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啥玩笑,如今零下幾度的天氣,又是夜晚,這不是**裸的要凍死人嗎?正在這時,砰一聲,陳海生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一時間沒回過神,自然反應得拿起毛巾捂住下半身,驚恐大叫:“你要幹啥?”
“開這麽一點水,你給狗洗澡呀?”陳海生二話不說,直接将蓬頭擰開,将水速放到最大。
水花頓時四濺,凍得我哇哇大叫,沖了大概有那麽幾分鍾,陳海生才将斷開蓮蓬頭的水喉塞到我手裏,不鹹不淡的說:“可以了,先沖吧,忍住凍,沖半個小時以後再出來。”
我拿着水喉,先是愣了半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明白陳海生要做什麽了,他是要将我的三火撲滅,讓我體内的溫度降到最低。
在冰冷的池水中忍受了半個多小時,皮膚發紫的我打着顫,走一步抖兩步,顫顫抖抖的走了出來。
我忽然想起靈嬰這部戲,想當年一表人才風流倜傥的英叔,爲了救心上人半推半就得從了蔗姑時,心裏一定在默默流淚。
我也是……英叔,同是天涯淪落人,恨不能同生一個時代呀。
“磨磨蹭蹭幹什麽,時辰快到了,将褲子給脫了。”陳海生看着冷淡着道,我吓得瞪大眼睛:“啥,還要脫褲子?”
“你是學祝由術的,難道不知道精化氣,氣化神的道理嗎?”陳海生皺着眉頭說。
這個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人體分爲精氣神三道組成,祝由之術深谙移精變氣之道,由精花氣,氣化神,達至精氣神三者合一。而精又分爲先天與後天,先天之精指的是人體腎髒精氣,後天之精,則指通過養生,食療,或是功法,吸收天地之間的精氣,化爲己用洗滌全身,而他的引子,也是先天所化的腎精,也就是所謂的陽氣。
後天由先天所衍生,先天借後天以生存,兩者循環不息。
我說出來以後,陳海生立即道:“這便是了,你修行淺薄,移精變氣的火候不夠,而精與氣,與神魂息息相通,要是精氣提不上來,那你的魂魄也會分幾個地方從身體裏離開。”
“魂魄從身體裏幾個地方離開,這幾個意思?”我一時之間沒聽明白。
“天地人三魂爽靈,胎元,幽精,各主人的意識,魂體,及其善惡羞恥。小孩丢魂,多半丢的是幽靜,所以混混沌沌,多有病患。遊魂惡鬼,多半隻是爽靈成形,而失去了胎元一魂,所以善良泯滅,隻有意識,不分善惡。”陳海生說完以後,看着我道:“所以,你應該明白,若是三魂無法重組,要麽,你陽神出竅以後要麽變得混混沌沌,要麽就是善惡不分,說不定還會被地府拘走?”
我在床上躺下,下半身那裏被陳海生貼上了一張黃紙符箓。爲了防止魂魄從嘴巴走出變成冤魂,嘴裏又含了一枚純陽銅錢
而中指處,則綁住了一根紅線,紅線的地方,由小胖子牽着。
“我們的肉身,小胖紙會看着,不會有人打擾,現在你閉上眼睛五分鍾,等到全身放松以後,跟着我的步驟一起來。”
他要我放松?我放松你麻痹,現在我的精神就跟吸了搖頭丸一樣嗨,想象接下來發生的事,心髒就感到刺激,怎麽靜的下來。陽神出竅呀,冒充正神偷香火呀,這多麽刺激的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長強,命門,中區,輕點,落指三分力。”
“至陽,百會,氣海,神蕨,落指力度七分”
我跟着陳海生的步驟點穴位,讓經脈暢行,精氣得以遊走,可是此刻我心情緊張,落指時便有些紊亂了,這時候,便又聽得陳海生緩緩語氣平靜的說:“觀心海。”。
“一合人,二合地,三合道,四合天,天道自然,合氣同神,合神共修。“移精以後,便是化氣。
兩腳分開,與肩同行,雙膝微彎曲,肩井對湧泉,兩目要微微閉上,内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而形也無形,遠觀其物,物也無物,三者ju無,則心空誠甯靜。
此法不僅可以合氣,也可以用來吸納天地中的元氣,平日裏多念此法,也能洗滌身上的習氣。
心空以後,便需要凝神聚氣了,又是一段冗長的咒語,當最後一個敕字從我嘴裏吼出的時候,便覺得渾身猛然僵硬,血氣上湧,緊接着……究竟幾個影子在晃,幾個天地在旋轉。
四周的景象像放電影一樣快速劃過,劃的我眼花缭亂,再度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置身于陌生的街道上。
由于這一次有陳海生的指引,我不再像上次過陰下地府找迷糊蛋時這麽猛撞,直接丢了幽精,弄得自己被戴上了枷鎖都不知道。
可是,我這是在哪呢?四周的街道有點兒陌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來了什麽地方,在我的潛意識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快速的找到陳海生。
這個想法一起,四周的場景又是快速轉換,在我左右兩側如同火箭一樣的穿梭,還是……我像坐着火箭在這些場景中穿梭着?
