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194費了大功夫來到這裏,隻爲了安置一個無足輕重的衣冠冢,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麽會有人怎麽做,簡直吃力不讨好。就好比我千方百計當上了委員長,然後隻不過是想睡個漂亮秘書,對天下權勢毫無*,這不是傻逼嘛。
“會不會這個人屍骨無存,隻能這麽做?”我猜測道。
鬼夜叉卻不這麽看,給我說:“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倒鬥這麽多,以我的經驗看,衣冠冢絕大部分是虛冢,也就是做個假的,迷惑那些想要盜他墓的人。這種人往往身前得罪了很多勢力,臨終前爲了自己死後獲得安穩,不被人拉出來鞭屍示衆,會故意布置很多的衣冠冢,一次性擡十多個棺材朝四面八方運送,而真的墓穴可能隻在其中的某一處。曆史上,曹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這個衣服的主人身前一定是犯了滔天大罪!”我肯定道。
鬼夜叉報以疑惑的眼神:“怎麽說?”
“你想啊,這個衣冠冢的主人鸠占鵲巢,找了這麽個史書上完全沒有記載的古代遺迹做假冢迷惑别人。這就表示這個人一定知道不管自己的墓設計的多隐蔽,多難找,一定會有人或者某個勢力,費盡一切辦法找到它,幾乎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了。你說這得多大仇多大怨,殺父之仇也比不過這個啊!”我老神在在的說道。
鬼夜叉沉吟了一句:“也有可能這個人藏着别人的秘密進了墳墓,别人必須找到他才行。”
不管如何,我們如何猜測都沒有什麽意義,知道答案又有什麽意義。出不去這裏,一切都是白搭。
我看着棺材裏的龍形寶玉,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我一把将它拽在手裏,一股透心涼的感覺,差點脫手,不由一驚:“玉不是應該溫涼質感嗎,怎麽這個這麽冷?”
“給我看看。”鬼夜叉接過去摸了下,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還給我,道:“這是千年冷玉,極品中的極品,哎,可惜帶不出去。”
“多值錢?”我财迷道,沒辦法,人窮慣了。
鬼夜叉想用銀元來表達,但又感覺不好估價,想了想道:“打個比方,你賣給一個快翹辮子的人,可以直接讓他用一半家财來換,越是迷信的富貴人家,開的價錢越高,盡管閉着眼睛随便開價。”
“這麽厲害?”我有點不信,玉這種東西在我當時那個年代,還沒有後世那麽值錢,後來價錢可是翻了成千上萬倍。
鬼夜叉嘲笑道:“沒見識,這塊千年冷玉,死人含在嘴裏或者塞在**,可以保證屍體百年不腐,價值之高連慈溪老佛爺搜刮天下都找不到一點影子。”
我二話不說,直接把冷玉塞褲兜裏,下面冷的一哆嗦。
鬼夜叉把那件平鋪的漢服移開,突然,棺材的底闆上出現了一幅圖。
“這個是……金字塔的結構圖!”我不可思議的說道。
鬼夜叉連忙把那件古董漢服往外頭一扔,由于年代太久遠,被用力一甩,直接化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我們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這張結構圖上。
隻見金字塔的内部結構圖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金字塔建在地底火山口的正上方,正好下面的祭壇。金字塔内部從我們進入的通天密道開始,一直往上分出了無數的細小岔道,我們爬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想來應該是在連體嬰兒幹屍的背後,由黃金牆擋住了。而除了最頂端我們所在的墓室外,每一個岔道的盡頭都有一個小的墓室,結構圖上在這些墓室的地方用血色顔料有的打了叉,有的打了勾,而打叉的要多的多。這個标記似乎是一種安全警示。整個金字塔的通天密道和無數的岔道構成了一個樹狀的圖案,而墓室正好是樹上結出的果實。
最讓我們驚訝的是,我們所在的最頂端的墓室上面,畫了一個抽象的眼睛圖案。
就在我納悶這個眼睛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鬼夜叉突然沉吟道:“全知之眼?”
