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很懸,我心裏産生這個疑問,是因爲我看着陳海生像個纨绔子弟一樣在街上無所事事亂逛,如果偶爾吹個口哨,撩撩姑娘家的裙底,那便是十足的混賬。
兩人在寒風中抖了幾個小時,最後在一處偏僻荒蕪的小樹林一隅坐下,我十分納悶這究竟在幹嘛,便不解的問他:“生哥,這樣無所事事,真的好嗎?”
逛了兩三個小時,漫無目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啥,說不郁悶那是假的。
陳海生在大樹底下盤膝坐下,也不管我在一旁打呵欠,就這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修煉還是在魂遊天外。
我在一旁困得打呵欠,扭着頭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樹林那頭有個廟宇,看起來也是年久失修随時會垮的樣子。
左右楹聯很有趣,上聯:“這一街全都賣笑”
下聯:“我二老從不出聲”
瞧裏面一看,竟是土地公土地婆的廟宇,雖然年久失修,但是來來往往還是有不少的村民前來祭拜,廟宇裏的土地公婆想來還是有靈的,否則怎會有如此多的善信來往。
我忍不住好奇走過去,才知道廟宇所在的這一條街,在古代時附近都是青樓,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副楹聯。在廟宇門口待了沒多久,一陣風吹來,我居然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一股發毛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吓得我連忙竄回陳海生的身邊蹲着。
“走吧!”這時,陳海生卻忽然起身,拍了拍手幹淨利索的離開,若說在這幾個小時裏都幹了些啥,隻是呆呆的看着天空,留下了幾滴口水,還打了個冷顫。
時間就是這麽浪費的嗎?我忍不住牢騷,而接下來發生的事,黃帝祖師爺在世也無法忍了
陳海生竟然将我帶到旅館,直接掏錢跟旅館的老闆幹淨利索道:“要安靜房,住一晚,不能有任何人來打擾。”
老闆綠豆似的小眼睛在我倆身上不停打轉,眼神裏有惋惜,也有戒備,陳海生給錢時,他居然怕被摸到手,連連後退了幾步。
夠了夠了,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了,對着天空發呆特麽就算了,還拉着我來開房,開房也就算了,隻開一間這裏面幾個意思?
我忍不住發飙,就差怒吼一聲讓小宇宙爆發,完虐全球了。而這時陳海生居然還指着我跟老闆說:“别誤會,這是我弟,睡覺尿床,得有個人提醒他。”
老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用明白了的眼神看向我。
“啊啊啊啊……真的沒辦法忍受了,小宇宙爆發吧。”
“上樓吧,快一點”陳海生回頭喊了一句,冰冷的語氣澆滅了我剛儲蓄好的能量恩……太陽不夠猛,小宇宙能量不足,我還是先忍忍吧。
垂頭上氣的跟着陳海生走上了樓,拐着彎走進了最靠裏面的雙人房裏,屋子還算整潔,左右兩張大床,倒是不髒。
我終于忍不住了,滿腹牢騷的問他:“生哥你又是瞎逛,又是開房的,究竟是幹啥?”
“明天,是民間送土地公土地婆回天庭述職的日子。”陳海生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道。
我翻開牆壁上挂着的日曆,中間紅色的大字寫着的是臘月月二十二。按照古老的習俗與相關典籍記載,明天臘月二十三的确是衆神回天庭述職的日子。
“這有啥關系嗎?”我問
“不是明天,是今天,今天土地公婆就走了。”陳海生答道:“明天是民間的送神日,實則諸神早已在提前一天歸天了。二十三那天,在法身上受香火的并不是神明本尊。”
“哦,不是本尊,那是誰?”我疑惑的看向他。
他答道:“是守護在廟宇四周的鬼,但凡是廟宇總是有陰兵鎮守的,陰兵的前身可以是孤魂野鬼,因受了香火的吸引來到廟宇,而後又收到了廟宇正神的教誨,到得以迷途知返,跟随着神明修行。而正神慈悲,每年一度的送神日,實則就是給這些陰魂接受香火的施食日。”
“所以,送神日是個幌子?受取香火的其實是孤魂陰兵?”香火實則就是能量,等同于人吃的食物,同時能夠精進鬼的修行。
神明慈悲,佛道兩家皆有施食之法,通俗的解釋,送神日其實是神明發工資的日子,發給那些一心向善,皈依了正道的孤魂。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然而才安靜沒多久,我忽然腦袋一緊,跳起來不可思議的結巴道:“你....你在打那土地廟的主意。”
我忽然想明白了,陳海生是陰師,是魂體,香火是善信的信仰之力,能幫助鬼修的修行。
鮮少有人知道,其實在民間有一種很詭異的法脈,這種法脈靠的是機緣,是陰傳。所謂的觀亡婆,便是這種陰傳門人。他們的師傅,是鬼,在夢中傳授法術給他。而傳授法術的唯一條件,便是觀亡婆要給人看病驅邪,行來善事得來香火供養師傅。
“人是萬物之靈,可人的軀體受六欲七憂,又食五谷雜糧,惹得一身習氣,這一副人身...”說到這,陳海生有點兒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才繼續說
“這一副人的身軀太孱弱,使我的實力大打折扣。從頭修煉已是來不及。所以,我必須另辟蹊徑。”
說的另辟蹊徑,就是打土地廟的主意?身體上的先天不足無法彌補,因此就想增強靈魂的力量,用靈魂的力量來中和先天不足? 我吓得渾身是汗,自從跟了陳海生以後,我發現自己肥了,膽子肥了。。。
“生哥,我有點不舒服,有點頭暈想吐,可能是吃鴨蛋中了蘇丹紅得了**型肺炎,昨天吃了一頓肯德基後今天我全身麻痹無力,我有預感這是禽流感病毒h7?”我摸着額頭,臉色蒼白,垂垂欲倒,有氣無力:“我不行了,爲了不連累你,我們還是分房睡吧,你讓我好好睡一覺……睡死算了。”
“我不勉強,你可以選擇不去?不過,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收你當徒弟。”
我心裏一喜,欣喜若狂道:“你說真的?”
