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次仁老爹一把年紀了,竟然也比我們厲害?而且剛才那些“貓”繞着他攻擊兩匹馬的情形可是被我看在眼裏了。看這老漢的身形,絕對不是骁勇善戰之輩,必定是使了什麽不爲人知的邪術才在這異常險惡的混戰中保護了自己。
正打算問次仁老爹這其中的緣由,武陽和孟無憂走了回來。跟大夥兒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兩匹馬雖然跑脫了,不過裝備保住了,算是挽回了一筆損失。
我和花悅容簡單包紮了一下,一人打了一針扛病毒感染的疫苗。小青天拎起其中一具“貓”的屍體,細看之下才發現,這玩意兒果然不是貓。
這東西周身被毛覆蓋,背上的毛爲褐色,肚子上面則是白色,奇怪的是額頭上橫生了一绺綠色的毛,看上去像是這東西的眉毛,但十分粗大,透着幾分詭異。體型像貓,又像浣熊,但是比普通的貓要大一點。尾巴尤其粗大,從臀部到尾巴末端呈由粗到細的錐形,不過毛皮很厚,如果不是攻擊性這麽強,摸起來甚至比貓還舒服。最令人衆人心悸的是那鋒利如刀的爪子,那些指甲生得格外粗壯,而且黑中透亮,一看就不是普通貓科動物所具備的。
我們幾個誰也沒有見過這種動物,這個時候叫它貓已經不再合适了。大家都望着花悅容,希望她能夠認識這東西。如果不搞清楚這東西的習性特征,估計接下來的路程會一直被它們糾纏不休。按說這玩意體貌特征頗爲明顯,在動物百科中應該也是占據一席之地的。
不過花悅容對這種動物似乎并不熟悉,皺着眉想了半天才語氣并不堅定的說:“我想不起來這種動物叫什麽名字,在我的印象中,貓科動物似乎沒有這樣的,但是我看過《山海經》,裏面有一種動物跟這個有些相似,叫做梁渠,關于這梁渠的記載很少,《山海經》裏面也隻說這梁渠是一種不祥的動物,它跑到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會發生戰争。”
孟無憂一拍大腿道:“沒錯了,肯定就是那什麽梁渠,這不剛一出現,就跟咱們打了一場遭遇戰。”
花悅容也不理他,接着道:“這梁渠一直都是神話中的動物,後人幾乎沒有看到過本尊。不過我曾經聽人說過,有個唐代的民間秀才,因爲仕途不順,便潛心研究那山川河澤之中的各種動物,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他都感興趣,他還把《山海經》裏面的動物都考證了一遍,其中就有對這梁渠的考證,說這東西性情殘暴,好團隊作戰,那一對利爪不僅可以撕裂獵物,更可以掘土刨石,長居地洞山洞之中,因此又被稱之爲遁地虎。”
花悅容這麽一說,大夥才明白過來,都認定這東西肯定就是遁地虎。不過花悅容還說了,那個唐代的落魄秀才的著作很可能做不得準,因爲這梁渠自古以來,除了《山海經》有簡單的記載之外,世人根本沒有見過其一根毫毛。如果說這地方出現大量的神話典籍中才存在的動物,那可真就奇怪了。
我心裏打了個突,如果這傳說中的怪獸都能出現在這黃泉溝裏,那隻能說明這溝溝裏的情形可能比我們所預想的還要詭異十分。接下來怎麽走,還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
孟無憂說道:“管它娘的是什麽梁渠溝渠,之前咱們不是聽到四周都是一個老婦人的詭笑之聲,很明顯不是這遁地虎所發出來的,說不定這附近還有東西作怪,我建議,咱們兩人一組分開搜尋一番,一定要把那個暗中施展邪術的老妪給找出來。”
花悅容說:“不能這樣魯莽行事,萬一這樹林裏面還有什麽古怪,咱們一旦走散,可就各自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剛才咱們之所以能夠挺過來,完全是因爲咱們團結協作,不慌不亂,擰成一股繩,才能夠完成這次任務。”
最後幾個人一商量,決定由小青天帶着我到周邊去探探,帶上對講機,萬一有什麽情況,立刻用對講機呼叫。
這是一個上等馬和下等馬的組合,也唯派我和小青天出去,兩邊的實力才能均衡,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兩邊都能應付一時。
我們把對講機調在了同一個頻道上,爲了緩解壓力,孟無憂時不時的會在對講機裏跟我開開玩笑。我和小青天帶上了幾樣簡單的裝備,就朝之前那些遁地虎逃跑的方向走去。
我們各自砍了一截樹枝在手,爲了防止草叢裏面有蟲蛇之物,每走一步,就用那樹枝在前面草叢中撥一撥。
走了大概有幾十米的樣子,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覺得有些奇怪,這些遁地虎明明是朝這個方向撤退了,怎麽這些草都像沒動過一樣,難道真有遁地之術?但大夥兒都明白,所謂的遁地,無非是對梁渠這種動物善于就地打洞的一種形容,并非真像《封神榜》裏的土行孫有那憑空遁地消失無蹤的本領。
正往前走着,小青天突然拉住我說:“不對勁!”
我被他這舉動吓了一跳,以爲有什麽情況,立刻把槍掏出來,準備迎戰。
小青天一看把我的槍往下一壓說:“你緊張個屁,我是說咱們先前聽到的那個笑聲,按照分貝大小,應該不會距離我們超過五十米,怎麽這兒什麽都沒有?”
