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意外之……
終于讓她找到了那個錯誤的鐵環,不過已經是這條鐵鏈上除了砌在牆裏面的露在外面的最後一個了。
夏安雨試着用兩隻手分别握住了鐵環的兩頭,向兩邊用力試着把它掰開,無奈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再加上金屬的東西老是打滑,試了幾次都沒能把鐵環打開。她看了看埋進牆裏的那一截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玩過的一個方法。
類似于杠杆原理,因爲這個鐵環的另一端一定也是個鐵環套着它,她的兩隻手都在一頭用力,另一頭就全靠那個鐵環别着,雖然跟之前的用的力是一樣的,但是做的功卻不一樣,鐵環的茬口被掰開了一點縫隙,在通過這個縫隙把這個鐵環拿下來,這樣兩端就斷開了。
夏安雨順着之前彌楊錦華進出的小門走了進去,裏面也是一片漆黑不過從大緻輪廓看,這裏應該是一件挖出來的小房間,不像剛才她逃出來的那個地方,這間小屋雖然跟那裏相連卻很幹燥一絲水汽都沒有,怪不得彌楊錦華能在這裏生活那麽久,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個地方,恐怕他在就濕氣入體每天疼的不行不行的了。
不要小看這看不見摸不着的濕氣,曾經有幾個年輕人天天約好了每天早晨去爬山鍛煉身體,可是堅持了沒多久,這幾個年輕人就都患上了風濕病關節炎,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每天早晨爬山讓山上的涼氣濕氣侵入了身體患了病。
因爲之前就一直在這樣的黑暗環境中,眼睛早就适應了黑暗,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看看大緻輪廓還是行的。夏安雨小心翼翼的摸到一個櫃子旁邊,打開抽屜往裏一摸果然讓她摸到了好幾根蠟燭。
彌楊錦華生活既然離不開蠟燭,自然打火機應該也在這附近。就在她伸手在櫃子上摸索的時候腳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東西,隻聽“嘩啦”一聲輕響不知道盛着什麽液體的瓶子就滾到了夏安雨的腳面上。先不管它,夏安雨先是在櫃子上摸到了打火機,然後“噌”的一聲打着火,小心翼翼的點着了手裏的蠟燭。
蠟燭的光亮讓夏安雨眯了眯眼,然後靠着蠟燭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這間屋子裏的樣子。
撿起滾到自己腳上的啤酒瓶,放在櫃子上。整間屋子出乎意料的很幹淨,牆壁上糊滿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的報紙,她面前是一個床頭櫃,上面擺着一個插着蠟燭的空啤酒瓶,這個她知道,因爲白蠟燭比較細,又不好用蠟油直接粘在桌子上禍害家具,有的家裏就将白蠟燭插在啤酒瓶口或者其他的瓶子口上,把瓶子當成燭台來使用。
除了這個空酒瓶,櫃子上還有一個半舊的塑料鬧表,藍色已經快褪成了白色卻擦得很幹淨,床頭上挂着一個簡易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全是書。床腳有一個布藝的衣櫃旁邊的簾子後面又是一扇緊閉的小門。
既然這裏是彌楊錦華的卧室,那扇門必然用來通向儲藏室和外面的地方用的。
夏安雨歎了一口氣,将啤酒瓶上的蠟燭點燃然後将自己手裏的蠟燭用蠟油粘在櫃子上,在那張單人床上坐了下來,床上雖然鋪着厚厚的墊子一屁股坐下去卻依舊涼的讓夏安雨打了個顫。
這個地方不能久待,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她在床頭櫃的最後一個抽屜裏找到了兩包餅幹,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包,把其中的一包裝進口袋裏,就再也找不到吃的東西了。
吃的東西竟然這樣少,夏安雨不知道彌楊錦華平常究竟是靠吃什麽生活的,難道他是神仙,就靠吞雲吐霧活着不成。恍惚之間夏安雨想到了那些活蹦亂跳以吃死人肉爲生的小龍蝦,那些東西雖然是惡心了點,但畢竟都是高蛋白的東西,相信彌楊錦華在這應該沒少吃,不過吃這些東西不就相當于間接吃死人肉嘛,夏安雨往門外看了好久,還是沒能跨出自己心裏那一關去吃那些小龍蝦。
