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次仁老爹想要上去阻止武陽,卻被我強行拉着挪不得半步,隻得哭成了一個淚人。我看着覺得有些難受,但是沒辦法,活人總比死人重要。
危機雖然解除,但這回除了武陽和次仁老爹幾乎人人挂彩,除了包紮傷口,還需要好好休息。從我們進黃泉溝起,就沒怎麽休息過,中間雖然睡了幾個小時,但都沒有睡踏實,之後又受到一連串的驚吓,全身的髒器組織早已超負荷運轉。
雖然又困又累,但大家心裏都清楚,不能就這樣休息。剛剛把老爹的祖宗給滅了,老爹此時肯定對我們懷恨在心,如果不把他綁起來,說不定他會趁着我們睡覺來偷襲。
花悅容跟孟無憂商量了幾句,孟無憂就掏出繩索,打算把次仁老爹給綁起來。這家夥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走到老爹跟前,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邊綁邊對他說:“我說老爹,您也沒啥好傷心的,我活這麽大,連自己祖宗長啥樣都不知道,我們這樣做,也是爲了他們好。
您想想,作爲被下了惡毒詛咒的人,死了之後一進不了輪回,二不能得道成仙,哪哪都被嫌棄,完全是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被嫌棄也就算了,還得遵守誓約,捍衛這山裏的勞什子東西,對了老爹,那到底是個啥東西?”
次仁老爹自然是不肯理會他,看他的眼神都似乎要噴出火來。不過他也沒有反抗,任憑孟無憂将他五花大綁,估計知道自己想逃也逃不掉了。
孟無憂見老爹不說話,他讪笑一下繼續說道:“您不說也沒關系,我們一會兒有的是法子讓您說,您大概已經知道咱們這幫人是幹什麽的了吧,咱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事情鬧成這樣,可是您不厚道在先,您非得跟咱們玩神秘,要不是咱們這位智慧卓群的棉花兄識破您的軌迹,我們這會兒可就客死異鄉了。
估計這黃泉溝裏面的那些冤死鬼,都是你家先人給弄的吧,我可告訴你,你這叫做知情不報,這可是死罪。
咱們也不是信不過您,這不鬧了點小矛盾嗎?我相信很快咱們就能愉快的一起進山,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綁着您。
我盡量給您綁的舒服一點,您要是哪疼哪癢了或者要拉屎撒尿什麽的,您就吱一聲。”
說完塞了一團布在老爹的嘴裏,也不管這麽塞着老爹到底能不能吱聲。
我雖然同情老爹,但原則問題上不能含糊,綁好老爹之後,就把他塞進了睡袋。雖然我心裏隐隐感覺這紅石灘可能還會有什麽危險,但我們實在需要休息了,各自包紮了一下就鑽進了睡袋裏。
隻有武陽堅持要守夜,看他精力充沛,我們也不再謙讓。這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盡管隻睡了四五個小時,但因爲睡得很沉,醒來之後感覺渾身酥麻,精神也爲之一振。
貢嘎雪山矗立在不遠處,可以清晰的看到雪山刀削斧砍般硬朗的輪廓,山巅被皚皚白雪覆蓋,在上午**點的晨曦中發出耀眼的銀光。貢嘎雪山的周圍,簇擁着三座稍矮一些的雪山,猶如三大護法,雖然海拔不及貢嘎雪山,但山棱英姿挺拔,震撼人心。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懾,不由得心馳神搖。武陽這個時候已經睡了,次仁老爹依然被綁手綁腳靠在石碑上,花悅容正在火堆上準備早餐,小青天坐在一塊石頭上擦槍,而孟無憂卻拿着他的霹靂雙雄正在血淋淋地給一隻遁地虎剝皮。
這家夥還真是不忌諱,本來我們已經跟那些遁地虎結下梁子了,他竟然還敢吃。
我問道:“無憂兄,這些梁渠真的能吃嗎?咱們現在跟它們關系這麽僵,你這麽幹,不是火上澆油嗎?”
