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爲什麽三番五意壞我好事,你到底想要什麽。”老鬼婆雖然恨得直咬牙,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爲我想壞,所以我來壞了。”怪異的迷糊蛋趔起一絲冷笑,非常直白得說道:“我以前做事喜歡找理由,但是現在,我的心裏隻剩下對和錯。隻要是我覺得對的事,我做得毫不猶豫。”
這話一落,基本說明不用再談判了。談判若是互相索取,就有商量的餘地。可是現在人家說白了不想跟你談籌碼。就很簡單粗暴的告訴你,搞你,是老子的興趣老子的樂意。
老鬼婆明顯也不是輕與的主,同樣報以一絲冷笑:“你有這本事嗎?”說着,将手中的青傘朝着迷糊蛋扔了過去。
那青傘被老鬼婆扔了出去,竟然像長了眼睛似的,旋轉到了迷糊蛋的頭頂,這把青傘若是被罩下,迷糊蛋隻怕是兇多吉少。
“萬鬼幡..看來你對陰山法教的法術了解很深,模仿着鎖魂法創出了鎖魂咒,效防了萬鬼幡弄出這麽一把青傘。隻可惜你隻得其形不得其意,一味得煉魂收魄,導緻這青傘隻針的作用隻針對活人,對于鬼,卻毫無用處……”迷糊蛋任由青傘在自己頭上罩着,絲毫也不慌亂
“錯了錯了,符文的勾勒錯了,陰極宮上面花應該是鎮魂符,搜魂令是在中極宮的,萬鬼幡有容納萬鬼之意。對于人鬼,應當有同等的效應,可是裏面的惡鬼,隻對活人的陽氣有感應,對于陰氣,絲毫也激不起他們的陰戾。”迷糊蛋侃侃而談,像長輩在指點後輩的不足。
他這是在幹啥?是在教敵人嗎?我有點哭笑不得。
這時,老鬼婆的臉色一冷,一招不奏效,看模樣她準備要朝迷糊蛋進攻了。步伐轉動,老鬼婆取出個旗子似的玩意,朝着迷糊蛋沖了過來。
這進攻很猛烈,誰知卻是佯攻。剛走到一半,老鬼婆忽然身子一轉,朝我抓了過來。
日你個仙人闆闆的,我心中一聲暗罵這老鬼婆的奸詐。想跑,奈何這老鬼婆的速度快得離譜,一眨眼,一個呼吸,我就瞧見枯朽的怪手到了我面前。
“天法鎖,地法鎖,拜請陰山老祖放金鎖,金法精靈,金鎖精性……”迷糊蛋不慌不忙的念起了鎖魂咒,這是一道攻擊精神意念的法術,剛剛老鬼婆用得那道使我魂魄離開身體的法術,就和鎖魂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這段咒語一下,老鬼婆果然一陣恍惚,而在這時,迷糊蛋走到我身邊,抓着我的肩膀往屋子外一扔,給我留下一句毫無感情的忠告
“滾出這裏……”
撲通一聲,我又華麗麗的倒地了。這一幕就像我将迷糊蛋當作皮卡丘扔出去時一模一樣,扔的很爽,可現世報來得也很快。
倒地以後我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堪堪停了下來,但這時我并沒有選擇立即離開,而是趴在地上,眼睛死死得盯着屋子裏面。
高手對決,這般盛況怎能錯過,望着屋内箭弩拔張的雙方,我心提起來的同時也越來越興奮。
就在心神都放在屋子裏時,一雙手也悄然無聲得朝我靠近,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回頭一看,我得眼睛不由放大,這手的主人,竟然是蘭兒。
老婆婆不是好人,這蘭兒也一定不是好東西。我使勁一掰自己的嘴巴,想掰開這隻手,可是渾身提不起勁,剛剛的一道鎖魂,魂魄暫時性的離開身子,對我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疲憊。何況我本來法力就低微,這麽一傷,實則現在我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
“快跟我走,離開這裏。”蘭兒不僅放開了捂住我嘴巴的手,還拉起了我的手。
看她這模樣,似乎并不想害我,而是想要拉着我逃走。難道,這裏面另有隐情?
