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要死?”
“我不知道。陶靜,給我靠一下,我想想怎麽跟你說。”我把身上的重量往她那邊靠,很明顯地感覺到她身體往後穩住了。但是她卻沒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埋怨我,而是默默承受着我的重量。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我不能跟陶靜說,那些事情根本就跟她沒有關系。而且她很有可能會是閻王屍,我不要看到她那樣,我能做的就是盡快把她推離這些事情。就好像幾年前那樣,在我真正要動手之前,把她送到别的城市去。雖然那個舉動,讓我們一錯開就是好幾年的時間。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把她送出去。要是那時候我不送她離開的話,後面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我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痛苦。
現在,我就靠在她的肩膀上,閉着眼睛,然後完全放松自己,讓自己盡快睡着。我不想跟她說什麽,我要盡快找個借口把她送走。她走了,就跟閻王屍沒有一點聯系了。
我軟着身子,陶靜也感覺出來了,她抱住我,驚訝着叫道:“喂,你不會是想睡了吧。”
“啊?被他們灌了幾杯酒。”我說話的時候,嘴巴湊近她的嘴,讓她聞到我的酒味。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陶靜把我拖上她的車子,然後給黃成打電話,先帶我回去了。而我開來的車子,就由黃成找人在明天開回任家藏館去。
安排好這些,陶靜才探過身子來,幫我綁好安全帶,低聲說道:“怎麽跟你在一起,就沒幾天安生日子過呢?讨厭。喂,你說我們哪天去登記比較好啊?你原來不是說,一個人可以改命運的機會就一種,一種是直接改八字,做法事什麽的。還有一種是生孩子嗎?那我們生個孩子,讓孩子給我們帶來安定的日子好不好?”
我沒睡着,聽着她的話,心裏好痛。跟着我,她真的沒幾天好日子,不過她還是這麽一直在我身旁。
陶靜開車離開了,我就閉着眼睛,在副駕駛上想着,要用什麽借口盡快把陶靜弄離開這裏呢?陶靜是閻王屍,那如果在陶靜之前,就已經有屍體頂替了這個位置,她還怎麽成爲閻王屍?我要盡快找到一個可以頂替陶靜閻王屍的人選。
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陶靜家裏過的。舒服的睡一覺,等到陶靜去上班了,我就跟着陶叔叔去買菜。
在他們家樓下,幾個跟陶叔叔比較熟悉的老人就問在那問着:“老陶啊,你家整個女婿不用去上班啊?”
在别人眼裏,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沒有時間段的出現在陶靜家。
陶叔叔笑了笑:“哈哈哈,有錢照顧我們家陶靜就行。”
“那也是啊,哈哈哈”人家也那麽尴尬地笑着。
離人群比較遠了,我才打着哈欠跟陶叔叔說道:“爸,跟你說件事。”
“說吧,你今天要跟我出門買菜,我就知道你是有事了。就你這個大總管,大忙人,什麽時候有時間跟我逛街買菜了。”
“爸,”我的話斷了,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陶叔叔開口。之前我出事,他可以瞞着陶靜說我死了,來讓陶靜避開我,就是不想讓陶靜跟着我危險。事實證明,他是理智的老警察,他做的防範是正确的。我和陶靜遇上了,我确實給她又帶來了危險。
陶叔叔看着我,嚴厲地說道:“直接說,怎麽了?”
我掏出了煙,給他遞上一支,還恭敬地點上火。“我這邊可能會出事。我想讓陶靜先離開。”
我的話一出,陶叔叔看了我一眼,臉瞬間就沉了下去,手裏的煙都直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裏了,然後一句話沒有說。就轉身就往菜市場走去。
我知道他是生氣了,趕緊也跟了上去。
他回身就吼道:“你跟着我幹什麽?該去找死就找死去吧。别拖我陶靜去就行。哼!還以爲能平靜過日子了呢,跟你一起,一輩子也不會有好日子的。還不如當初就讓她以爲你死了。一直在那山裏當個小警察呢。”
“爸,我也不想這樣。”
他是一臉的嫌棄,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隻管我女兒。”
“爸,這次,陶靜真有危險。之前就有過對她的勢力,不管怎麽說,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們要冷靜地想辦法去對付那邊的勢力,而不是在這裏糾結我到底怎麽做不好了。爸,要是這次事情,我能活着回來的話,我答應你,答應陶靜,我一輩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了。”
陶叔叔還是沒一點好臉色:“任家大總管,我們家惹不上你。你走吧走吧,看着心煩。”
“爸,我會盡快看能不能安排陶靜外出學習,或者是借調到臨市參與工作什麽的。這些我也不會跟她說,就怕她不去。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畢竟,你是陶靜爸爸,要是我真出了什麽事,你也能好好跟她解釋一下。那……我先回家整理一下東西,就這幾天,陶靜就會安排出差了。”我相信,就算張局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安排陶靜出差,我也能制造出理由來。
陶叔叔還在氣頭上,壓根沒理我,還是去了菜市場,反正我有他們家鑰匙。
回到陶靜家,打開她的房門,那個密碼箱就放在她的桌面上。有時候,越的金貴的東西,越不當回事,越沒事。我也不急着離開,而是坐在陶靜的書桌前,開始起局。我就像知道,我能不能打開這個箱子。這件事之後會怎麽樣?
