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嚴重嗎?不就是一盆綠蘿嗎?”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陶靜也已經把123數完了,門嘩的一下在我面前打開了。
陶靜轉身就跑丢下一句:“我先去拿汽油,一會救你。”
這辦公室裏也沒有開燈,時間也已經接近半夜了,辦公室裏黑漆漆的。也沒有看到陶靜說的綠蘿一下子瘋長出來。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從腿包裏拿出了手電筒。估計就是事情被他們誇大化了吧。古怪是有的,但還不至于那麽離奇。
我電筒的光照了進去,在黑暗中就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女人很漂亮,頭上有着長長的頭發。不是頭發,那是綠蘿的枝蔓!而女人的腦袋下面,那個,那個,是一個花盆。
我在看清楚這個畫面之後,也看到了那女人緩緩睜開的眼睛。
“對不起!”我說了這一句,連忙就想伸手去關門。但是在我的手碰到那門把的時候。綠蘿的枝蔓已經長上了門把,順着門把爬上了我的手臂。
我沒有猶豫拿着打火機直接對着我手臂上的藤蔓就燒了過去。這勢必也會把我自己的手也燙到。這種時候,猶豫加手慢,可不隻是搶不到好貨,而是命就賠在這裏的嚴重性了。
那藤蔓的反應速度,快得都不像植物。幾乎是跟我同步的在被燒到的同時,我叫着縮回了手。那藤蔓也是瞬間就縮回去的。我拿着打火機的手馬上勾了門闆把門關上。門被關上應該是安全的吧。剛才跟淘靜來之前,這裏的門也是關上的。
我靠在那門闆上,看着手臂上的一片通紅,張局從那邊走出來:“見識了吧。你就是個禍害。要我是老局長,當年就應該找個理由把你丢牢裏去。”
我放下手沒好氣地說道:“張局啊,人不可忘恩負義的。再說你們做事是要講究證據,沒證據别賴我。就裏面那盆栽美女頭根本就不是我的。你說是我的,你去找證據來啊。直接點,你進去問問那美女頭,她認不認識我。”
張局一聲冷哼。陶靜端着一個鐵罐子過來了。看着我就驚訝着說:“你不是進去了嗎?”
“又出來了。”
“見到了?”陶靜剛說完,那邊就有值班的警察探出頭來,問道:“小陶,怎麽了?張局也在啊?要幫忙嗎?”
“不用!私事!我跟陶靜找點刺激……”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陶靜就已經打斷了我的話:“别亂說話!”
我壓低着聲音說道:“我不這麽說,一會有什麽動靜,他們還會過來看的。”我看着她手裏的汽油,說道,“有汽油容易啊,直接一把火燒了這辦公室,那再牛逼也是一個盆栽而已。等燒完了,我們再進去看看就行。”
張局皺着眉頭,語氣不善地說道:“你當裝修一間辦公室不要錢?這辦公室要是被火燒了,這裏還是屬于市局的地盤,我也不得跟着下了?”
“哦,那就是張局請我處理事情了。我要收紅包的。這麽厲害的盆栽美女頭,至少也要收個兩萬八吧,兩萬八,不算貴,保得了你的烏紗你。”
張局的臉一下就紅了,紅了又白了:“這東西不是你弄來的嗎?你就要對這個負責!”
“那我開門,你自己去問問那盆栽美女頭,是不是我認識我。要是她說她認識我的話,我絕對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張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并不像老局長那麽給我面子,不吃點癟,以後也不會對我客氣。
陶靜推推我:“幹活,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啊?”
“沒紅包我幹嘛要幹活啊?”
陶靜咬咬唇,一副爲難的樣子。如果不是她正好在辦公室裏的話,那盒子和盆栽也不會出現這裏,惹來那麽大的麻煩。看她那樣子我就知道她想什麽了。她對這件事是持着這是她帶來的麻煩,她必須解決的觀點來處理的。
所以她探過頭來,湊在我耳邊說道:“處理好了,我給你紅包。”
“你沒兩萬八。”
“我值兩萬八!”
我趕緊笑了:“你可不隻這個價。嗯,都聽我的?”
