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終于見到人了。()”我大喜,不過很快便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确定對方到底是鬼夜叉他們還是小日本餘孽。
我把手電筒打了個三長三短,做求救信号,等對方有了反應,朝我這邊移動過來的時候,我把手電筒一關,悄悄的移開原來的位置。
“香兒,等會我沒有讓你說話前,不要出聲,知道嗎?”我壓低嗓音對香兒說道,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旋即将她往遠處推了出去,讓她趴在門闆上隐藏在黑暗中。自己則潛伏在不遠處,等待觀察來人的底細。
對方手電筒有些雜亂,朝四周亂照,我壓低身體,隻露出眼睛在外頭窺視。
憋住氣,耐心的等待對方的來臨。
幾分鍾後,劃水的聲音越來越大,對方坐着小船。緊接着,一堆聽不懂的英語傳了過來。我聞聲一喜,是美國人。可惜手電筒的光線太亮,看不到對方的臉面。饒是如此,我懸着的心下去了大半。
等對方又靠近了一點,我終于忍不住大喊:“hallo,在這,me,洪興東!黑二鋪!”也不知道我保密局突擊培訓了十分鍾的求救英語有沒有說錯,反正對方一聽我的呼喊,騷動後,立刻朝我這快速滑來。
刺眼的光線打在我臉上,我眯起眼睛,這時一支手槍瞄準我,然後一通威懾的話語,另一個人的雙手伸入我胳膊下面,使力一拖,拉到小船上。定眼一看,果然是四個身穿迷彩服的美國佬。見美國佬要把我綁住,我立即扯開嗓子大叫:“我是kmt!不是小日本!kmt!”
“mkt!”美國佬互相看了一眼,mkt是國民黨的英文官方縮寫,将我放開,扔了一條毯子給我,随後拿起對講機激動的回報了什麽。接着,另一個美國佬沖天打出一顆信号彈,把船停靠在了原地。
我長長松了口氣,娘希匹,終于得救了。
信号彈的光亮把香兒照了出來,她死死的趴在門闆上一動不動,和屍體一樣。“好乖的小女孩”我贊歎道。美國佬一陣緊張。我連忙叫了起來:“香兒,沒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香兒一聽我發話了,立馬從門闆上爬了起來,開心的朝我揮手:“東哥哥!”
美國佬把槍放了下來,将香兒接上船。我們就這樣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的接應。
香兒對這幾個高鼻子各色頭發的美國佬很好奇,這摸摸,那摸摸,奶聲奶氣的語調一點也不怕生,惹得美國佬哈哈大笑,加上香兒鄰家小女孩的氣質,美國佬歡喜的不得了,把自己的行軍夥食都給了她。香兒對着牛肉罐頭狼吞虎咽,似乎好久沒吃東西了一樣。我也得了好處,一個年輕的美國佬偷偷塞給我一張照片,居然是*照片!抛給我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我隻能勉爲其難的笑納,暗道美國佬的軍需裝備就是齊全,什麽物資都有,額,這東西不要被臣臣看到。
好久沒有這輕松愉快的氣氛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好幾艘小船靠了過來。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就聽見巴爾紮欠揍的聲音:“東子,我以爲你死了呢,哈哈哈!”
我心一暖,擡杠道:“你怎麽和我一個想法。”
仔細一掃,鬼夜叉,巴爾紮,老太監還有臣臣都在。看樣子都沒有受傷。臣臣先一步跳上了我的船,一把将我抱緊,粉拳捶打着我胸口,臉色有些憔悴。我一個勁的傻笑。
美國佬在一旁吹着口哨,哈哈大笑。
所有人聚齊,在一歡聲笑語中往回滑行。
閑聊中,我從鬼夜叉口中知道了美軍的來曆。原來他在監視趙恒博的過程中,見到了剛到台灣讨論中美海峽聯合防衛的代表團,其中有一名能量很大的軍官,是鬼夜叉太平洋戰争時期的戰友。兩人悄悄見了面,定下了捉拿趙恒博的計策。後來臣臣被抓,捉拿隻能順勢變爲跟蹤和解救人質行動。難怪鬼夜叉自始至終都保持了冷靜,原來這小子一早就有了強援。而美軍的海軍陸戰隊從我們一登上潛龍部隊的貨船開始就進行了長時間的跟蹤。一路順藤摸瓜,端掉了這處絕密基地。鬼夜叉他們被關在碼頭底下,脫險的經過自然驚心動魄,這裏就不說了。
“對了,趙恒博那夥敵特不能讓他們這麽輕易的跑了!”我猛的想到趙恒博這個時候很可能已經逃到金門,一想到他幹的壞事,恨不得将他殺之而後快。
鬼夜叉嘿嘿冷笑:“放心,史密斯上校已經命令基隆軍港将他們所在的補給艦控制了起來,量他們插翅也難飛。”
我面色緩和了不少。巴爾紮這混人在邊上啧啧嘴,嬉皮笑臉的戳了下我腰,賤笑道:“你可以啊,自己被俘虜了,不但沒事,還拐了一個回來。啧啧,這丫頭真水靈。”
“巴爾紮,一邊涼快去。”我沒好氣的回道。“巴爾紮!”香兒驚訝的張大嘴巴,躲到我背後瑟瑟發抖:“你是壞人!”
