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194砰砰砰,樹幹被打的木屑四濺,我們躲在後頭根本不敢冒頭。我将蔡靈臣摟在懷裏,壓根咬的直癢癢。
“呵呵,洪興東,蔡姑娘,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否則下面我可要朝腦袋上打了哦!嘿嘿,其實老娘不喜歡殺人,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前程的,不要自毀了。”徐二娘嗲聲嗲氣的笑道。
“你這妖婆子,不要說些騙人的鬼話,爺我不信!哼,要真想拉攏我們,你之前就不會一槍直接朝我胸口開了。告訴你,我洪興東從來受不的人威脅!大不了一槍崩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帶把的!”我回敬道,廢話,懷裏還有一個大美人在呢,說叛變就叛變,以後在臣臣面前怎麽擡的起臉面。東北爺們,可以死的痛快,但丢不起那人。
“嘻嘻,好,說的這麽絕,那老娘也不好再扭捏了。哎,殺完兩條生靈,又得念佛經了,阿彌陀佛。”徐二娘的聲音忽然從樹幹的側面傳來,而後我餘光瞥見一個嬌媚的身影朝我們沖來。
我大驚,她不知不覺已經折返了方向,離我們不到五米的距離,剛剛說了一大通都是在緩兵之計。萬分危急情況下,顧不得憐香惜玉,我連忙将蔡靈臣推到樹叢裏,抽出九龍寶劍,大喝一聲迎了上去,打算和這妖婆娘拼了。
徐二娘手一起,冷冰冰的槍口瞄準我眉心,我二話不說一個蛤蟆撲地,電光火石間子彈插着頭頂飛了過去。我無比清楚兩者交戰隻有一次機會,在身子落地的瞬間,手腕一揮,九龍寶劍直直的飛出去,直取徐二娘的肚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務必一擊斃敵。
徐二娘臉色狂變,急忙用長柄的沖鋒槍放前一格擋,但她顯然低估了九龍寶劍的鋒利程度,叮的一聲輕響,沖鋒槍斷成兩截,九龍寶劍借着餘威點在了徐二娘的肚子上,沒入不到一寸的深度便不再深入。
我暗道不妙,力道已經用盡,九龍寶劍已經沒有餘力再進寸毫。
饒是如此,九龍寶劍憑借厚實的重力往下一劃,肚子下面劃拉的破開一條長長鮮紅口子,徐二娘慘叫連連:“你去死!”
手槍朝我開來,我吓得連連抱頭翻滾,整個過程隻在瞬息間完成,徐二娘沒有死掉,我的先機已經殆盡,現在處于最危險的時刻。
砰!
一槍打在脖子下邊三公分處,脊椎差點折斷,一下子動不起來。
“死定啦!”我面如死灰。
徐二娘一腳踹在我脖子上,槍口頂了上來,捂着血淋淋的肚子,兇狠道:“下地獄去!”
我都聽到扣動扳機的聲響,一瞬間,我幾乎都認命了。就在這時,蔡靈臣從樹叢裏一躍沖了出來,攔腰把徐二娘抱飛。子彈偏了一點點,打在我胳膊上。
蔡靈臣發起狠來,一腳踢飛手槍,壓着徐二娘受傷的肚子,巴掌雨點般打在徐二娘臉上,很快就披頭散發,不停的大罵:“你這賤女人,賤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徐二娘也不是好惹的主,雙手不停的掙紮,暴怒着和蔡靈臣厮打在了一起。
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連忙撿起手槍和九龍寶劍,大喝:“不許動,不然我開槍了!”
兩個女人停了下來,臉上、胳膊上都是指甲扣出來的抓痕,下手還真狠。蔡靈臣憤憤的把手從徐二娘脖子上挪開,呸了一口唾沫。我暗道這壞習慣是和誰學的。
徐二娘臉色鐵青,飽含怨毒的看了我們一眼,忽然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血,頭不自然的彎到了一頭。
“不好,她服毒!”我大驚,連忙跑過去查探,徐二娘要是一死很多謎團就得不到解決,我剛一來到徐二娘面前,隻見她眼中精光一閃,我心中驟然起疑,可已經來不及停下來動作,隻聽耳邊傳來蔡靈臣的大叫:“小心,她使詐!”
我臉色一變,忽然徐二娘驟然起身,尖利如匕首的血紅指甲深深的扣入我喉結上,用力一緊,我疼的鮮血直流呼吸都困難。
徐二娘瘋狂大笑:“你們兩個小娃娃和老娘鬥,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大罵自己失算,蔡靈臣在一旁怒目而視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我急思對策的時候,蔡靈臣忽然眼睛瞪圓,一副吃驚的表情。
“蔡姑娘,我要你看着你心上人在你面前痛苦死去!哈哈哈……”徐二娘想要奪過我手裏的九龍寶劍。
“随你便。”蔡靈臣出奇的鎮定。
我眉頭一動,莫非……
“哈哈哈,蔡姑娘不要嘴硬了,你們兩個的花花腸子,老娘什麽看不出,老娘什麽男人沒見過,什麽男人沒玩過,哈哈哈!”徐二娘得意的大笑。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有力的爆喝從我後面傳來:“殺你的男人你沒見過!”