“你别變态就行。”
“我什麽時候變态過了。我是老實人,從來都是你欺負我的份。兩萬八呢,就你這麽笑一笑我就沒了。”
陶靜沒說話,就推推我。旁邊的張局一聲佯裝的咳嗽化解尴尬。
我對他笑笑,說:“我盒子還在盆栽美女頭下面呢,我要去拿回來。等我一會啊。”
“汽油你要不要?說不定可以保命。”
“我真用汽油,你們張局的官位就不保了。我去給她剃頭。”
我說着反手打開了那門,上前一步之後,又趕緊把門關上了,沒讓那些藤蔓有長出去的機會。
黑暗,我沒敢亮手電筒,看不到還沒那麽害怕,看到了隻能增加恐懼感罷了。那些藤蔓緩緩纏繞上來,我不說話,閉上眼睛,對自己說,放輕松一點。可是這任誰都不能放輕松吧。這别沉到流沙裏還可怕。
至少沉到流沙裏用不着擔心沙子會鑽進内耳道,也用不着擔心沙子進嘴裏。隻要夾好鼻子,屏住呼吸就好。但是這藤蔓不一樣。它們會在你的皮膚上探尋,隻要有地方它們就會爬進去。我的皮膚在黑暗中更加敏銳,我能感覺到它在探索我的皮膚。我的心狂跳着,就好像要跳出來一樣,我不知道它會不會鑽到我的鼻孔裏,會不會鑽進我的菊花裏。媽的!要是那樣就虧大發了。觸手系的那啥啊。
而我還是不敢動,我隻要屈服于她,才有可能靠近她。就是這樣盆栽類的東西,不靠近她的話,根本就辦法傷害到她。那些藤蔓就算是割了燒了,也還是會長出來的。隻有一刀子紮在她的腦袋上才算結束。在下這個狠手之前,我要想辦法靠近她。
藤蔓隔着褲子纏上我的大腿,慢慢往上。媽的!這也太有技巧了吧。她不會是專門這麽吃人要營養才長得那麽漂亮的吧。這樣事情,我雖然沒有親自遇到過,但是還是聽說過的。有些女鬼就是采陽補陰的。
我被藤蔓慢慢的拉近了那花盆,她詭異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傳來:“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漂亮嗎?”
這個聲音比女優的還誘惑人啊。要不是我早就有了防備,那就真的會着道了。狠狠心,不張開眼睛,怎麽一刀子紮她腦袋上呢?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操!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之前那盆栽人頭,而是一張絕美的女人臉,下面是女人光着的身子,白皙的皮膚,正發着熒光,這熒光讓我看清楚了她的臉。那身上有着藤蔓遮體,這遮得也太誘惑人了,下面很短,短到讓男人很像一把掀起。上面很松垮,她一隻手壓在胸前,要不那葉子掉下來,就什麽都看到了。
我感到了鼻子裏一陣熱乎,流鼻血了。這是多上火啊。“漂亮。”
“想要我嗎?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是你的了。”
媽呀,折磨人啊。那纏着我的藤蔓還在有靈性的撫摸着我的褲裆,就這樣,想說不要都困難了。
“要!”我吐出這個字的時候,就想着她應該一下撲過來了吧。我要清醒點,要真的做,她也會放開我。我可以趁那時候下手。
讓人想不到的是,她沒有放開我,而是說道:“那就幫我,把這個花盆,送到公墓356号吧。送過去,我就是你的了。”
她的藤蔓一點點的縮了回去,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爲。我得到自由的時候,趕緊擰亮了手電筒。在手電筒的光芒下,這棵綠蘿就擺在桌面上,藤蔓垂下到桌子下面,四周的牆壁也沒有任何的藤蔓,就好像它就是這麽點大而已。
我小心的退後,打開了辦公室裏的燈。明亮的白熾燈下,可以看到淩亂的桌面,已經被帶歪的沙發坐墊。這些都說明剛才發生的不是我的幻覺。
我伸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門外陶靜還緊張得貼着門闆,張局也一臉的陰沉。
陶靜看看這裏面的情況,問道:“沒事了?”
“沒完,她要我們送她去公墓356号。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性,隻是有未完成的心願而已。幫她完成她就會走了。”
陶靜喊道:“就這樣?”
“要不你想怎麽樣?”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她怎麽會拖着我同事?”
“你同事大概掙紮了吧,就算她現在是植物,它也能感覺到害怕的。”我轉身回到那辦公桌前,将那盆栽挪了地方,下面就是有寫着陰文的布袋子。估計是陰差送這個過來的時候,被那盆栽給盯上了,就順道過來了。不過陰差應該會發現這樣的事情啊。這種事要是我去跟城隍土地什麽的告狀的話,陰差就是渎職了。
陰差一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也有可能是陰差沒有發現它,它被吸引來的原因是……
我坐在那沙發上,手裏打開了布袋,露出了裏面的盒子,盒子還貼着陳家的封條。她是沖着這盒子裏的東西來的。不是說,這霞帔能強化閻王屍體嗎?那是不是說,也能加強靠近它的陰屬性物質的能量呢?
我直接撕了封條,打開了盒子。裏面那霞帔還是靜靜地躺着,經曆了那麽多年,它的顔色依舊鮮紅,就好像那不是紡織物本來的顔色,而是被血染紅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