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直接就松開了手,那老太婆的眼皮才重新閉上了,半月天也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急忙拉着我就下了火車,說道:“你之前是不是碰到什麽髒東西了?”
我之前因爲怕那個小厲鬼還在車上,所以我就沒有對半月天說,這下了車我才把我之前遇見的情況跟他說明了一下,半月天聽了之後也說不好動手,還是先回家之後再說吧,于是我倆就打車回到了我和林芷瑤租住的那個房子那裏。
下了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擡頭看着重新回來的公寓,我真的有種别樣的感覺,曾經拼命想要逃離的地方,結果最後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這裏,半月天走了幾步見我還愣着,回頭說道:“走啊,現在還不敢上去啊?”
我沒有應聲,撇了撇嘴就向小區裏走去了,上樓,坐電梯,都沒有感覺出來什麽異常,不過剛從八樓的電梯出來,我就感覺到了奇怪,因爲我和半月天下來之後,本來要關上的電梯門忽然又打開了,就好像是裏面還有人來不及出來,又用手擋了一下電梯門,所以電梯門打開了一樣。
但是我和半月天回頭向着電梯裏面看去的時候,除了走廊裏偶爾閃爍幾下的昏暗燈光之外,并沒有看見其他的什麽東西,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什麽東西跟着我倆回來了,和半月天對視了一眼,半月天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沖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快走。
我就急匆匆的來到了803的房間門口,匆忙的摸出鑰匙就想要打開房門,但是不管我怎麽弄就是打不開,半月天隻能聽見鑰匙嘩啦嘩啦的響聲,卻一直不見門打開,這才不耐煩的看着我問道:“你幹什麽呢,怎麽還不打開門。”
我急忙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鎖怎麽了,就是打不開啊。”
越急越亂,始終還是打不開這個房門,一着急還把鑰匙給掉到了地上,我就低頭去撿,這麽一低頭卻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之前因爲走廊裏的燈總是忽明忽暗的,所以我和半月天都是沒有注意到這雙紅色的高跟鞋,我這把鑰匙掉在了地上,才注意了這個紅色的高跟鞋是一直放在門口的,我很奇怪,怎麽會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放在我住的這個門口。
我撿起鑰匙,伸手就把那個紅色的高跟鞋拿了起來,半月天這才注意到,問道:“這是從哪弄的?”
我搖了搖頭,半月天見我搖頭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點反感這兒紅色的高跟鞋,說道:“不知道就扔了吧,總感覺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你到底能不能打開門,不行就我來。”
我手裏拿着那雙高跟鞋,把門給讓開了,說道:“youcanyouup!”邊說着我還把鑰匙遞了過去,但是半月天白了我一眼根本沒有接過鑰匙,直接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了兩根鐵絲一樣的東西,三兩下就把房門給打開了,然後一臉得意的看向了我說道:“nocannobb!”
我終于知道那時候監控裏看見半月天進入我家裏是怎麽進來的了,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能用這種辦法進到我家裏,我一邊進來打開了燈一邊換着拖鞋,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什麽都會啊,沒想過用這個手藝發家緻富奔小康去啊?”
半月天沒換拖鞋直接進屋就坐到了沙發上,說道:“瞅你那點出息,這手藝還能發家緻富?弄不好就得去号子裏混溫飽了。”
我随手就把那個紅色的高跟鞋放到了鞋架子上,但是我這剛換上拖鞋我就感覺不對了,這拖鞋怎麽這麽小啊,我低頭一看,這明顯就是一個粉色的女人拖鞋,但是我不記得我買過這樣的拖鞋啊,就算是林芷瑤在的時候也沒買過這樣的拖鞋。
我急忙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家裏的環境,非常幹淨,明顯不像是已經長時間沒人住的情況,而且屋子裏的格局雖然大體上沒有變化,不過明顯也能看出有人動過了,再聯想到之前房門打不開的情況,我忽然想到了,難道這個屋子又租給别人了?
