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截殺
在那兩條人影消失後不久,在道路的左邊又有一條詭異的人影踉踉跄跄的走上了這條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當然,這個時候走上這條高速公路的不止它一個很快的緊跟在它後面的其餘幾隻喪屍也都爬上了高速公路,墜在它們後頭的還有更多。
那是它們的大部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它們從單獨的一兩隻漸漸地組成了一個大部隊,部隊裏的排頭往東,它們就集體往東走,部隊裏的排頭往西,它們就往西進,無組織無紀律,雖然隻是這樣但是它們這個大部隊的破壞力卻絲毫不弱,如果作爲一直喪屍它還有記憶的話應該能記得這一路上它們究竟破壞掉了多少個村子。
不過部隊裏的排頭兵并不是固定的,走得慢的自然會被走得快的代替,比如說之前有隻排頭被石頭給絆了一下那隻年老的喪屍骨質疏松的腿就折了,于是就被大部隊給落到了隊伍的後頭遠遠地綴着,更多的排頭喪屍是走着走着後面的隊伍自己轉了一個方向整體走丢了。
“轟!”高速公路那邊的轟炸并沒有停止,城市上空的轟炸機似乎是在轟炸靠近公路這邊的地區,所以震感也比剛剛強烈了許多。
作用在它這裏的感觸就是,剛才沒站穩,趔趄了一下差點沒撲在硬硬的柏油路面上,前手臂慌忙的撐了一下才沒至于摔得很難看。等到它站起來的時候,本來“意志堅定”的眸子突然變得有些茫然,剛才它要幹啥來着。
同樣茫然地還有緊跟着它爬上高速路的另外幾隻喪屍,它往身後瞅了瞅,被它們遠遠地綴在身後的喪屍大部隊似乎是微微的調整了一下方向,順着離爆炸聲音更近的路走了過去。
還殘存的理智告訴它似乎它也應該那樣做才是對的,但是它扭過頭瞅了瞅高速公路的左邊,那邊似乎有更加有誘惑力的東西在吸引着它,似乎朝那邊走反而更加好一些,它歪了歪頭,突然把自己佝偻的身子往直了裏挺了挺,居然開始用鼻子嗅起空氣中的氣味來。
跟它在一起的那幾隻喪屍也有樣學樣的豎起了鼻子開始聞空氣中的味道。
殊不知夏安雨兩人在下了高速公路之後根本就沒有走遠。并不是她們膽子太大,想要跟喪屍群來一個面對面的碰撞,而是因爲從z市進京的這條高速公路的兩邊都植滿了密密麻麻的柳樹,秋天一到地上就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樹葉,一開始兩個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有多麻煩反正剛剛下過雨,踩上去應該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但是兩個人似乎都高估了秋雨的功力,在深深淺淺的“格叽格叽”踩了好幾腳之後,夏安雨竟然一腳踩在了一個深埋在落葉裏的礦泉水瓶子上,兩個人都被那隻礦泉水瓶發出的聲響吓了一大跳,就怕如果被喪屍攆上來在踩中這麽一個,就糟了。
而且這樣被動的跑下去根本就不是什麽良策,胡姐怎麽樣不知道,反正夏安雨是各應透了這樣被動的你追我逃的生存方式,如果有可能,這一次她想抓住機會反擊一下。
所以兩個人在又往柳樹林裏走了兩步之後便雙雙都爬上了一顆稍微結實一點的柳樹,默默地盯着高速路那邊的喪屍們。
不管是不是兩個人的好運氣這個時候起了作用,因爲之前他們兩個隻引起了零星幾隻喪屍的注意,再加上遠處那座城市裏不斷的轟炸聲吸引了喪屍大部隊的注意力,這一次,他們兩個所要面對的喪屍也就是還在路面上亂晃的這幾隻而已。
隻是兩個人看到喪屍現在的這個動作還是有一點吃驚,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喪屍是如何對活人進行鎖定的,似乎能吸引他們的僅僅就是聲音和圖像着兩個方面,但是喪屍卻有着很明确的目标,在喪屍和人混雜的隊伍裏,它們能準确的找到人的胳膊下口,而不是胡亂的逮到哪個胳膊就亂啃。
