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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銀标曆1353年3月,銀河共和國首都科裏薩星,首府銀星城

維拉和亞莎回到自家住處,随便整理一下便睡去了,一直到了晚上。[燃^文^書庫][]

兩人正吃着飯,聊着白天的見聞,卻見牆上一個閃爍的燈光,又見自己吃飯的桌子上也有一個亮點開始閃爍,二人不解,維拉好奇的按了一下那個閃爍的光點,卻見牆上那光點旁邊展開一個屏幕,出現一個科裏薩人的身影。

兩人正覺奇怪,那人道:“布理?維拉先生您好,我是共和國外交部的官員,有事情與您商量,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維拉一愣,答道:“哦……我現在沒什麽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想必之前您來到這裏時那個向導已經跟您說過,馬維恩帝國大使會在近期與您會面,現在他希望明天上午來到您的住處會面,不知方便與否?”

“嗯?你是說波利特?拉弗爾?他要來我這?難道不是我們到大使館去麽?”維拉有些奇怪。

“這個……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拉弗爾大使強烈要求如此,共和國外交部也沒必要幹涉這種事情。”

維拉和亞莎對視一眼,思索一陣,答道:“好吧,就這樣吧。”

說罷,那官員行了個禮,挂斷通信,亞莎有些不解:“殿下,你說爲什麽拉弗爾要來這裏見我們?這難道還有什麽好隐瞞的麽?是怕消息走漏出去,說他接見帝國通緝犯而惹麻煩麽?”

維拉道:“可能吧……不過無論如何他這樣做對幾方面都是有好處的,一來像你說的,沒人知道他見了我們,他自己可以撇清關系;二來如果讓坎普知道共和國收留我們,肯定會引發外交問題,要求引渡我們回去之類的,必然要通過拉弗爾向共和國施壓,但以共和國這種兼容并包的理念,估計不會輕易答應,到時兩國關系緊張,拉弗爾夾在中間也不好受;三來坎普一旦通過外交手段解決不了問題,搞不好又會找人來暗算我們,拉弗爾隐瞞了我們的行蹤,也給我們省下不少麻煩。”

“這個拉弗爾,算盤打的挺精的嘛……”

維拉歎口氣,說道:“是啊……本來說好拉弗爾出使共和國,考察一番就回來的,結果坎普和亞拉娅聯手,硬是讓他滞留在共和國當大使。拉弗爾一直站在我這邊,他們這樣把他弄到上百萬光年以外,自然就沒有威脅了。唉……讓他在這裏當個大使,實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他了,以他的才能,要是還在内閣,估計坎普的那些動作也不會這麽順利……”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上午,現在維拉等馬維恩人已經基本适應科裏薩星的時間了——那就是一天當兩天用,上午活動,下午睡覺,上半夜活動,下半夜睡覺。早上維拉和亞莎早早起來準備好,克裏奇也一大早就跑了過來。

白天時維拉将牆壁調成半透明,好比帶了墨鏡一般,連太陽都變成淡淡的灰褐色,這樣既能采光看外面,又不至于被曬的難受。這時一架浮船飛來,輕巧的落在自家門前,走下一人,紅皮黑服,長尾拖地,正是馬維恩人無疑,維拉打開房門,那人進來,果然是當年的外交部副部長波利特?拉弗爾,雖數年未見,卻是容顔不改,風度依舊,進門便道:“維拉殿下,别來無恙啊!”

維拉聞言,一股熱流湧遍全身,上前緊緊握住拉弗爾雙手,正想說些什麽,卻是一句也說不出,手中顫抖,雙眼迷離,似泣似笑,百感交集,數年來維拉第一次見到非同船而來的其他馬維恩人,何況還是故交?拉弗爾亦知維拉心中思緒翻騰,縱然場面尴尬,卻任由維拉握着雙手,給他以安慰。

如此場面,亞莎上前,輕撫維拉後背,克裏奇卻在一旁,隻是微微苦笑。

好一會維拉方才平複下來,松開拉弗爾雙手,說道:“實在抱歉,拉弗爾大人……方才一時失态……請進來坐吧。”

這時拉弗爾才有機會見到克裏奇和亞莎,拉弗爾轉過頭對克裏奇道:“克裏奇元帥,近來可好?”

