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詭異的夢中夢已經把我吓得不行了,但是這個時候我竟然注意到了亭子後面的柱子上竟然還真的有一行血字,隻不過是已經寫好的了,而且同樣的,這些字很怪異,看着完全不認識。
我急忙用手指着半月天身後的那個柱子說道:“那裏有血字,是我剛才夢裏出現的那些字。”
半月天和梁老師一聽,都是趕緊回過了頭,倆人都是湊近了才看見,這上面果然有着血寫成的字,半月天輕聲說道:“嘿,這可真是怪了,怎麽之前沒看見啊。”
梁老師的臉上也出現了疑惑的表情,我湊近了說道:“我剛才夢裏出現了一個女人,還有那個血嬰,這個會不會就是那個女鬼搞的鬼?再不然就是孫鐵蛋子搞的鬼?”我心裏十分不安的說道,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這倆人似乎都不是很确定的樣子,隻是盯着柱子上的字迹看着,這個詭異的字迹我現在看來卻還有點眼熟的感覺了,似乎是在什麽地方看見過,但是一時之間我卻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在哪裏見過了。
“這是陰文。”
我們三個正在看着,梁老師忽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梁老師知道這是什麽文字,那麽梁老師很有可能就知道這個字是誰寫的,想到這我就急忙問道:“梁老師,這麽說來你認得這些字了?”
梁老師的眼睛依然在看着眼前的這些文字,點了點頭,半月天這下子倒是來了興緻,直接把我推到了一邊,湊到了梁老師身邊,笑呵呵的說道:“梁老師果然是博學多識,小子甘拜下風,您跟我說說,這寫的是什麽啊?”
梁老師也是帶着一臉的笑意,轉頭看向了半月天,張嘴說道:“我也不認識。”
半月天臉上的笑意馬上就消失了,沒有說話,回身做到了一邊,不過我還是對梁老師說道:“梁老師,這什麽是陰文啊?”
梁老師看了看一邊的半月天,然後稍稍側了側身子說道:“這陰文傳說是侉依族的文字,因爲陽間沒人認得,傳說被鬼附身的人,或者将死的人才能看懂這些文字,因此這些詭異的文字就被稱作了陰文,我要是能看懂,那八成就是我快死了。”
梁老師說着沒好氣的看了半月天一眼,顯然剛才半月天問他上面寫的什麽,好像是在咒梁老師快死了似的,不過半月天也是聽出來了,馬上說道:“我可沒那個意思,這是什麽狗屁的陰文我也不懂是不是?怎麽可能是那個意思呢。”
半月天也是沒怎麽用好臉子,不過我看着這些文字,實在也是看不懂,不過忽然我的腦子裏就閃過了一個片段,我曾經看過這個文字的地方,就是那個假林夕,在死之前交給我的那個紙條上,寫着的文字,那個時候我也是看不懂,不過這個文字确實有點相像,難道那個林芷瑤是侉依族的人?又或者是那個給林芷瑤聚了魂的人是侉依族的人,給了林芷瑤那個紙條催動我身體的蠱蟲?
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那個時候孟婆卻看懂了陰文,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孟婆不是快要死了,就是已經被鬼附身了,那孟婆那時候對我說的預言還有那些話還可信嗎?而且還從我身體裏取走了那個蠱蟲,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幫我?
而且夢中裏的話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暗示,什麽我種下的因别想逃過果,還問我想她了嗎?這鬼是什麽情況?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半月天擡腿就走到了亭子外面,擡頭看了看,說道:“走吧,這個雨已經不下了。”說着半月天還擡手看了看手表,我也是看了一下,發現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
梁老師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麽,于是我們三個就又向着山上走了,天色漸漸的亮了,我才逐漸的看清了眼前的山有多高,雖然沒有多高,但是估計要想爬到頂的話,最少還要四個小時,因爲現在越往上走,已經越難走了,幾乎沒有路,完全是在樹林間走了。
我和半月天還好,走會休息一會,沒有感覺太累,我感覺比較奇怪的是梁老師,都已經走了這麽高的路程了,但是梁老師竟然連粗氣都不喘,似乎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這點我看着就感覺很奇怪,但是我也不好多問什麽,說不定梁老師就是一個練家子呢,這點山路根本不在話下。
越向着山上走,就越接近那個瀑布,巨大的水聲倒也算不錯,能帶給人一點精神上的振奮,又是向上爬了幾步,我就感覺累的身體都走不動了,我就說先休息一會吧,半月天擡頭看了看天色,說好吧,然後我倆就把包都放了下來,我就感覺自己有氣無力的靠着一個樹坐了下來。
半月天也喘着粗氣坐了下來,我就問道:“咱麽這麽走的路線對嗎?可别走這麽遠的路結果走錯路了,那可就虧大了。”
半月天伸了伸退,說道:“虧你妹啊,這山清水秀的,你要是去個5a景點去看,那還不坑你幾百大洋?這多好,免費的。”
“别貧,”我說道:“我是問你真的呢,這個路線真的可以嗎?”
