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們的小馨在後台出了點事,看來,今日演出不了了,就讓我爲大家來演唱一首飛得更高吧!”就在我意念間時,這個中年女子走上了高台,還拿着聽筒,解釋了起來,但看她的眉頭緊皺,似乎隐隐間還在擔憂着什麽。
“不成,沐丹大姐,不是我說你,你都人老珠黃了,嗓子都快啞了,一點都不脆,還叫我們怎麽聽歌啊!”
“我們來這裏就是爲了蘇馨女神來的,你這是什麽事啊,明明說好了的,這突然之間就不登台了,嫩的不來,還改了個老的,當真是倒我們胃口啊!”
“我們隻聽蘇馨女神唱的歌,不唱飛得更高,哪怕是唱死亡快遞這種最憂傷的歌,我們都愛聽!”衆酒客齊齊高呼,我想,他們一定是喝酒喝高了,言語中也是帶着一些酒氣,這萬一耍起酒瘋來,不知威力夜總會方面會如何鎮壓。
“對不起,大家,我們的蘇馨小姐在後台出了點事,今日真的不能登場啊!”看台上的中年女子面目通紅,被這麽一說,也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方鑽下去。
“啊!救命!”正在這時,後台卻是傳來了一道女子的呼音,如銀鈴一般清脆,很是好聽,我的心頭一驚,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會是劉雅在後台吓人吧……
“你媽的,這是我們蘇馨女神的聲音,你在對我們女神做什麽,我要去見我的女神!”衆酒客趁着這股子酒勁,齊齊高呼出聲,竟然拿着酒瓶子走向了後台區,細細一數,約莫有二十來人……
卧槽,敢情這一夥人還敢在威力夜總會鬧事啊,這酒勁也太剛猛了一點吧,由此,我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口中的蘇馨女神實在是太迷人了,才會讓他們升騰起這麽大的反應,第二個可能有點玄,就是他們有備而來,說白了,就是故意的。
其實這事與我們沒什麽關系,隻是我也想看看那蘇馨女神到底是長啥樣子,在這裏唱歌還有這麽多粉絲,就沖着之前那恬恬動聽的聲音,我就可以猜想出,這蘇馨決逼是個大美人,當然了,我沒表露出來,但劉傑良雙目卻是賊光一閃,說什麽她見過那個蘇馨女神,不過隻是背影,所以,他這次想看看正面的。
嘿嘿,其實我也想看的,就應了他的意,在看台邊上找了個座椅坐下,順帶着的,拿了兩瓶酒來吹瓶,但我們的目光,卻是一直盯着後台入口處看,反正也不急,等這二十餘名酒客沖進去了,我們再沖進去。
後台入口處挂着一盞黃色的燈,燈光有些昏暗,而那中年女子也是跑到了衆酒客群中,不停地勸,說什麽你不能進去啊,進去就怎的怎的。
“滾開!”終于,一名酒客忍不住了,趁着這股子酒勁,一把将那中年女子推到在地,之後,這中年女子也不去勸了,就坐在一旁的紅地毯上一個勁地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要多悲傷就有多悲傷。
我看她有些可憐,本想走過去安慰一下的,劉傑良卻是從我身後拉住了我,搖了搖頭,還說他認識那中年女子,表面上看着這麽可憐,也不是什麽善茬,叫我不要多管閑事,艾瑪,他年歲大,經曆地多,畢竟是他看得清,看得更爲透徹,所以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依舊對着瓶口吹瓶。
其實我還是很希望那個蘇馨突然沖出來救場的,我也可以一睹她的芳容啊,可她沒出來,反倒是跑出了數十名手持電棍的保安,統一黑色制服,黑色帽子,帽檐邊還刻着威力夜總會五個金色小字,這排場,整得像軍隊裏的隊列似的。
“快叫我們的蘇馨女神出來見我們。不是你們這群制服狗!”見後台通道口突然一下子蹦哒出這麽多保安,衆酒客也是一愣,晃過神來後頓在了原地,但口中還是碎碎念,叫罵個不停,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在發着酒瘋。
我發現,這些保安都是低着頭,黑着臉,全程不發一言一語,但散發着一種詭異難測的氣息,這一刻,我感覺到了這些保安決不簡單,同時,劉傑良也是在我身後小聲說道:“阿坤,你可要注意了,這個威力夜總會的保安都是不俗之輩,普通人中的上等人,戰鬥力均在二十左右,更有戰鬥力過五十的保安隊長,不然地話,就憑風市盛行的黑吃黑,這個威力夜總會,也不會一直屹立不倒,雖說我們戰鬥力比他們高,但人一多,好漢難敵四手,還是小心爲妙!”
