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勝
“咔”的一聲輕響,從文向輝的胳膊上一直傳到下面當墩子的卷毛耳朵裏,卷毛當時就感覺牙龈酸疼,渾身上下汗毛全都立了起來,這聲音他不是不熟悉,跟去年寒假他在今川一中後門的馬路上騎死飛車結果飛出去跌的骨裂的聲音是一樣的!
文向輝骨裂了!
卷毛正想着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大增,壓的他就要喘不過氣來了,馬上的就是兩聲嘭的大響,卷毛跪下的那隻腿竟然生生的把下面的冰櫃玻璃門給壓壞了,方才發出的那兩聲大響中,一聲就是冰櫃玻璃門的聲音,另一聲是,文向輝竟然徒手将牆上的排風口蓋子給生生的扯了下來!
卷毛再也擱不住勁兒,一屁股跪坐在冰櫃裏,現在他腿上的文向輝也脫了力一個跟頭栽了下去。[燃^文^書庫][]
“阿輝!”夏安雨趕緊沖過去想扶住他,文向輝這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伸出手撐住地面防止自己摔得更慘,但是用手的習慣讓他伸出的已經受傷的左手,結果又是疼的滿頭冷汗。
“快走!”文向輝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用沒受傷的右手攬住夏安雨的腰把她往冰櫃上推。
可是總有人比他們更快,從文向輝的右手邊竄出一個人,幾步就踩上了冰櫃,擡起腳就想踩着還沒有立刻站起身的卷毛爬上去,可卷毛這胖子絕對不是吃素長大的,想要從他大爺身上借力也得他同意,伸出一隻大手帶着風猛的一輪一下子就把那個人給拍了下來。
“女生先上!誰搶宰了誰!”卷毛啐了一口被他拍下來的李明亮,就你丫的先搶!
你不搶嘛,就不讓你先上。
李明亮被“小人得志”的卷毛堵在了洞口外面,卻再也不敢造次,也不在出手抱着胳膊靠在冰櫃上看熱鬧,死人,死人才好!
李明亮和另外三個人分别在四個角上進行防禦,這樣防禦本來是密不透風的,但是他根本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就私自離開了,結果他這一撤立刻有一個點空了,剩下那三個人瞬間就感覺壓力大增,而這個鐵桶對喪屍來說就是突然有了突破口,立馬有喪屍從缺口沖了上來,
文向輝猛的出腳把那隻喪屍又給踢了回去,然後把夏安雨送到冰櫃上面,自己則拿出刀補到空了防禦的那個點上。
卷毛則在冰櫃上繼續充當肉墊,把兩個女生托上去。
“你們一個接一個的往外撤!”文向輝把圈子又縮小一層,示意三個男生爬上去。
三個男生往上爬的時候李明亮就在一旁想上又不敢上一臉猙獰,恰好讓卷毛看了一個正好,卷毛沒好氣的啐他一口,說道:“你特麽的磨叽啥呢,想死老子就不管了!”
李明亮則臉色一變甩給他一個白眼,踩上了卷毛的一隻手,卷毛雙手用力一托,李明亮在往上一竄就直接鑽了進去。
“阿輝,該你了!”卷毛拿起手裏的刀捅掉想要爬上冰櫃的一隻喪屍,然後對着文向輝催促道。
文向輝一個轉身就輕輕的跳上了冰櫃,卷毛以爲他要上去趕緊蹲好,沒想到文向輝上去以後,突然蹲下支起自己的左腿輕輕拍了拍示意卷毛踩着他的腿上去。
“不行,你先上,我上去就把排風口堵死了,到時候我們兩個都得死!”卷毛急得都出汗了,他不是不怕死,隻是死一個人也夠了不能再連累一個,伸手削飛一隻喪屍的腦殼。
“如果把你留在最後你才會死,别廢話!”文向輝伸出手又解決一隻喪屍。
卷毛感覺自己如果是個女的肯定就感動的哭了,可惜他自诩是一個男子漢雖然是一個胖子,但是對于男人來說深深種在腦子裏的紀念就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不敢掉眼淚伸手趕緊揉了揉發酸的鼻頭踩着文向輝的腿就往上鑽,上半身順利的過去了,肚子不太好卷毛屏住氣一縮也順利進去了,肚子進去就好說了,卷毛剛想松氣,卻出狀況了,屁股竟然卡住了!
