的工作人員正在不停地記錄,而警衛卻在這時不知道該提些什麽問題了。
“喵~”一聲貓叫傳了出來,黑貓突然叫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了,但是我倒是想不出現在能有什麽事情。
“這是您的貓?”警衛卻突然将注意力放在了貓的上面。
我點點頭,稍稍護住了黑貓,他們又要做些什麽?
“那個……請問您爲什麽要和九公子一起去倉庫?”
“我去那裏找個東西。”
“什麽東西?據我們的了解您好像在登船以來從未進入倉庫,怎麽會認識路又怎麽會過去,又爲什麽正正好好是九公子去的時間呢?”警衛突然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估計也是審問的一種。
我扯扯嘴角,雖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還是扯了幾句,“我是幫人去找東西的,因爲那個東西比較*,所以隻能選擇這個時間。”
警衛往後倒了倒,看了看黑貓。“那麽您去的時候這隻黑貓該怎麽辦呢?”
“它跟着我。”我說,不知道黑貓到底能有些什麽用處,現在的技術還沒能将一隻黑貓的記憶提取出來吧?
“您去那裏找什麽東西。”看着警衛有些焦急的目光,顯然是沒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但是卻又找不到什麽證據的樣子。
“一個……好幾年前的東西。”我舔舔唇,當時要去倉庫也隻是一時沖動,不過在倉庫中發現了那個差異的地闆也算是一種發現吧……那麽要把九公子所做的事情說出來麽?
“阿琛,我感覺到了一些異動,快些弄好吧。”雲覓兒和黑貓都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的樣子,顯然是發現了雲覓兒的魂魄的樣子,有些怪異。
我小心地點點頭,“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不奉陪了,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但是現在我真的沒有什麽時間。”
鞠了一躬,然後在警衛有些無奈的目光中帶着黑貓一起走出了這房間。
房間外面有很多人,看見我出來卻沒有什麽目光,全然望着後面出來的警衛。
“警衛,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殺了九公子的人,您是不是有證據了?”
“是啊是啊,他是不是要收拾東西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肯定是的,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好人啊,爲了這種小事就可以這樣,和他呆在一條船上……哼!想想都恐怖啊。”
“……”
心不知不覺地有些涼飕飕的感覺,但是我卻好似麻木了一般,臉上微涼的感覺讓我有些疑惑,摸了摸臉頰,那是一滴淚……
“阿琛,我……你……那個,你别聽他們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雲覓兒看着我的樣子也是吓住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裏倒是從未看見我哭過。
我點點頭,笑了笑,就當作是衆人皆醉我獨醒吧,不知者不是無罪嗎。
“喵~”黑貓叫了一聲,倒像是施舍了我一個憐憫的眼神一般,但是我卻看見了視線中似人類一般的關心……
“你不是說有異動麽,我們快點去吧。”我抹了一把臉,也不是很多的眼淚,然後和雲覓兒一起去了那個存在異動的地方。
不過異動很是驚人,就連我的陰陽眼也有些反應,有些痛癢的感覺,好似在提醒我不要靠近。
随着雲覓兒來到了這裏,才發現……那裏有雲芳。
而雲芳手中的道符正是昨天晚會中雲覓兒丢掉的道士給我的道符,她的手中握着道符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不過在她的旁邊有很多張已經撕碎了的道符,撕得很整齊的樣子,對了,她是個女道士啊,而且……是和那個道士有關的人。
随着一張張道符的撕碎,那股波動卻是越來越強了。
仔細一看吹到了腳邊的道符……那是一張道士給我的據說是随叫随到的道符……雲芳作爲一個女道士應該知道。
但是效果好似并不似道士說的那麽好,道士并沒有來。
“你要撕麽?”雲芳見我來,看了看我的後面,沒有警衛,也知道我可能是逃脫了,拿着一張道符給了我,溫婉地笑着,有着看不見的凄涼。
我有些疑惑爲什麽要我撕,但是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将道符拿在手上,道士說是随便撕的來着……我也撕不到雲芳那麽整齊,隻能随意地一扯,碎了……
“哒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不是警衛?
那是……穿着好似孫中山服裝的人,是道士!怎麽會……現在變成這麽年輕,絕對不是道士吧?但是怎麽看怎麽像啊。
明明那時候見還是古道風場的道士啊。
“雲……雲芳。”道士喃喃着,隻看了我一眼便發現了在我身旁的雲芳,不知帶着什麽情感,低下了頭。
“爲什麽那麽久不來找我?”雲芳見到道士的時候顯然是欣喜的,但是卻又馬上消沉了下來。
道士也是擔心雲芳的安危吧?雲芳也是明白啊,爲什麽這樣呢?這其中必然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看着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卻沒有什麽想要聽的感覺。
“阿琛……你有沒有覺得那塊玉佩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雲覓兒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塊碧玉還帶着血色的玉佩看着,好像有一些浮動着的東西,好似真的不一樣了。
不過看着兩人依舊毫無知覺的樣子,是沒有發現還是那個東西法力過高?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出聲提醒了一下,“雲芳,你腰間的玉佩,好像有什麽東西。”
雲芳一頓,将玉佩從腰間摘了下來,蹙眉喃喃道,“妹妹的一魄……”
又突然好似想到了些什麽,看向了雲覓兒。
“我的?”雲覓兒指了指自己,雖然知道雲芳對自己的感覺是不同的,盡管也有着自己是不是雲芳的妹妹的輪回的猜測,但是還是有些震驚的。
雲芳點點頭,有些擔心地看着雲覓兒,“可是你現在的能力還到不了可以融合這個的程度。”然後又有些責怪地看了道士一眼。
“我這不是……不是準備再過些時日麽。”道士呐呐地解釋道,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雲覓兒的身份。
雲芳不在與他說話,将玉佩放在我的手中,“一定要護好了,最近我會幫覓兒提升,等到可以了再給她……你身上有股奇異的波動,應該可以壓制住它。”
我點點頭收了起來。
“昨天的道符已經撕了所以它相當于也被解封了。”雲芳解釋道。
“雲芳,我們……我說我們聊聊吧?”道士撓撓頭,一臉青年人害羞的模樣。
“沒空。”雲芳瞥他一眼然後熱情地帶着笑容靠近了雲覓兒,“覓兒,我現在就帶你去試試吧?這樣也好讓我了解一下。”
道士尴尬地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我,裏面的意思很明顯,“你怎麽不把你媳婦管好!”
我愣了片刻,不過心中還是有着一些激動的,雲覓兒是我媳婦麽?是吧……诶呀,還沒說呢,或許吧……她會同意麽?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子,隻知道自己呆呆地笑了笑,然後跟在了雲覓兒和雲芳的後面走到了自己的卧室裏面。
就這樣,卧室裏面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這麽五個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