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滄低聲道“看你那得意樣。不過你确實應該得意。這麽大一座任家大宅,你能在第一道防線上就弄掉他們那麽多人。寶爺,厲害。”
“大爺,好說,你什麽時候給我發個獎金什麽的?”
任大爺也就看了我一眼,就直接朝着他們的院子走去了。
商商大媽跟在他的身後問道:“你跟缺錢嗎?不過真的很精彩啊。你怎麽讓那些。那些阿飄幫你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今中外都不變的真理。”
“哦,那好。你繼續想着你的獎金去吧。”她也跟着任大爺這麽走了。
他們兩夫妻一離開,這裏就隻剩下我和陶靜了。原來還有兩個保安的,也都扛着樓梯拿到雜物房裏去放了。
陶靜沒說話,就直接朝着我的院子那邊走去。
她也知道,這個時間,加上外面有雇傭兵,情況還不完全确定,她今晚過來也就是不打算再回去的。
我趕緊跟上她的腳步,她不說話,我才心慌。“喂,陶靜,表個态吧。”
陶靜停下了腳步:“他們隻是一些根本就不懂情況的雇傭兵而已。”
“樊祖卿也會過來的,石棺在這裏,他不會就這麽放棄。他們這次回過,就是沖着這些來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對他們下手。”
我笑了。也不管這裏是不是還在小花園裏,就抱住了陶靜:“我沒下手。你見過幾個被鬼整死的人啊。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阿飄也不會整死人的。除非是替死鬼。那些雇傭兵隻是被吓了而已。就他們那樣的也吓不死。就是讓他們對樊家要做的事情,産生抵觸的情緒。他們就是來殺人的,他們不怕鬼。但是并不是說他們就真的都見過鬼,才不怕鬼的。我相信,經過這件事之後,那些雇傭兵會找個借口甩手不幹了。到時候,樊祖卿就算找到了大石棺也沒有人幫他擡。”
“喂喂,喂,說事情,就說事情,你幹什麽?”
“你說你男人厲不厲害?”
“啧。厲害厲害,放開我。放手,不放我打人了啊。寶,我挺驚訝的,你說怎麽他們都聽你的話呢?”
“有錢給的。那些是雇傭兵,我就雇傭阿飄而已。都是要付費的。”
“以前沒見你這麽厲害啊。”
“誰說沒有!在高中的時候,百鬼夜行那次,不是比這次規模還大嗎?”
“那時候。。。我就隻記得那時候你被我紮了一刀。要不你就成了殺人魔了。”
“是啊,謝謝你。所以我就以身相許了。”
“喂!放手!我不要在這裏。回你房間再說!”
“我腳傷了那麽長時間,你也沒有幫過我一次。現在我腳好了,我。。。”
“攝像頭!”
陶靜的這三個字,成功的把我的沖動給澆滅了。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效果會那麽好。我知道他們應該會幫我。但是沒有想到,兩車的雇傭兵,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他們雄赳赳的來,都成了熊球球的回去。
一大早醒來,客廳外面,陶靜已經在跟送早餐過來的阿姨聊天了。
那阿姨見陶靜來過幾次,也就随口問着:“陶小姐,你跟計總管是準備結婚了吧。結婚定下來總是好的。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在一起好幾年了都不肯結婚。不結婚還想啥呢。”
“呵呵,好。”
“你昨晚睡得還好吧。我們這地方偏僻,那邊村裏不少人養狗呢。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狗,叫了好久還有,還有男人的那種聲音,聽不清楚,就是有好多人叫呢。你聽到了嗎?”
“沒有啊!我昨晚睡得早,什麽也沒聽到。”
我還賴在床上呢,外面又有人走進來,來人說道:“陶小姐,計總管起來了嗎?有警察來問問情況。”
來的人是保安,這麽一大早的,怎麽警察就到這裏了呢?不會是昨晚的事情,有人報警了吧。那就是沒辦法睡懶覺了。
外面陶靜問道:“你們好,你們是”
“派出所的,我們接到報案說,昨晚這附近有車子,還有慘叫聲。有兩名外國男子昏倒在這附近。”
阿姨說道:“喲,昨晚還真出事了。我剛才就說着,昨晚有聲音吧。”
“阿姨,昨晚你都聽到什麽聲音了?”
