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阿骨朵身死

無悔的手刀劈落至我的脖子,頓時便聽到一聲卡擦的聲響,雖然沒有劈碎我的骨頭,但至少也劈歪了,普通人絕對會被傷個半死不活。

沒來得及對無悔一番臭罵,躺在阿骨朵的懷中,我慘淡一笑,望着阿骨朵,眼神的意思很明白,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跟她說:沒錯,我不是格桑。

阿骨朵含着淚水問我:“那我的格桑阿哥呢?”

“他已經死了。”我不打算欺瞞她,對于格桑的死我沒有絲毫的愧疚,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隻是傷透了一個少女的心,這是我深深感到愧疚的。

“阿骨朵,我接下來要做一些事,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我默默推開了她,不打算在此浪費時間。

“你準備,将生生草給拔出來嗎?”阿骨朵望着靜站在一旁的陳海生三人,早有預感道

“是的,”挪了挪身子,我猶豫得說到:“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選擇對你百害而無一利的三生蠱,但是爲了你和我好,我必須要拔了它。”

這時候,隻見阿骨朵雙眼含淚,垂着頭喃喃自語:“若非阿媽執意,阿朵又怎麽狠得下心給阿哥下蠱,若是阿哥執意離去,阿朵先走一步又何妨。”

我聽了心裏又忍不住一痛,原來她早打算好了一切,要是格桑變心,這個善良的女孩就先一步了斷,來成全格桑。

結局始終不如人意,造化也總是弄人,她還是阿骨朵,可是格桑已經不是格桑。

“驅蠱吧”我歎了口氣,望向了身後的陳海生。

“放松心神,我和小胖紙分别潛入你們的軀體,将陰陽降頭草逼出來。”嗖的一聲,陳海生化爲一道黑霧潛入了我的身體,一股陰冷到骨髓的力量在我體内擴散,腐蝕着我的五髒六腑,然而,随着陰寒的擴散,我又漸漸感到身子裏有一樣東西在蠕動着。

是三生蠱,這股不停蠕動的東西就是三生蠱,它從我的肚子鑽到我的喉嚨,從喉嚨爬到了我的胃,又從我的胃裏鑽到喉嚨,周而複始,終于我哇的一聲,從身體裏吐出了一口黑不溜秋的東西。

“哇”黑夜裏同時驚起一聲嘔吐,阿骨朵的喉嚨蠕動,吐出了一灘白色的液體,而這時候,黑白兩種煙升起,兩堆草,一黑一白,如同蟲子一般蠕動着,彼此朝着一個方向爬行着。

阿骨朵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随時會暈厥倒地,其實蒼白的不是阿骨朵的面容,是那顆哀莫大于心死的心。

君容已逝,妾心斷魂,陰陽蠱未能斷人魂,情之一字卻早已讓心斷了魂。

跌落在草地上降頭草,忽然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兩堆草的頭就好像兩個小口,身軀像蟲子般朝着前方蠕動,正當它們互相糾纏在一起時,卻再也沒了動靜。仔細向前去一看,這兩株草已經死了。

“倒也真是神奇,從出生起,就注定了要做分開的藥引,種在男女的身體中牽扯着對方的感情,永生永世,或許都沒有相見的機會。可一旦相見了,也是共赴陰陽之時。”陳海生抽了口煙,淡淡的說,不知是感歎,還是在默哀。

“他們不懂藥,隻知道将藥作爲他們達到目的的工具,卻從來沒有問過藥的心。”我接嘴說。

“藥也有心嗎?”無悔扭過頭問

我呵呵嘲笑道:“人有心,藥怎麽沒有,天下萬物之靈,有哪個無心。”或許,藥有,而人無也不一定。

“杠杠……”就在大家望着死去的陰陽草失魂時,小胖紙忽然失聲叫了起來。

順着小胖紙驚呼的地方看去,幾人的眼眶幾乎都瞪了出來,而我更是心一緊,疾速跑到了阿骨朵旁邊。

扶着阿骨朵,我的心涼了一遍。

阿骨朵的臉變成了一片死灰色,渾身顫抖個不停,好像被女鬼吸光了陽氣的男人,身體也迅速幹癟了下來,隻剩下了皮包骨。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我帶着哭腔朝陳海生大喊:“你不是阿骨朵不會有事嗎?她這是怎麽了,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陳海生摸了摸阿骨朵的頭,一把甩開我,大聲道:“快把鬼門十三針給我,有東西在吸她的精氣神。”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當我倉皇的去掏鬼門十三針時,阿骨朵的手已經無力得垂了下去,死去之前,我看到她的嘴輕輕挪動着,從喉嚨裏蹦出兩個字的口型

這兩個字……是“阿哥。”