從床腳的衣櫃裏掏出了一件洗得幹幹淨淨還散發着香味的外套給自己套上,她自己的衣服實在是髒得不行了,隻能扔掉,而且上面又有太多她一點都不想回憶的記憶。
她倒是從彌楊錦華的屋子裏找到了兩件可以防身的武器,一件是稍微沉重的消防斧,另一件是一把輕巧又順手一些的小鐵錘,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拿上這把小鐵錘,斧頭對她來說有些困難。
這期間她也想或者用這兩樣工具将自己脖子上的鐵鏈打開,隻是比劃了一下她就放棄了。鐵鏈箍得太緊,想要把它打開用斧子就肯定會傷到自己的脖子,錘子又使不上力氣。她一點都不想鎖頭沒打開自己的頭先被打開了。
夏安雨看了一眼露在外面那一截跟尾巴一樣的鏈子,無奈的将它倒在在一起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裏,這下可好,沉甸甸的一大坨。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間小屋子,剛要轉頭走突然身體停頓了一下,複又走進來,将那把消防斧揣進自己的皮帶裏,還是拿上比較好,然後從床頭櫃裏将蠟燭揣上幾根再将打火機裝兜裏,吹熄了床頭櫃上的蠟燭,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終身難忘的地方。
從簾子後面的小門裏出來的時候,又路過了兩個帶着門的小屋,那裏應該就是儲藏室,不過夏安雨明智的并不想進去看看了,她并不想推門一進去就看見一群被彌楊錦華儲藏起來當做小龍蝦食物的喪屍。
順着這條路往前走,越往前路變得越矮,如果之前小龍蝦池子那裏寬敞的讓夏安雨驚訝那到底是不是她自己國家的下水道的時候,現在的這段路就再也不會給她那樣的感覺了,一開始她還勉強能将頭擡起來往前走,可是到了現在,她不得不将腰彎下來一點才能從這條路上通過。
她自己的身高高考體檢的時候測過,去掉鞋底的那點高度也足足的有一米六八,現在這兒的高度過不去一米五而已,希望前面不要再矮下去了。
縱使她将自己脖子上的鏈子裝得再好,走動的時候也難免的發出“叮铛、叮铛”地撞擊聲,隻是這裏安靜的有些可怕,還是有點聲音好。正這樣想着,通道裏突然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音,夏安雨身子一僵,手下的動作卻很快一把就将自己脖子上叮铛作響的鏈子隔着外套給攥住。
稍微懂一點物理的人都知道,聲音是由振動産生的,要想産生的聲音瞬間停止,就必須讓它的振動停止。夏安雨音樂特長班的同學有的是器樂的,有的時候在音樂樓訓練,老師會突然進去說一些事情,學二胡的就會一把将還在振動琴弦握住,這樣琴弦的震動就會瞬間停止,夏安雨握住鏈子的動作的道理跟那一樣,就是讓聲音瞬間停止。
夏安雨一隻手攥着鏈子,一隻手把腰間的鐵錘抽出來。她自己的聲音一停,通道裏的聲音就更清楚了。像是一個人的說話聲,卻又不成什麽語句,隻是隔一會兒就“啊啊”兩聲,像是想要說話的啞巴,更像是一個正準備牙牙學語的孩童發出來的聲音。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通道前面的牆壁上露出一個洞口來,夏安雨小心翼翼的走近,探出頭往裏一看,瞬間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裏面估計也是一個住家,一張稍顯淩亂的小床上躺着的正是一個正在牙牙學語自說自話的小小嬰兒,時不時的丫丫兩聲輕笑一陣。在床的外面由一個鐵栅欄的門隔着,有個人正在隔着門看着那個小小嬰兒。
可是夏安雨看那身形,那分明應該是隻喪屍啊!
夏安雨站在這裏,自然也吸引了那裏正在自說自話的小嬰兒的注意力。一雙剔透的跟水晶球似得大眼睛在看見她的瞬間,立刻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張牙舞爪”的就往她所在的方向掙。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前的喪屍似乎也被小嬰兒的興奮調動起來,慢慢的轉過身。
夏安雨瞬間就捏緊了手中的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