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的第一任老闆永遠忘不了客商妹妹的表情,臉色慘白如紙,一邊說着,眼睛裏泛着恐懼的光芒,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這天晚上,女客商與妹妹住進了旅館裏的房間,姐姐洗完了澡,妹妹在衣櫃裏收拾着衣服,正準備過去洗。
忽然,屋子裏的燈泡啪一聲滅了,迷糊間,傳來了姐姐的一聲慘叫。
整個屋子泛着一層像泡沫似的綠光,姐姐一隻手伸長着,像有人在拉扯着她,另一隻手緊緊拉着衛生間的柱子不肯松開。撕拉一聲,姐姐的袖子破了,另一隻手像被一個男人抓着,彎回了腰間的位置,就像被人抓着雙手制服了一樣。
姐姐摔到了床上,耳邊傳來了無數猙獰的狂笑,就這樣,姐姐的衣服被殘暴的撕破,撕心裂肺地叫着。
可是……在整個過程裏,妹妹并沒有看到人,哪怕雙手被綁在腰間,倒在床上時,上面也沒用人影,有得隻有姐姐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妹妹剛開始時驚恐,後來三步做兩步跑向了門口,去擰開門鎖。可是,門鎖好像壞了,無論妹妹怎麽使勁,卻始終都擰不開。緊接着,一股巨力傳來,妹妹向後倒去。
似乎有很多雙手,猙獰着,狂笑着,壓着妹妹的四肢,還有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就這樣,妹妹在地上也遭受了和姐姐一樣的折磨。隻不過幸運的是,妹妹在這場蹂躏中活了下來。
“我和姐姐一直在喊救命,喊得很大聲,可是就是沒人來救我?”筆錄做到這裏時,妹妹怨恨得看向了旅館店主。
而當時的旅館店主卻一片茫然,因爲,他整晚都在一樓看報紙,并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就算有,當初客商姐妹的隔壁也住着人,那些旅客應該也聽到了才對。
可是,那天晚上非常死寂,寂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不管是隔壁的客人也好,旅館的老闆也罷,沒有聽到旅館内有傳出過……求救的聲音。
後來警察皺着眉頭詳細問了問幸存的妹妹:“你真确定,你沒在屋子裏看到過一個人。”
妹妹驚恐得答道:“沒有,隻有綠光,但是我看不到,我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們的聲音一段一段,我從沒聽到過這樣的方言。”
随即,幸存的妹妹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而這件案子,久而久之,就懸了下來。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太爺爺試過把旅館給關門了。可是旅館裏投了很多錢,不開張家裏就沒錢吃飯,不得已,太爺爺隻好将旅館重開,把客商姐妹住的房間給封了起來!”
“客商姐妹封存的房間,是在404嗎?”我本以爲這個死人的房間應該就是現在封存的404,可茹茹卻回答我道:
“不,據長輩們說,是在2樓,這也正是太爺爺當時奇怪的地方,照道理說,二樓離一樓這麽近,如果有慘叫聲傳來,身在一樓的太爺爺不可能聽不到才是。”
“那麽,旅館重開以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我見旅館内,除了404房以外,其它都沒有封條,可照你的說法,應該說旅館本身就是一個不詳之地,爲什麽僅僅隻封存了404呢?”
“這是因爲……旅館後來來了一個“素”先生”茹茹說。
旅館重開以後,各種詭事層不出窮。烏黑走廊上沒有人,卻在半夜裏傳來的莫名走路聲,看家的黑狗蹲在客廳内,莫名其妙地尿了一地,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有客人從自己房間裏跑出來,趴在一樓的地闆上睡覺,第二天起來,卻像患了夢遊症一樣,對昨晚的事情毫無印象。
總有不知道旅館兇名的旅客住進旅館裏,但最後都莫名其妙被吓跑,連租金都不要了。後來,當時旅館的老闆,因爲一件事情,将整個旅館關門大吉。
那是一天晚上,時間約莫是淩晨的一兩點。老闆的媳婦正在櫃台上看守着旅館,忽然,樓梯上跑下了一個住店的旅客。
老闆娘迎面走了過去,對旅客問道:“客人你是不是肚子餓了,現在外面都關門了,要不我給你煮些面吧,自家煮的,很便宜。”
“嘿嘿,嘿嘿。”旅客一直低着頭,緩慢地走過來,當老闆娘迎過去以後,旅客忽然擡起了頭,嘴角刮起詭異的笑容,眼眸中露出了狂熱。
旅客猛然将老闆娘壓在地上,瘋狂得撕扯着老闆娘的衣服。
老闆娘大叫着:“放開我,放開我。”并且使勁掙紮
旅客不聽,并且坐在老闆娘身上甩了她一巴掌,叽裏呱啦得罵了一句。
也就是這一句話,令老闆娘認出了語言,這時日語,并非是中國話,老闆娘不知發生了什麽,凄慘得含着救命。前來換班的老闆恰好目睹了這一幕發生,拿起棍子就往這旅客身上招呼。
可是,棍子敲打在旅客身上,旅客卻一點事都沒有,身子硬得像個鐵塊一樣,力大無窮,一甩手就把老闆甩到了牆壁上。
後來,是老闆帶來的大黃狗救了老闆娘。這隻大黃狗是親戚送得,很兇猛。老闆本想着狗能辟邪,能看家,就将大黃狗給帶了過來。可随也沒想到,一進門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從進門開始,黃狗就一直不停得朝着旅客吠,後來更是掙脫了鎖鏈,一把朝旅客身上撲去,咬在了旅客的手臂上。
空氣裏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慘叫,那個旅客全身一軟,倒在了老闆娘的身上。當天夜裏,老闆即刻報了警。警察将這旅客帶走,80年代的那輩人,多數對小鬼子都非常痛恨。聽了老闆娘的哭訴以後,那些派出所的警察二話不說就将旅客群毆了一頓。
可後來大家發現,旅客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連普通話的發音都說不準,更别說日語了。于是乎,事情到了這裏,更加離奇詭異了。
回去以後,旅店老闆狠下心,要将這旅館關門大吉……連自己的媳婦都差點遭了毒手,這旅館詭異得很,再開下去,全家的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也就在旅館老闆收拾着,準備将招牌拆下時,旅店裏迎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這客人是個老頭子,衣裳上沾着連夜趕路的塵土,身上穿着的是一個帶着白色八卦的長袍,肩上挑着一條竹竿,竹竿尾部吊着一顆白菜。
他的名字隻有一個字“素”,素菜的素,素老人停駐在旅店門口,朝着正在拆卸招牌的旅館老闆問:“店家,可還住人不?”
雖然問了,可素老人也沒等回答,挑着顆大白菜,就這樣從木梯下穿過,走近了店裏,哪怕老闆在背後招手,使勁解釋:“我這店要關了,不住人了,不住人了。”
素老人置若不聞,交了定金以後,在這旅館裏住下了。
老闆不忍素老人就這樣丢失了性命,對他是一勸在勸。可素老人對老闆的勸告管都不管,依然我行我素得在旅館裏住了進來。
老闆沒辦法,隻能任由他住下,随着一個禮拜過去,素老人将旅館好幾個房間都住遍了,卻一點損傷都沒有,老闆這才對他刮目相看。
一天傍晚,素老人坐在旅館裏喝茶,忽然得對旅店裏的老闆說:“老闆,你可想這旅館繼續開下去?”
正在擦洗桌子的老闆整個人一愣,連抹桌子的破布掉在了地上也渾然未覺,隻是站着,呆呆傻傻地看向了素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