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我一看這架勢,腦袋立馬大了一圈,這裏面躺着的家夥肯定極其厲害,萬一是個千年老妖,那咱們可就挂了。
我有點想逃,不是我膽小,而是眼前這形勢,我們完全不占上風,小青天的道行究竟怎麽樣,我心裏也沒譜。
再看小青天,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想逃的意思,從包裏又掏出兩個鐵錐子扔給我,沒辦法,隻得硬着頭皮上了。
這樣一來,棺材上面前中後總共固定了三條線,棺材抖動的頻率逐漸降下來。
小青天似乎耗費了太多體力,這會兒杵着桃木劍看着那棺材大口的喘着粗氣,我問道:“接下來怎麽辦?好像沒動了!”
小青天瞪了我一眼:“别出聲!”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什麽計劃,隻好待在一邊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過了大約幾分鍾,正當我神經開始松弛的時候,我發現棺蓋似乎動了一下,我以爲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重新死盯着那副棺材。
真的又動了一下,這次動的幅度明顯比之前的要大,看上去有什麽東西要破棺而出一樣,我和小青天立刻繃緊神經,準備應付最壞的情況。
對我來說,這棺材裏面的東西如果跑出來,我是必死無疑的,恐怕還沒看清楚它長什麽樣就挂了。小青天倒是還能跟它周旋一番,就怕它王婆婆挑柿子專撿軟的捏。
正打算腳底抹油,那棺蓋又猛然往上擡了擡,這一次力道兇猛,直接把棺材頭的那根滅魂索給繃斷了,一隻手從裏面搭了出來,從我的距離來看,那隻手顯得無比纖細,像個女人的手,但通體紅色,像是用血做成的一樣。
小青天哼唧了一聲:“不好!”說完又去包裏翻東西,本以爲又是奪命索,結果他扔過來幾個黃瓜粗細的東西,我就着手電一看,操,居然是炸?藥!
其實我之前沒有見到過真實的炸?藥是什麽樣子,隻在電影裏面看到過那種c4的炸?藥,跟這種差太多了,這玩意有點像我小時候玩的爆竹,隻不過通體黑色,一看就比爆竹的威力大得多。
小青天也不說話,拎着兩包炸?藥跑到棺材邊上把炸?藥固定好,我隻好依葫蘆畫瓢。炸?藥放好之後,小青天又拿着僅有的一瓶酒精繞着幾個炸?藥包撒了一圈,引出一條直線,直接引到了懸崖邊上。
幹完這些,小青天點了根煙,打火機的光芒迎着他的臉,從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反倒顯得有一絲惬意,好像自己每天都過這種生活一樣。
小青天看着從棺材裏面伸出來的那隻手,說:“如果我推測得沒錯的話,這玩意兒應該是隻血屍,由僵屍進化而來,看它的樣子,不知道吸了多少血,估計我們剛進山的時候就被盯上了,這家夥常年吸動物的血,好不容易碰到一回人,就跟開葷一樣。這玩意兒本身沒那麽厲害,但是跟這古道上的冤死鬼搭檔起來可謂威力倍增,我一時半會兒也拿它沒轍,所以幹脆用最極端的辦法,炸死它!”
我除了表示贊同,也沒什麽好說的。
懸崖邊上長着一根古松,根須從懸崖邊上伸出去又紮進崖壁,按照小青天的計劃,我們隻能吊在這棵古松的根須下面躲過一會兒的沖擊波。我感覺這法子不太靠譜,萬一炸彈威力太大,直接把這棵松樹給炸倒了,我們不是要直接摔下去?還不如我趁小青天還沒點燃酒精跑出去,能跑多遠跑多遠。
小青天問道:“如果你一個人跑出去,且不說時間夠不夠,萬一路上還有什麽情況,你應付得來嗎?如果你應付得來,那就按你說的辦!”
