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和大叔,我和陶靜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尴尬。還是早早的就進了房間關好房門。
都洗過澡換好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才問了下陶靜她媽那邊事情的近況。
陶靜說:“我那後爸已經回國了,不過他說他會跟領事館的人說會讓這邊督促的。我舅舅前天也過來了,不過我舅那邊好好說話。他說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就立個衣冠冢下葬吧!寶,我們。。。。”
她的話沒說完,就什麽斷了。
我側着頭看着她問:“我們怎麽,說呀!”
“算了吧,還是别說了。今天幹媽結婚挺高興的。我媽那邊說實在話,我也沒有多少感情。從小到大我媽工作一直都很忙,照顧我的多半是我爸。我怕照顧不過來就把我放在派出所裏跟那些女民警。我媽總是很忙把她最後出國了,更加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再加上本來好好的一個家,我媽要走的原因,我們都知道。何必還說呢!”
他媽當初提出離婚的原因多半是爲了更好的發展。當然也是嫌棄陶叔叔,沒錢沒事業。在那時他能丢下陶靜理都不理的就怎麽出國了。也可想而知,陶靜對她媽沒多少感情。
不過我還是,想到了陶靜想說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在走那條陰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媽?”
“算了吧,九死一生逃出來的,何必還要再去冒險呢!再說了,這也是她自找的。她爲什麽非要跟着樊家呢!寶,你那邊要動手的時候也跟我說一聲吧,我去看熱鬧。”
“好。”她嘴裏說的他不在乎,其實心裏還是想的,怎樣幫媽媽報仇。其實人就是活在這樣的矛盾裏的。
我們并沒有在家裏多做幾天,畢竟那大叔住進來了,總感覺有些尴尬。
在第二天早上,陶靜就開着車子把我送回了大宅。
不過她因爲趕着去上班呢,看着時間也快來不及了,我就讓她在路邊停下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他停車的地方離大宅大門也還有500多米。走個500多米對我來說也沒問題。而且從那都已經能看到大宅的大門了,我走也許不到500米就走一兩百米,大宅那邊的保安就會過來接我。
陶靜也挺放心的,直接調轉車頭走了。
我沒有告訴她,我是故意讓她把車子停在哪裏的,再說了500多米開車過去也就一分鍾的事情。這能給她争取多少時間啊?
我讓她停在這裏的原因是因爲這個地方,那邊的攝像頭是拍不到的。
這宅子裏裏外外都是我設計的攝像頭能拍到哪?我很清楚。這大早上的空氣又好陽光也不強烈,我就慢慢的朝着那邊的小路走去,走進了竹林裏,繞開了任家所有的攝像頭。
樊家的人這段時間竟然沒有下手,看來他們是還沒有想到辦法在不傷害我的情況下,把那霞帔拿走。他們想得到我也想得到那霞帔。這也正好給了我養傷的時間。
要避開攝像頭,就得往流沙這邊下去。我站在流沙坑面前,活動活動肩膀,看看肩膀上的傷已經沒多大礙了。肩膀上确實是皮肉傷,一個多星期了,也養得差不多了。就是腳踝的傷太深了些。
也正是這種時候,别人都不會想到,我會在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之前,就作出事情的下一步準備。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站到了流沙坑裏。感覺到身體一點一點地下沉,在沙子灌到嘴巴的時候,又是深吸一口氣,捏住了自己的口鼻,憋住氣,讓身體沉下去。
在沙子裏掙紮了幾下就沉得更加快,沒多久就能感覺到腳下的沙子出現了異常。我從半空中摔下下來。
摔倒地上的時候撞擊到了肩膀上的傷,我龇着牙說:“媽的,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做這個流沙設計的時候,就應該把它改一改把這個高度被降低了降低成一米就好,到時候爬過去。”
也就是這麽說說罷了。這下面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到我說的話都能聽到回音。
我從我的腿包裏抽出了手電筒,把這下面的空間都照亮。皺着眉活動活動肩膀,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我有意保護了腳,卻沒想到是受傷的腳這邊肩膀先着地。還好,傷口好像沒多大問題。
我沿着那條通道一直往裏走,旁邊出現了水道。水道越來越寬,最後我來到了地下的大空間。
那是,古井的正下方,至少有14個籃球場那麽大。水道占了這個空間的,一小半還有大部分的地方。都是防水的台階。
在那些台階的最上方,有着一個用防水布蓋起來的大東西。那就是當初複活了任千滄的大石棺。
關于這個石棺的使用方法,那是商商大媽誤導誤撞知道的。她也說不清楚這裏面到底記載了什麽?而且石棺裏的陰文是處在棺蓋後面的。在棺蓋也不能整個掀開。畢竟在棺材裏有着乾坤之氣。要是整個掀開了的話,說不定就廢了。
要想看到棺材蓋後面寫着的陰文,我就要爬到棺材裏去。
雖然我們并不知道,這個大使館是不是樊家最想要找的那個,畢竟之前那副局還有賣桃花扇的妹子都說過他們在找大石棺。
之前他們能把閻王屍丢在那防空洞裏,就說明那是他們一個并不能使用的作品。那他們的棺材到底有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是不是這棺材?