聽了劉傑良的這一番解釋後,我也是下意思地點了點頭,我心中沉吟,内視一番,桃木帆依舊存在我的腦海中,大不了,到時召喚出兩個鬼兵出來,戰鬥力一百,誰于争鋒,咳咳……我想多了,正所謂強中必有強中手,這威力夜總會,總有戰鬥力過百的,不然地話,也不可能存在這麽久,隻是隐在暗處罷了。
“你們這群制服狗子,快叫我們蘇馨女神出來,爲什麽她之前在呼救,快說,是不是你們幹的!”
“制服狗子,别已爲老子怕你,老子在這黑界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手下的五十名馬仔可不是吃素的,到時,我召我手下的五十名馬仔來砸了你們威力夜總……”說道這裏,那名酒客突然啊地一聲,捂着脖子叫喚了出來,借着這昏黃的燈光望去,我發現,這名酒客的脖子處被插進了一枚匕首,鮮血橫流,但流速不快,應該是特意避開了動脈管,想到這裏,我的心頭就打了一個寒顫,這手法,竟然是如此精準,避過動脈管,這機巧,就像在百米外打中一隻蚊子差不多。
“蘇馨說不想見你們,不見就是不見,你們爲何要苦苦相逼,别人不愛做的事,你們強求,那就是找死!”不知何時起,後台通道口處出現了一名穿着破洞牛仔褲酷酷的青年,他,就是之前那個彈唱吉他的秋水寒,隻是,他的破洞牛仔褲上此時沾滿了殷紅的鮮血,好似一個人的頭顱爆開,濺射上去的一般,但他腳步穩健,這就說明,受傷的不是他,那這血又是從何而來?我的心頭又是疑問了……
我又是發現,在秋水寒走出的那一刻,衆保安的頭低得更低了,身子也在顫抖,而之前那在一旁不停哭泣的中年女子也是掩面,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但她停止了哭泣。
靜,在秋水寒出來的那一刻,這裏是出奇的靜,那名脖子中了匕首的酒客,早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衆酒客嗚咽着口水,想說些什麽,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看向秋水寒的目光中,分明就是敬畏與恐懼共存,我的心頭疑惑,這秋水寒,分明就是一個助唱的吉他歌手,之前衆人對他如此出言污辱,他都沒有吱一聲,甚至是沒有顯露出絲毫神色,可如今,一出場就是匕首飛出,用精巧的手法率先立威,讓衆酒客畏懼,那麽,他的戰鬥力又是有多少呢?
“那麽,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呢,就走吧!”秋水寒面無表情,淡淡開口,但我從他的言語中,分明是聽出了些許威脅之意,甚至還有一絲殺意。
“我們……不走……别想你這樣就能吓到小爺,你别忘了,小爺我在局子裏是有人的,就沖着你之前突然将匕首飛出,小爺我就能把你……”有特别拗的酒客嚣張開口,不過,還未等他說完,秋水寒便是突然欺上前去,手心成爪,一把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扭,這酒客立馬便是癱軟了下去,這一系列動作,也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看得我眼花燎亂,甚至于快過貓妖,簡直就是快準狠!
衆酒客驚歎,就算是被酒勁上頭的,也是清醒了不少,因爲,他們在怕,害怕,可大可小,我發現,有幾名酒客,腳跟骨已是在開始顫抖,這就說明,他們害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