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人說知道一個信息,當年的士兵并不是都死了,而是有一些士兵沒有死,這些沒有死的士兵無一例外的都是搬過家的,所以他說如果集體搬家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逃過一劫。
在面對死亡的威脅的時候,哪怕是一點希望也要抓住,于是這三個大戶馬上拖家帶口的集體搬遷到了這個小村子裏,三個大戶相隔的并不遠,而且一直到老了這些人沒有出現什麽危險,久而久之逐漸就形成了這麽三個村子,就是林家莊、王村和雲村。
說道這裏半月天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煙,我急忙問道:“這就完事了?”
半月天吞雲吐霧的吐出了一口煙,說道:“當然還沒有,我這講了這麽多,還不許我歇會了?”
趁着半月天休息的空,我急忙想了想這些事情,看來果然是這樣的,當年的那個詛咒又重現在現在的村子裏了,那些人以爲搬遷之後就能解開詛咒,但是并沒有,隻不過是延緩了詛咒發生的時間。
不過我心裏有點好奇,既然這是個詛咒,怎麽會一換地方就詛咒就不發生了,而是相隔了這麽長時間才發生,難道這個詛咒也會迷路不成?
我看了看這個人皮做成的族譜,問道:“你說這個詛咒是真的嗎?這麽三個村子的詛咒都是這麽來的?”
半月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你也知道古人對待族譜的觀念可是和現代人不同,他們怎麽會在這種敬重的族譜上撒謊呢。”
我很認真的看着半月天,半月天又是吸了口煙,發現我在盯着他看,皺了皺眉說道:“看什麽,我的臉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說着半月天還用他的大手在臉上摸了幾下,我說道:“沒什麽,我就是希望你能跟我說句實話。”
“什麽實話?”
“你要找的血棺已經找到了,你還纏着我幹嘛?”我心裏對這個真的很奇怪。
半月天很嚴肅的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你知道了就會很危險,不讓你知道,是爲了你的安全,林夕不也是這麽做的嗎?”
“林夕?”我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林夕?”
半月天看了看我說道:“我當然說的是貨真價實的林夕了,那個假冒的林夕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麽目的,但是總之應該是沒安好心。”
這一點我是确認的,因爲隻差一點我就被那張紙給害死了,到目前爲止,很多事情都能知道了,這個林芷瑤是要接近我才跟我戀愛的,目的不明,半月天雖然也是爲了他的目的,但是确實是幫了我的。
我問道:“可是那個貨真價實的林夕,你見過嗎?”
半月天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說道:“不止我見過,而且你也見過。”
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驚訝的問道:“我也見過?在哪裏?”
半月天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但是半月天這一下卻是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見過?肯定是在我的記憶沒有缺失的這段時間裏,我仔細回憶着這段時間的細節,但是卻真的沒有想起自己見過什麽神秘的人。
半月天這個家夥,不想說的話,撬開他的嘴都沒用,我隻好問道:“那你接着說,後來那些人搬遷到村子來了之後,那個詛咒真的解除了嗎?”