我沒有輕易的相信她,但抱着看看也無妨的心态,沒有過度掙紮,任由她牽着我的手。結果,蘭兒真把我從七葷八素繞的人頭發昏的迷陣裏走了出去。走出長廊,她又帶着我鑽進一個地道,從這地道出去,便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破廟。
“已經出了修羅婆婆掌控的摩羅天,現在沒事了。”蘭兒坐在地上氣喘籲籲道
“你是在救我嗎?”我笑着疑惑道,不怎麽信她。
“雖然我是鬼,但我也是被修羅婆婆控制的。因我生的貌美,所以修羅婆婆讓我作爲摩羅六欲中的**,來勾引好色之徒。但凡是被我勾起**的人,都會遭受到摩羅天的審判。”蘭兒望着我苦笑道:“我雖然害過不少人,但他們都是色中餓鬼,死有餘辜。”
蘭兒将關于修羅婆婆和摩羅天的一切都告訴了我。這修羅婆婆當年也是呼風喚雨的一個邪道人物,後來被正道全真圍殺,又被陣法鎮壓在此處,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陣法開始越來越薄弱,牢不可破的堡壘有了裂縫,因此每逢地陰日,修羅婆婆就會化作掃陰婆,好心好意得将人帶進自己的住所,實際上,走進這棟宅院的人,沒有一個能走得出去。凡是心中貪婪,**,嫉妒,暴怒...者,都必将受到摩羅天的審判。要麽,就是抽出魂魄療補她的傷勢,要麽,就是變成了摩羅天中的鬼魄兵将。
修羅婆婆的石灰桶裏,裝得未必是石灰,說不定是**香之類的東西,因此那晚在與她對話時,我才會莫名的犯困,莫名得信任她。
“跟随你進去的那幾人都死有餘辜,雷一手中殺孽無數,雷二充滿嫉妒和暴怒,雷三貪婪,雷五好色。可你不一樣,雖然你有凡人的俗心,可你沒有深陷進摩羅天的**裏,你還是善良的,不該死。”蘭兒咧嘴一笑,那雙桃花眼看得我有些晃神。
“照你這麽說,這摩羅天裏隻審判六欲之人。倒不是完全十惡不赦。”這個地方,也算是盜亦有道,殺人分類吧。隻是,我想不明白,我又不是好色貪婪之徒,被引到這摩羅天也就算了,看這老鬼婆的模樣,好像還不打算放過我,這又是爲何呢?
“這關乎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這個...這秘密太驚人了,你若想知道,得讓我看看你的牌子,确定你是不是人巫的後人!”蘭兒小心翼翼得說,卻聽得我石破天驚。
人巫,多麽熟悉的字眼,楊大武自爆時,也說我是人巫,離開陰山客棧時,陰山道人也曾三番五次的警告我,對外隻宣稱自己是普通的巫師,不要告訴别人我是人巫。
“人巫,人巫是什麽?”我心中微微泛起一絲驚瀾,但臉上還是佯裝着迷茫的模樣。蘭兒的話使我疑惑,但也使我起了一絲戒備。
“你不知道什麽是人巫,那算了,這個大寶藏的秘密我就不告訴你了。”蘭兒将大寶藏咬得很重,我聽了連忙道:“别,我給你看,你告訴我吧。”
“這塊牌子對我很重要,我不能把它交給你,這樣吧,我放在地上,你和我一起蹲着看”我裝着很猶豫,經過掙紮和思考的模樣,緩緩将天醫令放在了地上。
蘭兒蹲在我的旁邊,細細看起了天醫令上的紋路,起初時,蘭兒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可漸漸得,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随着時間的流逝,蘭兒得臉開始扭曲,眼神無比狂熱。這一絲狂熱,跟楊大武臨死前的一模一樣。
“人巫天醫令,果然是...。”蘭兒的身軀微微顫抖着,擡頭看我的眼神也變了,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陰笑,嗖的一聲,天醫靈就到了她的手中。
“你果然不知道人巫是什麽,要不然,你就不會将令牌裸露在脖子外面了。”蘭兒望着我,握着天醫令笑了。而我望着她,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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