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95錢大同出去沒幾年就混出了名聲,據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在陰間走過一回,學習了陰間的文字,他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陰間的文字。
這種文字,每個人死了都會,隻要你懂陽間的文字,死了之後就懂陰間的文字,這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有很多冤死鬼,不願意轉世,留在陽間想要伸冤,就通過寫字的方式讓陽間的人知道。
當然,陽間的人不可能看得懂,那冤死鬼寫的時候,自以爲寫的是陽間的字,但其實在陽間的人看來,那不過是一堆毫無意義的亂碼而已。但是死而複生的錢大同卻看得懂這種符号,他不僅看得懂這種符号,據說還有其他一些本事,這都是老天賦予他的。說到這裏,龍二還給我普及了一下這一行所不爲人知的秘密。
像鬼學究這種人,世界上不止一個,有些地方也有,完全是随機出現的。道上的人對這種人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做“陰陽人”,意思很明顯,就是陰陽兩屆都混得開的。
這些人都有某種能力,而且各不一樣,有的能夠根據這種能力來協調兩個世界的平衡,但有的專門用這種能力來斂财,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來。
總之,這錢大同混出名了之後,道上了人就給他取了一個雅号,叫“錢大仙人”,這雅号後來被“鬼學究”給取代了,因爲他的這個能力看起來還挺儒雅的,學究這個稱号算是當之無愧。但大家當着他的面是不會叫他“鬼學究”的,都尊稱他爲“仙人”。
這鬼學究是那個道人帶出大山的,後來那個道人死了,于是鬼學究就自立門戶單幹。因爲名聲在外,拜訪的人倒也絡繹不絕,不過在報酬方面,這人就挺講究
首先,他不收道上的人的錢,幫過忙之後,會所要他們一樣東西,都是些平常物件,就像今天要了我一雙臭鞋子一樣。
你要問他錢怎麽來的?那都是有錢人給的,有些有錢的人,家裏出了一些事情,需要請鬼學究幫忙,一般都得花大價錢,而且爲了以示誠意,必須呆在學究身邊服侍半年。之前引我們進去的那個人,就是個小富商,看面色肯定是惹了什麽麻煩了,這才畢恭畢敬的呆在鬼學究身邊。
而且這鬼學究可能是看多了世間百态,脾氣也古怪的很,他基本是不出門的,也不能容忍别人盯着他看,可能也是因爲對自己現在的模樣比較介懷。
聽到這裏我才算明白過來,我就問龍二,他要我鞋子幹嘛?龍二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就連武陽都不知道,也許這隻是他的一點小癖好?
龍二雖然這麽說,我卻總覺得這事情不太對勁,誰他媽會有收藏臭鞋子的癖好啊。正跟龍二怎麽一來二去的聊着,武陽突然對龍二說,給蔡老闆打個電話,問他老婆是不是叫王曉玲?
他這麽一問,我才想起正事還沒辦呢。龍二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蔡老闆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蔡老闆現在的老婆就是叫王曉玲。原來真是王曉玲害了他兒子,難怪那天聊到那個車體自然的新聞的時候,她一個勁的在那強調是個意外。看來這後媽果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我就問武陽,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要報案?龍二聽我這麽說就笑了笑,說你腦袋沒事吧,咱們的任務是幫雇主解決問題,既要讓亡魂放下怨念去轉世,又不能傷及生者,再說了,案子都發生這麽久了,什麽證據都沒有了,你難道叫一個鬼魂到法庭上去指正這娘們?我說得對吧武陽。
武陽點了點頭說,對!這下龍二更得意了,喝了口酒就對我說,小子,要學得東西多了,凡事要三思!龍二雖然在我面前顯擺得跟什麽似的,我心裏卻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有點對他刮目相看,這家夥考慮事情還挺周全的嘛!
我見龍二得意得快要飄起來了,就故意問他,那你知道該怎麽做嗎?龍二摸了摸腦袋說,對啊,怎麽做啊?怎麽做啊武陽!武陽想了想說,搭台,唱戲!
武陽說搭台唱戲,我跟龍二聽了都是一愣。怎麽搭?怎麽唱?唱給誰看?難道要把上次唱戲的那鳳兒請過來?
想到那個鳳兒,我不禁好奇她跟武陽的關系,本來那天晚上在車上就想問來着,但是喝大了睡着了,醒來之後也就忘記這事了,現在想來,這兩人神态語氣之間,那叫一個暧昧啊。就問龍二,咱是不是要把鳳兒請來啊?她跟武陽到底什麽關系啊?
龍二聽了就幹咳兩聲說,該問問,不該問别問!我碰了一鼻子灰,隻好低頭吃菜。
說是說搭台唱戲,但估計武陽自己這會兒也沒想好,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而且這家夥一邊想一邊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裏有點發毛,媽的,該不是在打我什麽主意吧?過了一會兒武陽就問,龍二,咱們這一趟,蔡老闆打算給多少錢?
龍二說,九萬,怎麽了?我一聽眼睛就發直了,九萬?那不是咱們三個一人三萬?這錢貌似來得也太輕松了吧,難怪武陽這家夥買得起車,估計他這幾年,靠這手藝掙了不少錢吧!
武陽接着對龍二說,你下午先去趟蔡府,把那裏打掃幹淨,然後去找個化妝師,接到别墅,在那等我們。李彬,咱兩得去找王曉玲談談。龍二看了我一眼,奸笑了一下說,我明白了!
我心說你明白了看我幹啥啊,還笑得那麽賊,直覺告訴我,這裏面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估計我又得冒點什麽風險,不過想想能掙三萬,冒點風險似乎也是值得的。
我正吃着,龍二叫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過來問,請問哪位買單?龍二指了指我,那服務員就把單子朝我一遞,我一看,操,320!媽的三個人吃了320,感覺也沒吃啥啊。媽的龍二這個賤人,本來就是計劃着來宰我的,下次我得叫他還回來。
吃完飯就各自行動去了。我給王曉玲打了個電話,問了她的地址就開着車往她那趕。王曉玲住的是一個公寓樓,有三十幾層,她就住在十八層。我們上去之後敲了敲門,過了一會,王曉玲才出來開門。
我一看,這女的依然穿得那麽潦草,白胳膊白腿的,完全不顧及我跟武陽的感受,武陽還好,但我這種連女孩手都沒牽過的*絲就不那麽好過了,眼神遊離,好半天腦袋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曉玲招呼我和武陽坐下,從冰箱裏面拿了兩瓶可樂遞給我們,接着慵懶的往沙發上一趟,說,搞定了嗎?我感覺自己這會兒口幹舌燥的,擰開可樂就喝了起來。武陽沒有喝可樂,而是随手放在了茶幾上,看着王曉玲說,你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王曉玲臉色一變,坐直了身子說,我的事?我的什麽事?武陽也不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把那張紙掏了出來遞給王曉玲。王曉玲一看,身體就有點輕微的發抖,好半天才說道,是它告訴你們的?你們也信?
武陽說,信不信不關我們的事,你現在可以坐在這裏和我們說話,是因爲那個東西還不夠強大,無法脫離那個别墅,但是一旦他強大到可以脫離别墅,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我也不敢保證。我心說牛逼啊,這是*裸的威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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