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哥……”梁小路又流下淚來。
“别哭了,傻丫頭!”葉謙溫暖的笑着,“之前我對你不好,我很後悔,如果咱倆都能活下去,謙哥向你保證,以後隻愛你一個人。”
通常電影中出現這樣的橋段,葉謙這個人的結局就不好說了,所以我不由替他和梁小路不安起來。
還有,果真是災難能改變一個人麽?
“球場的大門需要大鎖或者鏈鎖,這宿舍樓裏能找到麽?”顧哲北轉向梁小路,她是這裏生活的,不問她問誰。
梁小路卻一臉懵然,“啊?我也不知道哪屋有啊。”
“管理員大媽那有,她用來鎖電動摩托車的,我以前來接小路出去的時候,見過她在門口鎖車,剛才我發現她的電動摩托車栽在雪裏沒鎖,所以鏈鎖有可能在她那個登記室裏。”葉謙熟門熟路的說。
“卧槽爲了泡妞你沒少下苦功啊!”有個家夥佩服的說。
“那是當然!管理員大媽如果不在是我最高興的,可以直接上樓給小路驚喜,可惜她太盡職……”葉謙笑起來。
“成!今兒就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另外一個家夥調侃着。
葉謙忽然轉向我,“良辰姑娘是吧?能麻煩你照顧下小路嗎?拼殺這些事,且讓我們老爺們來吧。”
我連忙扶過梁小路,“葉謙,不管怎麽着,你得保住自己的命,别把小路救回去卻沒人照顧,沒人會替你愛她。”
葉謙用力點頭,“謝謝你,我明白!”
一行人下到一樓,将登記室的門撬開,把大媽放了出來,大媽喪屍也是奇了,這麽多人,它偏撲向葉謙,就跟認得這個總來女生宿舍樓泡妞的混小子似的,葉謙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将大媽喪屍爆了頭。
那根粗粗的鏈鎖還真是盤在登記室的角落,葉謙舉着鏈鎖,高興的向着我們晃着。
女生宿舍樓離理工大學東門算是近的,但必須得路過球場,我們若是直接沖過去,因爲不了解東門外的情況,萬一東門外也有大量喪屍,後面再追出球場屍群,就會變成夾肉餅,所以最穩妥的做法,還是将球場大門鎖上,至少把校園内的隐患屏蔽掉。
“那我出發了,你們看到我鎖好門再沖出來,保護好小路。”葉謙深情的看了梁小路一眼,剛要推樓門,那個調侃他的家夥就扯住他,“葉哥,我跟你去,彼此能照應下。”
“行,老六夠意思!”葉謙說完将沉重的樓門推開,與老六一起跑進了雪地。
我們在樓門兩側的玻璃窗内緊緊盯着兩個人,他們的速度很快。
老六半道滑了一跤,葉謙返身去扶他,顧哲北低聲罵道,“笨蛋!你應該一直跑!浪費時間!”
球場内側的屍群發現有人靠近球場大門,立刻一窩蜂的湧了過來,我們看得心驚膽顫,好在兩人速度夠快,在屍群沖出來之前,就将球場的鐵門用鏈鎖鎖死了。
過程雖然驚險,結局總算是圓滿的,我看着梁小路,暗暗松了口氣。
“卧槽!”忽然大家驚叫起來,顧哲北跳起身,迅速打開樓門,喝道,“護着她們倆,咱們趕緊過去!”
我倆被他們護在中間一下子沖出了樓門,迅速向前移動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耳邊全是球場内屍群的吼叫聲,顧哲北已經沖到隊伍的前頭,根本沒機會詢問他。
梁小路步履蹒跚,好在我女漢子力氣尚可,連扶帶抱的扯着她跟緊隊伍,接着隊伍一滞,隊員們刷的分散開來,我這才看清眼前的形式。
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一小群喪屍,正把葉謙和老六兩人困得拼命抵抗,好在隊伍殺到,喪屍們被我們吸引,緩解了兩人的壓力。
這些喪屍不是球場内的,因爲球場已經被鎖住,但這會不是研究喪屍出處的時候,一個大學校園裏,哪個角落都可能會鑽出一堆喪屍。
梁小路抱着瑟瑟發抖,我抱着她瘦得能摸到骨頭的身子,握着小鋼矛幹着急,但是隊員們也确實将我們保護在圈子當中,使得我們倆沒有任何危險。
我定定神,眼睛追到了顧哲北身上,見他出手如電,連着刺翻五六頭喪屍,救下了被喪屍圍攻的葉謙和老六,然後三人又去援助其他的隊員。
“那個人,好能打。”梁小路顯然也注意到了顧哲北的身手不一般,普通男人或許力氣都差不多,但速度卻很少能達到這麽快的。
“你體力恢複怎麽樣了?”我無心談論他們的戰鬥力,一心希望好時巧珍珠充分燃燒産生能量,讓梁文路能跑快一點。
“感覺好多了!謝謝你良辰姐。”梁文路直了直身體,不再靠在我身上。
我并非嫌她沉重,隻是擔心一會再有什麽突發事件,我倆這速度會拖累整體,而我的力量實在不足以能拉着一個人還跑得和其他人一樣快。
但她好象誤會了我的意思,可我實在不想解釋,畢竟隊員們都在拼命,我的注意力更多在關注着他們的戰況。
“啊!”還是有一名隊員被喪屍咬到了手,雖然他戴着手套,可毛線根本擋不住喪屍尖利的牙齒,鮮紅的血順着他的手滴到雪面上,觸目驚心。
“大龍!”幾個隊員沖上去将那頭喪屍剁爛,叫大龍的隊員把手套扯掉,那隻手已經血肉模糊。
“我草你們血媽!”大龍絕望的嚎叫起來,抓起鋼矛沖向了其它喪屍,亂戳亂捅着。
顧哲北紮倒一頭喪屍後,回頭見大龍發狂的舉止,皺起了眉頭,攔住其他想上去幫忙的隊員,“他已經被感染了,不要過去。”
“我他媽還沒死呢!”大龍殺掉了剩下的喪屍,紅着眼睛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對顧哲北吼道。
“兩個選擇,一,單獨留下。二,放下鋼矛,甘心被綁跟我們回去,也許你不會變異,當然,這種可能幾乎沒有。”顧哲北冷靜的說。
“你他媽的算個球!”大龍吼罵着,“我憑啥要聽你的?”
