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華夏,泱泱古國,萬國朝拜。曾有五支軍隊最令人聞風散膽,他們替曆代君王開疆擴土,所向披靡。這五支軍隊分别是大秦黑甲軍,東漢虎贲軍,魏國的虎豹騎,唐朝的玄甲軍以及宋朝的嶽家軍。
其中,又數替秦皇一統六國的黑甲軍最爲勇猛,他是古代的第一支騎兵隊,戰力冠絕六國諸侯。可是,自從秦一世秦始皇去世,而秦二世胡亥毒死了大公子扶蘇,又殺害了秦國大将蒙恬之後。
這隻黑甲軍就叛國南行,還帶走了秦朝的大批珠寶,哪怕項羽火燒鹹陽宮時,這隻軍隊也沒有前去勤王,而是占據了南粵一帶,自立爲南越國。外省稱廣東爲南粵,這個稱呼就源南越國而來。
“他們說萬壽山是南越國消失的地方,裏面還留有南越國的古墓,有證據嗎,誰給他們的底氣?”我冷笑着看向村長。
“這大人物的心思,我又怎麽揣摩得出來呢?也否管他有沒有,我隻知道,要是咱們村民能同意他們開挖萬壽山,咱們村裏每家每戶至少能分到這個數。”村長把手指頭屈成了一個六字,也就是六位數。
“不行,絕對不行,我這一票投否決,萬壽山絕對不能挖開,他們,也絕對不可以進萬壽山裏面。”村長以财帛引誘,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堅決反對。
“哎,一鳴,你不能這麽倔?鬼鬼神神的玩意那都是過去的封建迷信了,咱們是新時代的人,新時代就該信科學,科學才是真道理咧。”村長繼續好心相勸。
說的真是道貌岸然,隻怕你勸說我是假,,貪圖那一筆補償費是真吧。也是,要是每家每戶都能分到十萬的話,作爲村長,這邊拿一點,那邊摳一點,貪出來的也絕不在少數。
今天晚上的村長,怕不是讓我去開會,而是想來探探我的口風,并且盡量的說服我,爲明天的表決做好準備。
但我的态度很堅決,堅決的拒絕,因爲,沒有人比陳家人更清楚萬壽山裏面有什麽...其實,我也不清楚萬壽山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我隻知道,爺爺留下的死令,其中一條便是,我陳一鳴永生永世不得進入萬壽山中。
但是與村民們所流傳着的山神傳說不同,陳家流傳下來的又是另一個說法,這個說法,來自于我的爺爺。
在七十年代以前,廣州灣是個貧瘠之地,經曆了抗日,抗法兩度戰争,戰後的廣州灣除了貧瘠以外,泥土下更多的是屍骸,不是吹,那時候到處都是水鬼勾人,山鬼将人扯下懸崖的詭異傳聞,還經常有小孩子被迷,有時候放牛,在随便一處山頭坐下,可能你會覺得屁股有點硬硬的不舒服,低頭一看,你會發現你坐着的是一個骷髅頭,又或許,一跟白骨手指破土而出,捅進了你的屁股裏。
那時候的楊古,土地上遺留下太多太多的怨恨,萬壽山本是鳳雛地,得天獨厚,陳家的先祖便在萬壽山脈裏設陣,封存了無數鬼怪。若是真把萬壽山挖開,裏面的東西,又有誰能制服。
村長悻悻然得走掉,走之前,臉上的表情非常不爽,第二天晚上在公社進行表決時,加上我的一票之差,堪堪把開挖萬壽山的事給否決掉了
隻不過,這過程的曲折着實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爲大家投下這一票,都是在爲了楊古村的安全着想,可我後來才知道,他們不讓挖,不是因爲楊古村遺留下來的古訓,而而是因爲補償費沒有談妥。
勘察隊給的補償費已經不算少了,可是在一些出過城裏的人的教唆下,打了個某某村因爲開礦,村裏的人又拿了多少多少,諸如此類的例子。于是,村裏的人不甘心吃虧,多數人被利益沖昏了理智,獅子大開口朝勘察隊要了一筆一千萬的天文數字。
這會議開完,我胸膛就好像窩着一團火,氣得飯都吃不下,都說患難時見人心,這話一點也不假。他們平日裏将我陳家對楊古的恩德挂在嘴邊,可是一到了關于自己的切身利益時,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更有甚者,擺起一副對我厭惡的嘴臉,道貌岸然的說着歪理,将我攆出了祠堂。
“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氣的我臉色發青,擱下一句狠話,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宗祠。