克裏奇輕哼一聲,淡淡一笑,擺擺手道:“拉弗爾大人啊……我早就不是什麽元帥了,現在就是一個通緝犯,有個地方落腳就不錯啦……不過這樣也好,無官一身輕,我也可以随便搞搞我感興趣的東西了。”

拉弗爾知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克裏奇嘴上說無官一身輕,心中肯定還是在意這些事的,畢竟成了通緝犯,丢官罷爵名譽掃地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正在思索着如何回複,克裏奇卻先說道:“诶對了,拉弗爾大人,您這麽一個人跑到我們這來了?堂堂大使出行,少說也得有幾個随從跟着吧?”

“哦,這個嘛……”拉弗爾停頓一下,掃視三人,繼而道:“我一個人出來,就是不想讓國内知道你們在這裏,免得出問題,對誰都沒有好處。畢竟我那些随從裏不完全是以前外交部的官員,還有一些政治部的人,以及軍部派來的駐外武官,這幫人什麽成分我也不完全了解,搞不好就會有人把這事捅回國内。”

克裏奇道:“但您不是通過共和國外交部來傳遞的這次會面信息麽?您就不怕他們把事情洩露出去?”

拉弗爾道:“這個應該不會,我事先就跟他們打了招呼,要求保密。共和國方面其實對你們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現在的共和國駐馬維恩帝國大使是冷靜睿智的龍甯?地索爾,真的是人如其名,冷靜睿智。我跟他有些私交,他在帝國期間就已經看出一些端倪,報給了共和國高層,也跟我私下讨論過,要不然共和國不會問都不問就讓你們這些‘通緝犯’入境。現在共和國外交部應該清楚,這種事如果讓帝國高層知道,估計要惹出外交麻煩,所以他們也很樂意保守這個秘密。”

維拉聞言,又歎口氣,說道:“其實大人把這事報回去也沒什麽,畢竟我們是通緝犯,您作爲本國大使,也有義務幫助本國緝拿罪犯的吧……”

“殿下這是在試探我麽?”拉弗爾整整衣衫,挺身坐直:“卡斯坦因陛下被刺究竟是何人指使我不知道,但以我對殿下的了解,殿下絕不是這種人,在當時的條件下也沒有必要這樣做。這很可能是殿下被陷害被利用的結果,坎普陛下……”

聽到“坎普陛下”幾個字,三人全都一陣苦笑,拉弗爾心知又刺到了衆人痛處,甚是愧疚,卻又找不出更好的詞來表達他的意思,隻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坎普陛下正是利用了這種事情來打壓陷害殿下,因此,在我看來,諸位算不上通緝犯,坎普陛下的手段也實在太不正大光明。唉,雖說他的登基備受質疑,但當時他手中掌握帝國全軍,又有内閣支持,帝國境内的海盜、原‘自然人’組織,還有原拜爾共和國境内的叛亂和起義全部被摁平,加上國内經濟蒸蒸日上,柯爾人和拜爾人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慢慢也就沒什麽人再說三道四了,于是對殿下和諸位的通緝,自然名正言順的被大衆接受和支持……”

維拉長歎一口氣:“唉……無知的人們總會被人牽着鼻子走,不懂真相卻憑着僅僅知道的一點點信息妄下結論,在國家機器的重壓之下,明擺着的謬論都會變成真理……如今我早已無力辯駁,先入爲主的人們總會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來證明我說謊……”

拉弗爾無言以對,雖然他深知維拉等人遭到陷害,卻也無力爲他們平反,克裏奇見兩人默然,趕忙轉換話題道:“拉弗爾大人,最近國内情況如何?”

