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霞帔。相當于古代的奢華晚禮服。這個還是結婚用的。”
“哇,要是我結婚能穿着拍婚紗照就好了。”
“算了吧,這東西以後都被封起來了。拿着那綠蘿,我們去公墓。”
張局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現在去?現在可是晚上。”
“當警察的害怕。走吧,天亮完事,我還要收我的兩萬八呢。”說着暧昧地看看陶靜。
陶靜這才叫道:“你怎麽流鼻血了?”
我能說是被鬼勾引的嗎?
我把盒子塞給了陶靜,親自拿起來辦公桌上的綠蘿。現在,那綠蘿就跟一般的綠蘿一樣。葉子油亮翠綠,藤蔓吊下來也就一米多長。長得很茂盛。除了這些就沒有什麽特别的了。隻能說它是一盆長得很好營養充足的綠蘿。
上了警車,還是張局坐後面,陶靜開車,我捧着那盆栽坐在副駕上。我的那個盒子就放在後面跟張局在一起。
車子開在郊區的外環路上看着外面閃過的宵夜攤想着我還沒吃晚飯呢。
剛想跟陶靜說,要不停下車,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外面的車光掃進來,車窗一下成了鏡子清晰映着我的身影。從那車窗一晃過去的影子,我看到了我的手裏捧着的,根本就不是剛才看到的那棵綠蘿。
雖然剛才隻是一晃而過,但是我肯定我沒有看錯。我手裏捧着的,分明就是一個花盆裏種着的一顆人頭。那人頭的眼睛還在茫然的看着車窗外面。就好像她也迷戀車窗外的街景吧!
我捧着那花盆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下,心裏暗暗吐了口氣,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來。
我的這個小動作讓陶靜察覺到了。她問道:“怎麽了?”
“沒事,主意開車!你眼睛看着前面就好,大晚上的開車,注意力得比白天更集中。”
“現在跑這條路車都沒幾輛。”陶靜不太理解我的話。
我也不可能告訴她,讓她眼睛看前面的原因是不希望她看到車窗映着的那花盆的影子。如果那花盆人頭讓她看到了這車搞不好就得撞路邊電線杆上了。
外面又有一輛大貨車開着遠燈光掃過。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盆綠蘿映在車窗上的影子。那女人的頭已經轉向了我,擡起眼睛看着我。她好像已經知道我能看得到她一般。
我強迫自己不要去看車窗外面的影子就朝前面看着。但是眼睛的餘光還是會接收那車窗上的綠蘿影子。她要轉頭看向了車子外面,從她的眼神看出來,她好像很熟悉這條路。
終于到了公墓。我有些腿軟的下了車,手裏抱着那盆綠蘿,都快拿不住了。我這哪是抱着綠蘿呀,活生生就是抱着顆人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張局長。他也下了車,不過是空空兩隻手。我趕緊提醒他道:“張局,我幫你拿着這人頭,不是,是拿着這盆綠蘿,你也幫我拿一下我那盒子呀!”
他這才重新從車子上把那盒子拿了出來。
因爲之前就知道是要來公墓的,我們也早有準備。陶靜亮起了警察用的那種超大号手電筒,我們沿着那石闆台階,開始往上尋找356号墓。
突然走在前面的陶靜驚呼了一聲:“啊!有鬼!”
這下我也看到了就在我們前面的不遠處,那公墓的墓碑前,一個男人就在那撫摸着墓碑。聽到陶靜的聲音,他轉頭看向了我們。這也讓我們看清楚了,他在臉這個墓碑上的那張相片一模一樣。
我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借個道,我們不是有意要打擾的。”
那男人轉頭回去一臉迷戀的繼續擦着自己的墓碑。
我壓低着聲音用手肘戳戳陶靜:“走啊,在這裏看到什麽都别叫。”
陶靜咽下口水,腳步都有些亂了,但是她還是能繼續往前走。
356号墓,從墓碑上看那是一座很久之前的墓了。墓碑上的照片顔色都已經褪去。那是一個女人,看上去挺漂亮的,而且很年輕。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宋佳”。姓宋的?玉算盤先生的子孫就是姓宋的。
難道他會跟着我的活着出現在明南并不是陰差那邊出的錯,而是宋老闆委托了陰差怎麽做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宋老闆也真的太不厚道了。
張局長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說:“我記得她,她的案子當時挺轟動的。”
“什麽案子?”問完之後我想到了我手裏的那人頭,“無頭屍的案子?”
“對,那會我也是剛進刑警沒幾年,接到報警說,十一中後山發現了無頭屍。當時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就是查不到兇手。那第一具無頭屍就是宋佳。之後,十一中裏,出了好幾具無頭屍。有些頭能找回來有些去找不回來了,找回來的頭,也是爛得不成樣子。這幾年也沒在聽說那邊出事。估計是下這手的兇手已經離開了吧。”
我聽着心裏真想吐血。什麽叫兇手已經離開了。這也對,也能說是兇手已經離開了。隻是這個兇手壓根兒就不是人。處理這件事的不就是我嗎?
