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武陽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麽,去找鬼學究也用不着關手機吧?每次有什麽計劃都把我蒙在鼓裏,這一次又不知道他在搞什麽?想着我就有些氣惱。隻好一遍遍的撥他電話,後來終于是打通了,剛準備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通,結果他卻搶先說道,在校門口等我。
在電話裏我也拿他沒轍,隻好讓自己息怒,先去了學校再說。在學校門口又等了半個小時,武陽的車才慢慢開來。沒等他下車我就憋不住了,罵道,媽的你怎麽老關機,萬一有什麽突發狀況怎麽辦?武陽瞪了我一眼說,你的事,我知道了!聽他這麽說,我不由一愣,我的事?
武陽下了車,勾住我的肩膀說,從現在起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四處張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咱們被人跟蹤了!我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問道,你說我的事你知道了,什麽意思?是不是指快遞的事情?武陽搖了搖頭說,你在檔案館碰到的事!我心裏一驚,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武陽說,在小軍給我們講述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了,所以我才臨時計劃分頭行事,爲的就是引他出來。
我還是有些雲裏霧裏,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讓這個人跟蹤我的?武陽點了點頭說,是的,找地圖是爲了今晚的布局,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人是不是把檔案館的地圖給撕走了?我點點頭,武陽說,那就行了,今天晚上咱們要活捉他。
我心裏有些緊張,問道,具體怎麽弄,你有沒有什麽計劃?武陽說,把地圖拿出來我看看。我就把地圖掏出來給他,他邊看地圖邊觀察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時間,說,給院長打電話,叫他讓人送一些路障過來。我們要把一些路封住,以免晚上做事的時候,路人誤闖進來。說完又對照地圖一番琢磨。
我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用他的手機給院長打了個電話。院長就叫我們等一會兒。我一看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了,太陽也已經快要下山。我肚子也有些餓了,就想先吃了飯再做,武陽說,等做完了再去吃!
過了一會兒,保衛科的人把路障拖了過來。我和武陽就開始擺路障,中間用黃?色警戒的膠紙連着,倒有幾分像案發現場。全部擺完之後,我一看,基本是擺了一條道出來,但完全不在路上。我就問武陽,這是幹嘛用的?武陽說,今晚一點有陰差路過,這條路是陰差的必經之路,我們需要在此處引陰差到那個房子,才能帶走那個冤魂。
我心說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以鬼制鬼”,那陰差有那麽聽話嗎?而且如果那些陰差都能公事公辦的話,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麽多留戀在陽間不走的鬼魂了吧?武陽說,所以我去找鬼學究求了一副字,可以和陰差溝通,同時還要燒些紙錢,給陰差一點好處,這樣陰差才有可能去帶走它。
接着武陽還給我貫徹了一些關于陰陽之間的不成文的規定,陰差每一次出現,都會有既定的目标,他們是奔着目标去的,路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他們一般不願意去理會,所以需要賄賂。
同時,他們很少會進入陽間的宅子,這是因爲陰陽兩屆有着比較分明的界限,如果進了陽間的宅子,會給宅子裏面的主人帶來黴運,這也是爲什麽那個厲鬼一直能夠留在陽間的原因,那個房子是她最好的藏匿地。
我把在檔案館發生的事情跟武陽說了一下,我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的?武陽聽了皺了皺眉說,看來對方是個高手!我就問他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想說,如果要讓一個人的眼前憑空出現一個具象的東西,必須要達到幾個條件,第一,對方必須對這個人非常了解,比如這個人的生辰八字,性格特征,第二,必須要有這個人身上的一樣東西,比如頭發或者衣物,第三,對方必須要有幾十年的道法修爲。除了這些條件,這個方術運用起來也是極爲不便的,因爲它持續的時間不會很長,通常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我聽了不由咂舌,這個人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想幹什麽?武陽又說,這個人似乎是想跟你溝通,卻又不方便露面,這人很有可能和給你寄快遞的是同一個人。我感覺自己腦袋裏面一片亂麻,到底是誰,究竟想幹什麽?武陽看我一臉郁悶的樣子就說,别琢磨了,能不能抓到他,就看今晚了,如果抓到的話,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武陽,在你的印象中,有幾十年道法修爲,而且能夠運用這個奇怪方術的人,有哪些?武陽想了想說,隻有一個人,但這個人是我大伯,他已經将近二十年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了,他現在主要給一些企業做顧問,教一些企業主如何運用中國傳統文化來經營管理自己的企業,爲此他還出過一本書叫《陰陽商道》,裏面的很多東西都取自易經,看上去艱深難懂,總之,他現在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商人。
我心說,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商人,說不定白天經商,晚上躲在家裏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但是這話又不能直接說,隻好問道,你跟你大伯,多久沒見面了?武陽想了想說,差不多二十年!
我就說,二十年沒見面,太多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武陽聽我這麽說有些不耐煩,說,他的爲人我是知道的,如果你覺得這裏面有問題,我下次可以帶你去見他。我有些尴尬,隻好說,我不是懷疑你大伯,我隻是跟你探讨某種可能性。
武陽可能自覺有些失态,語氣緩了緩說,不管怎麽樣,今晚抓到那個人再說!我點了點頭。武陽看了看時間,就叫我一起去車上搬東西。打開後備箱,我就看到兩個蛇皮袋裝得鼓鼓囊囊的,正納悶是什麽玩意,武陽說,這兩袋是冥币!我心下駭然,心想這賄賂陰差果然不是一兩個小錢能夠打發的,這裏面的冥币,少說也上億了吧?
這讓我想起一個笑話,一時間不吐不快,就說,我上次去火車站坐車,聽到旁邊一中年婦女拿着個手機在那通電話,似乎是接到了什麽業務,隻聽她說,什麽?一個億?太少了,不想做,你還是找别人吧!我一聽,操,藏龍卧虎啊,真看不出來這大媽的業務做這麽大,一個億的業務都不願意接,就走過去請教,阿姨,您是做哪行的啊?那大媽說,哦,我做冥币生意的!
笑話說完,我哈哈大笑,一看武陽,壓根沒什麽反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死人用的東西還是恭敬一點。我吐了吐舌頭,感覺跟這人共事真他娘的沒味,就把冥币往肩上一扛,扛到那條用路障隔出來的道上,按照武陽的交代,一小堆一小堆的碼好。碼完之後,武陽從口袋裏面掏出幾張紙,分别放進那些紙堆。
弄完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保衛科的人爲了方便我們做事,已經把整個區域都封鎖了,周圍沒有一個人,武陽就說要去教室等等看。我問他爲什麽要去教室等,他說如果我們一直在這裏,那個人很可能不會出現。
到了教室之後,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從整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外面都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人過來。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噜咕噜叫了,爲了分散注意力,隻好不停的找武陽說話,問他一些關于那個民國時期太太的冤魂的看法。比較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武陽認爲那個冤魂已經和小美的魂魄合體了,其能力更加強大,如果今晚出了什麽岔子的話,要想滅掉她就更加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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