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這裏“沒有人”
夏安雨在下落的時候隻感覺腦袋裏先是一片空白,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喪屍的一張大臉。
她自己沒有鬧清楚在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站在另一棵樹上的胡姐确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夏安雨被喪屍拉下樹杈的那一瞬間本來夏安雨自己是有辦法調整過來脫離危險的,因爲她站的并不是太矮,她所在的那個枝桠下面還有一團柳樹亂七八糟的樹杈,隻要她伸手就能抓住然後翻身回到樹上。
但是在那一瞬間,夏安雨整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任憑自己被拽下了樹杈,甚至在下落的時候因爲樹枝的阻擋還稍微的在樹上輕輕地挂了一下才落到地上。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晚了,還不如想想怎麽幫助夏安雨脫身。胡姐這樣想着,已經看到夏安雨自己已經翻身起來了,心裏就稍微的送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應付圍在自己身邊的這幾隻喪屍,因爲天上掉下來的這隻林妹妹對于喪屍的誘惑還是挺大的,胡姐腳下的形式反而輕松了許多,現在她腳下就隻有兩隻喪屍在锲而不舍的圍着她轉。
因爲喪屍的行動較爲緩慢,隻要她動作快,在那兩隻喪屍沒有将夏安雨圍上的時候解決掉自己這邊的麻煩,她就能沖過去将剩下的兩隻解決掉,思考見,胡姐的手下已經做出了行動,她的手裏拿着夏安雨給她的那把小錘子,當的一下就敲在了其中一隻離她近一些的喪屍腦殼上。
本來她用的是一隻水果刀,因爲這次截殺需要距離,所以夏安雨就将用起來更加順手的錘子給了她,比起小刀的确是好用了不少,但是應負起現在的情況況來依舊是不夠用,因爲另一隻喪屍正在往夏安雨的方向走,她這樣根本就夠不到喪屍的腦袋,但是下去又怕喪屍反撲。
胡姐眼睛在瞬間轉了轉,然後眸光上突然鍍上了一層狠色,一隻手攀住了柳樹的枝桠,身子往前一探大半個身子就離開了樹幹,另一隻手臂向前探,像一隻長臂猿一樣單憑一直胳膊将自己挂在了樹上,那隻手臂在探出的瞬間就擊中了前面的那隻喪屍。
這還沒完,胡姐又将剩下的勾在樹上的放下來,握着樹枝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整個人就從樹上滑了下來,卻沒有重重的落地聲,而是在落地的時候隻是在地上挨了一下就擡腳向前走了過去,大大的一步瞬間就追上了跑在前面的兩隻喪屍再讓一直喪屍瞬間斃命之後,又錘上了另一隻喪屍的腦袋,就在她的錘子砸上喪屍腦袋的瞬間,另一隻鋒利的斧頭也落在了喪屍的頭上。
那隻握着斧子的手自然就是夏安雨的手,順着那雙雖然沾染了喪屍變質黑血卻依舊白皙的手,胡姐就着白色的月光首先看到了夏安雨緊抿的唇線,她猛地擡頭,對上了夏安雨閃着寒光的眼睛,然後匆忙的地下頭。
死在兩人手下的這隻喪屍已經是這一小波分流的喪屍中的最後一員了,雖然從樹上掉下來的這個意外給了兩人不小的驚吓,但是兩個人的動作都不慢,伴随着這隻喪屍倒地的轟隆聲,這場如鬧劇般的截殺與反截殺終于落幕了。
胡姐看着那隻喪屍倒地,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以及經又百般的滋味從她的心頭上下浮沉,她先是眯起了眼睛然後又皺了皺眉最後終于隻是歎了一口氣,将手裏的錘子掉了一個方向将錘子的把柄朝着夏安雨遞了過去,說道:“姑娘,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太危險了,什麽也不如自己的生命寶貴。”
夏安雨重重的點了個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曉得了,這次是我太莽撞了,不過胡姐的身手很好喲。”
說完卻沒有了動作,隻是在一旁笑着等待着,也不去接胡姐遞過來的錘子。胡姐掩飾了一下,說道:“哪有好,隻不過是平常瑜伽練得多,骨頭軟了一些而已,倒是你還年輕,動作也麻利。”看夏安雨依舊沒有拿走武器的意思,就緩緩地收回了手,“這個我拿着用好了,還挺方便的。”
“胡姐還跟我客氣個什麽啊,拿去用呗,反正我還有,”夏安雨将手中的斧子放回腰間,然後爬上另一顆柳樹,将高高挂在樹梢上的小孩抱下來,“他倒是聽話,我剛才可怕他會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在折騰兩下從樹上掉下來,到時候喂喪屍的就是他了。
我剛才在樹上觀察了一下,這片樹林子不大,在往前走一點就能出去了,在下一個高台,是一條村路,路那邊就是村子了,我們趕緊走吧,那個村子看起來挺幹淨的而且沒有喪屍的動靜,先找戶人家躲進去,然後再從村裏偷輛車,我們就可以繼續去追前面的大部隊了,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媽教我的。”
“啊,對了胡姐,我還沒告訴你我叫什麽呢吧,我叫安宇,你叫我安安,小宇,宇宇……我都愛聽着呢……”
“你弟弟呢,你還沒給取名字吧,他叫什麽?”
“不知道,就叫小子好了,還好養活。”
“那怎麽行,你既然叫安宇,他不如就跟你姓,叫安安。平平安安。”
“不好聽……”
在柳樹林裏兩個人還可以說笑一陣,因爲哪裏的喪屍已經被兩個人給殺光了,想也不會再出來幾隻喪屍了,而且在那個地形下,就算還有,喪屍也不好快速的移動攻擊,行動上隻能更加笨重,但是出了林子兩個人就立馬全都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再多說,就算是觀察得再仔細肯定也會有遺漏的地方,加上接下來的地相比剛剛要平坦的許多,他們兩個還是悄悄地進村比較好。
密密麻麻的柳樹林全都被種在與前的一個将近四米高的土台上,想要進村先得想辦法從土台上下去,說實話,這個高度不算什麽,如果是文向輝,一個翻身也就跳下去了,如果是以前的夏安雨應該也不會自己跳下去,她是需要人接的。
可是現在沒那個條件了。
胡姐先慢慢慢慢的從上面蹭下去,然後把安安接住,夏安雨也學着胡姐的方法從台上往下蹭,落地的時候揚起了一陣塵土。
隔着面前的土路就是人家的村口,跟z市的所有普通農村一樣有着統一和諧的迎賓牌,鋼鐵的拱形門上挂着幾個已經斑駁的燙金大字:疙瘩屯村民歡迎您!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這個牌子沖裏的那面應該寫的是:再見!
文明新村嘛,好像很多村子都是這麽寫的,隻是名字不一樣。
這都無所謂叫什麽名字,夏安雨隻期望能不打擾裏面的“原住民“悄悄地進村,“讨”兩碗疙瘩湯吃。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還是先放到一邊比較好,因爲這個村子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因爲這裏太過幹淨也太過安靜了,不像是發生過暴亂似得。
難道全華夏或者是說全世界,就這裏有人被感染成喪屍不成,還是說這裏根本就沒有人。
夏安雨走在前面,查看了幾家村民的大門之後朝着在後面抱着孩子的胡姐搖了搖頭,“們都被鎖住了,沒有人。”
太奇怪了,兩個人都想到,難不成這個村子的人會未蔔先知不成。
這樣想着,夏安雨就往其中一戶村民的大門上依靠,卻沒靠住,身體失去重心的向裏面倒去,厚實的鐵門同時也發出了慘烈的吱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