“因爲我是隊長。”顧哲北回答,“不想聽我的除非你不是我的隊員,你要退出團隊嗎?申請我就批準。”
“你媽的……”大龍的血手上,鮮血流得更多了。
“保持情緒穩定不然失血更快,同意方案二,就讓兄弟們給你包紮一下,别沒變異就挂了。”顧哲北指着他的手提醒。
“你們咋的?都聽這個姓顧的?真要把我綁起來?”大龍重重的喘息着,一個一個的看着他的兄弟們。
“大龍,顧隊長說得沒錯,要不你選方案二吧,至少能跟我們回去……”葉謙勸道,其他人沒作聲,顯然都默認了顧哲北的做法。
誰知道這個叫大龍的脾氣還真是暴躁,一把扯下圍巾将血手随意的包住,唾了一口道,“怕老子變異咬你們呗?老子走還不行麽?”
說完,他用沒受傷那隻手抓着鋼矛向着理工大學院内走去,很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顧哲北望着他的背影歎口氣,“抓緊時間去東門,鬧出這麽大動靜,恐怕周圍的喪屍都往這邊趕呢。”
梁小路小聲說了一句,“這人好冷血。”
我扶住她,“小妹妹,他不是冷血,是理智,快走吧。”
我們趕到東門時,發現東門是鎖住的,因爲東門外是個偏僻的胡同,所以門外隻趴着幾頭喪屍,看來是剛被聲音引過來的,爪子伸到門裏來,向我們揮手示意。
隔着鐵門殺喪屍簡直就象遊戲一樣簡單,幾頭喪屍很快結束了它們無聊而短暫的一生,但是想出去就得爬門了。
顧哲北帶着幾個人率先從門上爬了出去,四下觀望後确認安全後讓我和梁小路先爬出去。
我小時候常常爬樹摘青杏玩,爬大鐵門對我來說不在話下,梁小路就費了不少勁,抱着鐵欄不知道跨哪條腿,葉謙恨不能背着她爬出去。
大家順着理工大學的東牆溜到胡同口,伸頭向外觀望發現四周沒什麽危險後,我們一溜煙的向着凱德廣場方向跑去。
梁小路的體力看來恢複得不錯,這次跑得比剛出宿舍樓時快多也穩多了,葉謙見周圍沒有屍群,便接替了我攙扶着梁小路,他的力氣大,架着女孩跑得就快了。
握着小鋼矛我悄悄靠近顧哲北,沒等說什麽,他突然反手握住我空着的那隻手,雖然隔着手套,我仍然感覺到一股溫熱傳來,心跳徒然加速,可是心裏好甜呀。
“你那鞋太滑了。”顧哲北扭頭笑着說,他幹嘛要解釋啊?你解釋個頭啊?不解釋你會死啊……
就說你想摸我的小手不行麽?雖然本宮戴着手套!
在我胡思亂想腳下不停的時候,突然顧哲北一個急刹車,我沒反應過來,被他一扯,腳下再打滑,居然,居然特麽跪了!
狼狽這個詞我是甩不掉了!顧哲北忍着笑把我扶起來,還好心幫我拍打了幾下褲子上的雪,我剛想怒問他幹嘛暴停,就看到了一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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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幾乎起不來床,脖子完全動不了,晚上睡覺時翻個身要痛苦的大叫一聲一次成功,昨天兩個肩膀頭貼了兩張膏藥後活動了大半天,下午感覺有些緩解才碼字,不過隻碼出一章,最近隻能維持一章了,在電腦前隻要保持一個姿勢疼痛就會愈發嚴重,大家多包涵!這種長時間落枕如果膏藥也沒用,就得去針灸理療了,朵姐最怕針灸了嗚嗚……去年也是頸椎炎最嚴重的時候去紮過幾天,稍微一好就停了,治不了根,白豬哥其實說得對,頸椎病肩周炎這些毛病就是長時間久坐不運動造成的職業病,诶……真的老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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