半月天聽我問到這個,又是開始了他生動形象的講話模式,本來這些後人的老年生活也算自在,畢竟自己和自己父親那輩不一樣,不但在這荒山裏躲避了戰亂,而且還過着惬意的老年生活,那個詛咒也一直沒有發生,自己的族人這麽一輩一輩的生活下去也算不錯。
但是忽然有一天,詛咒重現了,這天晚上林家莊的族長正在飯桌上吃飯,忽然眼睛一瞪,兩腿一蹬,從嘴裏爬出了一隻長長的蠍子,吓得一桌子人都急忙跑出了屋子,與此同時,另外的兩族的族長也死了,都過來報信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幾十年前那恐怖的詛咒再現了,這下子所有人都是慌亂了,眼下該怎麽辦?三個家族的長子,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覺得解決這個問題的重任應該在他們身上。
所以他們三個馬不停蹄的就向着渤海國的都城跑了去,好歹當年他們三個大戶也積累下了不少的人脈,所以也有人願意幫助他們,自然是要收取很多報酬的。
但是有什麽會比命更重要呢?三人把所有帶來的錢都交了出去,這才換來了一個貴人幫助,這人聽說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貴人簡單的占蔔了一卦,就已是面色慘白,驚恐的看着這三人,然後急忙用手撥開了三人的眼皮,看過之後就要送客。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知道眼前這個才是真高人,于是死活不走,隻想求個活路,也不知道這個貴人是真的不忍心看着他們死,還是别有其他的目的,對着三人說道,幫助你們可以,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三人一聽這貴人同意幫助,腦袋一個勁的點,貴人就送給了三人一人一張字畫,說要拿回家裏供奉,每代人都要留下一個名字在這畫上,這樣就可以保佑平安了,但是有一點,這個畫一旦進入村子,就不能離開,不然詛咒還會發生。
三人雖然疑惑,但是貴人都這麽說了,隻好把這些話帶回了家裏好生供奉,至于留名字,也完全遵照那貴人的說法,果然家族裏再也沒有出事了,因此流傳的久了,這幅畫就被三族的人當成了族譜。
說完這些,半月天這才掐滅了手裏的煙,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煙氣,說道:“這就是林家的這個族譜上記載的事情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想着這些事情和我現在的聯系,現在無疑是三個村子的詛咒都重現了,難道就是因爲有人違背了當年的約定,把人皮族譜帶了出去?但是和孟婆說的多少還有點出入,孟婆說這個詛咒發生過很多次。
而林家莊的族譜确實是被帶出去了,而且似乎是很早之前就被帶出去了,因爲三奶奶說過林家莊五十年以前全村就死了,死在了林家的家廟裏。
而林家莊的這個人皮族譜,是三十年前那家人皮店鋪唯一幸存下來的一件人皮藝術品,這個人皮族譜的幸存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爲?而且這個人皮族譜對林家莊來說應該很重要才對,怎麽會流失出去,導緻村子滅亡呢?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王村和雲村的詛咒産生,按照這樣來說的話,應該也是族譜在村子裏丢失導緻的,可是怎麽會丢呢?
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了王村人死的時間,就在我上大學走了之後,那段時間我的記憶是空白的,我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了,難道是我給帶出去了?
不對,不會是我,但是也不對,因爲那段時間我沒有記憶,可是雲村的人消失就是在我眼前發生的,說明人皮族譜應該是剛剛丢失,但是村子裏沒有來奇怪的人,怎麽會丢失呢?
要說來了奇怪的人,就是我、半月天、林芷瑤和孟婆了,但是我們四個誰也沒有把那個族譜帶出去啊?
難道暗中還有别人在雲村?又或者是我周圍的這幾個人,誰出了雲村又回來了?
正在我想着的時候,半月天忽然用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說道:“怎麽了?想什麽呢?”
我甩了甩頭,發現其實關鍵的地方還是在我丢失的記憶那裏,到底爲什麽我會失去記憶,還有真正的林夕,我到底在哪裏見過?
我搖了搖頭,對半月天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個詛咒真的太可怕了。”
半月天啧啧了兩聲說道:“你傻啊,你還真當這是詛咒的力量?”
我疑惑的看着半月天反問道:“什麽叫真當啊,這不就是真的嗎?我都看見血棺洗罪了,你覺得我還能不相信詛咒的力量嗎?”
半月天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不一樣,我當時看完之後覺得是薩滿巫術搞得鬼,但是現在看來更像是南洋的降頭術。”
我一聽就感覺一陣無語,我盯着半月天說道:“唉,你是不是跟我顯擺你懂的多啊,最開始李老頭說是苗疆蠱術,後來說道王二狗你又說是薩滿巫術,現在你又跟我說這個是什麽南洋降頭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這臭顯擺呢?就你懂的多行了吧?”
半月天聽過之後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這知識太多,都學雜了,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殊途同歸的玩意,都是弄些歪門邪道的,我道行不深,哪能分的清,不過我這次可是有依據的啊,你想啊,一般的邪術都是隻能針對一個對象的,但是這個詛咒呢,現在已經都能一代代的傳下去了,我覺得這種能遺傳的詛咒,隻有南洋的降頭術能辦到了。”
看半月天說的興緻勃勃的,我就問道:“那這個降頭術是什麽啊?”
半月天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道:“連根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