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被小護士用輪椅推會急診室這邊,就看到了在那裏等着我的刑偵大隊長還有110的幾個警察同志了。
我在輪椅上,對着大隊長笑着,他身旁那個小警官的手臂上已經纏上了繃帶,我就說道:“警察弟弟,反應速度太慢了。你這樣抓不到賊的。我手下拿下小弟,可沒你那麽弱的。”
小警察氣得臉都綠了,還的太慢大隊長拉住了他,壓低着聲音跟他說:“注意點,這裏還有很多人,要整他回了我們的地盤慢慢整。”
“陶靜怎麽樣了?”我問着。
大隊長放開了小警察,才面對我說道:“她身上有些傷,醫生說應該是打架弄出來的傷。而她的昏迷是因爲脖子後面被人打了。計承寶,你帶她去幹什麽了?”
“陶靜是個好警察,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他身上有抓傷嗎?”我對着一旁的值班醫生問着。
那醫生看看身旁的警察,示意着警察要不要回答我的話的時候,我趕緊說道:“我是她老公,也算是監護人,我有權利知道她的傷。”
“沒有,都是打架撞擊的傷。”
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心裏稍稍安心了。沒有被喪屍抓過,那可以放心的留在醫院了。
這時,一串緊張的腳步聲過來了,陶叔叔都還穿着睡衣,就在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就過來的。跟着陶叔叔一起進來的還有任千滄,加上我們家裏的醫生。要把我帶走,這醫生還是要出點力的。陶叔叔一看到我就吼道:“怎麽回事?你又帶着陶靜去打架了?計承寶,我跟你說了多少年了!我不準你帶着陶靜去打架!我就這麽一個女兒,都被你給帶壞了!”
“爸,她就是不跟着我,她當警察一樣會跟壞人打架的。爸,我跟你說實話,你彎腰一下,我這傷了腳踝了,不能用力。我不想跟他們說。”
陶叔叔看看那邊的大隊長,大隊長也認識陶叔叔,對着他點點頭,陶叔叔才彎腰下來,靠近我。我壓低着聲音說道:“陶靜媽媽已經人弄死了。相信我,不是我下手的。兇手是一個海外的組織,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這件事,之前好幾起離奇死亡都跟他們有關系。陶靜是看着媽媽的屍體被他們操縱,還被……很恐怖的畫面,我才打昏她的。等她醒來了,記得給她安排心理醫生。”頓了一下,我又說道,“算了,有時候心理醫生也不靠譜,她醒了之後,我會想辦法單獨見她一次的。在我們國家,算命的,就算心理醫生是一個社會作用。”
陶叔叔狠狠瞪着我,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爸,你要堅持住。現在我的情況,我沒辦法照顧陶靜了。你幫我看着陶靜一點。别讓她醒來自殺了。”
陶叔叔站起身子來,做了個深呼吸:“計承寶啊,你怎麽時候,給我惹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你放心吧,陶靜是我女兒,我守着他。你們這輩子,就不應該碰上。當初我騙她說,你死了,要是能一直騙下去,過幾年,她找個平凡的男人,好好結婚生孩子,買房子過日子,這就行了。怎麽這輩子就偏偏遇上你了呢?”
“爸!你放心,我欠陶靜的我都記得。現在她有多委屈,多痛苦,我以後我就還給她加倍的幸福。”
陶叔叔沒有再跟我說話,他跟一旁的醫生問了陶靜在哪,直接就去病房那邊去看陶靜了。
任千滄走向了我。梁醫生也走向了今晚的急診醫生,了解我的情況,包括我剛去拍片的結果。任千滄走向了大隊長,遞上了名片,說道:“警察同志辛苦了。計承寶是我們家的大總管,這裏的醫療條件也太差了,我們想把他接回去治療。”
大隊長剛要說話,任大爺已經遞上了他的手機:“哦,張局長讓你接下電話。”
就這樣,十分鍾之後,我由任千滄和梁醫生接走了。腳不方便,梁醫生是帶着醫院的輪椅把我送到車子上的。
在梁醫生去還輪椅的時候,我問任大爺:“任大爺,你這次帶着梁醫生一起來是什麽意思啊?”
“能有什麽意思?沒有他這個醫生,就我一個人來,那個警察就會多出很多借口把你留在這裏。”
“你不怕梁醫生是間諜啊?”
“直覺,他有嫌疑,但是他不是。聽說,你的傷,有可能永遠成瘸子?”