“誰!”徐二娘駭然轉頭,砰,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擊迎面打來。
連帶我都被拳風帶出去好幾米才站穩。
“巴爾紮,你看準人打,老子的俊臉差點被你破相!”我破開大罵,手下卻機靈的很,迅速從倒地的徐二娘手上掙脫。
悄悄潛伏過來的巴爾紮雖然還有點病殃殃虛脫的樣子,但渾身汗毛直豎,顯然是驚怒交加,把徐二娘是叛徒的身份聽的清清楚楚
“從來沒有人敢騙老子這麽狠,奶奶個熊,居然差點給你流淚了,*,呸!”巴爾紮滿臉赤紅,三步走上前,在徐二娘垂死嘲笑的表情中,一腳用出死力狠狠的踹了下去。
“留活的!”我連忙出聲阻止。
噗!巴爾紮根本氣紅了眼,哪裏管的了我勸阻,一腳踹下,徐二娘腸子就流了出來,在地上哀嚎翻滾。
蔡靈臣和我一左一右拉住巴爾紮的胳膊,沉聲道:“還有重要的問題得問呢!”
“哼,算便宜了你,我巴爾紮第一次打女人,你是讓我破戒的第一人!”巴爾紮依然憤憤不平,在一邊幹喘氣,畢竟四天沒有醒了,居然還有力氣說話踹人也算是一口氣吊着,體質好到沒邊了。
我這次不敢大意,用九龍寶劍的劍尖頂住徐二娘的脖子,呵斥一聲,她才不敢亂動。
“徐二娘,什麽人在背後指使着你,你身邊那個同夥在哪?”我立即發問。
徐二娘面無人色,苦笑道:“有啥好說的,幹我們這一行的早就有了犧牲的準備,你們想知道我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誰?呵呵,到地府來問吧!”說罷,脖子往前猛一伸,九龍寶劍貫穿脖頸,嘴裏不要命的流着鮮血,咳嗽着,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看着滿是血污的臉,臉皮抽動了一下,暗自搖頭,哎,又一條線索斷了。
巴爾紮呼呼的喘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仰頭躺在地上虛脫的不行。
我把九龍寶劍抽了出來,示意蔡靈臣搜一下徐二娘的身體,來到巴爾紮跟前,看他沒啥大礙,不由心裏一暖,笑罵道:“你丫的,什麽時候醒的,啊?”
“那騷娘們開第一槍的時候我就醒了,後來的事情都聽的清清楚楚。哼,那娘們注意力都被你們牽制住了,我走到她大屁股後面都沒發現,真想捅死她。”巴爾紮一口氣說完,爽快的很,指着我鼻子:“老子一醒來就救了你的小命,說吧,這情意怎麽還?”
我一聽就來氣:“艹,你以爲是自己爬到這個鬼地方的啊,知不知道老子拖着你有多累!四天了,跟個死豬一樣,看看自己褲裆,大小便都不知道積了多少量了。你欠我的我還沒和你算呢,還有臉提!”
“四天!”巴爾紮眼珠子都突出來了,驚愕道:“這麽久了!”
“我還想問呢,你碰到什麽幺蛾子了搞成這樣?”我奇怪的問道。
巴爾紮臉色古怪,幽幽的歎了口氣:“哎,見了鬼了~”
“說來聽聽。”我道。
這時,蔡靈臣突然插嘴:“她身上有一張地圖!”從死掉的徐二娘懷裏找出一本記事本,上面潦草的畫着一副簡易地圖,稍微一辨認,正是飛機的所在地。
“徐二娘連飛機的存在都一清二楚,看來她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我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徐二娘雖然被我們除掉了,可她背後的那個同伴卻至始至終隐藏在暗處,宛如一條毒蛇,随時給我們緻命一擊,想想就不寒而栗。給黑炭裝的那個神秘人,我極度懷疑兩者身份是重疊的。
恢複了點體力,我和蔡靈臣把巴爾紮扶起來帶到木屋裏面,老太監躺在遠處,他體質偏弱,還沒有醒來。
木屋不大,但座椅床鋪粗糙,就是破木闆加釘子簡易拼湊出來的。對于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幾天沒有睡安穩的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和大上海外灘和平飯店一個檔次的安樂所了。
木屋裏有一個大地窖,裏面儲存着供十多人三個月的生活物資。除了槍械以外,食物和淡水倒是不少。我大口吞咽了一大塊壓縮餅幹,狼吞虎咽的吃着,體力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巴爾紮剛剛蘇醒,還不太适合吃太多東西,一口壓縮餅幹下去就吐了,隻能幹喝水。
最讓我上高香的是,物資裏面居然還有一條美麗牌香煙。讓我對負責這裏物資籌備工作的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是極大提升士氣和戰鬥力的神器啊。
吃飯飽後,我舒坦的斜靠在躺椅上,翹着二郎腿,抽了一大口煙,吞雲吐霧中恢複了往日的神采,淡淡的問向巴爾紮:“好了,可以說說看你在洞裏到底遇到了什麽?”
巴爾紮少有的收起以往的痞子氣,表情嚴肅,閉上眼自己的回憶了良久,吐出一口煙圈,這才慢條斯理的把經過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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