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一直拉着我的手,雖說不斷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但我的心神,卻是怎麽也蕩恙不起來,總感覺這裏有些古怪樣的,這時,她又是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我這般支支吾吾回答,緊接着,又是轉念一想,結合我上大學學來的生理知識,這應該是錯覺,好罷,這隻是我心中想當然,安慰自己罷了。
也許,剛才是光的折射原因也說不定,從小到達,我什麽怪事沒遇見過,就這麽一件小事,怎麽能大驚小怪呢!
想到這裏,我頓時暢然了,心中也是舒緩了起來,彷如梅開二度,熊熊烈火依舊燃燒,妹的,搞得我還吓了一大跳,看我不把劉潔灌醉,之後,嘿嘿……
在這酒屋内,又是有兩張紅似血的背椅,在這搖曳燈光的映照下,殘影也是彷如兩隻吸血狂魔,晃來晃去。
酒屋不大,但四面八方卻是擺滿了紅色的廚櫃,甚至于連地面,都是紅色的地毯鋪蓋,廚櫃上擺放的,自然也是酒水,不過,包裝無一例外,都是紅色的,好像這裏的整個格調都是紅色的。
對了,還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這個窗戶也是紅色的,從窗外看去,一片漆黑,甚至于連月光也沒有,說來也是,我午夜十二點到這裏的,現在也是淩晨一點左右,外面一片漆黑也是正常的。
我先是觀看了一下周圍的擺設,之後又是把目光轉向了劉潔這裏,此時的她,坐在了靠窗的一把紅色坐椅上,看上去臉蛋紅潤,雙目炯炯有神,氣色不錯,也很正常,隻是,她的白裙,與這裏紅色的格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嘿嘿,我内心又是瑕想了一陣,她這麽精神,不會是與我在這裏進行……,所以過于激動了吧……
見我看向她,劉潔也是招呼了我一句,便是随手往後一撈,一瓶裝滿血紅色液體的酒就被她拿了過來,具體是什麽牌子我也看不清。
反正我想,這酒包裝也不賴,應該不是什麽差酒,對于我這月薪撐死三千來的窮b來說,這決b是喝不起的。
即然是免費的,而且,灌醉了劉潔後也有不可多得的福利,我當然高興,也是轉身,伸手去廚櫃上就近拿一瓶酒,可當我剛剛握緊那瓶酒的一霎那,便是兩腿一麻,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我背椅上踢了一腳。
本來,就算踢這一腳,我也可以穩住的,可偏偏就是腳麻了,無法支撐身子,于是就唉喲一聲,摔了下來,還好,隻是摔到了屁股,也沒在劉潔面前出什麽醜。
可我手中握着的這瓶酒,也是在那時脫手,一溜,砰地一聲,碎了,竟然碎了,這一刻,我也顧不得想誰踢我了,其實也不用去想,這裏除我之外,就隻有劉潔一人,自然是她開心,逗逗我,我也不好多作計較。
也就在這時,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彌漫在整個酒屋内,本來就惡心,與這酒氣混合在一起,更惡心了,我定睛一看,那酒瓶内灑出來的不是酒水,而是殷紅的血!