“嗯,但是入陰山門下有考驗,師傅根據徒弟的修行會給出不同層次的考驗。”他直接打斷了我的疑惑,指着我說:“比如說你吧,有了些淺薄的修行,就得去墳墓睡一覺,接着我請四方惡鬼降臨,你就得在充滿鬼的墳墓裏,跟他們度過一夜。”
“跟鬼度過一夜,這沒什麽危險吧?”我惴惴不安的問道。
陳海生抿起嘴,一副神棍的笑容說:“這不好說,舉個例子吧,幾十年前,有徒弟想學陰山法,于是乎呆在墳墓堆子上等師傅請鬼,你猜怎麽了着?”
“挂了嗎?”
“沒有?”我心才一松,陳海生又托着下巴神轉折道:“不過,我聽說那家夥被鬼...嗯,抒情一點表達就是:菊花綻放在午夜,燦爛得像在春天裏盛開的小雛菊。”
身上某個地方驟然一緊,我撥浪鼓的搖頭:“那我不拜師行了不。”
陳海生豎起兩個手指:“我說過了,二選一,你看着辦。”
“我選第一個,江湖兒女,義薄雲天,我陳一鳴怎甘心落于人後,啥也不要說了,刀山火海一起去,就算一去不回頭……也得必須去。”九十八度換了态度把胸膛拍的啪啪響,實際上,心在流血。
陳海生明顯很滿意我的模樣,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才,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先走進了洗手間洗澡。
我煞筆嗎?我沒骨氣嗎?我猥瑣嗎?不,實際上我……很煞筆,很沒骨氣,可我甯願這樣煞筆的**絲着。
出生于祝由世家,看似風光,但從小到大我的朋友又有幾個?在普通人的眼裏我們帶着神秘的色彩,看着我們的眼神全是敬畏。這份敬畏,也是來自于你的本事。
你有足夠的本事,人們會繼續敬畏你。可有一天你的法術不靈了,這份敬畏就會變了味道,尤其是當和你結怨的人某一天不小心中邪以後,風言風語便來了,在流言的驅使下,就會變成一個小人,人們對你的态度是敢怒不敢言。
光過腳的人才知道有鞋子穿的幸福,被出賣過的人才知道友誼的可貴。
若是這份友誼能夠長存,我願意繼續扮演這麽一個貪生怕死的煞筆。生活裏,總是要有這麽一個坑煞筆貨,才會充滿樂趣的。
我坐在床上,臉上沒有怒氣,隻有莫名滿足的享受和笑意.直到……
“到你了,去洗一個澡,要冷的,洗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後你在出來,我傳授你出魂的要領。”陳海生走出沖涼房,以命令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的笑容瞬間凝固,麻痹的,你這是在逗我,大冬天的要我放冷水洗澡,還是要開着水龍頭大沖半個小時那種。
ps:額,昨晚說錯了,不是精神,是宣傳……這幾天開始去貼吧和論壇發帖,因爲我說過,磨鐵對我是有成績要求的,因此,我想無憂無慮的寫下去,就得保證成績,達到看正版人數的要求,不用多,但看正版的訂閱人也要有一定數量了才行,……所以,這段時間,我的重心都在宣傳上,達标了我就能安心的把精神放在書上了,不過……我會盡力的更新的,大家看更新的時間是在淩晨的五點,就知道我多拼了,除非我病的不能動,否則我都會盡力爬上電腦,這是我的責任,這段時間有不足之處也請大家見諒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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