孟無憂一邊聚精會神的剝皮一邊道:“小棉花,這你就不懂了,這些畜生,都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想講和,它們越是纏着你,你隻有手段狠辣,才制得住它們。古人不是有句話嗎,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些畜生對我們而言,就是匈奴,匈奴不滅,咱們的大好江山不得安甯啊!所以咱們就得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
我對此有些不以爲然,那些梁渠如此之多,不論是從數量還是實力上都沒有理由怕我們,它們忌諱的隻是這些紅色石頭而已。
孟無憂果然隻是開玩笑,他把手上幾隻梁渠剝完皮之後,并沒有烤它們的肉,而是把身體扔到一邊,将那幾塊毛皮疊得整整齊齊。
原來他本來是想着烤遁地虎的肉給大夥兒開開葷,但是花悅容告訴他這些遁地虎的肉有劇毒,吃了之後會七孔流血而死,他拿不準花悅容說得是真是假,常言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他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這梁渠皮子,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他撫摸着那些毛皮說:“瞧瞧這手感,就這種毛皮,拿到歐美市場,一張皮至少能換個幾萬美金,而且咱們這也不算是盜獵,國家保護動物中根本沒這一号。可惜這幾隻遁地虎是中槍而死的,身上有了槍眼,估計價錢上面會打點折扣。”
說完還連聲哀歎,我笑他沒常識,這種稀有的動物毛皮,連過安檢都難,還别說賣給老外了。
孟無憂絲毫不以爲意,心中認定他這樁生意已是鐵闆釘釘,道:“小棉花,依我看,等咱們這趟事情辦完了,咱兩準備點捕獵裝備,再到這黃泉溝裏來,一次弄他個幾十張梁渠毛皮回去怎麽樣?”
我對他這不靠譜的創業想法絲毫沒有興趣,不過經他這麽一說,我心頭卻是一沉,咱們這次出來可謂是出師不利,還沒到目的地就已是險象環生。這坤艮山寒鴉嘴還不知道有什麽兇險在等着我們,如果這一次能夠全身而退,我是打定主意不會再摻和這種事情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們正打算走的時候,我無意間瞄了一眼那塊黑色石碑上的字符,當時不知道是因爲錯覺還是有别的什麽原因,看到那碑上的字在動,而且随着那些字符的跳動,我背後的那個東西似乎也跟着動了一下。
直覺告訴我,這肯定不是什麽巧合。昨晚因爲大家神經過于緊張,加上陰兵來得突然,并沒有好好研究這塊石碑,此時一看,發現整塊碑體烏黑發亮,猶如一塊黑色的寶石,我雖然對玩石之道所知甚少,但也看得出來,這塊碑的石料絕非俗物。
小青天一邊擦槍一邊道:“不用看了,這塊石碑是用整塊的黑曜石做成的,這種黑曜石是火山噴發的時候形成,經天火鍛造,能夠辟邪,在石玩市場炒得很火,現在市面上有很多冒充這種石料做的石佛石劍之類的。
不過這塊應該是真的,昨天晚上咱們多虧有它抵擋,不然那些陰兵早就弄死我們了。”
孟無憂一聽這塊石碑價值不菲,立刻來了興趣,湊上來左摸摸右看看,恨不得把整塊石頭給搬走才滿意。
我盯着那石碑上面的字符看了很久,卻始終找不到昨天晚上那種感覺,難道真是産生錯覺了不成?我就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跟他們一說,當時因爲事發突然,他們幾個也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這會兒聽我一說,大家心裏都情知不妙。我背後那東西本來就來得詭異,好不容易抓到一點線索,怎肯輕易放棄。這時候武陽也起來了,幾個人圍過來,想把這石碑之謎給弄清楚。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我背後這玩意兒跟這個石碑肯定有着某種關聯。從花悅容對這塊石碑碑文的了解以及我背後那個還未成型的龍的形象來看,似乎是我受到了某種詛咒。
花悅容看了看我說:“如此看來,雖然昨天晚上我們消滅了陰兵,但我們的推測卻是錯的,這塊黑曜石石碑并非針對那些陰兵,而是針對你!”
我心裏一個激靈,怎麽會是針對我?
從碑文上看,這石碑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幾千年前的古人怎麽會跟我這一個毫無建樹而且跟他們的時空完全沒有交集的人過不去呢?
看來如果不搞清楚這碑文上的意思,咱們是不能再貿然前進了。可是要想把這碑文翻譯過來,除了找花老爺子之類的考古專家,我們别無他法。幾個人一商量,決定不管怎麽樣,也要把這份碑銘信息傳回去給老爺子看看,這裏面說不定有什麽關鍵的信息。
當下不再拖延,花悅容拿出迷你幻影相機,給石碑的每一處細節都拍了照片。
這種幻影相機本來的名字叫做mycro,是日本産的,據說是抗戰時期間諜專用。當時國民黨中有一些掮客時不時的會跟日本人做些生意,這批相機就是當時**從日本人手中采購的,後來蔣介石轉移台灣,大批物質來不及帶走,這個微縮的mycro相機就是其中的一批。
花悅容的曾祖父是zg的高級将領,當時上面就送了這麽一個相機給他作爲獎勵。從此這個相機就作爲祖傳之物傳了下來。這微縮相機僅有半個手掌大小,裏面用的是微縮膠卷,方便攜帶和隐藏。
雖然過了六十幾年,但這相機保存非常完好,至今還能使用。不過這種幻影微縮相機所成的影象質量并不是很高,一些比較細微的地方放大之後就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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