我心中也是同樣的疑惑,看來隻能再往兩邊探一探。走了沒幾步,我就看到草叢之中似乎有洞,隻是這洞穴很小,僅比耗子洞大一點,按理說應該不是那些遁地虎打的。
接着我們又在周圍發現了好幾處同樣的洞穴,小青天拉住我,叫我先不要動。拿起對講機跟花悅容彙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花悅容建議我們繼續朝兩邊探一探,看是不是還有很多洞穴。我和小青天又往兩邊探查了一番,果然發現了很多洞穴。
按照花悅容的推測,這些洞正是遁地虎所爲,這些兇猛的梁渠,之所以能夠悄無聲息的埋伏在咱們周圍,正是靠着這些洞口細小的洞穴。如此看來,這些遁地虎還會萎身縮骨的功夫,洞口這麽小,很可能是爲了防止其他猛獸誤闖進來。
雖然找到了這許多洞穴,基本可以判定那些遁地虎就是從這些洞穴進行出入的,但那詭異的笑聲卻又從何而來?總不可能也是這些洞穴發出來的吧?
難道說,這洞穴深處住了一個老妪?
看這遁地虎打了如此之多的洞穴,想必裏面一定四通八達,空間極廣,若說這裏面真住了什麽人,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青天說:“棉花,我給你做掩護,你随便找個洞捅一捅,看看這洞裏面有什麽貓膩?”
我以爲他是開玩笑,但是光線太暗看不到他臉色,我就用狼眼照了照他。狼眼光線強烈,小青天連忙擡手遮擋光線,嘴裏罵道:“小棉花,你他娘的幹什麽呢?”
我說:“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小青天不耐煩道:“他娘的我是那麽沒分寸的人嗎?叫你捅你就捅,哪來那麽多廢話!”
我們的對講機因爲一直開着,想必孟無憂他們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隻聽孟無憂說道:“棉花棉花,我是無憂,我是無憂,你們的話我們都聽到了,花姐姐命令你無條件服從小青天,否則以違抗軍令論處,over!”
我沒好氣道:“他娘的,每次趟雷的事兒都是我來幹,這玩意兒可不比捅馬蜂窩,萬一捅出什麽問題來,你們可不要怪我。”
剛準備動手,小青天卻突然說道:“等等,先别捅,這些洞可能有問題,你想想,我不是開槍打中了一隻體型比其他蝦兵蟹将都大幾輪的遁地虎嗎?
那玩意兒體型那麽大,就算再怎麽能縮骨,也不可能鑽進這麽小的洞裏,如果這些洞真是給那些遁地虎出入用的,那麽必定還會有一個大一點的洞穴。
不找到那個洞,就不能證實咱們推斷正确,這麽冒然捅下去,可能還真跟捅馬蜂窩沒什麽兩樣。”
我沒想到他竟然考慮得這麽周全,幸虧他剛才把我攔住了。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幾乎是一個跟人類隔絕了幾百年的所在,一步走錯,可能會遭到滅頂之災,實在是不得不謹慎行事。
于是兩個人又仔細尋找起來,這一找,直找出近百米遠,我不由得心裏有些慌亂,可能咱們真的推算錯了。小青天也覺得奇怪,嘴裏嘟嚷着暗罵了幾句。
我腦袋裏面突然靈光一現,說:“咱們這麽找,會不會方法不對,我們隻考慮到這遁地虎的洞穴都是由地上打下去,卻沒有想過萬一那遁地領的洞是打在樹上的呢?”
小青天楞了一下,說:“有這個可能,找找!”
這一下果然讓我們給找到。這片莽林之中,腰圍三四米粗的樹有很多,其中一顆巨大的樟樹更是顯得格外打眼,此樹枝幹扭曲,形如蛟龍飛騰,亭亭華蓋猶如扶疏遮陰。樹的下面似乎有個直徑十寸左右的洞穴,也不知道是樹本身被蟲蟻蛀壞而形成的樹洞,還是被那遁地虎給刨出來的。
我們走近了一看,洞邊似有血迹。
這一發現可謂是證據确鑿,正是那遁地虎老大的洞穴沒錯了。
小青天說:“看這血迹,那遁地虎應該傷得不輕,棉花,你說咱們是不是要來個宜将勝勇追窮寇,從這地方鑽進去,直搗他們的老巢?”
我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這個提議,說:“要去你去,我在上邊兒給你把風,一旦有什麽變故,我就跑回去搬救兵來救你,你看怎樣?”
小青天讪笑兩下說:“我跟你開個玩笑,别這麽認真!”
我有些哭笑不得,問道:“白日兄,你是不是雙子座的?”
小青天有些愕然:“什麽雙子座?啥意思?”
我就給他解釋道:“不是說雙子座的人多重人格麽?你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那麽嚴肅,我覺得你這不止是多重人格那麽簡單,你簡直是精神分裂!”
孟無憂聽到這話,在對講機那頭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但是那詭異的笑聲究竟從何而來,卻還是沒有半點眉目。
這地方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除了樹和草,就隻有這星羅棋布的洞穴非同尋常,估計這老妪笑聲還得着落在這洞穴中尋找答案。
兩人隻好就近找了一個洞穴,小青天端着槍對着洞口,朝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我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用手上那根樹枝慢慢朝其中一個洞裏面伸進去。在狼牙手電的強光照射下,洞裏面的情形能夠看清個一二,這一看之下,不禁覺得有些納悶,這洞裏面的洞壁休整得十分規整,似乎是用許多四四方方的青石磚所壘成,不過洞穴縱向扭曲,最裏面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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