“阿骨朵,阿骨朵”我抱着她冰冷的軀體,忍不住失聲痛哭,憤怒得我跳起來,握着拳頭撕打着站在一旁的陳海生

“你不是說不會連累到她嗎,爲什麽她會死了,爲什麽,她是那麽善良的一個女孩,你怎麽忍心讓她死了。”我哭着敲打着陳海生,無悔上前将我抱住,拽到了一旁。

陳海生雙手持着劍指對着太陽穴,瞪着眼睛朝阿骨朵的身體裏看去。過了很久,他皺着眉頭放下了劍指。

“她的腦袋裏有東西,跟頭孢似的,依附着她的腦髓。”陳海生說道:“應該是小胖逼蠱的時候觸動了它們,導緻以爲有人在驅逐它們,所以對阿骨朵進行的吞噬。”

我的心悲傷了很久,終于才平靜了下來,摸了一把眼淚,問道:“究竟是什麽東西,阿骨朵身上還有别的蠱嗎?”

陳海生搖頭:“不知道,或許是草鬼婆的一些自保手段吧、”

而這時,無悔忽然臉色一變,說:“頭孢似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不是密密麻麻,形狀跟人的腦細胞差不多,它們是不是綠色的。”

陳海生說是,無悔驟然變色,失聲說:那是天精蟲,是古安南禁忌的一種蟲。古安南時,有些巫師就是将天精蟲種在人的腦袋裏,吸走人的精氣神,再過寄到自己身上。

無悔說這絕不會是保命蠱,阿骨朵是被人種蟲了。

我攥着拳頭,狠狠咬牙,發誓要找出這個在阿骨朵身上種蟲的人。

而這時候,陳海生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說:“别動”緊接着,化爲一陣青煙,鑽進了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又是驟然一冷,腦袋處在冰凍狀态,好久才清醒過來,等到回過神時,就聽到陳海生皺眉說:“我剛剛檢查了一遍,這個格桑的腦袋裏,也有這種頭孢的綠色團狀物。”

我的腦袋裏也有頭孢似的團狀物,這什麽意思,難道是陰陽三生蠱在我們腦袋裏留下的後遺症嗎?

這樣想着,又見陳海生化爲一陣黑霧,從無悔的嘴巴裏竄了進去,雖然過了幾分鍾,陳海生鑽出來說無悔的身體裏并沒有這些團狀物的存在,但我的腦袋裏,忽然多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被種下天精蟲的不僅是我和阿骨朵?

“嗡嗡嗡”密密麻麻的嗡嗡聲在這時傳了過來,無悔臉色一變,叫了一句小心,我極其快速的回過身,朝着空中甩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噼裏啪啦的竄出了無數火星,掉落在地上時忽然斷成了兩節。我瞪大的眼睛看到了一隻金色的蟲子,一隻跟七星瓢蟲差不多,體型又比七星瓢蟲大數倍的蟲子朝我飛了過來。

飛到我身邊時,七星瓢蟲忽然停頓了一下,緊接着繞過了我,撲向了我身後的無悔。

我聽見無悔皺着眉頭喊道:“飛天金蠶。”

飛天金蠶,是金蠶蠱中的至尊之蠱,你很難想象,如果被這隻蟲子咬到,那麽被咬者可能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因爲飛天金蠶吞噬的不是**,而是靈魂,咬中人的軀體時,它會将人的靈魂給撕扯出來,整片得吞進肚子裏,沒有了魂魄,别說投胎,做一個遊魂野鬼的機會都沒有,唯一的下場,是變成飛天金蠶的肥料。

無悔疾速的後退,陳海生與小胖也十分的避諱這物,隻以氣息震動,用身上的陰氣鎮開這金蠶。待到有了一絲喘息之機時,陳海生的手中出現了一隻令旗。

令旗四處攪動,伴随着五鬼招魂咒的念叨,黑霧中出現了青,紅,綠,白,黑五隻猙獰的鬼影,鬼影從空中顯出原形以後,立即朝着飛天金蠶撲了過去,吞進了嘴巴裏。

金蠶的血腥戾氣不一般,所以五鬼顯形以後也不敢大意,青鬼吞下了金蠶以後,另外四隻立即與青鬼合一,集合五鬼之力想要反吞噬金蠶。

“嘭”一聲,五色霧氣飛散,散盡之後,漆黑的夜裏隻有一隻金色的飛天金蠶。五鬼與飛天金蠶的纏鬥,在頃刻間已分出了勝負,集合五鬼之力,也依然吞噬不了這隻飛天金蠶。

山坡下的這頭,緩緩走來一個裹着藍頭巾的佝偻老太婆,老太婆的手上手持着一個經輪,這經輪正是控制飛天金蠶的法器,而經輪的主人……

“阿骨姐”無悔失聲的喊了出來,但稱呼卻有些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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