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87_87495沒辦法,他爹隻好陪着那三個同志走一遭。山谷裏面怪石嶙峋,走了一整天,來到一處滿是紅色鵝卵石的路段,那紅色,像是潑了一層鮮血一樣。

次仁他爹走到這裏,說什麽都不肯再往前走了,勸大夥兒回去。這幾個無産階級同志看到眼前這場景,心裏面多少有些打鼓,但是爲了顯示無産階級無所畏懼的精神,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走一遭。況且這地方除了滿是紅色的鵝卵石,也沒什麽其他的異樣。

這三個同志裏面,有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大概有個四十多歲吧,戴了一副深度近視眼鏡,一副老學究的模樣。這人看了看那些紅色鵝卵石,又看了看他爹惴惴不安的樣子,知道不是做耍的,還是回去爲妙。

想到這裏,這老學究就随手撿了一塊紅色鵝卵石,心想這黃泉溝屢屢鬧出邪門的事,說不定和這些鵝卵石有關,盡管此行沒能弄清楚這山溝溝裏有什麽貓膩,但是帶這麽塊石頭回去做做研究,也算是交了半個差。

誰知道另外兩個年輕後生死活不同意就此打道回府,這兩個年輕娃娃,被紅色思想沖昏了頭腦,滿腦子的,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讓這黃泉溝裏面的牛鬼蛇神無處遁形。

幾個人争論了一番,老學究看兩個娃娃越争越激動,不敢再争下去,以免被他們扣上了反的帽子,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隻得妥協。

幾個人剛要繼續往前走,突然雲生西北,霧起東南,周圍視線變得灰蒙蒙起來,老學究情知有變,想要發一聲喊,叫衆人往回逃。還沒等他喊出口,兩個後生各自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嘶吼,像是遭到了什麽重創,接着老學究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頭也不回的逃了回去。

老學究沒命的往黃泉溝外逃,也不管那兩個年輕娃娃是死是活,更沒工夫理會來去自如的次仁他爹,隻是一個勁的往外跑,手腳跟身上摔得鮮血淋漓也不以爲意,俨然是得了失心瘋了。

逃回去之後,老學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嘴唇不停的打顫,天天做噩夢,沒過多久就夢遊跳樓死掉了。

次仁他爹被抓了起來,上面的人叫他老實交代在黃泉溝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爹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當時事情發生得太快,根本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而且他每次一個人打溝溝裏經過,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怪事。

這種話當然很難取信于人,于是乎上面找來了專門的測謊專家、心理學家等等,反正就是頂着各種頭銜的專家,想要從次仁他爹嘴裏搞到點有用的信息。但是次仁他爹從裏到外怎麽看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民,要說是資産階級派來搞破壞的特務,擱誰也不會相信。而且不管你問什麽,次仁老爹都是一臉無辜的說他也不知道,第一,他不知道這黃泉溝裏面究竟住了什麽妖魔鬼怪,第二他不知道爲什麽别人不能走,就他能走。

最後沒辦法,隻好把次仁他爹給放了。至于這黃泉溝,從此被列爲了禁地,即便是在景區劃分的時候,都直接規避了這一區域。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了近代,幾乎每年都會有幾個好事者前來探險,不過結局跟那兩個無産階級後生一樣,消失得不明不白。

聽了花悅容說的這些關于黃泉溝的掌故,我心裏也有點犯嘀咕,敢情這山谷是老天爺專門爲次仁老爹這一家族而造的。再看看次仁老爹,跟這鎮上的其他山民也沒啥不一樣,怎麽就能享受這特殊待遇?

我問武陽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路線,畢竟這黃泉溝詭異至極,這麽些年除了次仁老爹一家子,就沒人成功穿越過。

武陽對此不以爲意,覺得能夠抄近路是最好的,最主要的是可以借這條道甩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至于這裏面的危險,他是藝高人膽大,似乎從來就沒懼怕過什麽。再問其他人,也都持相同意見,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一方面現在的決策權在花悅容手裏,另一方面我也不想顯得太慫。

孟無憂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棉花,别怕,哥罩着你!”