半月天點了點頭,說道:“肯定是在山頂,族譜上寫的清清楚楚的,放心吧,跟着我肯定沒錯。”
梁老師隻是坐在了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倆,隻是看着瀑布那邊,這下子我就感覺更加懷疑梁老師了,半月天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還是不太敢完全的相信半月天,正好,半月天拿了點吃的出來,所以我就拿了點東西湊到了梁老師身邊,問道:“梁老師,你也吃點?”
梁老師擺了擺手,我也就自己拿着吃了起來,梁老師說道:“咱們身邊一直跟着人呢。”
我剛吃了一口東西,差點就給我吓的吐了出來,急忙回身看了回去,但是卻什麽也沒有看見,我急忙看着梁老師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梁老師說你聽,我急忙就不再動彈了,然後我就在仔細的聽着,不過除了四周的樹林裏偶爾傳出的鳥叫聲之外,我和的肚子咕噜咕噜的聲音沒有其他的聲音啊,好一會我才小聲說,什麽也聽不見啊,誰跟着咱們,是那個孫鐵蛋子嗎?
梁老師搖了搖頭,但是也沒說到底是誰,隻是說道讓我小心點,我也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除了孫鐵蛋子還能有誰跟着我,吃了點東西,又是休息了一下,我們就又出發了,這山上的蟲子可這是不少,而且這個時候天氣還是比較暖和的,所以老有蟲子往身上飛。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過敏了似的,渾身都癢癢,尤其是我的腳更加的癢,就是昨晚被那個奇怪的鱗片紮的那個腳。
又是走走停停的走了好一陣,這個時候又是傍晚了,太陽逐漸的落了下去,我們就打算不休息了,因爲我們現在距離那個瀑布已經非常近了,而且高度我們也基本上是和那個瀑布持平了,打算一口氣走到那個瀑布那裏。
不過剛剛沒有走多遠,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小破廟,雖然不大,但是總算是個休息的地方,我一邊磕着腳,因爲太癢了,一邊說道:“要不咱還是再休息一下吧,反正都已經這麽近了。”
不過半月天卻是有點等不及了,說道:“别等了,反正都這麽近了,還不如先到了多好。”說着就要拉起我繼續走,我自然是不同意,首先就是因爲我真的很累了,其次就是因爲我的腳現在是在癢的有點離譜,打算好好休整一下。
半月天指着瀑布那邊說道:“你個死出,你就不能快走幾步啦,我在這都看見那個山洞了,你非磨蹭什麽。”
我向着瀑布那邊看了過去,哪有什麽山洞,我就說道:“得了,你就别糊弄我了,咱就最後休息幾分鍾,你幹嘛非要那麽着急去啊。”說着我故意向着一邊的梁老師使了使眼色,示意梁老師還跟着呢,走這麽快不好。
顯然半月天也明白了這個意思,所以也就不再堅持了,但是臉上明顯還有着焦急的神色,我就進到了廟裏,找個幹淨地方拍了兩下就坐了下來,使勁的撓着腳心,但是怎麽也不解癢,半月天見我坐下了,馬上又是湊了過來,說道:“現在怎麽弄?這馬上都要到地方了,這老頭還跟着。”
我一邊解開鞋帶一邊說道:“那怎麽了,說不定這個梁老師是真的能幫助我們呢,這一路上也沒見他對咱們使壞啊,倒是那個孫鐵蛋子,這麽長時間一直都看不見了,我有點擔心。”
說着我就把鞋脫了下來,這麽一脫鞋我才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我摸着自己的腳心那裏似乎有着什麽硬的東西,我脫下了襪子,小心的用手摸着,結果竟然摸到了一小片的冰涼,似乎嵌在了我的腳心。
我使勁把那個東西拔了出來,竟然一片跟之前那個一樣的鱗片,而且我腳心那裏似乎還有幾個,我感覺心頭一震發麻,難道之前的鱗片不是從外面紮到我的腳心的,而是從我的腳心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