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老太太還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想要說話的,又轉身離開了。估計她也發覺我能看到她。原來,閻王屍是通過這種人類無法發出是聲音來召喚附近的飄,就跟超聲波一樣了。隻能封了閻王屍,就能阻止這些鬼。那如果我夢中的畫面真的成真的話,隻要能阻止作爲閻王屍的陶靜,我就能讓一切停止吧。
我沒有時間細想,附近的在好幾個飄都離開之後,那個小孩子還是慢慢靠近了我們。我沒好氣地說道:“師兄啊,你用得着這麽膽小嗎?你确定你是被他打跑的,而不是自己害怕,自己跑了的嗎?”
孩子用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我,好一會才說道:“你真是師父的徒弟?”
“廢話!”
他看着那屋子被紅線綁着的屍體,猶豫了一下,指着已經摔在一旁的供桌說道:“這裏有師父留下來的一封信,他們沒有找到。”
師父的信,我趕緊拉開了他指着的那抽提。抽提裏并沒有,但是師父藏東西的習慣我還是知道的。把整個抽提拉出來,就在夾層裏看到了一張紙了。
“師兄,麻煩你去幫忙看下我們車燈怎麽不亮了。幫忙亮下車燈吧。”這個孩子都死了半個世紀了,還在這裏守了這麽多年,這點小事情,難不倒他的。
我就打開了這張紙,等着那邊大燈亮起。
陶靜問道:“這屍體怎麽辦?”現在那被綁着的屍體,就跟普通的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身衣服都已經看不清楚痕迹來了。而陶靜還是很敬業的,在他身上翻找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找個借口燒了。我們做不到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我就不信,這麽個死法,他們會讓你們刑偵的慢慢查。估計也就是走走流程罷了。”
等我說完的時候,那邊車燈也已經亮起來了。我借着掃過來的車燈看着那紙上的字。紙已經發黃,四周都有被腐蝕的痕迹了。但是這張紙并沒有被老鼠或者蟲子咬。如果是平時,在這裏放一張紙這麽多年,早就被老鼠磨牙齒磨光了。但是現在并沒有,保存得很好,隻是有點泛黃和四周的邊腐爛,這應該是那個小師兄的功勞吧。
我看着紙上熟悉的字。師父的字,我怎麽可能不熟悉呢?一開始跟着師父學習的時候,天幹地支,都是師父一筆一劃教着寫的,我現在起局的字,跟我平時簽名寫的字都不太一樣,那幾個字,完全就是師父的字體,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那張泛黃的紙上有奇門遁甲的九宮格,但是隻有乾宮有字,其他宮位都沒有字。就連四柱都沒有。
師父留下這個是什麽意思?單宮直斷?但是看着乾宮那也看不出什麽啊。
“師父有沒有說什麽?”我問着已經回到我到屋子裏的那個孩子。
他搖搖頭:“他藏了這張紙,什麽也沒跟我說。現在我把玉璧弄丢了,這個還是交給你吧。”
我也不客氣地就收了起來。至于後面的事情,就是我和陶靜先回家,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們把那具屍體丢在了屋子大門外面,這樣太陽一出來就曬到他了。二來,村民們看到屍體自然會報警,警察來了看到這紅線綁着的屍體,還不是會巧妙處理啊。
上次那腳腕上被綁着紅線,跳樓的男人,死了之後,不是一樣,沒人敢移一下,那紅線也沒人敢去解開。
我和陶靜回到我師父那的時候,都已經是淩晨的四點多了。這個時間,巷子口那家賣早點的人,都起床了。
我們兩幹脆就在他店裏等着他蒸包子,在那吃了包子,喝了豆漿,才回到我師父家的。不過我是讓陶靜回我家睡去,師父這邊床都沒了,被那大嫂用來當手術台,然後給陶靜燒掉了。我過去也隻是在沙發上睡的。
陶靜也不爲難我,直接就去了我媽那邊,還說她睡兩個小時,就要去上班了,感覺她也挺辛苦的。我的女人不好當啊。
回到師父那,我就算再累,也要先洗澡。洗過澡,換了一身師父以前給我定做的盤扣的對襟唐裝,一下就有了當先生的感覺了。其實我平時根本就不會穿這套,這都是沒衣服換不得已的。
