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傳來的力道并不恐怖,攻擊我的主人似乎更想生擒住我
而我的腦袋裏,多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輪廓像三維鏡像一般凝聚成了一個人形,我看的前所未有清晰,看清楚他的模樣時,我吓尿了……
白色的眼瞳毫無生氣,如同山村老屍中的楚人美,盯人的感覺已經不是發毛想形容。見鬼無數從不尿,見眼一次尿直崩呀。
“别呆住,放開你的心神,跟着我一起念咒!”那左眼白眼的主人如是說道。這熟悉的聲音是陳海生,令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他與修羅婆婆戰鬥時的一幕。
回過神後的我急忙松開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放開了思想,任由陳海生掌控住我的心海,無數複雜玄奧的紋路從我腦袋中閃過,而我的雙手也随着陳海生的雙手變化,此刻,我倆是一體的。
“吼”渾身充滿了力量,合持的雙手籠罩了一股氣感,我忍不住一聲大吼,将手中的金剛指決往前一推。
轟的一聲,兩者相接的氣場掀飛了屋子中的雜物,随即兩道人影趔趄着散開,站穩以後,我便看見“陳海生”被我震出了門口,站在幾米遠的地方盯着我。
緩過氣的瞬間,我在腦袋裏問:“生哥,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被奪舍了。”
“媽的,别提了。”腦袋中的陳海生罵道:“九字真言透支了我的魂力,這鬼老頭趁我虛弱,用遁身法遁入主我了身體。”
這是我從沒見到過的法術,無聲無息的攻擊,卻能在一瞬間主宰人的生死。
“将小川交出來,我可以離開這裏”大家僵持着時,入主了陳海生身體的魂魄忽然張嘴。
啥,啥小川?我還沒回過神,那聲音又冷聲道:“将小川教出來,你攝孩子魂魄的事我當沒有看見,我隻想帶走小川,不會阻礙你。”
從對話的語氣口吻中,我隐隐約約覺得這裏面可能有誤會,剛想解釋,陳海生便洞悉了我的想法,在腦袋裏開口說道:
“先别管誤會不誤會,這老頭的氣息有點詭異,先試試他是哪家人?再說”老頭的詭異令陳海生起了探測之心。
“五方五神煞神旗,陰山天法鎖魂令。”手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旗子,而陳海生在我腦袋中念起了鎖魂決。
陰山法教,門中擅長馭鬼用陰,有搜魂,運财,和合,鎖魂之法,此時的陳海生已經被占據了身體,主導者是陳海生腦袋裏的魂魄。所以陳海生直接取出了專門對付魂魄的煞神黑令旗,手決器合一,目的是爲了重傷對方的神魂。
接下來是武功之間的較量,老頭的身形很詭異,當我拿着煞神旗迎上去時,他弓着身子一個彈跳躍到了我身後,于此同時,身後傳來一股參雜着雷庭的破風聲。
靠着敏銳的反應,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鞭子,回過頭來一看,隻見靈一個陳海生手中出現了一條鞭子,鞭子通體烏黑,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嗖”風雷之光驟然綻發,老頭的身體詭異一動,忽然出現在我眼前,手中的長鞭纏住了我的腰間,頓時,一股麻痹感從腰間傳了上來,電的我啊啊大叫。
腦袋中的陳海生還算是清醒,以自身的靈念給我造成一道金剛圈給我,這才抵抗住了這詭異的雷電氣息。這時候,小胖子趁勢迎上,在老頭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
“小胖子,你麻痹的早該動手了。”我怒罵道。
“快走,去找樹”陳海生急促的聲音傳來,我連忙跑出屋子外,到了門外的大樹以後,陳海生用手放在樹上,将侵入身體裏的那股怪異力量嫁接到了大樹上。
噗呲噗呲,門外的大樹上傳出了一陣燒烤的味道,詭異力量從身體傳出,我忍不住呼了口氣,爽的跟撒尿時的感覺似的。
老頭從屋子裏追了出來,小胖紙在身後,兩者緊緊纏在一起,但是小胖紙明顯未盡全力,因爲這身體是陳海生的,他怕打壞陳海生的身體。
“小胖回來。”陳海生将小胖紙叫了回來,老頭見小胖紙離開,身形也不動,如老松似的靜靜伫立着。
你似乎很老了,”陳海生這時望着老頭說:“爲什麽不露點真功夫,隻是以這奇怪的兵器和我纏鬥呢。“
老頭不答,陳海生嚴肅道:“接下來我認真了,不用真功夫,你打不過我。”
這時,老頭忽然做了一個動作,令得我生生止住了腳步,,,不得不停,因爲老頭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用遁身法控制了陳海生的軀體,若是匕首在脖子上那麽一滑,陳海生的身體就會身首異處,到時候搶回來也沒用。
“将小川交出來,我走……”老頭在忍讓,但語氣卻十分決烈。
“杠……”站在我肩膀上的小胖紙忽然俯身一沖,趁着老頭說話的瞬間,朝着老頭的脖子沖了進去,而這時候我也動了,被陳海生控制着動,到了老頭旁邊的時候,陳海生直接離開我的身體,也從他嘴巴裏沖了進去。
陳海生一離開,我便忍不住一陣暈眩,趔趄着暈倒在地。我的修行和陳海生畢竟都不在一個點上,不對稱的修爲造就了身體與魂魄的詫異,這短暫的附身給我身體帶來了過重的負荷。
倒在地上以後,我連忙調節着自己的呼吸,清醒過後,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陳海生如同木頭一樣站在枯草葉堆中,五官緊緊繃着,臉上五顔六色的不停變化。表面上看起來,這身體很平靜,但實際上,至少有三個魂魄在搶奪着這具身體。
三種氣暈,兩道是小胖和陳海生的,一個是那瘸腿老頭的,各不逞讓,在他的身體裏遊來遊去。
我暗自着急,但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幹等着。在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等待以後,我一摸陳海生的鼻息。
“糟糕……”鼻息竟然越來越弱了,蔓延在身體表面的三道氣暈也漸漸淡化,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我掏出鬼門十三針,腦袋中凝聚“武火”想嘗試着幫助陳海生,忽然,天上嘩啦一聲下起了傾盆大雨。
不是大雨,而是狗血,樹林中忽然出現了幾個人,捧着兩大盆狗血朝我們倒了過來,氣息被打斷,濁氣上湧到我的腦袋,使我暈了過去。暈倒之前,我看到天空撒下一張大,将我和陳海生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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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大廳裏,掙紮着動一動,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而這時候,混雜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腦袋。
“侯爺,這三個人都是我們在樹林中抓到的,我們趕去時這兩個在打鬥,另外一個倒在了地上,我和四海哥将他們綁了回來。”
聲音再度補充:“除了那昏迷的糟老頭外,其餘兩個就是今天中午闖進我們宅子裏鬧事的小混混。”
三個人都被綁住了,綁在了椅子上,這一夥人算的太準了,狗血澆來的時候,我在凝聚武火,而陳海生與鬼老頭也幾乎拼了個兩敗俱傷。
空曠的大廳擺放着老式的紅木椅,左右兩側分列五張,我和陳海生以及鬼老頭被綁在其中三張上。中堂之上,坐着一個國子臉的威嚴男子,牆壁上,是一副人形像,還被供上了香,擡頭往上一看,橫梁上有一道長方形的牌匾。
上面書道:“忠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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