“你應該再聽我說一句,我的傷是喪屍抓出來的。有可能是那種出名的非洲那邊的埃博拉病毒。也有可能是某種變異病毒。不管是什麽,我都有可能會爆發成很恐怖的樣子。要是真到了那地步,任大爺,我算工傷吧,是樊家人整我呢。那個,工傷的話,就會有工傷賠償。我的賠償你就多給點吧,我媽一份,陶靜一份。然後跟陶靜說,我希望她能找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啪!”任大爺一巴掌打在我的後腦勺上:“醒醒吧,别裝了。先回去看看怎麽處理的好。”
梁醫生也回來了,在車子上,我已經跟梁醫生說了我傷口的來源及可怕性。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害怕,反而是一副激動的樣子。
“真是埃博拉就好了,說不定我能用你研究出疫苗呢,那樣的話,我說不定就能拿個諾貝爾獎了。”
我靠在椅背上,對着開車的他翻着白眼:“你太能想了吧。先想想怎麽救我吧,要是我死了,我天天在大宅裏晃悠,時不時找你玩玩。”
回到大宅,任大爺親自去大宅的禁地之一,作爲整個大宅陣運轉的陣眼,那荷花池裏,給我摘蓮子。整個季節的蓮子都已經很老了。蓮子心特别的苦
又把廚房裏值班的阿姨叫起來,讓她去準備糯米水。
我們先按照處理粽子抓傷的辦法用糯米水把我整個泡下去。傷口都還是開放的,直接泡在水裏,我有種要痛死的感覺。傷口不止是水刺激的痛,還有這一種被燒的熱感。我慘叫着想要從水裏站起來。我的恐怖模樣,讓梁醫生害怕得後退了一步。後來他跟我說,那時候的我,感覺真痛苦,讓他覺得他是在拿我做**實驗,他就是殘忍的731部隊的人一樣。
是任千滄壓着我的肩膀,把我壓在了水下。他沒有一句勸我的話,隻是蠻力解決,還外加一個嘲諷。“我當初在小樓那黑水缸裏,泡了一整年,我都沒有喊過一聲。你别丢了我任家的臉!”
之後就是喝下一大碗的蓮子心湯藥。苦得我要吐出來。
任大爺就直接捂住我的嘴,我能感覺到那些水,湧上我的嘴裏,出不去,就從我的鼻子裏噴了出來。那幾個小時簡直就我針對我一個人的地獄。在我痛苦的時候,我就會想我師父,想陶靜。
我這些都是身體上的痛苦,再痛,也痛不過陶靜,看到她媽媽撲向我的時候,朝着媽媽舉起槍吧。她明明知道那子彈已經擦了她的血,那一槍的意義是什麽。她還是開槍了。在空間重疊的那幾秒鍾裏,她本來可以拉回她媽媽的,但是她放棄了,撲向了我。
我總說,陶靜這幾年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了,但是她的心裏卻從來沒有變。就算她當了警察,她一樣會拿着水管,陪我打架。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樣的女人了。
那藥我多多少少,還是喝下去了一些。
梁醫生給我打了破傷風,打了消炎吊瓶,讓我先睡一下,剩下的他和任大爺來想辦法。
我真的累了,都一天一夜沒有睡,還經曆了沒這麽多事情,終于能放松下來的時候,看着跳進窗子的黑白無雙,它們兩在窗台上,朝着我叫着。我對它們揮揮手,示意它們不要靠近我。我怕我要是這麽死了,它們突然靠近,我就詐屍了。
睡了一天一夜。這是商商告訴我的。
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就隻有商商一個人,她正在和我的黑白無雙玩着。看到我醒來了,趕緊跟我說話。說了很多。說我的傷沒有在惡化,說任千滄已經找到一個偏方說不定能試試效果。其實我到底有沒有被感染病毒,現在誰也不知道。就算給梁醫生送我的血液會化驗,也沒有這麽快就能得到結果。但是治療就是要抓緊時間的。有什麽偏方都要試試。
我不在乎當試驗品,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活着娶陶靜。
因爲傷口的原因,我不能洗澡,就讓一個老阿姨來幫我擦身子。商商大媽就在客廳那回避着,我還問了她陶靜的傷怎麽樣了。商商大媽見了陶靜幾次跟她還挺合得來的。
大媽說:“我昨天下午就去看了陶靜了。她爸也在,她爸罵死你了。醫生說陶靜是打昏的,一般情況幾個小時就能醒來。但是現在都一天了還是沒有醒來。要是今天在不醒來的話,那就有可能是她自己心裏回避,不願意醒來。沒有器質上的病變,隻是心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