陰文,大棺材,神奇的效果。任家這口大石棺都滿足了這3個特征。
我瘸着腳走到了那大石棺旁。
手抓在那防潮布上,眉頭也皺了起來。雖然動到這口石棺是任千滄同意了的,但是當我真的站在這石棺面前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緊張。
關于我到底要怎麽做,這一點我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想過了。甚至是從我重傷開始就開始去想了。想了這麽多天的計劃前前後後每一個細節都注意到。可是等我真的去面對的時候才知道,就算我的計劃再精密我一樣會緊張。
可是如果不走到這一步我拿什麽來跟他們抗衡。他們下手的速度狠勁,都比我們預先想的要厲害的多。從任家的人,再到陶靜媽媽,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把主意打到陶靜的頭上來。
“嘶”一聲我把那防水布全拉開了。
在手電筒的光芒下,照到到的隻是石棺的一個角落。這口石棺非常的大,而且很沉重。當初爲了把這口棺材弄下來,我們可是花了很大的勁冒着生命危險去做的。如果不是,真的走到了這地步,我們也不會把心思想到石棺上。
我把手電筒咬在嘴裏,手輕輕地撫過石棺邊緣上的那些花紋。在别人看來那些隻是花紋的裝飾性的效果。但是隻要注意看就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個的符号。那就是陰文。
“據棺内乾坤之氣,聚天地日月精華,鬥轉星移”後面的我看不懂,但是這幾句還是看懂了的。這幾句在一般的文書裏都會有。
陰文并不是一個個字對應着現在的文字。而是一個個符号對應着一個詞語。比如說乾坤兩個字,它就是一個符号代表的。
陰文的翻譯,就跟翻譯英語一樣,可以翻譯得文鄒鄒的,也可以翻譯得平淡無奇。
棺材邊上的這幾句并不是重點要背這些我們都知道了,重點是棺材蓋裏面的句子。我要看到那些句子我就得躺進去,可是誰知道我躺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當初見到也躺了進去,蓋上棺蓋。白天曬太陽晚上曬月亮,奇迹發生了。
我要是躺進去這裏沒太陽也沒月亮卻聚集了陰氣。會發生什麽變化,誰知道呢?可是如果不躺着去的話,我怎麽知道,樊家人要找的是不是這口石棺?關于那場法事的記錄,我這邊得不到太多的資料,他們那邊同樣得不到。
隻有在我們這邊的資料多到足以跟他們抗衡。多到足以威脅到他們的時候,事情才能發生改變,我們才具有主動權。
我吐了幾口氣,這個大宅的布陣已經完工了。任大爺這邊,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我媽也已經嫁人了,要是我真有什麽的話,我也留下來的錢也足夠讓那大叔和大叔的家人好好照顧我媽了吧。陶靜一向很堅強,我想就算我出事了,她傷心一段時間,總會好起來的。
“想那麽多幹嘛?越想越做不成事。”我自言自語說着。我從腿包裏拿出了我的羅盤。把羅盤表面的殼,用刀子撬了出來。再用最細的紅線,綁在了天池中的那中軸上。棺内聚集乾坤之氣,羅盤上也有乾坤之氣。就算不能夠跟棺材裏的氣相抗衡,做一個引子應該還是可以的。
我把紅線綁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結了手印:“祖師爺保佑,我并不想貪圖什麽,我不想我們老祖宗留下的這些東西流失海外,被壞人所利用。請祖師爺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