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想到這裏,我再也沒法冷靜了,這事兒越搞越複雜了,我一個人根本沒法厘清,我推了推小青天,後者馬上驚醒過來,做出防禦狀,一看是我,立刻松懈下來,問我幹嘛。
我看了看那個人,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能讓他聽到,就湊到小青天耳邊把剛才的事情跟他一說,小青天聽完一點也不驚訝,隻是伸了伸懶腰。
我知道這家夥越是輕描淡寫,越是有問題,估計那人一會兒有苦頭吃了。
果然小青天抹了把臉之後就把那把槍掏出來,仔細的瞧了瞧,“你們還挺專業嘛,小棉花,你來看看,你知道這是什麽手槍嗎?”
我接過手槍看了看,這手槍樣子其實很普通,跟我在電視裏面看到的用的手槍差不多,要說有什麽特别之處,就是這槍上面的型号标示被磨去了。我對于槍械的了解基本都來自cs,從來沒見到過真家夥,單從造型上看,這槍有點像clock18,土匪專用,但我知道肯定不是clock18,因爲從槍身來看,這把槍顯得更圓滑小巧一點。
小青天笑了笑:“不用猜了,這把是美國柯爾特自動手槍,具體什麽型号,我就不知道了,特點是後座力小,扁平七發的設計,便于隐藏!”
小青天說完直接把槍對準那個人的腦袋,神色禀然,“說吧,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殺我們?受誰指使?”
那人臉色蒼白,眼神似乎有些絕望,看着小青天道:“落到了你們手上,就算你們不殺我,我也活不了了,還說那麽多幹什麽?”
小青天眼神陰鸷,看上去随時準備開槍,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有開槍的打算,如果他真的要開槍,我肯定會設法阻止。
“棉花,去他身上搜一搜,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走過去,先是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有點像那種,但衣服上面沒有任何标示,甚至連衣領上面都沒有。我感覺有些奇怪,又把手伸到他的衣服裏面摸了遍,還是什麽都沒有!
小青天有些不太相信,也走過來搜了一遍,突然怒火中燒,擡起腿朝那人的肚子頂了一膝蓋,那人疼得皺起了眉,卻依然不肯開口。
“既然你身上什麽都沒有,你也不肯告訴我們你是誰,說明你是個不存在的人,既然你不存在,那麽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來找你,朋友,走好!”說着小青天又拿槍指着那個人。
這番話說的非常堅定,我知道這肯定不是威脅,因爲威脅對這個人根本不起作用。我心裏一下子慌起來,難道我們真的要殺了他嗎?眼看着小青天的食指正準備扣下去,我猛的朝他撞過去,随着一聲劇烈的槍響,左邊的一根榕樹樹皮被削去了一大塊。
小青天站起來推搡了我一把,吼道:“你他媽怎麽回事?這個人留下來是個心腹大患,我們總不能帶着一個累贅到處走!”
我隻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殺人這種事,我們一定不能做,就算是在這深山老林,想了想我說道:“你不能就這麽殺了他,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我一把揪住那個人的衣領,“你說我們都是棋子,那麽博弈的雙方是誰?老實告訴你,我們這次進山純粹是被一些事情促使的,背後根本沒有人指使,你他媽的是不是把我們誤會成什麽人了?”
這人也不知道什麽毛病,神色突然扭曲起來,表情痛苦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們隻是接到任務要拿到龍骨,我們有收到消息,龍骨……在你們……的手上!”
這人話音剛落,嘴巴裏竟然開始冒泡,我驚愕不已,難道是犯羊癫瘋了?
小青天見狀一把将我拉了過去,“别碰他,有問題!”
那人開始渾身發抖,症狀真的和羊癫瘋如出一轍。我和小青天正疑惑不已,那人的膚色開始變黑,而且皮膚下面似乎有無數的小蟲在蠕動,過了一會兒,臉上的血管也暴了出來,一根根的非常明顯,像是要變身的前兆。
突然,那人繃直了身體,頭朝天望着,嘴巴裏面冒出來的泡沫也變成了黑色。
大概過了幾分鍾,這人終于萎靡下來,一動不動的挂在那裏。
小青天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嘟囔道:“死了!”
我完全被震撼到了,長這麽大頭一次親眼目睹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且死得如此慘烈,這人到底得了什麽怪病?
小青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這人是被人下蠱了,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過是一顆棋子,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動手。”
我壓抑住心裏的恐懼,問小青天:“到底是什麽人,會這種可怕的蠱術,而且這些人對生命完全漠視,他們還是人嗎?”
聽我這麽說,小青天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我,表情有些嚴肅。我猜我大概又被他鄙視了,沒想到他歎了口氣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已經是局裏面的人了,要想赢,我們必須去做一些殘忍的事,不然我們熬不到看到真相的那一天,你宅心仁厚,這是你的優點,但也可能是你緻命的缺點,也許在一段時期内你周圍的人能夠幫你掃清一些障礙,但最終,你的雙手也會沾上獻血!”
正琢磨他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他接着道:“看這人的死法,有點像是雲南蠱術的路子,這一塊不是我的專業範疇,我也拿不太準,隻是以前在什麽書上看到過,媽的,如果真被我給猜中了的話,以後咱可有得玩了。”
我有點洩氣,這一趟出行,可謂是諸多不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另外三個人不見了,花老爺子腦袋裏面記着地圖,沒了他,我們就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比起接下來的路,我更擔心的是武陽的安危,這家夥做事向來不加思索,隻知道一味的向前沖。
小青天叫我不必擔心,武陽的身手不在他之下,而且思路非常快,尤其在一些突發狀況下,全身而退不是問題。
接下來兩個人胡亂吃了點壓縮餅幹補充體力,看着眼前延綿的大山,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我們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接下來怎麽辦,本以爲抓住這個人,可以從他嘴裏撬點什麽有用的信息出來,結果這麽快就挂了。
“花老爺子說那個地方在哪裏來着?”小青天突然問道。
“好像說是在泸定縣内。”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對,既然在泸定縣内,我們爲什麽要走這茶馬古道呢?何不直接去泸定縣,再由泸定縣去到那個地方呢?”
聽他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問題,仔細想想,花老爺子當時的解釋也頗爲牽強。這樣說來,花老爺子是故意将我們幾個帶到古道上面的,或者說他跟那夥人是一夥兒的?
小青天說隻怪我們太相信老頭子了,老頭子橫插進來,目的果然沒那麽簡單。
我就問他打算怎麽辦?難道就此打道回府嗎?我建議發個信号彈或者點個狼煙什麽的,武陽他們可能還在山裏,如果看到我們發出的信号,就能循着信号找到我們。
小青天并不同意我這個主意,說是這山裏面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暗藏玄機,一旦我們主動暴露了位置,被敵人找到就麻煩了。
兩人一商量,決定還是先想辦法出山,到有村子或者鄉鎮的地方,打電話聯系武陽,按道理,他找不到我們,也會選擇同樣的方式進行聯系,如果聯系不上,再做其他打算,按照老爺子提供的信息——泸定縣,雪山——已經爲我們縮小了找尋的範圍,隻不過我們自己考慮不周,沒料到一夜之間隊伍就被沖散了。
商量好之後,兩個人再次出發。這一次負重沒有那麽厲害,走起來也沒那麽累。饒是如此,這崎岖的山路也讓我累得夠嗆。
我們沒有走古道,隻是沿着山腳下的山溪一路走下去,渴了就灌點溪水喝。
自古以來,人類都是逐水草而居的動物,所以理論上沿着山溪走,是肯定可以找到居住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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