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剛放下來,就看到一個陰差。陰差的溝通陰陽的,有陽間的陰差,就像宋老闆,也有陰間的陰差,就像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他從外表上感覺跟普通的人類是不一樣的。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一樣,這就是不一樣。雖然五官跟原來是一樣的,身材也是一樣,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
那陰差對我說的:“計承寶是吧,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我的信怎麽可能會醉在這裏來,我可是個大活人。”
“我怎麽知道呀?人家怎麽發信來,我就在這時間這地點等你呗!我還奇怪呢?怎麽有大活人跑這裏來了。”
他沒有再理我,就繼續往下走了。身後還背着一個大麻布袋子上面的字都是陰文寫的。先把我帶起來,再安排經常給我送信,這信肯定就是,我下一步要做的線索。
我匆匆忙忙把信封給打開了。裏面沒頭沒尾的就一句話:跟我們合作吧,把霞帔交給我們。要不然你和你的女朋友,隻能永遠在這個世界裏或者喪屍圍城的日子了。
草tmd。我心裏暗罵了這麽一句。從這句話來看,陶靜也在這裏。我沒有理會信裏的内容,那霞帔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我也不可能讓陶靜在這裏受委屈。
因爲在這環境裏我沒敢大聲喊叫。要是我一喊就真的能把周圍的阿飄們都吸引過來。這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裏也得縮着脖子。
我知道,陰路跟現實中的路其實是有交集的,這裏跟外面的世界,布局其實是一模一樣。我在這一個個餐廳往裏看,希望能找到。
以她媽媽的性格,就算是死了,在夜市上吃東西她也絕對會找比較高檔的餐廳。這條路上,比較好的餐廳也就那麽兩三家。我的重點就放在了那兩三家餐廳裏。
我剛找了沒兩家,就看到了陶靜跟她媽媽正好從一家餐廳沒找出來。陶靜挽着媽媽的手臂臉上帶着微笑。他媽媽,好像在他跟他說着什麽。我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直接把陶靜拉到了我的身後。
“陶靜,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你先放開我。”陶靜甩開了我的手。陶靜媽媽就在一旁說道:“計承寶,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直接跟我搶女兒啊。”
我警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麽變化。她是屍體啊,我怎麽能小看她呢。如果隻是一般的行屍的話,是不會有這麽冷靜的表現,也不會說出這種需要帶思考的話來的。行屍不會思考,它們隻是不停地走動。沒用精神的不受控制的走動。就跟蛇一樣,把蛇頭砍下來蛇的身子還在那扭動着,大蟒蛇的話甚至還能把人擰死。
“陶靜!”我急着再次喊道,“你真的不相信我?”
“我覺得,跟我媽媽走也挺好的。在國外,她也能很好的照顧我,我也不用當警察那麽辛苦了。我讨厭當警察,我爸就是因爲當警察,我們家才散了的。”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陶靜,她陌生得我都不認識了。我握着她的手,慢慢松開,她卻緊緊抓了我的手一下,然後才松開了。
陶靜媽媽微笑着走過來,挽上女兒的臂彎,說道:“計承寶,你要是真的想要娶陶靜的話呢,也可以跟我走啊。我能保證你的事業隻會上升不會下降。如果你肯拿出按霞帔來做假裝的就更好了。”
“陶靜,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媽的目的,你真的相信她嗎?”我沒敢當着陶靜媽媽的的面提她已經死的事情。有些人死了,被控制了,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一旦有人提醒的話,那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陶靜看着我:“她是我媽,你覺得,我會不相信她嗎?”
我咬着唇,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了。我從腿包裏,捏出了一面銅錢,用黃符紙淩空畫符,氣透紙背,然後把那銅錢在黃符裏包了起來,說道:“陶靜,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話,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不知道爲什麽,樊家的人會給我的字條上寫,讓我永遠在這裏。這種陰路,我也來過,離開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那你走吧,我跟我媽在一起。”
我手指頭裏捏着的那銅錢,又緊緊拽回了手心裏。
陶靜媽媽問道:“計承寶,你真不打算跟我們樊家合作嗎?”