血水!我的大腦,彷如遭了雷劈般,呆滞了片刻,整整一瓶血灑落在這裏,還漫漫地滲入那紅色地毯内,泛黃的燈光又是搖曳,氣憤又是莫名詭異,整得跟個拍恐怖電影布置的現場似的。
劉潔也是走了過來,用着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隻恐怕,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是幽怨的眼神。
這種眼神我也見過,就在幾天前,快遞店裏與我共事的大剛因爲亂吃w哥,然後……然後和她女友吵了一下,說什麽真受不了你之類的話語,而且,大剛他女朋友說這些綿綿情話時眼神也是幽怨的。
嘿嘿,劉潔不會在向我……,我就嘿嘿傻笑了幾聲,也是忘記了自個心中的恐懼。
隻見劉潔走到那個破碎的酒瓶前,又是蹲了下來,撐着雙腮,好像在看什麽一般,随後又是搖了搖頭。
艾瑪,我忘了,她蹲的姿勢剛好于我眼光平行,背脊也是微微彎起,關健不在這裏,劉潔穿的可是低胸長裙,她這麽一蹲下,自然是雪國風光,一攬無遺。
這她媽的,這不是逼人犯罪嗎,我心頭的熱火又是竄上來了,真想上前将她一把攬在懷裏,再好好……
當然,說是這麽說,我隻是坐回了背椅上,但爲了我之前的那次摔跤,我怎麽也要補回來啊,即然明的不行,就微微瞄一眼,偷看一下,飽飽眼福,也算是扯平了。
見我在偷看,她的雙頰也是竄上了兩抹紅霞,但卻是依舊蹲在這裏,好像在沉思什麽。
尼瑪,她再蹲在這裏我可要犯罪了,竟然連内衣都沒穿,這什麽事啊,我想,之前她去換一件白裙,隻是脫了浴巾,随便披了一件白裙,可這……這也太……
要知道,我可是個外來人啊,又是與她無親無故的,她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穿在我面前,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意思嗎,那還比什麽喝酒啊,直接生米變白飯得了,就像喝酒一樣,一杯幹,豪爽!
我隻感覺,現在我的心頭奇癢無比,彷佛被貓爪輕輕在心靈脆弱處撫過一般,很癢,明明很害羞,又是渴望,想再來一次。
不成不成,我怕把持不住,也是将目光給收了回來,看向了别處,也總算舒緩了那種熱切的心情,這種心情,難以言說,好像又是痛并快樂着,唉唉,不說了,越說越傷神。
這時,劉潔已經起身,我打了個斜眼看過去,她的臉中帶着一副懊惱的神色,不對,是又是幽怨,又是懊惱,說來也怪,我那時竟然是呵呵笑了兩聲。
你說奇不奇怪,在我笑的時候劉潔也是笑了笑,當真是一個婦唱夫随,好吧,我又是多想了。
在劉潔笑的時候,她又是說這酒瓶裏裝的是酒,叫做什麽血腥瑪麗,雖然說聞起來不怎麽樣,但喝起來卻是特别的爽。
血腥瑪麗?嘿嘿,我也是在電影裏見過,反正很貴就是了,我這一窮二白的小子,隻喝啤酒,三四塊錢一瓶,杠杠的,頂一餐!
反正我也沒見過這血腥瑪麗,在劉潔解說的時候,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是血腥瑪麗,是吧,已免讓她笑話我沒見過世面,該裝十三的時候還是要裝的。
見我點頭,劉潔也是神色舒緩,松了一口氣,我也沒想這麽多,隻想快速切入主題,把她灌醉,再進行人生大事!
我當下就是從廚櫃中拿起了一瓶酒,看了看酒中液體的顔色,紅色的,心想這自然是血腥瑪麗,而劉潔也是會意,重回她靠窗的紅色背椅上,也是從廚櫃中拿出一瓶血腥瑪麗。
我與劉潔相對而坐,不知爲何,總感覺周身涼馊馊的,也是想到爲何不在我們中間擺張桌子,這樣多好啊,就這麽坐着,酒瓶也沒處放。
不過,此刻那空氣中的血腥氣味更濃了一點,我天生好酒,但是暈血,之前由于太激動了,沒感覺到,現在靜心坐下來反倒有一種頭暈目眩感。
我又是看向劉潔背後的那個窗戶。雖然說是黑乎乎一片,但我每看一眼,心頭就發麻一次,總覺得這個小窗不簡單。
其實,我本來是想去開那個窗戶通通風的,但這麽下來,還沒行動,我就有點恐懼,劉潔也是發現了我的變化,好像是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麽,然後提醒我,喝一口血腥瑪麗就能清醒。
我一聽,當下就是擡起手中酒瓶,扭開瓶蓋,劉潔說一口,但我爲了顯示顯示自個的能耐,瓶口一到嘴,就沒有離開,直至半瓶咕噜咕噜被我灌下肚,我一口氣換不過來,才停止了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