街道停下時,我忽然一個趔趄,四周天昏地轉,而我臉色蒼白,身體變得很淡很淡。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遊太虛,一日千裏嗎?我連忙揉着腦袋,讓自己的腦袋迅速放空,不要多想,否則一念起,又得耗費精神了。
睜開眼睛,四周的街道很陌生,陳海生也不在這裏,喧嘩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從我的身體裏穿梭而過。
“小夥子,你是剛死的遊魂嗎?”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我轉過身,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留着八字白胡須,身形佝偻的老頭子。
“你看的見我……”我先是一驚,但過了不到一會,我算是曉得了這老頭能看見我的原因。
老頭身形雖然佝偻,可雙腳也不到底,四周的行人從他身上穿梭而過,視他于無物,他的身份,明顯和我是一樣的。
“鬼大叔,我不是鬼。我是陽神出竅的道士,我和……和我師父走失了。”我敲了敲發疼的腦袋,解釋道。
“哦,原來是道士,看來你修行挺淺的,一般陽神出竅的道士,出竅以後都會到城隍廟裏,先吸點香火。你要找你師傅,走吧,我帶你去城隍廟,他一定會在那裏的。”老頭子很熱心,而我正在納悶怎麽找到陳海生,加上如今精神疲憊,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
老頭子領着我在街上慢慢行走,街道上忽然有一個穿着白衣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瞧見了,那是一個冤死鬼,在十字馬路上尋找着替身。
“不許……”我剛一喊,那鬼便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像是被我這句話驚走的,他消失之前,分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裏……居然出現了驚恐。
此刻實在是太累,還是先找到陳海生再說。老頭子走的有些遠,我連忙跟了上去,一路行走着,身體再度忍不住疲憊時,老頭子才終于停下了腳步。
荒涼的郊外,古樹參天,四周渺無人迹,一隻老鬼和一隻精神疲憊的年輕鬼停靠在這裏,而我停下來透了幾口氣,回複了些精神以後,才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
“大叔,城隍廟到了嗎?”我擡起頭迷茫的問。
“到了,自然是到了,”老頭的聲音響起,背對着我忽然多了幾份詭異感,聲音滲人的過分。
“你幹什麽?”我忽然覺得不對勁,連忙後退了幾步。隻是,這極快速的反應也是晚了。
老頭即快速的轉過身,轉過身來時也是變了樣,身形忽然暴長,眼光猩紅暴突,發如銀絲,張開的嘴巴如猩紅的血湖。
“嗷……”眼前哪裏還有什麽鬼大叔老頭,分明就是一個不知是鬼是妖的異獸,我吓得轉身就跑,
忽然肩膀傳來連心的痛楚,回頭一看,便看到自己的右邊肩膀被扯斷,到了老頭子的手上,而老頭奪過我的右手以後,立即像吃雞腿似的咬了一口,咕噜一聲,将手掌吞下了肚子。
“吃鬼的鬼。”在這一瞬間,我瞪大着眼睛,渾身忍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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