我起局很慢。自己算自己,準确率沒有算路人那麽高。因爲自己很容易受到主觀意識的影響,我是很努力的讓我平靜下來,讓我能更客觀地去看待這件事。
放下,師父跟我說的,要學會放下。一切放下就跟師父當初一樣,放下了整個任家大宅,之後,還不是死在了這個大宅裏了。我不打算像師父那樣的選擇,我要努力迎上。
時幹,開門,入墓,但是跟我同氣,我能打開,隻是需要一些方法。辛丁金屬工具,直接拆了這個箱子。
事情的下一步,馬星,就在我對宮,開來我是注定要去這麽做的。
我還想着細看的時候,手機就響起來了。打來電話的竟然是陶叔叔。他不是去菜市場了嗎?就剛才我們說的那些話,他現在應該正在生我的氣,也不會打電話來問我晚上要吃什麽菜吧。那他打電話來幹什麽?問我走了沒有?走了,他好回家?
“爸。”我叫着,不管他承不承認,我都這麽叫着了。
手機裏傳來了陶叔叔急切地聲音說道:“寶,你馬上去原來你們高中附近那蘇聯醫院遺址。”
“怎麽了?”
“剛才,陶靜他們大隊長打電話來說,陶靜他們進去搜犯人的時候,陶靜失蹤了。現在他們裏裏外外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一點聯系不上。”
陶叔叔會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爲他也算是了解那棟樓的人。那樓裏全是阿飄,這一點很多人猜得到,但是很多人卻不确定。陶靜在那裏失蹤,陶叔叔當然想到讓我幫忙去找了。
我直接拎起那密碼箱就往外走去。現在我已經知道,我可以直接把這個密碼箱給拆了。至于以後的事情會怎麽樣,那也是以後的事。以後要怎麽做,就算命裏已經給我指出路來了,我也可以改變它,管它結果是什麽,我隻要跟着我自己的感覺走下去。就算明知道危險叢叢,我也不會放手的。
趕到那蘇聯醫院遺址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不過在大冬天的陰天下,隻有更多的寒冷,正午對于我們來說,就跟傍晚沒什麽區别。
站在蘇聯醫院遺址面前,好多警察都是縮着脖子,在那原地踏步動一下取暖的。這裏不比城市的住房那麽暖和,還有暖氣什麽的。這裏就是寒冷,除了寒冷什麽也沒有了。
我趕到的時候,陶叔叔已經到了。他很激動的對着他們大隊長吼着:“爲什麽行動不分組?分組有搭檔的情況下,陶靜還怎麽會失蹤?那裏面可躲着一個強奸搶劫多起的嫌疑犯!”
面對老警察加上家屬的質問,大隊長一句話說不上來,還是一旁的警察幫忙說道:“我們是分組的。我跟陶靜一組,可是也不知道怎麽走着走着,她就沒跟上來。我回頭找她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沒有一點聲音。”
我上前就問道:“陶靜有沒有穿警服?”
“有。”那個警察也見過我幾次了。
穿着警服的話,裏面的那些阿飄應該不會爲難她的。而且老醫生也在,那老醫生是認識陶靜的,陶靜不會有事。
這麽多警察都找不到人,我現在就算是再進去把那樓裏裏外外走一遍,也不見得就能找得到她。
我沒有多猶豫,就把手裏的密碼箱,塞給了陶叔叔,然後對大隊長說道:“讓還在裏面的人都出來。我去找。”
“你一個人怎麽找?這裏光線不好,别把你也丢裏面了。”
“我有我的辦法。裏面有我認識的人。”
陶叔叔也想到了那個老醫生,幫我說着話:“對,讓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