我躺在師父家的沙發上,卷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累急了,什麽也不管了。根本就不會去想,剛才見鬼了,現在隻知道,閉上眼睛就能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沉到手機鈴聲響了才醒來的。睜開眼睛,抓過手機,上面顯示着三個未接來電,兩個陶靜的,一個任大爺的。還有一條已經在屏幕上顯示着的短信,是陶靜發過來的。上面寫道:我回家了寶,你好好照顧自己。幹媽讓你睡醒了,就回家去休息。
我對着手機笑笑,有時候真的覺得陶靜跟着我挺委屈的。她昨晚那打怪的模樣,真他媽狠。
我沒有去我媽那邊,而是跟着我師父當初一樣,去了夜宵攤去吃面。然後回來就坐在那書桌前,開始研究着師父留下來的那單宮的九宮格了。
一座老房子,大門敞開着,在大門的右邊是一張老書桌。書桌後面坐着穿着唐裝的我,手裏捏着一張泛黃的紙。很抱歉,我的手是兩個指頭捏着那張紙的,感覺有點破壞了這畫面的美感了。但是沒辦法,我總覺得那張紙上還有着那種像雞屎一樣的黏糊糊的菌子。心理作用,反正就是覺得不想好好拿着它,就這麽兩個指頭捏着,其他指頭翹起來。
他對着天花闆上那白熾燈看了看,九宮格還是單宮的,别的什麽字也沒有。就隻有乾宮那幾個字。
如果說,師父是特意買了一座房子來藏那寶貝玉璧的,那這個局,肯定跟他的寶貝玉璧有關系。現在玉璧沒有了,我要從這局裏找到線索來。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破解這個局。
對了,以前師父總喜歡坐在那邊沙發上,點着煤油燈,看那兩本破書。就算是大白天也會點燈看書的。我趕緊去沙發底下,把那燈翻找了出來,看看瓶子裏的煤油,竟然還有個底呢。這燈都有三年沒有人動它了吧,竟然油還沒有幹掉。
我拿着燈,回到了書桌旁,用打火機點上燈,關了白熾燈,把那張紙對着油燈看看,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啊。然後再用那火來烤烤那張紙,除了冒出一股子臭黴的味道之外就沒有别的變化了。
難道這張紙上,不是用隐藏的字,那師父留下一個單宮是什麽意思啊?
我靠在大椅子上,就看着那跳動的煤油燈,思考着這個問題。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門口那一個住在隔壁的老太太站在門口那沒好氣地說:“計承寶!你大晚上的,在那裝鬼吓老人家呢!你要這麽坐着,你關門行不行?一走過這裏就看到你像個死人一樣坐在那,吓死我,你媽賠不起!”
好好說話不行啊?我心裏也堵着氣,幹脆就慢悠悠的,對着那老太太,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扯長了聲音說道:“奶奶,我不是計承寶。”
就這麽幾個字,那老太太趕緊走了。我這麽說的時候,其實就是氣不過她開口說話那麽難聽。什麽叫吓死她,我媽賠不起。那我就吓來看看啊。我就是逞了一時的心快,完全沒想到後果就是老太太去跟我媽告狀了。說我裝鬼吓唬她,吓死她了。我媽就打電話來跟我哭了一個小時,還不準我挂電話,就聽她哭。早知道是這個後果,我就會乖乖跟那老太太低頭認錯了。
不過在老太太被我吓走之後,我還是起身去關門了。在我關門的時候,看到了斜對面的那家人,幾個老人家正在喝酒呢。做法事的時候,有時候,也是需要用酒來噴符的。會不會師父也是這個設計呢?
我關好門,趕緊就找好了酒。一口酒噴了過去,那張泛黃的紙,濕了一片,可是還是一點痕迹也沒有,其他的宮位依舊是空着的。
那還能怎麽做呢?
那就隻能反推了。就是用乾宮,反着飛星,不整個九宮格補完。推算出四柱來。這工程可就強大了,不過,我真的很像得到師父給我的信息,我還是決定這麽做了。
所以,我在做出決定之後,就去巷子裏的小商店,買了一箱泡面回來,然後給陶靜和任大爺都打電話通知一下,就說我要閉關修煉了,等着我飛仙了,再來找他們吧。
在我閉關的那兩天時間裏,也就我媽打了一個小時電話來,之外就沒人來找我了。大宅那邊那種不冷不熱的事情,任大爺也讓商商大媽回去住了兩天,幫我搞定大宅的瑣事。還把我的黑白無雙正式從寵物醫院那接回了大宅。黑無雙這次傷得挺嚴重的,這都養了這麽多天了,終于能回家上崗了。
而我,就沒日沒夜的,在那桌前推算着那個隻有乾宮的奇門局。
師父到底想要留下來的信息是什麽?那個玉璧到底是幹嘛的?拿走玉璧的人是不是樊家的人?他們怎麽得到消息的?又是怎麽找到那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