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半月天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樣的,所以我馬上反問道:“我一直都是受害者還不好,難道你就因爲那個帖子裏一張莫名其妙的照片你就懷疑我?”剛問完,我就感覺自己右手的手腕有點癢,一邊撓着手腕一邊質問着半月天。半月天夾着煙頭看着我說道:“當然不僅僅是因爲那張莫名其妙的照片,我這還有很多的證據。”聽半月天這麽一說我倒是來了倔脾氣了,我很不服氣的問道:“我有很多懷疑你的地方,我倒是奇怪了,你能懷疑我什麽?”半月天倒是沒急着解釋,看了一下微微亮的東邊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以後再說。”我覺得也是,而且這麽折騰了一宿,我也有點累了,回去的路上半月天不停的揉着頭,看樣子确實被我打的不輕,當時我也是一下子被吓蒙了,所以才下的死手。不過現在我是真的弄不清楚誰是鬼,誰是人,誰才是幫我的,而且看半月天的這個樣子,似乎吃定了我也有懷疑的地方。折騰了一晚上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這個詭異的公寓裏,我擡頭看了看8樓我那個803房間的窗戶,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因爲我身上一切詭異的經曆都是從那開始的。半月天看我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怎麽了?不敢回去了?”我剛要回答,忽然我就看見8樓的窗戶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因爲八樓有點高,所以我沒看清楚樣子,但是我模糊的看見似乎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我夢裏的那個女人。我急忙指着上面的窗戶喊道:“屋裏有人?”半月天也眯着眼睛擡頭看了過去,卻問道:“哪呢?我怎麽沒看見?”我焦急的指着803的窗戶說道:“就站在窗邊,你沒看見?”我的話音剛落下,就見那個站在803的窗戶那裏的女人木内的轉過頭看向了我這邊,那張模糊的臉似乎對着我詭異的笑了一下。這麽一笑卻笑得我心裏直發毛,難道是因爲我又回來了,所以她才這麽高興的?我也顧不得半月天看沒看見了,家裏出現了奇怪的人總是要去看看的,說不定就是那幅畫裏的東西搞得鬼。一邊想着我就跑進了樓裏,因爲等電梯實在太着急,索性我就又直接跑進了樓梯間裏,半月天見我這個樣子一邊喊我一邊在後面跟着。也就一分鍾左右我就跑到了8樓,慌忙的打開了房間門,但是我找遍了屋子,卻什麽人也沒有發現。我燈都沒開,雙手揪住了頭發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其實我這麽着急跑上來是想要證明一件事,我想要證明那個所謂的女鬼是不存在的,隻是林芷瑤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因爲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被這些事情弄得精神崩潰了。正當我這麽閉着眼睛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好像有誰在向着我的脖子吹起,我以爲是半月天弄的,我就擺了擺手說道:“别鬧了,我好累。”但是話音剛落下,我就又感覺脖子上好像是有女人的頭發在我的脖子上,我忽然反應過來了,半月天根本不可能有這麽長的頭發。我急忙起身站了起來,向身後看去,但是卻什麽也看不見了,正在這個時候半月天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罵道:“媽的,你小子看見親媽了還是怎麽着了,累死胖爺我了。”我一邊撓着右手手腕,一邊說道:“這個屋子裏真的有鬼,剛才我感覺到有人向我脖子吹氣,好像還用頭發瘙我的脖子似的。”說着我又用手蹭了兩把脖子,聽完我的話半月天渾身虛脫的倒在了沙發上,喘着氣說道:“那……那是因爲林芷瑤想你了,畢竟你……你已經走了一天了,所以說還是要快點把那個替身弄出來才好。”我一邊聽着半月天說話一邊四處看着,心中有點奇怪,怎麽剛才能在窗口看見那個女人,這次怎麽又看不見了?難道是我太敏感了,所以才産生了錯覺?我也坐在了沙發上,沒好氣的看着他問道:“這次能說了吧?你懷疑我什麽?”半月天半死不活的靠在沙發上喘着氣,咂了兩下嘴說道:“等會吧,你先給我弄杯水,這可是跑上8樓啊,老子上大學體測的時候都沒這麽跑過。”這死胖子還真是,明明他懷疑我,卻還讓我伺候他,不過好歹他也幫過我那麽多次,我也有點無奈的拿起杯子到飲水機那接水。剛接好了一杯水,就發現杯子裏有一根頭發,我把這根頭發捏起看了看,是一根女人的頭發,難道是一開始就在杯子裏的?我把這杯水倒了又接了一杯水,但是同樣還是出現了女人的頭發,我忽然想到了一種恐怖的可能,擡眼向着飲水機裏看去。一個頭發四處飄散着的女人頭顱,正飄在飲水機的水桶裏,雙目緊閉,慘白的面龐,似乎察覺到了我在看她,忽然睜開了眼皮,猩紅的眼睛看向了我。吓得我直接就把杯子扔在了地上,匆忙的向着身後退着,半月天聽見杯子打碎的聲音,也扭頭看向了這邊,問道:“你幹什麽呢?”我的手顫抖着指着飲水機那邊,說道:“飲水機裏有一顆頭。”半月天起身看了過去,說道:“沒有啊,就讓你打杯水,真特麽費勁,還得我自己來。”說着半月天又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去接水,我揉了揉眼睛,看向了飲水機那邊,好像确實沒有東西,因爲現在天還沒怎麽亮,而且房間裏我也沒開燈,所以我也沒看清。半月天接滿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我打開了燈又是仔細的看了看,飲水機的水桶裏确實什麽也沒有。但是當我看向地面的時候,卻真的看見了那根我扔在地上的女人頭發,剛才看見的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的?半月天喝完了水重新坐到了沙發上,說道:“胖爺我可是警察,我懷疑任何人都是需要足夠的證據才行的。”半月天說完這句話我就嗤笑了一下說道:“切,從頭到尾你都說你是警察,但是到現在你也沒給我足夠相信你的理由。”半月天也不跟我犟這個,一手揉着額頭上的傷口一手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u盤,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咱倆去監控室看視頻的時候吧,我單獨從那裏弄了一點視頻出來。”我記得确實是,那時候半月天還是背着我跟那個監控室裏的人要的,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懷疑我了?半月天拿着u盤走向了電腦,等電腦打開之後直接播放了u盤裏的視頻,半月天說道:“這是9月19号703房間門口的監控,也就是我們接收林芷瑤的案子的那天。”我知道半月天爲什麽找這個監控,因爲當時辦案現場的一張照片裏有我,而且我還是站在門口的。果然視頻的一開始就是半月天領着一隊人進入了房間,應該是勘察現場去了,就在他們進去不久,一個背着包戴着鴨舌帽的人就出現了。看到這裏我不禁覺得後背發涼,因爲那個背影确實能一眼看出就是我,畫面裏的我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就靠在了房門口向着房間裏面看着,但是我比較奇怪的是如果真的有人站在了門口,那麽房間裏的人怎麽會看不見我呢?畢竟也是辦案,怎麽會允許我站在那裏向着裏面看?忽然畫面中的我從包裏取出了一個小本子,用筆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字,然後收起了本子,回過身的時候,畫面裏的我竟然對着監控攝像頭詭異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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