之前還會有疑問,喪屍明明是已經腦死亡的人類,它們那塊已經大部分爛透了的大腦不會對視覺神經反饋給它的大量信息進行複雜的分析,隻能運行幾個簡單的指令,比如:動的=吃的等等,如果它們能從一個人和喪屍的群體中,快速的将人辨認出來,那就得動腦分析了,夏安雨并不認爲,它們的腦子還能這麽用。
這個喪屍不經意間做出的動作卻,瞬間讓夏安雨恍然大悟,最起碼解釋了關于喪屍身上的好幾個謎題。
它們不僅僅是依靠視覺和聽覺在運作,還要加上嗅覺這個大利器。在人類成爲喪屍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或許是喪屍病毒造成的,喪屍的鼻子會變得比人的鼻子靈敏一些,能嗅到空氣中新鮮的人肉的味道,進而發動攻擊,以至于咬到嘴裏的時候不會是一口來自自己同伴身上的爛肉。
終于在夏安雨兩人的殷切期盼下,遠遠地綴在後面的喪屍大部隊終于甩下了這幾個離經叛道者從另一個方向朝着發出動靜的城市進發了,而那隻第一個爬上高速公路的喪屍也有了動靜。
雖然不知道它們的嗅覺比較它們的上輩子人類要進步多少,但是從那隻喪屍收回鼻子之後眼睛裏冒出的綠光來看,它們真的是能從空氣裏嗅到食物的味道。
看着高速公路上的喪屍一隻隻地眼睛裏開始冒着滲人的綠光,夏安雨的心裏也瞬間毛了一下,雖然她現在攀上了一顆柳樹,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喪屍既然能嗅到人類的味道,躲藏就已經不再是一種應對喪屍進攻的方法,幸虧它們的身手并不靈活,否則鬣狗一樣的嗅覺再加上獵豹一樣的速度,人類想不滅絕的話就得看喪屍的意思了。
夏安雨這樣想着,那隻嗅覺靈敏而神獸不變得喪屍已經走到了高速公路的左邊,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就直接從馬路牙子上滾了下去,從z市到京城的這條高速雖然與地面并不是有高高的一個坎,但也是一個不算特别緩的緩坡,天生平衡性就不怎麽樣的喪屍爬坡還好,下坡就沒那麽容易了。
前面有一隻喪屍做表率,剩下的喪屍自然就緊緊地跟了上來于是就一個個的全都在緩坡那裏吃了虧,排着隊從上面滾了下來。
夏安雨仿佛聽見旁邊的柳樹上傳來嗤嗤的笑聲,她也想笑,但是情況卻沒有那麽輕松。
那幾隻喪屍落地的方向離他們兩個躲藏的地方很近,幾乎就已經滾到了樹根下,而且,有幾隻喪屍動作很快的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出夏安雨所料的直直的朝着兩人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夏安雨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慌,現在她把手裏的斧子揮出去也根本夠不到遠處的喪屍。隻是她現在的心情太過複雜,除了有些害怕之外甚至還有些焦急,那些喪屍走得實在太慢了,現在她恨不得從樹上跳下去一把就将遠處的喪屍拽到自己的跟前來。
喪屍們似乎聽到了夏安雨的心聲一樣,漸漸地已經全部都加快了腳步。
夏安雨看着已經走到自己腳下的那隻喪屍,呼吸似乎停頓了一拍,然後在喪屍伸出手臂的瞬間,猛地揮動手裏的斧子,一下子就刨在了喪屍的腦殼上,瞬間一大股濃黑的血從那裏冒了出來噴了夏安雨一身,那隻喪屍就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然後夏安雨又将斧子對準了另外一隻喪屍。
另一棵樹杈上的胡姐也在砍殺,聚集在她所在的樹下的那些喪屍,不同的是她沒有夏安雨那麽狂熱的狀态,所以還在砍殺的間隙去瞥了夏安雨一眼,這一眼看過去卻讓胡姐瞬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她發現夏安雨的背後竟然有一個空擋,而這個防禦薄弱的地方已經有喪屍圍在了那裏,甚至有一隻喪屍已經将它長長的爪子抓向的夏安雨的頰壞,可是還沒有等到胡姐出聲提醒,她就看到那隻喪屍已經将夏安雨狠狠地一把拉下了樹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