阿姨又給警察說了一遍,我終于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保安馬上跟警察介紹說,我就是這裏的大總管。
警察用同樣的問題問了我。
“沒有,昨天晚上和我女朋友很早就睡了。”
“那你們這裏昨天晚上有誰很晚出去或者回來的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保安室那邊問一下昨晚值夜班的保安,他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警察在這說道:“主要是有兩個男人昏迷了,他們昏迷的地點離你們這裏最近?”
“那他們後面的原因方便告訴我們嗎?”
陶靜那邊有電話打進來。電話鈴聲讓大家都注意地看過去。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陶靜低聲說着,趕緊接聽了電話。隻是就幾秒鍾的時間,他用帶着驚訝的目光看着那兩個警察。然後她對手機裏的人說道:“我現在就在任家大宅。我可以馬上過去。那邊現場應該已經有警察在了吧。好,我這就先過去。”
陶靜挂斷了電話,看見了那個正在問話的民警,說道:“我是市局,刑偵一隊的。我們隊長打電話來跟我說,”
我打斷了她的話:“就昏迷兩個人也用得着,你們刑偵啊?說不定這兩個就是在野外打炮,一時太過興奮了才昏倒的。”
陶靜白了我一眼:“死了一個。我現在馬上過去看看。”
“怎麽可能會死呢?”
陶靜朝外跑了,我也趕緊跟上她。還要急着對那些民警說:“你們讓保安帶你們去找任大爺吧!他是家主你們來調查情況可以直接找他。”
我們到達大門的時候,大門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保安。大家都在議論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陶靜是直接沖了出去,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也隻能抓住後面跟着的我了。
一個老保安抓住了我的手臂就問:“計總管,昨天晚上你聽到的聲音了嗎?你說是不是鬧鬼啊!我們在這裏這麽久了,沒聽過這聲音,怎麽就單單昨天晚上聽到了呢?我聽他們說昨天晚上你們還跑屋頂上看月亮去了,是不是你之前就知道會出事。”
“沒空跟你解釋。”我甩開他的手,急着跟陶靜跑了過去。
在大在南面,那片全是草的荒地上,一個大坑前,一輛皮卡車,車頭已經栽下去了,後面的皮卡高高的翹起來,輪子完全架空。
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還有四個警察。
别看在這裏的警察人數少。這邊四個大宅那邊兩個,加起來都已經6個警察了。這在基層的派出所基本上都已經是大半的人力了。
這邊的警察也在詢問着圍觀的村民,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什麽特别的聲音。
村裏的那些村民看到我過來,紛紛靠攏過來。我的身份和特殊,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
村裏的一個長者急着問:“計總管,你們看看這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呢?”
“到底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早上還沒睡醒警察就去拍門了。”
那些村民就七嘴八舌的給我說了事情。就是說一大早有村民外出的時候就看到有車子栽在這裏。他們就想着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等他們過來的時候,看着車裏也沒人。試着找了找,就在車子前面100米左右的地方,在草叢裏找到了一個昏迷的男人。還有一個,就在那棵大樹後面,不過不是昏迷,而是死了。
“具體死因知道嗎?”我問着一旁民警,陶靜已經跟民警做了解釋。她那邊可以得到,第一手正确的信息。
一個民警說:“槍殺,除了太陽穴上的子彈孔,屍體沒有任何受傷過的痕迹,還要等法醫那邊過來。”
看來之前去他在那邊說兩個昏迷的,那是他們跟我們玩了心計。如果有誰能說出不是死了嗎,不是被槍殺了嗎?那基本上就可以認定是有嫌疑了。
陶靜提出了要去看屍體,我也跟着陶靜身後就往那邊走去。
陶靜是有證件的,我的身份,這些民警裏也一兩個人是知道的。任家大宅那麽大的宅院,他們做基層民警的,肯定要上門來做幾次調查。我跟過去他們也沒有意見。
在那邊的大樹後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屍體用衣服蓋着臉頭。這種現場要等有白布來蓋屍體,那要等法醫那邊的人過來。
陶靜就想直接走過去掀開那人的衣服,我攔住了她:“等會兒。”
好在今天我在出門之前已經把衣服全都穿戴好了,就連腿包都扣上了。師父強迫我做出來的好習慣。腿包這東西别嫌它重,說不定它什麽時候就能救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