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經那個老師傅一提醒,趙強就多了個心眼,畢竟這事情太邪乎了,方案沒問題,用料也沒問題,施工更沒問題,卻總是出事,總得有個什麽原因吧!
趙強就找到項目總經理,把幾個項目經理召集起來開了個會,趙強第一次在會上提出祭祀的想法。
大家一開始都表示反對,說他太迷信了,但是後來大家讨論來讨論去,最終還是同意趙強的方案,停工幾天,找道士來做法事。
趙強打了幾個電話,叫他在湖南的朋友給找了個道士,因爲地處偏遠,交通很不方便,趙強就自己親自開車去接。
好不容易才接到工地上,那道士看了一眼說,下面有個鼈精,這鼈精本在沉睡中,但是你們在這裏大興土木,驚擾了他,所以它不讓你們繼續在這裏建橋,它隻要稍微一動,就會緻橋墩倒塌。
趙強聽這道士說得一套一套的,不由得不信,就問他具體該怎麽做?那道士想了想就說,得用血祭,而且要用牛血。
趙強不敢怠慢,趕緊吩咐下面的人去找牛。距離工地不遠有一些小村莊,隻要價錢給得高,不怕人家不把牛賣給你。
果然才不到一天時間,就有人打電話來說買到牛了,但是山路太難走,得用拖拉機才能拖過來。
趙強問道士打算什麽時候弄,道士掐指一算說,今晚子時,殺牛祭祀!到了晚上,天色漸漸變了,風也大了起來,這地方正好處于兩山之間,風刮得嗚嗚叫,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原本想要露天祭祀的,這個時候不得不臨時搭個棚。道士就在棚子裏面做法事,拿了個鈴铛晃來晃去,整個人手舞足蹈,嘴裏還念念有詞。
在一邊協助的工人們也已經準備好了,那牛被五花大綁之後,用吊裝車吊着,正對着那個橋墩子,一個工人吊着威亞在那頭牛旁邊,手裏拿着把很長的刀子,在這風雨交加的夜裏發着寒光。
趙強心裏有些忐忑,一直在看時間,周圍幾個人也都不敢說話,隻聽到風雨交加的聲音,偶爾那頭牛凄慘的哞叫聲破空傳來。
突然那道士拿着把桃木劍指向那頭牛叫道“着!”,這是事先約好的信号,工人隻要聽到道士一聲“着”,他就得毫不猶豫的一刀捅下去,把那牛的血給放出來。
那工人不敢怠慢,提起刀就往牛脖子那裏捅,第一下沒捅破,又來第二下,還是沒有捅破,這樣連着捅了好幾下,那牛仿佛突然間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的本領,怎麽捅都捅不破,要說這牛皮雖厚,應該也抵擋不了利刃吧?
道士就有點着急,說要自己親自上陣,那工人就撤了下來。道士被吊到那裏之後,先是念了一通咒語,接着手上一發力,直接把那頭牛捅了老大一個窟窿,那血嘩就流了出來。
這道士可能是因爲用力過猛,或者是身上的繩子沒有綁緊,竟然直接掉了下去。
趙強心說不好,出事了,趕緊跑到那墩子下面一看,那道士已經被下面的鋼筋紮了個透心涼。
趙強渾身的冷汗都來了,本來是請人家過來做法辟邪的,結果自己倒出了事情,這他媽還怎麽弄?其他人一看這個情況,早就已經吓到工棚睡覺去了。
趙強哪裏敢一個人去安置那道士的屍體,隻好回到房間,打算第二天再說。第二天一起來,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說工地上面鬧鬼了。
趙強跑出去一看,眼前的情景讓他大驚失色,隻見那個建到一半的橋墩子,竟然從上到下開裂了,整個裂縫看起來像是一道閃電,又像是一條龍。而橋墩下面的道士的屍體卻也不見了,趙強趕緊問其他人,大家都說沒有看到,起來就隻看到這裂開了的橋墩。
這樣一來,趙強的飯碗算是不保了,自己帶來的人,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不見屍。上面就決定讓他先回湖南發展。
出了這個事情之後,那個項目就暫時停了下來,項目一停就導緻各種違約,幾個項目經理也是沒事就被訓話問責。
趙強心情極度郁悶,幹脆整天躲在家裏不出來,好不容易把整個人的狀态調整過來,想起我也在長沙,不如叫我出來喝酒解悶。
我心說原來是這樣,我就問他那山是什麽山?當地有沒有什麽傳說?趙強就說是在雅安市和甘孜藏族自治州之間,沒聽說過什麽傳說。
我一時間也沒辦法給他做分析,隻知道四川地勢複雜,很多地方到現在還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各種神秘事件頻發,況且趙強所說的那個地方,正好是接近青藏高原的東南部,兩個海拔相交的地方,地殼運動本來就比較頻繁,這地方出點什麽事情倒也不算稀奇。
我就問趙強打算怎麽辦?他郁悶的喝了口酒說,現在公司都快要把我開除了,不是我老爸到處跟人說情,我估計早從裏面出來了。
現在唯一能夠救我的就是找個高人去那邊幫我把事情解決掉,讓整個項目能夠繼續做下去,這項目是牽頭搞的,所以上面很重視,一旦虧損,相關的責任人在面前就失去話語權了。這裏面的道道你可能不懂,總之是很嚴重!
我也知道他爲難,難怪他聽完我的叙述之後要我把武陽約出來吃飯,可是聽他這麽一說,那工地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很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武陽搞不搞得定。
但畢竟是兄弟,兄弟有難不能不幫,想着我就給武陽打了個電話,這回倒是打通了,武陽在電話裏面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和朋友吃飯,他說别吃了,到學校來,晚上要做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趙強的事情,他就把電話給挂了,氣得我對着電話一通罵。
趙強看我這個樣子就問我怎麽回事,我說,你這個事兒,我也不知道他辦不辦得了,但是他這人卻是難以相處,從來不說多餘的話,如果他心裏一估量,覺得這事兒能辦,他就會答應,不然你怎麽勸他都沒用。
我跟他算是走得近的,但是有時候我就覺得他特陌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這方面有多少本事,關于這方面的事情他也跟我說的少,有時候偶爾涉及這個話題,似乎他背後還有什麽比較牛逼的人物。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找我跟他合作,我這人對這種事情算是一竅不通,頂多隻能配合他打打雜,甚至有時候連打下手都會搞砸的那種。
講到這裏我自己也有些奇怪,我這麽沒有能力的一個人,武陽爲什麽要跟我合作呢?他會不會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雖然後面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似乎是直接和我相關,但是如果當初不是他帶我入行,按理說也不會有後面的那些破事兒。
其實我不太願意往這方面想,畢竟我跟武陽是同學,而且這段時間也共患難過,從貓兒洞裏出來,要不是他不離不棄的想辦法救我,所不定我早就蠱毒發作爛死在某個山窩窩裏了。
跟趙強喝完最後一口酒我就說,你的事也不用太着急,畢竟要解決的話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搞定的,武陽這個人做事一向都有他自己的安排,我盡量去勸勸他,如果他願意來了解一下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咱們到時候約出來吃個飯!趙強聽我這麽說,簡直想跪下來謝我了。
和趙強告别之後我就坐了個公交去那個學校,一路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他媽的這麽巧,趙強這厮剛好就碰上這種事情了?而剛好我現在又做這一行?難道這裏面有什麽陰謀?趙強這家夥是預謀好了的?
按理說不至于,畢竟那會兒我跟他可是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哥們,而且在路橋上面幹活,本身就會碰到很多怪事兒!我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總是讓我情不自禁的去思考,可是卻總也思考不出個頭緒來,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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