拉弗爾點點頭,說道:“國内啊?最近看起來也要經曆些動蕩了……”

“動蕩?”三人驚道。

“是啊……各部估計是要換血了,新一批權貴即将登場。”

“換血?那原來那幫人怎麽辦?像艾斯旺、亞拉娅、愛莉絲這幫人,一直跟坎普抱團,難道不就是爲了今天麽?”克裏奇問道。

“是啊,而且坎普陛下……”說到此,拉弗爾又是一頓,看了看三人的反應,這回似乎已經可以平靜接受了,方才繼續:“坎普陛下也知道他們是什麽貨色,所以才要換掉。唉,坎普陛下這個人啊,雖說手段有時候比較陰險,但搞政治卻是一流高手。之前造勢奪權,他需要這幫人,所以極力拉攏,登基以後朝政激烈動蕩,又剛剛吞并了拜爾領宇,他沒辦法換人,隻能硬撐着,任由這幫人作威作福。如今國家全面步入正軌,他也可以騰出手來幹這件事了。哼哼,這回啊,可能亞拉娅、康斯亞和孔卡拉三人還能留任,其他幾個估計都得下台,不是回家養老就是調往外地,運氣不好的可能還要定罪服刑。”

維拉苦笑道:“坎普這個家夥……的确有一套啊……艾斯旺、愛莉絲、萊明頓這幫人都是庸才,前兩個隻會溜須拍馬,萊明頓連這個都不會,要是在以往的鼎盛時期也就罷了,在這種戰後的大建設時期如果委以重任,是很容易誤事的。坎普的整個集團裏面,就亞拉娅的才能還過得去,她留任也是很正常的。”

亞莎問道:“萊明頓也要被裁撤?坎普難道不用顧及兄弟情誼麽?萊明頓那麽飛揚跋扈的人,難道不會反抗麽?再說,先皇卡斯坦因陛下的皇後,萊明頓的生母布理?百月也還活着啊,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太後,坎普真的可以不顧這些麽?”

克裏奇聽完笑了笑,說道:“哎呀,你呀,跟了殿下那麽久還是缺乏政治嗅覺。萊明頓什麽貨色誰不知道?讓他一直當着宇航部的部長不會給坎普惹出一大堆麻煩?再說你看看,連坎普早期的班底艾斯旺、愛莉絲之流都倒台了,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豈能幸免?至于百月,坎普才不在意這些,又不是他坎普自己的生母,本來一個太後就沒什麽實權,加上萊明頓飛揚跋扈醜事一大堆,又容易記仇起反心,坎普要想整治他随便就能找出由頭來,而且證據确鑿,你百月都不好說什麽,何況他萊明頓也是皇子,有權繼承皇位,自己整垮維拉殿下的例子就在眼前,難保他不會有樣學樣,這個時候還不趕快找個由頭把他搞倒搞臭,解除威脅啊?”

亞莎哼的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克裏奇,繼續問道:“那政治部呢?現在怎麽樣了?”

拉弗爾道:“政治部方面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繼任的叫做布理?伯德,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政治部小吏,可能有皇家血統,至于怎麽升上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幾年不在國内,許多事情也無法了解細節。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人隻是坎普陛下的附庸,名爲政治部部長,卻并無實權,實際上的政治部部長還是坎普陛下自己。”

維拉聽了半天,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情況,但他還是有一個問題,坎普究竟是怎麽控制軍隊的呢?于是問道:“軍部呢?愛莉絲走了,誰來當部長?”

“據說是楊文元帥。”

“嗯?!”維拉大驚,克裏奇也瞪大了眼睛,隻有亞莎似乎還有些不解。維拉繼續道:“他竟能如此用人?看來是當真低估了他了……楊文元帥畢竟曾經是我的部下,而現在的潘斯、斯琪兩人能力也不差,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讓這兩人其中之一來當部長麽?”

