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雕的脖頸處還有一道劃痕,給我的第一種念想就是,它必定是被什麽生物抓傷了,而且,這道劃痕還挺深的,隐隐間,又有鮮血淚淚流出,雖然流的很少,但幾乎都把它的整個脖子都染紅了。
還好,這道劃痕的角度很準,隻切了它的靜脈,卻是沒有切喉管,好像就是刻意爲之,艾瑪,什麽時候生物都有這種本事了,當真是不可思議啊!
“喂,小雕,你沒事吧!?”于是,我随後問了一句,可它沒有答話,不對,它本來就是不會說話,其實,我這句話,問了也是等于白問,看它的這副模樣,必定是不好受的。
隻見它身子顫抖,就這麽蜷縮在石床上,好似是受了莫大的驚吓一般,我的心頭七上八下,我也做不了什麽,也隻能是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也不知道它有事還是沒事。
我隻好暗暗告訴自己,它一定會沒事的,雖然白天它很沒禮貌,逮着我就想爆我菊,但細細一想,這也沒什麽,更何況,它還是趙念兒的寵物,萬一出了啥事,趙念兒豈不是要拍死我不成!?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慌亂了,甚至于開始暗暗罵了起來,這山雕吃了沒事,晚上跑出去幹嘛,天知道它是被什麽生物給襲擊了,按道理來說,它是飛禽,飛在天上,應該是不易被襲擊才是?!
難不成,它在飛行途中碰見了猛禽啥的,然後半路來了個大撕殺,最終兩敗俱傷,可這也不可能啊!?兩敗俱傷,這種事又怎麽會發生在它身上,它身子骨硬朗得很,而且,我敢保證,它是我遇見的最大的一隻飛禽,而且還是最猛的一隻飛禽,不然地話,我也不會怕它,早就一腳把它給踢得遠遠的。
這天空中的猛禽,無非就是老鷹什麽的,可回想一下老鷹的身闆,豈今爲止,我見過的最大一隻老鷹都沒山雕的二分之一大,如此一來,它應該不是被天空中的猛禽襲擊,當然了,也不排除與它類似的山雕,可這他媽的也太狠了吧,一抓就是刮在脖子上,這稍微用力一點,不就over了!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搖搖頭,不再去想,這時,我又是看了那躺在石床上的山雕一眼,它給我的感覺就是,異常虛弱,說白了,就是半死不活的。
更讓我痛心的是,它的脖子傷痕處還在流血,還滴落在了石床上,鮮血都快把鋪在石床上的虎皮給染紅了,唉喲,就這樣看着,我有些心疼,要知道,這些虎皮可是珍品,如若放到黑市上去賣的話,怎麽着也要百八十萬一張,如今被這麽一染,這價格上,怎麽着也要來個對折啊!
不過這時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了,看它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恐怕這血再流下去得流幹不成,如若流幹的話,等待着它的,也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現下最好的辦法,應是幫它止住血才是。
止血?那麽,問題來了,她媽的我壓根就是沒這方面的知識,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其實我覺得是沒學,課堂上壓根就是沒教這方面的知道啊,幹他媽的,碰見緊急的事,一點折都沒有!
出乎我的意料,正當我手足無措之際,山雕卻是掙紮了起來,還顫顫微微地舉起單翅,朝着洞口指了去,雖然這過程很簡單,但這動作它卻是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可見,它的艱難程度,我就這麽看着,也挺究心的,不知怎的,竟然忘記了白日裏它想爆我菊的行爲,還開始同情起了它來。
我想,它費這麽大的勁指向洞口又是有何意呢?該不會洞口有止血藥什麽的吧?!我也來不及多想,它指哪,我就往哪兒去了。
還好,今天夜裏還有月光飄灑而下,雖然很朦胧,但至少起到了照明的作用,不多時,我便是走到了洞口處,我心中所想的止血藥,自然是藥草,所以,在那之時,我也是蹲下了身子,在地上探察了起來。
事實果真如此,我在一處山石的夾縫處,發現了幾株綠油油的藥草,在月光的映射下,還亮閃着灼灼銀光,看上去晶瑩剔透,觀賞性挺強,還挺好看的,可我知道,現在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
十萬火急,我伸出手去一把就是拔了幾株,捏在了手心中,當我起身時,四顧一下周圍,心頭頓時就是咯噔了一下,妹的,不知何時起,我竟然不知不覺出洞了!
我突然就是想起,趙念兒還對我提醒過,我的體内有殘留病毒,不能出這洞口,可如今,我這莫名奇妙地出來了,本來我還是想着會出什麽事兒呢,可我在外頭呆了這麽幾分鍾,都沒什麽事,難道趙念兒是騙我的?
我的心頭瞬時就是浮現多種念想,趙趙兒爲了不讓我走,才說出了這麽一個謊言不成?可想想也不是,就算我想走,也是走不了啊,這周圍荒山野嶺的,而且我又不知道如今的我具體是身處何處,桃木面具不能戴,這樣走出去的話,萬一半路碰見野獸啥的,這決逼是必死無疑啊!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都出了洞口,怎麽我體内的病毒不再發作呢?想着想着,我就是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
回到洞中後,我随手撿起了一塊石頭,将草藥搗碎,就是敷在了山雕的脖子上,效果還行,這麽一敷上去,血也止住了,它的身子也是不再顫抖的這麽曆害了,看到這副情景,我也是松了一口氣,心下這才稍安了一點。
不知怎的,我的頭腦在這時又是脹痛了起來,就好像在腦殼中裝了幾斤水般,搖晃起來嘩啦嘩啦響,總感覺有莫名的雜音一樣,而我的眼皮,也是有些沉重,我想,應該是之前過于忙亂的緣故,加上我體内的病毒還沒有完全被清除,這才會造成這副模樣,也許,睡上一覺就能好了罷。
沒想到,這山雕還開竅了,同時的,它的身子竟然往邊上挪了挪,還縮在了一塊,看上去不再那麽霸道,好像是在說,我也可以睡在這石床上,嘿嘿,小哥我可不搞基,這人禽怎麽能共睡一床呢?!咳咳……這隻是我心中所想罷了,實際上,這石床的虎皮上都是它流的血,還沒幹,我這麽一睡下去,恐怕全身都要被染成個血人兒。
于是,我重回了之前的那塊地兒,倒頭便是躺了下去,迷糊中,我總感覺有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伴随在我的睡夢中,不過,這種感覺也沒持續多久,在那之後,我便是沉沉睡了下去。
此間,我還做了一個夢,這個夢,算不上美妙,甚至于說,是一個噩夢,夢中的主角,正是劉傑良,而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我分明是看見,劉傑良被我推下山崖後,他沒死,而且還從一塊荒草地上爬了起來,隻不過,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眼珠子,竟然變成了紅色,而且還是那種血紅之色,不過這一幕也是一閃即逝,傾刻便是消失不見。
再之後,他走了起來,不過走起路來的姿勢有些奇特,甚至于說有些緩慢,有些機械,就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走一步停一步,一頓又一頓。
不知爲何,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頭也是掙紮了一下,在這掙紮過後,變爲了恐慌,難不成,劉傑良也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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