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我突然看着她問道,你也不止是一個痕迹學專家這麽簡單吧?
花悅容聽我這麽一說,臉色突然變得冷豔起來,說,這個你不用管,總之我不會害你!
我心說誰知道呢,趙強跟我畢竟是高中時候的哥們,要說他會害我,我打死也不願意相信。
花悅容還想從我問點什麽,我總是跟她打馬虎眼,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根本給她提供不了什麽信息,但是又得表現出知道什麽的樣子。
花悅容歎了口氣說,總之,明天你們要小心點,尤其是小心趙強,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所以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點了點頭,就把她送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決定不去想這些事情,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餐之後,一行人就朝趙強的工地出發。
這地方到處都是山,高速公路也是建得七彎八拐的,兩邊都是那種突出來的黑色岩石。
我看得有些入迷,大山的神秘永遠是人類探索的課題,在這些巨大的山體裏,究竟埋藏了多少人類未知的秘密。
正遐想着,突然看到前面一個分叉路口,邊上豎着一個牌子,“前方施工,暫不通行”。
趙強就把車子停下,下去把路障設施移到一邊,然後把車朝那個岔路上開去。
我收回注意力,開始觀察這周圍的環境,按照趙強的說法,這條高速公路是直接通往另外一個縣城的,其中經過了幾座山,出事的地方正是位于其中一座山的山腳。
開了十幾分鍾之後,前面又出現一個岔路,隻不過那條岔路是完全的泥巴路,通過這條路,可以進入橋墩施工的下面。
到了橋墩子下面之後,一行人都從車裏出來。
這地方果然已經停工了,隻看到幾個工棚,其他的一些設備估計都運回去了,趙強就帶我們去看那個橋墩子。
我一看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隻見那橋墩子裂得實在太詭異了,絕對不是因爲工程質量問題引起的開裂,倒像是被閃電劈的,而且上面血迹斑斑,看上去邪乎得很。
這裏小青天和武陽最爲專業,趙強就帶着他們兩繞着那橋墩子看了一圈。
我和花悅容就在一邊觀察,我主要觀察趙強,看他會不會有什麽異常的舉動,但是到目前爲止,他還是什麽都沒表現出來。
武陽看完之後就和我們商量,想要搞清楚怎麽回事,必須得挖到下面看看是什麽情況。
趙強搖了搖頭說,這是不可能的,這種高架橋打樁都是用打樁機打的,而且根據項目不同,打樁的深度也不同,一般來說是20到30米,這樣的深度,單靠人工挖掘,至少也得花個把星期。
小青天想了想說,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我推斷這東西應該很嗜血,也許我們可以用血把它引出來,然後除掉!
小青天一說完,趙強就連連點頭說這個方法好。
武陽對此也沒有異議,我心裏隐隐覺得有些不妙,但畢竟小青天跟武陽都在這裏,就算有什麽特别厲害的東西,應該也控制得住,就點頭同意。
這種事情隻能等到晚上才能做,白天也隻能是做一些準備工作。
小青天跟着武懷玉混過多年,在道術上也算有些功底,不論什麽邪物,都會對陽間的一些東西有所忌憚,隻不過這一次可能和我們平時在城市裏面遇到的東西不太一樣,所以需要一些特别的道具。
小青天從後備箱裏面取出一袋繩子,全是殷紅色,像是在血裏面泡過一樣,我就問他這是什麽。
小青天說,這繩子是用女人新房的被褥打散之後制成的,而且最好是行過房事的爲最好,年代越久遠越好,這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叫武陽教教你嘛!
我說,我不想學,我隻想知道這背後的真相!
小青天用牙齒咬了咬繩子上面的一個結,看着我說,真相有時候其實并不重要。
武陽和趙強這時也在一邊忙活着給繩子打結,這實在是一件費神的事,光是給繩子打結就花了我們大半天的時間,最後花悅容也不得不加入進來幫着一起做。弄完之後,整個鋪開一看,這玩意兒有點像是蜘蛛網,又有點像個八卦,總之看起來很不尋常。
按照小青天的吩咐,我們把這張網罩在那根橋墩子上面,四個方向繃直之後,用木樁固定住。
做完這些,我們就開始準備晚餐,這一次因爲準備得比較充分,我連酒精爐都帶來了,因爲沒有什麽新鮮的菜,我就把火腿腸還有一些壓縮罐頭全部一鍋燴,别說,聞起來還挺香的!
花悅容對我的這頓晚餐不怎麽感興趣,自己從車上拿了盒泡面在那吃。
趙強吃起東西來,吸得很響,狼吞虎咽的樣子,我邊吃邊看着他,怎麽都覺得這人不像是那種心懷叵測的人,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如果說他真的有問題,那城府也太深了!
吃完飯,天色漸黑,我看着那個八卦網,突然心裏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想想,這荒郊野外的,一個破橋墩子,一張紅色的網,幾個各懷心思的人,這種事情實在是非常人所能經曆的。從小到大,我的學習成績也不怎麽好,也沒有什麽一技之長,長相平凡,恪守常規,屬于那種丢到人堆裏就找不出來的類型。要說唯一能夠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的,也就是跟着武陽混的這些日子了,各種刺激離奇,隻是這刺激,這不平凡是用命搏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周圍的樹木和山此時展現給我們的是它可怕的一面,天一黑,就屬于它們的世界了。
武陽和小青天各拿着一樣兵器,武陽手裏依然是之前的那把劍,而小青天卻拿着一把銅錢做成的劍。按照小青天的說法,待會兒出來的非鬼即妖,所以不管它是鬼是妖,都叫它飛灰湮滅。
爲了安全起見,我和趙強以及花悅容都留在車子裏,沒有聽到喊叫聲不要輕易出來。
交代完之後,武陽和小青天就往那個橋墩走去,我們的車距離橋墩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大緻能夠看清楚他們在做什麽。
隻見武陽左手執碗,右手指尖正沖着碗裏,估計是在往碗裏滴血。
滴了一會兒,武陽就把碗裏的血朝那縫隙裏一潑,又把碗遞給小青天,小青天也滴了一些血進去潑在了縫隙裏。
然後兩個人全神貫注的盯着那個墩子。
過了很久都沒看到有什麽反應,我心裏想是不是這兩個人的血不對胃口,要不要用我的試試?
剛琢磨着,突然感覺車身一震!
我心裏一緊,媽的,要麽不來動靜,要麽來這麽大的動靜?
接着我感覺整個車身都開始搖晃起來,武陽那邊也在搖晃,兩個人甚至有點站立不穩。
我心說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鬧地震了?想着要不要跑出去看看,一看趙強,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那個橋墩。
我心說看什麽呢,就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那紅色的網似乎網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左沖右突的,想要沖破紅色網的束縛。
但是我根本看不到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隻看到小青天和武陽舞着劍輪番在那東西身上招呼了幾下,突然兩個人都摔了出去。
我心說不好,趕緊沖了出去。
剛沖出來,一切就恢複了平靜。
花悅容也跟在我後面沖了出來,我回頭一看,趙強略帶笑容的臉漸漸隐藏在黑暗中。
我突然想起花悅容的紙條,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一把拉住花悅容說,你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趙強真的有問題!說完我就往車上跑,跑到車上一看,哪裏還有趙強的影子。
我一下子懊惱到了極點,猛的踢了一腳車門。
想着他可能還沒有跑遠,又繞過車子追了出去,追了很遠都沒有追到,隻得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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