陶靜在手電筒光照不到的黑暗裏,伸過手來在我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在告訴我,她也記得這事,她也知道我是無名英雄。
隻是後面幾具屍體,下手的人是鬼。但第一具屍體下手絕對是人。宋佳的頭,竟然被人種在花盆裏,我想她就是第一具被人害的屍體。
這下手的人到底想幹什麽?把人頭放花盆裏,他是想結出很多很多的人頭嗎?難道是姓吳的?宋佳也就是姓吳的作品之一。
“接下來怎麽辦?”陶靜問着。她這麽一問我也犯糊塗了,接下來怎麽辦?如果是開墓把這個人頭葬下去的話,也不符合規矩啊。畢竟下面葬着的是骨灰。難道直接在旁邊挖個洞埋下去?
我看着手裏的綠蘿,猶豫了一下,道:“在旁邊挖個坑,連着這個花盆一起種下去。”用骨灰種植物并不是什麽稀奇事,用屍體種我也見過了。現在能想到的也隻有這麽處理了。
等我們把綠蘿種好都快四點了。往回走,還能看到那個男鬼在擦着自己的墓碑,他還是擡眼看了我們一眼。
回程的路,是張局開車的。因爲是警車,我開的話被拍到就是大事了。而陶靜說她後怕,腿軟,她怕刹車都踩不了。隻能張局開了。
我和陶靜坐在後座上,包着那盒子。他們兩也許隻是後怕,但是我卻是真的害怕,越想越怕。
陶靜和張局今晚都穿着警服,開着警車來的。而且陶靜我很了解。之前給匕首給她拿着的時候,她被影響的程度很低。很多人在碰觸那匕首之後短時間内能看到鬼。但是陶靜看不到。
今晚,陶靜能看到了!就算是在公墓裏,警服有威嚴,能見鬼的可能性也不高,可是她卻見到了。那麽影響她的應該是那盒子裏的霞帔!
霞帔看着沒什麽殺傷性,但是它就像巫師祭司一樣,能提高附近戰士的戰鬥力。
它能提高閻王屍的能力,不就是一個證明嗎?
**!本以爲無害的東西,竟然是個**oss。
宋佳的事情我後來問了宋老闆。他說那綠蘿他也不知道是誰放在他店門口的。他查了很久,才知道她是明南市
那起案件的。當初那案件都上國内頭條了。
宋老闆确實利用了我。不過他在京城,我也不可能飛過去咬他,也隻能這麽算了。
以後我去公墓的時候去看過宋佳的墓,那綠蘿已經鋪出了一片綠,整個墓都被覆蓋了。
那個晚上,我是在陶靜家睡的。回到她家的時候都五點多了,洗過澡,也顧不上沒吃東西直接就睡了。隻是迷糊中知道陶叔叔出門晨練去了。
這一覺,睡得感覺都有一整年那麽長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七點多,三個未接來電都是任大爺的。還有一條他發過來的短信,上面寫道:“沒有帶着我的東西私奔的話,就趕緊回來。”
懶得理他,我現在就知道肚子餓了。不隻是肚子餓,心裏也餓,陶靜就睡在我身旁,還沒睡醒的樣子。她這是得到了一天假,不過是病假。張局說這些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所以陶靜要請假的話,隻能算病假。
我也不客氣,對着身旁的陶靜就下手。她模糊中推開了我:“别鬧。”
“我在收我的兩萬八。”
她笑了:“我就值兩萬八啊?”
“這一次好好表現,就兩萬八了,很高的價了。陶靜~”我在她脖子上蹭蹭,她睜開了眼睛:“你怎麽了?以前你可不會這樣。什麽時候這麽……小貓模樣了。我還以爲我們每次都打架,打到八十歲呢。”
“兩萬八呢,要好好表現的是你,不是我。你昨天可說了,好好想想你說的話。”
“你想怎麽樣?”
“親我,全身,每一個地方。”她雙手捧着我的臉,看着我,我補充了兩個字:“必須!”
“你是受什麽刺激了吧。”
我還真是受刺激了,那個盆栽綠蘿的刺激,在醒來的時候,我不敢跟陶靜說,我總還感覺身體每個地方都有着那些藤蔓在纏繞着,身下也是那些藤蔓在……我要她幫我把那些感覺沖散,我隻要她!
“陶靜~”我拖長着尾音。她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嗯,兩萬八的服務還是很不錯的。她親遍我的全身,唯一的不足就是,她在最後還試圖攻占我的菊花。**!我直接把她撲倒在她得意的笑聲中,狠狠……
原來兩萬八,并不會改變我們的相處模式。我看我們就是從十八,打架到八十的那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