巴爾紮一愣,一副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壞事的表情,旋即瞪了我一眼:“肯定是你幹的好事!”。臣臣安撫着香兒,兩個女人開始聊天,悄悄的在香兒耳朵邊問:“大哥哥有沒有欺負你?”
香兒立馬撥浪鼓般搖頭,很感激的看着我:“東哥哥對香兒可好了,不但給香兒起名字,還給香兒穿衣服呢。”
我額頭黑線立馬就拉了下來。好幾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盯着我,我慌忙解釋:“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别誤會,她是蠟……啊!”
臣臣臉色不善,一把揪住我耳朵用力一擰,下手真狠,疼的哇哇直叫。
被臣臣虐了好幾分鍾,我才有機會把香兒和這個神秘地洞裏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臣臣聽了将信将疑,白了我一眼,氣呼呼道:“量你也不敢騙我。”
我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委屈道:“都是實話。”
鬼夜叉忽然插嘴道:“如果東子說的不錯,這裏應該是一處地下村落的所在地。”
“誰會生活在這種鬼地方,我看啊,更像是放逐之地。把一些人驅逐到這裏,任其自生自滅。”巴爾紮沉聲道。
鬼夜叉幽幽的反問:“你怎麽知道他們的生活習慣不是喜歡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底呢?不要以自己的喜好來推測别人的習慣。”
巴爾紮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鬼夜叉的話讓我心頭一動,喜歡生活在地底……這些高腳樓的主人,會不會是地底文明流落下來的一個極小的分支?如果是這樣,小日本選擇這個地方作爲基地,也就說得通了。
滑行了一段時間後,終于來到了碼頭下面。這個時候水面基本已經下沉完了。四周充裕着大戰後的硝煙味,以及大量的小日本的屍體。美軍正在打掃戰場。
登上碼頭,三艘嶄新的潛艇停靠在岸上,而那些潛龍部隊收集起來的神秘物件,包裹國民黨絕密檔案的木桶還有那青銅球及八口大棺材都不翼而飛。
“美國佬,救了人還不忘拿些好處。”巴爾不滿的紮嘀咕道。
“能把東西搞過來嗎?”我問向鬼夜叉,他似乎在美國佬中的地位不低,剛剛好幾個士兵對他客氣的很,這對于自認爲天王老子的美國士兵來說很難得了。也不知道鬼夜叉當兵的時候做了些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讓他們這麽尊敬他。
鬼夜叉想了想:“我可以試一試。”
那些邪乎的棺材什麽的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批木桶,裏面的東西一定藏着什麽大秘密,最好能拿到手好好研究一下。
美軍打掃完戰場後,把我們送上潛艇,離開了這座秘密基地。
“下面這片區域會被封鎖,就連國民黨當局也無權過問,一切情報列爲絕密,你們出去後不能洩露一個字,否則後果自負。”鬼夜叉把潛艇上的一個軍官的話翻譯給我們聽,當然臣臣聽得懂鳥語。
我們知道這裏面的厲害,都乖乖的簽下了保密協議。小日本早就投降了,現在是美國人麥克阿瑟的狗,小日本犧牲了整個琉球的女性換來了美國的保護。在這個時候,小日本中的某些人搞些小動作,當爹的自然不開心了,得好好查一下,到時候對小日本再收一收筋骨,讓他認清楚形式。
一個小時後,我們坐着美國人的潛艇,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岸邊,将我們放下後,鬼夜叉與他們一一告别,同時爲犧牲的士兵默哀,随後大家各自離開。
美國佬給我們留下了一些物資,供我們使用。我們所在的地方離台北不遠,步行了一個小時來到一處村落,用保密局的身份強行借住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再次出發,回到了原來的小縣城。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先走一步。”臣臣向我告别。我挽留道:“能告訴是什麽事情嗎?最近一個多月你似乎一直在忙些什麽。”
臣臣神秘一笑:“現在還不行,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見她堅決,我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隻能目送着她離開。
惆怅過後,我隻能忍受暫時分别的痛楚。
我們沒有回到茅草屋,而是找了個酒樓潇灑的大吃一頓,這次能夠劫後餘生,實屬命大。酒桌上所有人暢所欲言,聊的很開心。香兒第一次見到外面的世界,吃外面的食物,什麽事情在他眼裏都格外的新鮮。兩天接觸下來,所有人都默認了她的存在,把她當小妹妹看待。不過香兒還是對巴爾紮有着戒心,惹得巴爾紮一喝酒就罵我胡說八道。
酒喝到盡興,巴爾紮忽然感到不舒服先一步走了,開了個房間睡下了。我們都沒有放心上,雖然以巴爾紮的酒量很少喝高。當時誰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喝到很晚,我們各自開了房間睡覺去了,香兒執意要和我睡一個房間,在我好說歹說的勸阻下,她才悻悻作罷。否則我非被臣臣罰跪搓衣闆不可。
第二天一早,頭昏昏沉沉的醒來。然而,我們發現巴爾紮不見了,進他房間一看,床上沒有被人躺過的痕迹。
奇怪,這個渾人一聲不吭的跑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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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特務的靈異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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