“你說什麽,什麽眼來着?”我奇怪的問道,鬼夜叉似乎對這個圖案很熟悉。
鬼夜叉沒有正面回答我,摸着那個抽象的眼睛,隻道:“如果真的是共濟會……看來這個神秘的地底文明最終還是走出了地底,融入了地面文明,它的内涵還剩下多少呢。看來有機會,有必要去一次歐洲和美國。”
“全知之眼的地方,一定不是死路。找一找,這裏一定藏着出去的辦法。”鬼夜叉沉聲道,語氣極爲笃定,危機時候最需要他這種打氣的話,我不疑有他,也不想去懷疑。
接下來二十多分鍾,我們把能夠觸及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找了個遍,尤其是金磚的縫隙處用刺刀挨個紮一下,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或者活動暗門的痕迹。
我們不死心,把目光集中到那個黃金床上,移開沉重的樟木棺材,黃金床渾然一體,連下刀子的地方也沒有。要說唯一的發現,就是黃金床上有一個不知道幹嘛用的孔,外形像極了一個睜大眼睛的眼珠。似乎是爲了對應全知之眼的标記。
忙活了半天,可以說是一無所獲。這下我真的急了,恨不得跳腳。
就在這時,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通天密道的洞口灼熱的紅光一下子沖了上來。
我和鬼夜叉連忙到洞口查探,僅僅低頭瞥了一眼,我背後瞬間被冷汗浸濕了。大量滾燙的看起來粘稠無比的紅黃二色岩漿滿滿的朝上方湧來。
也就是說,金字塔下面的通道都被岩漿淹沒了。估摸了一下上升的速度,用不了半小時,我和鬼夜叉就交代在這了。
最要命的還不是岩漿本身,大量黑灰色的火山灰順着熱氣飄到了我們這裏,刺鼻的硫磺味道和煙氣極爲嗆人。
我連忙捂住口鼻,作爲我還是極爲清楚煙氣的危害,火災死亡的人十個裏面有九個是支氣管被煙氣灼燒以及窒息死掉的。
“拿去,帶上!”鬼夜叉丢給我一個東西,我一看,艹,那個二師兄的面具。
再一看,鬼夜叉已經換上了熟悉的夜叉面具,冷冷的對我催促道:“别愣着,帶上這個起碼能讓你多活十分鍾。不帶,哼,五分鍾後就被煙氣嗆死。”低不可聞的加了一句:“又不帥,矯情什麽。”
“赤那,老子帶還不成!”我呸了一口,慌忙把豬面具帶在臉上,還别說,真的有過濾的功效,不由長長的呼了口氣。
這個功夫,火山灰大量的冒了進來,僅僅一分鍾,四周積下了厚厚一層。
視線被煙氣遮擋,看不真切。那些發光的蟲子似乎很怕煙氣,在我們頭頂亂竄,明亮的綠光不停的閃爍。
我擦着汗,像置身在火爐裏一樣,想想不對,是真的在火爐裏。
“你不是說有出去的地方嗎?”我焦急的問向鬼夜叉,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歎氣,剛一坐下就被滾燙的金磚燒出了焦烤味。跳起來一摸,艹,褲子穿了,露出兩點白白的屁股肉。
“差點變鐵闆燒!”我連忙掏出褲兜裏的冷玉,敷向差點燒烤的屁股,滾啊滾。
鬼夜叉忽然快叫一聲,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冷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看。
我驚訝的發現這塊玉竟然像冰塊一樣開始融化了起來,順着鬼夜叉的手指縫,滴滴答答的落下玉質的液體。
不多一會,拳頭大的龍形冷玉變得不到原來的一半大。
“這到底是冰還是玉?”我奇怪道。
鬼夜叉聽到我話後,忽然眼睛一亮,連忙握着冷玉伸到通天密道的入口,把手探到裏面,靠岩漿冒出來的灼熱高溫烤着手裏的冷玉。我見他手臂通紅的可怕,額頭青筋暴突,汗水不要命的往外冒。
“這塊玉我看走眼了,它外面是玄冰,裏面才是真的冷玉!”鬼夜叉頭也沒有回,眼中透露着興奮。
岩漿離我們越來越高,盡管有面具遮擋,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果然鬼夜叉說的對,這個也不能支持太久。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時候,鬼夜叉猛的一翻身,一個箭步來到黃金床邊。
隻見他慢慢攤開冒着煙氣的手心,一個玲珑剔透的玉質長簽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一看黃金床上不知道用途的小孔,一聯想,不由驚呼出聲:“難道是?”
鬼夜叉深吸一口氣,念了聲蒼天保佑,把玉簽穩穩的插入黃金孔内,咔嚓一聲,紋絲合縫。
一個呼吸後,隻聽到頭頂傳來機械齒輪滑動的聲音,忽然,我們腳下一空,猛的掉進了一個長長的隧道裏。
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人就像坐進了滑梯,一路猛溜,幾秒鍾後,久違的自然光映入眼簾。
“啊!”
我們一下子沖出金字塔,抛向五十米的半空。
“娘希匹,老子終于出來啦!”我放聲大吼,發洩劫後餘生的喜悅。然而當我向下看去的時候,我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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