“死胖子,你就沒感覺出有什麽不一樣嗎?”我急忙對半月天問道:“這個屋子好像有人打掃過了。”
半月天點頭說道:“一進屋就看出來了啊,房間肯定經常通風,不然怎麽會沒有發黴的味道,可能是你的房東弄的呗,不然還有誰有鑰匙。”
提到那個房東,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從租下來這個房子開始都是林芷瑤在跟房東聯系,不過也就隻有房東才能進入到這個房間了,雖然心裏有疑惑但是我還是把門關上了,也坐到了沙發上。
半月天嘴裏咬着自己的手指頭,皺着眉頭說道:“怎麽樣?現在知道那個陰間大門爲什麽不能打開了吧?這還隻是出來一個小厲鬼,這要是再多點,你覺得會怎麽樣?會有多少人無緣無故的死去。”
我也是見識到了,那個小厲鬼竟然能吃人的魂魄,那豈不是說我也逃不過了,她似乎是想把我這個好吃的留到最後,不行,我一定要盡快的學會那個陰陽畫術,這樣才能對付那個小厲鬼。
我就說道:“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制服那個小厲鬼啊,比如給我做個替身什麽的。”
半月天笑着說道:“你以爲那種小把戲能騙得了那個厲鬼?這可不是騙騙普通得鬼,行不通的。”
“那怎麽辦?難道我就這樣等死?”
半月天靠到了沙發上說道:“那當然不會了,放心吧,她留着你應該是有原因的,目前來看你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我馬上說道:“我知道她留着我的理由,她是想等自己嘴饞了的時候吃了我的魂,真不知道我哪裏看起來好吃了。”
半月天一聽,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道:“我看你命不該絕啊,趕緊洗洗睡吧。”
說罷半月天就起身躺在了床上,我雖然也很累了,但是我還真是想好好洗洗澡了,畢竟這麽出去了那麽久,除了下過兩次池塘,再就沒洗過澡了。
我急忙就脫光了衣服,但是剛走到浴室那裏我就聽見裏面似乎傳來的流水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洗澡,但是奇怪的是浴室的燈卻是關着的,我有點猶豫的按亮了燈,透過門看見裏面什麽也沒有,我一下子就把門拉開了。
隻見裏面洗浴蓮蓬頭确實放着熱水,但是卻沒有人在裏面,我有點疑惑,難道是房東之前來了,結果忘記關閉淋浴了?
整個浴室都被水蒸氣弄的霧蒙蒙的,我伸手試探了一下熱水,水溫正好,心想着可能是房東忘記關閉了,我就直接站到下面去沖洗了,很久沒有這麽淋過熱水了,真的很舒服。
我就閉上了眼睛,忽然我就聽見浴室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我急忙關閉了淋浴,仔細聽着門外的動靜,但是卻沒有動靜了,我就又打開了淋浴,不一會外面又是傳來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我急忙跑了兩步,拉開了門,外面沒有人,也沒有什麽聲音,我心裏想着,不會這麽尼瑪詭異吧,我剛回來就發生了這麽詭異的事情?還是趕緊洗完就去睡覺吧。
想着我就重新抹上了沐浴露,但是剛沖洗了幾下,我就感覺有點奇怪,手在身上搓着的時候,忽然搓出了一根長頭發,是女人的頭發,我擡頭一看就看見了上面的蓮蓬頭上正挂着一個女人的頭,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是我記得,在血棺裏最後出現的那張臉孔,就是林芷瑤。
這顆頭顱上鑽出了一些異樣的草,有的細,有的粗,相互纏繞着還在不停的蠕動,眼睛裏滿是怨恨的看着我,我吓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連滾打趴的想要離開這個浴室,但是忽然我就感覺浴室的鏡子有點奇怪。
上面被水蒸氣覆蓋滿了,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是現在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手印,好像是有人把自己的手按在了上面似的,還在緩緩的滑動着,伴随着那個手印的劃開,鏡子裏映出的景象不斷的清晰——是一個嬰兒,一個渾身染滿鮮血的嬰兒,詭異的看着我笑。
正當我看着頭皮發麻的時候,那個嬰兒的手忽然一下排在了那個鏡子上,給我的感覺那好像不是一個鏡子,而是一個玻璃,那個沾滿鮮血的嬰兒被困在了那個玻璃後面似的。
這個鏡子裏的嬰兒的舉動吓了我一跳,我急忙爬起來就跑,但是剛拉開浴室門跑出去,我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麽東西扯住了,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我回頭一看,就見渾身是草的林芷瑤正趴在地上,抓着我的腿。
情急之下我就看見了自己放在不遠處的衣服,衣服上面還有那個貔貅變成的玉墜,我急忙就給扯了過來抓在手裏,瞬間一聲奇異的叫聲傳來,眼前的恐怖景象都消失不見了。
我口中急切的喘着粗氣,看來就算是洗澡,這個玉貔貅也不能拿下來,想着我就把這個玉墜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但是就在我以爲沒事的時候,忽然我就注意到,那個紅色的高跟鞋,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浴室的門口。<!--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