這會開的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一場市場賣肉的讨價還價而已。
回到天醫堂,連續幾天我都閉門不出,任憑别人怎麽敲門,我都沒有開門看診。
人們漸漸的也發現了我在鬥氣,于是乎,村裏又多了一份八卦的話題,說法不一,有些人說我不想讓他們發達,說這村子發達以後,就沒有我這巫醫的地位,人們就不會向以前這麽尊敬我。更有些人說我這本事,隻能在小農村裏當下神棍忽悠讀書少的人而已,一旦到了大地方,我就會被餓死。
本來因爲宗祠的會議我就已經夠氣了,如今被他們這麽一說,我心裏更氣,一股火沒地方撒,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了,反正你爲死爲活爲他們,有些人非但不領情,還會把你當小人看,你這又何必多此一舉瞎操心是吧。
我開始了閉關生活,專心研讀風水和巫術,準備等時機到了,就去外邊闖一闖。而在我閉關的日子裏,楊古村本來平靜的生活,又泛起了驚天的波瀾。
離會議結束過了有這麽一段時間,一天夜裏,我正在被窩裏睡覺,朦朦胧胧得,忽然聽到了一陣又一陣喧嘩聲,起床推開門一看,入目都是沖天的火把和手電筒。
滿山遍野的人群擠滿了我住的院子,村長站在人群的最前頭。望着這麽多人,我心想:難道是他們怨恨我投了反對票,導緻萬壽山開挖不成,所以怨恨于我?
我手心都攥出了汗,前所未有的緊張,正在這時候,撲通一聲,在我完全還沒回過神時,村長朝我跪了下來,朝我大哭道:“一鳴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的阿山,求求你呀。”
我被這一跪搞得摸不着頭腦,這時候,人群開始自動散開,幾個村民一前一後,擡着擔架從這通道上走了過來,擔架上都躺着一個人,上面還挂着白布。
人們的哀求聲疊起,有許多我說的出名字,說不出名字的村民都朝我跪了下來,他們央求我救救他們的兒子。
“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們這些人都怎麽了?”望着這麽多幅擔架,我心裏忍不住疑惑。
“都怨我,看着村裏這麽多人挖出了黃龍玉,發了大财,就慫恿阿山也上山去挖,要不是我,阿山就不會變成這樣子呀。”村長的媳婦跪在地上痛哭。
天醫堂亂成了一鍋粥,後來,我朝旁邊一個年長的村民問清楚事情的因由。
村民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在宗祠會議過去後不久,因爲補償費的問題,村民們就和勘察隊鬧了起來。可是這勘察隊鐵了心要挖開萬壽山,于是在沒有經過商議的情況下,勘察隊叫來挖掘機,就要開山。
後來的事情,因爲村民們的阻攔,挖掘的工程就被迫停下來了。隻不過,雖說停下,可是挖掘機畢竟挖開了萬壽山的一條小道。
一個偶然的機會,村裏的一位小夥子從這小道走進了萬壽山,在山的深處發現了一個洞窟,在那洞窟中,小夥望見了一塊會發光的石頭,而這一塊石頭,後來經人鑒定,是黃龍玉。
于是,萬壽山有寶物的傳聞在楊古傳開,無數的人都躍躍若試,拿起鋤頭和麻袋就上山去掏玉。
結果駭人的事情在這裏發生了,一夜之間,無數的小夥子慘死在萬壽山的洞窟中,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到了山腳下也氣絕身亡。
村長的兒子大山便是其中一個,大山臨死前指着萬壽山的方向,留下了一句驚恐的遺言——有僵屍,從棺材裏爬起來了。
而我翻開大山的屍體,隻見他的身上遍布着無數被抓穿的大洞,傷口上面的肉變成了黑色,凝聚成了魚鱗似的刮痕。
他們的身上泛着一股讓我感到非常不熟悉的氣味,額頭上有三道“川”字形的黑色紋路,而當我随意摘下一片綠色的葉子,放近他們的鼻子時,那片青翠欲滴的樹葉,在我的眼皮底下快速的枯萎,葉體都變成了黑色。
“仙人香……”吓得我一聲驚呼,連忙把手中的葉子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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