我就知道這家夥會趁機揶揄我,一怒之下,擡起一腳就踢了過去。我氣的不是他看不起我,而是他叫我小棉花,自打小青天棉花棉花的叫我,這綽号如今算是跟定我了,越是不讓他們叫,他們就叫得越起勁。

次仁老爹既然願意帶我們進山,事不宜遲,幾番收拾之後便即刻動身。我們這個業務對于老爹來說是個大單,他想一個人吃下不太可能,因爲東西太多,我們還需要雇兩匹馬拉車,老爹自己家裏沒有馬,隻好去找常年用馬車販山貨的朋友去借。這中間過程曲折不必詳述,隻是免不了又被這狡猾的山民宰了一道。

從磨西鎮到黃泉溝有一段還算平坦的山路,雖然有些曲折,但因爲常年有人走,路面還算過得去,隻是碰到下雨天就會比較麻煩,那時山路濕滑,有些路段,旁邊就是幾丈深的懸崖,數百年來,掉下去過不少山民,所以一到下雨天,販山貨的販子就不會走這條路。

我們的運氣不錯,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晴好天氣,也不必擔心折在這崎岖的山路上。

一路逶迤,鞍馬勞頓,終于來到一條分叉路口。眼前是一座樣式奇特的山,跟周圍的山形有明顯的不同,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次仁老爹給大夥兒介紹道:“這山叫做婆婆山,因爲從對面那座山上看,這座山像一個佝偻的老婆婆!”

經他這麽一說,再看這山形,還真有幾分老态龍鍾的模樣,造物之神奇,讓人不禁覺得自身力量的渺小。

走了将近一天了,大夥兒都有些累了,次仁老爹建議咱們就在這裏先埋鍋造飯,吃飽了再進黃泉溝也不遲。孟無憂打趣道:“我說老爹,能不能說點吉利話,你這話跟說吃飽了上黃泉路有什麽區别?”

次仁老爹連忙說道:“呸呸呸,你這娃娃好生不知輕重,這種話是能随便講的嗎?被瑪拉聽到了,還以爲你想獻出自己的靈魂了。”說完雙手合十,嘴巴裏面一個勁的念叨着什麽。

自古以來,生活在大山深處的山民們都有着自己獨特的信仰,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瑪拉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來應該是山民信仰體系中的什麽神祗。

次仁老爹念叨完,就跟我們一起做飯。這頓飯是由一些肉類罐頭和一些幹糧混合到一起煮成糊狀物,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剛冒出來的一點食欲就這麽活生生的壓了下去。

這裏面幾個人,就屬我跟孟無憂最矯情,不過我礙于面子,隐忍不說,孟無憂就不一樣了,從碗裏挑起一坨黃褐色的粘稠物,嘴裏啧啧有聲道:“我說容姐姐,咱們這回去可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幹活,怎麽能吃這種東西呢?萬一營養跟不上,臨陣殺敵一個腿軟,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你跟你那贊助商說說,都已經下這麽大血本了,還差咱們這點夥食費嗎?”

花悅容柳眉一豎,怒道:“誰是你姐姐?愛吃吃,不遲滾一邊兒去!”

孟無憂讨了個沒趣,嘴裏兀自喃喃道:“哎,怎麽說話呢這是,我哪裏說得不對了?”

我和小青天見狀笑得差點把剛送進嘴裏的東西給噴出來,小青天趕緊扒掉最後一口糊糊,把碗放在一邊說:“我說無憂啊,雖然我打了一輩子光棍,但對于女人的心思吧,我多少知道一點,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你就錯在不該叫她容姐姐,你這麽一叫,好像她比你大似的,女人最忌諱别人說她年紀大,以後聰明點,叫容妹妹!”

花悅容白了小青天一眼說:“你怎麽也跟着不正經了。”

被花悅容這麽一說,小青天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麽說也比另外幾個娃娃大一截,多少還是要保持點年長者的莊重,隻好尴尬的讪笑了兩下,看次仁老爹吃得很香的樣子,就趁機岔開話題:“對了,次仁老爹,您常年在山上跑,這一帶有沒有聽過什麽陰兵的傳說?”

次仁老爹聽到這話,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裝作一臉糊塗的樣子:“陰兵?什麽陰兵?從來沒聽說過,不過俺老漢常年在山上采藥,稀奇古怪的事兒倒是見過不少。”

我見這老農似乎知道不少事情,當下也不直接拆穿他,免得把他惹急了撂挑子不幹就麻煩了。當下就假裝一副虛懷若谷的模樣請教次仁老爹都碰到過哪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原來這大山裏的采藥人也是個危險的行當。世人稱四川爲“天府之國”,正是因爲其崇山峻林,物産豐富,尤其是生長在那深山老林裏面的各種名貴中草藥,更是許多山民賴以生存的重要經濟來源。久而久之,便催生了“采藥人”這麽一種職業,當地人管采藥的人叫“侯爵”,“候”通“猴”,這裏面蘊含着一種期許,希望這些采藥人能夠像猴子一樣靈活,不管遇到什麽樣的險情都能化險爲夷,“爵”通“掘”,這個字比較好理解,無非是形容采藥人是靠挖掘來進行采藥作業的,同時這侯爵二字合在一處還暗合了古代的将相思想,形容采藥的人都家境殷實,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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