我擡頭看着她,給了她明确的答案:“不!我不會。道不同不相爲謀。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也知道,國寶不能流落到海外,你們要做的那些事情,也會帶來很悲慘的後果。”
我的話說完之後,四周就起了變化了,我的餘光朝着四周掃了一下,四周的那些鬼都看了過來,然後一點點的圍着我們,朝着我們靠近。
“陶靜!”我喊着,我不會放棄她的,就算她說了那些讓我傷心的話,我還是不想放棄她。一起走過來,什麽沒有經曆過,爲什麽要在我們快要得到幸福的時候,放手呢?我不管她是不是願意,直接伸手拉過她,就朝着鬼少的地方跑去。
隻是我還沒有跑出兩步,陶靜媽媽已經朝着我揮過了爪子。就是爪子,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她的指甲已經長長了很多。我心裏暗叫着,樊祖卿**你祖宗十八代。你這根本就不是鬼,也不是行屍,而是僵屍。尼瑪的,僵屍也不對,墓裏出來的粽子可不是這麽走路的。這不就是外國的喪屍嗎?
關于喪屍,也許大家有一些根本不知道的秘密。埃博拉病毒被稱爲喪屍病毒不是沒原因的。感染埃博拉的人,各種變現都很喪屍一模一樣。死後繼續活動,身體會流血,特别的口腔裏。有叫人的記錄。被咬的人會被傳染。國際上把這個當成病毒感染,也許就是一種病毒感染吧。但是這隻是新聞上說的,還有一些新聞上沒有說的,那就是喪屍的存在并不是什麽大事。在一些特别的國家,一些特别的地域,一直以來都有養喪屍幫忙幹活的記載。隻是這一點被人爲的隐瞞了。
現在,圍着我和陶靜的,就是喪屍,幾十隻的喪屍。而我的肩膀已經被陶靜媽媽那長長的指甲給抓破了。兩件衣服呢,她的手指甲,都能那麽輕松的,就劃破我的衣服。皮膚被劃傷了,我的血流了下來。血腥的味道,在這陰路上特别的明顯,一時間刺激到了這附近正圍過來的喪屍。他們已經不再隐藏自己真實的模樣,一個個都變了,變得很恐怖,血腥味越來越濃,不隻是我的,還有這裏那麽多正在流血的喪屍。他們的血不隻有血腥味,還有着很濃的屍臭味。
“啊!”我叫着,轉身避開了陶靜媽媽的攻擊,伸手捂住了傷口很深,正在流出大量血液的肩膀傷口。真***痛。已經好久沒有這種痛的感覺了。
陶靜媽媽的頭上全是血,頭發上都在往下滴着血。她的腿好像斷了,走路的時候,有種崴腳的樣子。她又一次沖過來,朝着我張着在往下滴血的嘴。
我慌亂中,抽出毛筆,就後退着,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絆到了身後那小攤的小凳子,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陶靜媽媽随之而來,壓在我的身上,張大嘴就要咬我的臉。他們沒有腦子思考,隻想着要吃掉别人。
就在我以爲這一次真的要毀容的時候,槍聲響起了,陶靜媽媽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槍是打不死這些喪屍的,他們都是死人。這顆子彈對他們沒有多大的作用。
但是在那幾秒鍾的時間裏,我卻能得到一個踢開陶靜媽媽,拉着她就逃的機會。
一邊跑着一邊罵道:“樊祖卿,**!等我從這鬼地方出去,我直接找人滅口了。管他是不是海歸呢。打死了,紅棍就跑了,在明南市的地盤上,我就不信,這點事情還能查到我身上。”感覺着身後陶靜并沒有跟着我的腳步,而是拖着我的力道。我繼續說道:“陶靜,你媽媽真的已經死了。你好好想想。就在昨天晚上,被車子撞死的。你早上從我那出來之後,就得到消息了,還去看了現場。你已經看過你媽的屍體了,你怎麽還不相信我呢?”
身後那力道,還是在拖着我,沒有跟上我的腳步,而且拖得我越來越厲害。我終于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陶靜:“你真的不跟我離開?你明明知道,我不會丢下你一個人不管的。樊祖卿還真是算準了,他知道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走,你不走,我們兩隻能永遠在這裏玩着喪屍圍城的遊戲了。”
陶靜哭了,一臉的淚水,回頭看着那邊已經圍住她媽媽的那些喪屍。雖然看不到最裏面的話畫面,但是我還是能确定,他們是在分食陶靜媽媽。
陶靜哽咽這說道:“我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讓我,在我的槍子彈上擦我的血,我信了,我在餐廳的時候,就已經借口去衛生間,劃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