“楊文元帥無論能力還是戰功都比他們兩個強,有他在部長之位輪不到潘斯和斯琪,再說這兩個人之前因爲截擊殿下失敗而受到責罰,坎普陛下即便想要讓他們當也很困難,隻能先緩一緩了。”

克裏奇聽完,苦笑兩聲道:“這個坎普還很會收買人心啊,把曾經對手的部下變成自己人,既解除了威脅又壯大了自己,看來我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算冤枉……”

克裏奇說完,衆人全都默不作聲,唯有一聲歎息。緩了好一陣,拉弗爾見三人已經基本說完,方才問道:“現在諸位已經來到這裏,将來有何打算呢?”

維拉道:“我本是軍人,除了打仗不太會幹其他事情,所以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向共和**方提出申請,希望加入共和**,現在共和國官方正在辦理相關手續,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拉弗爾道:“嗯,這樣挺好,在軍中信息肯定是會保密的,國内很難知道殿下的行蹤,而且殿下也還能發揮自己的長處。”

克裏奇道:“是啊是啊,共和國宇軍沒收了我們的‘星芒’号,說什麽要升級改造,嘿嘿,那麽好的一艘船啊!要是我們不參軍,豈不白白便宜了他們?我們加入共和**,說不定他們還會把這艘船拿回來讓我們用叻!”

“對了,拉弗爾大人,現在共和國國内政治情況如何?”維拉問道,顯然一個剛剛來到銀河系的外族人對一個完全不同種族不同政體的國家知之甚少,所具有的信息要麽是早年普爾特中将訪問帝國時所得,要麽就是這幾日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信息十分有限,而作爲一個打算長期駐留于此并立志複仇的人來說,了解本地政治情況,是必不可少的。

“還算比較穩定吧……至少有科裏薩人和佩恩人兩個熱愛和平的種族作爲粘合劑;卡普恩特斯人無欲則剛,對星際政治不太關心;隻有地索爾和阿拉瑪兩族的宿怨一直沒有很好的解決,兩族的議員在議會中針鋒相對是常有的事情,很多時候甚至是故意找茬阻撓對方,加上雙方海盜組織又經常襲擊對方,雖然兩族表面上是盟友,維持着禮貌而冷淡的外交關系,不過實際上如果沒有共和國的制約,恐怕遲早會爆發戰争。這也是共和國最大的潛在危險,近年來兩族在宇軍中的比例越來越高,兩加盟國本身的軍力也在不斷膨脹,可另一方面科裏薩人的影響力開始下降,佩恩人也因爲常年墨守成規而有點跟不上潮流,依我看,共和國其實存在分裂的風險,如果有合适的導火索,搞不好也要經曆激烈動蕩哦……”

“是麽……怪不得看那些地索爾人常說阿拉瑪人壞話。”維拉思索着:“時勢造英雄,這樣的局面正是我們好好發揮的機會!”口中卻笑道:“呵呵,不過,說不定我們的到來就是個導火索哦。”

衆人又是一陣閑聊,日漸中天,拉弗爾與三人告别,準備返回,三人送出門外,維拉道:“拉弗爾大人,謝謝你能來看我們,還有……謝謝你……還認我做馬維恩的皇子殿下……”

“别這麽說,維拉殿下,坎普陛下和國内那些人怎麽想我不管,但我波利特?拉弗爾相信殿下的清白,絕不會當殿下和諸位是通緝犯,日後若有需要,盡管找我便是……”

望着拉弗爾的浮船遠去,維拉心中懸起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再也不用擔心自身行蹤暴露的問題了,終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接下來的事情。可是事情會有這麽順利麽?在銀河系的生活才剛剛開了個頭,接下來又會遇到什麽樣的問題呢?而維拉心中的仇恨,又将如何宣洩呢?維拉此時不知道答案,他隻能讓時間來給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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