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小青天看我這個樣子反倒樂了:“你要是真跟棉花一樣,我背你倒也無所謂,但是你他娘的比棉花可重多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夠讓你玩命的趕路卻不知疲憊。”說着看了看時間,“咱們差不多走了八個多小時了,估計再走兩三個小時也就到了,你要實在走不動了,就按我的辦法,給你紮一針,保證讓你精神百倍。”
我一聽還有這種事情,紮一針就能精神百倍,當下就詢問個中詳細。
原來這人體的穴道關聯着周身百骸,刺激相應的穴道,隻要方法得當,便可以激發相應器官的潛能,小青天曾經跟人學過一點皮毛針灸,通過用針紮穴道,可以刺激人體的腎上腺素分泌,讓人精力百倍。不過這法子雖然湊效,但也有弊端,就是一旦時效過了,這人就跟卸了電池一樣,得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才能醒過來。
我心想,不就是睡個昏天黑地嗎,隻要不在這深山老林過夜,讓我幹什麽都行,當下便叫小青天依法施爲。紮完之後,幾分鍾内倒沒什麽感覺,等過了将近一支煙的功夫,頓時覺得熱血上湧,體内有股說不出的勁兒想往外湧。
小青天見方法湊效了,趕緊催促我背上行李開始趕路。
原來這懸崖就在左近,隻不過這個時候天色昏暗加上草深林密,我們休息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隻有走到跟前才發現。
我一看這懸崖高得讓人目眩,這要是爬到一半失足掉下來,不死也得殘廢。不過這會兒也容不得人多想,小青天讓我先爬,他在我下面可以防備我不小心跌落,我也不再逞強,噌噌幾下就爬上那些木樁。
好在這些木樁還挺結實,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天氣晴朗,木樁被太陽曬得幹燥,抓上去一點都不打滑。按小青天的指示,我心無旁骛的往上爬,不敢往下看一眼。若是放在平時,這麽高的懸崖我肯定爬不上去,一是我有輕微的恐高,二是體力上也差太多,這會兒全憑着小青天的針灸激發潛能法的奇效,爬起來一點都不覺得累。
這道懸崖應該是眼前這座山的西側山體斷面,兩邊一直延伸很遠,像一堵城牆,有些地方更是有上百米的高度,如果不從這裏翻過去,繞起來估計得走上好多天。懸崖上面也是一小塊空地,空地之外便是黑黝黝的樹林,不知道這山的面積有多大,在離我們爬上來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塊三米多高的巨石,小青天三兩下爬到巨石上面往我們要去的地方遠眺。這個時候天基本已經黑下來了,如果鎮上離這裏不遠,應該能夠看到燈光。
小青天看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一點微弱的燈火閃爍。于是跳下巨石,兩人快馬加鞭的朝燈火闌珊處走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盡管看得到零星的燈火,但依然跋涉了将近四個小時才趕到。小青天的針灸療效早就過了,我是全憑着一股意志才堅持到鎮上。我們在鎮上找到一個小招待所,我連飯都不想吃,直接趴到床上睡死過去。
原本以爲小青天說的要在床上躺三天三夜是危言聳聽,沒想到這家夥也有說真話的時候,等我醒過來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一覺睡得極爲舒服,醒過來感覺周身酥麻,像做了回地道的馬殺雞。
小青天給我開的是個單人間,房間裏面除了我自己也沒别人。我本想馬上去隔壁找小青天,但是身上有股濃烈的馊味,隻好去浴室裏面洗澡,淋噴頭的水剛澆到身上我就感覺有點不對頭,好像背後有個什麽東西粘在了皮膚上,我急忙對着鏡子側身,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但是角度限制看不真切,有點像是長了個什麽東西,顔色有點發紅。我突然想起那次在湘西中的蠱,難道還沒有清除幹淨?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洗澡了,随便沖了一下就換上衣服去隔壁找小青天,想叫他幫我看看背後到底有什麽東西。
敲開隔壁的門才發現居然武陽也在,看到他沒死我心裏頓時輕松了不少。其實我内心還是挺激動的,盡管隻是分别兩三天,但中間過程坎坷,讓人有恍若隔世之感,不過看武陽的樣子依舊是波瀾不驚,便詢問他這兩天的遭遇,他也就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武陽他們一直追出去十幾公裏才追到那個人,期間花悅容意識到可能是圈套,但武陽一心隻想抓住那個人,花悅容的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就這麽冒冒失失的追了出去。花悅容本想半途折返回來,但花老爺子擔心武陽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隻好跟着武陽追出去。
滿以爲能夠從那個人口中撬出點信息,結果跟我們碰到的情形差不多,那人沒說幾句話就死了,死法跟我和小青天抓到的那個人一樣。
不過那個人臨死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龍在李彬的身上,他才是被選中的人。”
武陽無比懊惱,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回去找我們,但是那會兒我們已經走了。他們的顧慮跟我們一樣,原路返回或者繼續沿着茶馬古道走下去肯定不妥,說不定這詭異的大山裏還會有什麽東西冒出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從山裏斜插出去,找到附近的村落或者鄉鎮,再想辦法聯系對方。
巧的是,他們幾個也剛好找到了這個鄉鎮,就暫時在這鎮上住了下來,想在這裏休整一下再想辦法聯系我們,打我們的手機一直是無法接通,猜到我們肯定是還在大山裏。
我心裏疑惑到極點,好像整件事情都是圍着我在打轉。不過這時候我已經懶得去想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還是解決當下的問題比較重要。就叫小青天幫我看看我背後到底有什麽東西。
小青天一看吓了一跳,說:“我操,棉花你是不是又被人下蠱了,怎麽你背上長出這麽個東西來?”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一沉,完蛋了,這次估計真得見馬克思了。這他娘的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樣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趕緊叫小青天給我描述描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小青天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嗯……這東西怎麽描繪呢?這就是幾個肉瘤子嘛!不過是挨到一起的,看不出是啥形狀,倒是有點像個字母w。”
我心裏越發着急,想用手把那東西給摳掉,但是一用勁,又覺得疼,跟從自己身上掐塊肉下來一樣疼。
武陽也看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但覺得不像是蠱,蠱毒發作必定會撕心裂肺,這幾個肉瘤長在那裏不痛不癢,隻是沖澡的時候覺得那裏好像多了什麽東西,心裏膈應得慌。
一時間大夥兒都不再說話,都在想這到底怎麽回事,小青天甚至還把自己衣服脫了檢查了一遍,以确認是不是在布脫村染上了什麽東西,好在他身上一切正常。
我心想他媽的出門沒看黃曆逛寺廟忘了燒高香,怎麽什麽倒黴的事兒都找到我?心裏正郁悶着,小青天突然說:“你們說這玩意兒會不會就是龍?那人死之前不是說龍在李彬身上麽?”
我有點沒好氣的說:“你家的龍長這副鳥樣?再說那個人說龍在我身上,也不一定就是長在我身上吧,說不定在我家裏,或者我包裏呢?又或者這話壓根就是個隐喻,不是什麽明确的指向呢?”
小青天笑了笑:“那倒也是,龍要長這麽個寒碜樣,那簡直辜負咱們炎黃子孫幾千年下來對它的崇拜了!依我看,這說不定就是起的一個什麽疹子,過兩天就好了,你也沒必要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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