聽他這麽一問,我就犯躊躇了,小青天這話并不是有意刺激我,而是*裸的事實,我要是爲了争口氣跑出去,那純粹是找死。
事不宜遲,小青天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我們得趕在酒精風幹之前吊在懸崖下,然後由小青天引燃酒精。
這棵古松大概有十幾米高,我記得以前生物課上老師說過,一般來說植物根系的深度和地表以上軀幹的高度是一樣的,這樣說來這棵松樹的根系差不多紮進土裏面有十幾米深,所以一會兒被連根拔起的可能性并不大。
很快,我們兩個就吊在了懸崖上,因爲沒有太多時間準備,我們兩個都是徒手抓住樹根吊着的,小青天還安慰我說:“沒事,很快,三分鍾,無痛!”
我根本沒心思去理解他的笑話,隻是暗暗後悔沒有搞點東西把自己的耳朵塞住,待會兒要是被炸彈的聲音給震聾了就失算了。
小青天看了看我,問道:“把嘴張開,不然會聾的,準備好了嗎?”我張開嘴點點頭,小青天就一隻手掏出煤油打火機打燃,想都沒想就扔了上去。
大約過了五六秒鍾,三聲劇烈的爆炸聲在我耳邊響起,與此同時,我感覺樹根往下跨了一下,我心裏一驚,差點脫手掉了下去。
周圍塵土飛揚,我根本睜不開眼睛,嘴巴裏面灌了一嘴的泥土,那味道讓人想吐,同時耳朵裏面嗡嗡直響,也不知道響了多久,我以爲我耳朵徹底報廢了。
大概過了幾分鍾,耳朵裏面的響聲才漸漸變小。
小青天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上去,沖我喊道:“你是不打算起來了嗎?”
我睜開眼,發現小青天正拿着個破手電照着我,我試了試往上爬,卻根本動彈不了,兩隻手麻木而僵硬的抓着那兩根樹根,我沖小青天喊道:“拉我起來,胳膊抽筋了!”
小青天把我拉了上去,兩個人筋疲力盡的癱軟在了地上。
過了好幾分鍾,我才掙紮着坐起來,發現小青天正沖着我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或許是大難不死高興的,我也難得去琢磨。
我活動了一下胳膊,基本能動了,隻是像幹了很重的體力活一般,有些酸痛。小青天說這是因爲我太緊張了,不斷給自己“要死要死要死”的暗示,所以大腦給給手臂發出極端指令以應付最極端的狀況。“年輕人,凡事要看淡一點!”
我有些驚訝,這家夥居然跟我來科學這一套,我還以爲他們這些人隻知道抓鬼。
小青天笑了笑說:“不要以爲幹我們這行的都是些沒文化的土包子,我們生活在科技這麽發達的時代,不懂點科學知識怎麽行?”
我不置可否,眼下我最關心的是那血屍是不是真的讓我們給炸死了,萬一那東西會什麽移形換影的法術,那可就麻煩了,小青天說我是電影看多了,他起來之後已經檢查了一遍,那玩意被炸得就剩下一隻手了。
他見我不信,就用手電筒照着不遠處的一節木頭一樣的東西讓我看,我一看,嗬,還真是一隻手的模樣,隻不過已經幹枯了,遠不如之前看到的圓潤飽滿,肯定是炸斷之後血流光的緣故。
我剛想把這隻手翻過來看一下,小青天一聲斷喝:“不想活了,這可是上了年頭的血屍,沾上一點屍毒你就完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猛地将手縮了回來,離那截斷手遠遠的。
不管怎麽樣,這千年的老血屍總算被我們給除掉了,看着那截斷手我不禁在想這炸彈的威力可真大。“對了,你怎麽把炸彈都帶上了,哪裏弄到的?你不怕犯法麽?”
小青天似乎對剛才這一手頗爲得意,“幸虧老子有先見之明,不然我們兩個就化作這古道上的冤魂了,這炸彈是老子自制的,好多年沒弄過了,材料比例搭配有點拿捏不準了,這要照以前,這截手是不會留下的。”
聽他這意思還嫌炸彈威力小了,幸虧他拿捏不準,不然這一片空地都得被他炸塌下去。我隻是很好奇他這制作炸?藥的手藝是跟誰學的,這家夥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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