“啊啊啊!”卷毛發了瘋一樣往裏鑽,可是就是在屁股那裏卡住了過不去,就那麽一點,“李明亮你個龜孫兒還不拉我一把!”卷毛在通道裏嚷道,文向輝也在外面一邊用沒受傷的右手去砍喪屍一邊用肩膀把卷毛往裏撞。
無奈兩個人不管怎麽努力,卷毛就是卡在排風口進不去,突然屍群裏一隻喪屍竄起來雖然沒有跳上冰櫃卻一下子抱住了卷毛的大腿,興奮的吼叫一聲張開一張大嘴就想啃!
文向輝哪能讓它如意,一個飛腿猛的踢過去,喪屍的腦袋一下子就被踢掉了飛進了後面的屍群裏,卷毛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趕緊踢掉還抱在自己腿上但是已經僵硬了的喪屍的屍體。
裏面不知道是誰輕聲的跟卷毛說了一句話,卷毛就放棄了掙紮着往裏面鑽反而要退出來,“阿輝,你上吧,我留在這兒!”
“廢話真多!”文向輝罵了一句,可是卷毛這時候哪裏還肯聽他的,卷毛知道如果自己在卡下去他和文向輝都得死,掙紮着就要往外退。
冰櫃下面的喪屍再也控制不住了,紛紛的就要往上面撲。
文向輝仿佛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掙紮了起來仿佛在做什麽思想鬥争,然後突然就鎮定了,“得罪了!”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猛的往卷毛屁股上一戳!雖然文向輝避免自己不去看但是他能感覺到,肯定插進去了。
卷毛聽見文向輝好像在外面說了一句什麽東西,然後突然就感覺菊花一緊,卧槽,什麽東西進來啦,“文向輝,卧槽你祖宗!”然後屁股一縮往前一鑽就鑽進了剛才對于他還狹小的排風口通道裏。
看見卷毛順利鑽進去之後,文向輝也松了一口氣,站在冰櫃上腿上蓄力往上一縱就鑽進了通道裏。他可能是最輕松的一個了。
“嘶!文向輝你個禽獸!”卷毛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緩過氣來,一邊吸着涼氣一邊罵道。
文向輝則頭也不擡臉色一點也不變,“我怎麽禽獸你了。”
“你特麽的,你還不承認,你居然敢爆我菊花!”卷毛現在特别想轉過頭拽起文向輝的衣領子在那張一本正經的小白臉上一通老拳。
無奈通道裏對于他實在是太窄了,他連回頭都不行更不用說轉身了。然而有人替他做了,文向輝伸出一隻手握成鐵拳對着卷毛的屁股就是一通好揍,“今天算我吃虧,幫你開個苞,省的你以後連拜托處男的機會都沒有,現在……”
文向輝挑眉,雖然他現在已經很損了,但是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也不建議再讓卷毛吃點虧,“現在最起碼你後面不是處男了。”
“我……”卷毛一口老血噎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也不想說什麽了,總之說什麽肯定也是自己吃虧,縮着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前爬,突然眼前一亮,到頭了他們出來了。
卷毛往前一鑽,半個身子都鑽出了排風口,不過,問題還在屁股,又卡住了,“文向輝你治标不治本!”
“那要不要我在給你治一下。”文向輝的聲音從後面悶悶的傳到卷毛的耳朵裏。
“還來!”卷毛心裏叫苦,想到了剛才被爆菊的感覺,菊花又是一緊,屁股也跟着緊了緊一下子就把自己從通風口裏薅了出來,臨了不忘報複文向輝一下順道放了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