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下飛機,我就接到了陶靜的短信。陶靜說,她開了警車,在機場停車場等我呢!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見到我。
我把自己的行李丢給了任家的司機,就拿着手機就在那傻笑着。梁亮還沒有從那盒子被火燒的驚歎中回過神來,一直不願意跟我們說話。我讓商商幫我把安排一下梁亮,自己也就在停車場裏找起那輛警車來。
陶靜也真是的,将來接機又不到前面大廳裏去,這裏的停車場那麽複雜,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呀。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說的那輛警車,一上車,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就對她笑道:“公車私用呀!老公給你買輛車怎麽樣啊?”
等我把這句話說完了,才看向了車子的後座,駕駛座上坐着的是穿着正式警服的陶靜。陶靜下班是不會穿着制服的。我也察覺到了車子裏的一點一樣氣場,往車子的後座上看,坐着的是張局。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陶靜就啓動了車子說:“這是公車公用。”
車子一離開停車場,我看着後面一直沉着臉的張局,就說:“我沒做壞事吧,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呀!陶靜,你不會是把我賣了吧!那個,我讓人送給你的那個盒子,那是任家買的拍賣會上買的。有正式協議的。”唯一有可能讓陶靜在現在跑到機場來截我的原因就是那個盒子了。
陶靜專心開車着,後面的張局長問道:“你讓人送到警局裏去給陶靜的盒子,裏面裝着什麽?”
“送到警局,不是家裏嗎?是昨天晚上半夜三更送的,你還在警局裏啊?又加班了?都叫你不要當什麽刑警了……”
陶靜沉着聲音就說:“好好回答問題,别那麽多廢話。”
“那裏面的東西是任家拍賣會上買的古件,我們真的有正式的協議,隻是那協議現在在任千滄的手裏。你們要是懷疑的話,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後面的車子跟上我們,讓他來給你們解釋。”
陶靜沒好氣的說道:“張局這麽問沒用,回到局子裏铐起來再慢慢審。”
“我,到底怎麽了呀?”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坐在了局子裏的詢問室,坐在我對面的就是陶靜和張局。
一看就知道這并不是正式的案件調查。要不陶靜作爲我的女朋友這時候應該避嫌。張局更不可能親自來審問嫌疑犯。
看着他們這架勢,我也放松了下來。我趴在桌面上,臉上笑的一朵花,對陶靜暧昧的說道:“陶靜,要不我們換一個問問題的方式吧!張局,如果你讓陶靜單獨在這桌上躺着審我,我保證什麽都說,說的都是實話。我在明南的背景,陶靜很清楚,她要想升職,我分分鍾能送她一個一等功。”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陶靜手裏的一份文件就狠狠地刷在了桌面上。“你嚴肅點。”
“我沒殺人又沒搶劫的,你一個刑警……”
“你差點就殺了人你知道嗎?”
“我到底幹嘛了呀?”
張局還是比較沉穩的,他對我說:“計承寶,老局長也把你的事情跟我說了不少。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給陶靜送了什麽?是用什麽樣的方法送過來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也嚴肅的坐好了:“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給她送過來的是任家在京城的拍賣會上買下來的一件古件。因爲某種關系我們走了特别的道路送過來,我是信任她,我才送到她這裏的,誰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麽意思?”
“什麽特别的道路?經過了誰的手?”
“陰路,經過我的手。我這麽送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蛇走蛇路,鬼走鬼路,這世界的路多的是,有些路還真不是張局你能管得了的。”
“你知道你送過來的那東西,差點要了我們一個同事的命嗎?”
張局長的話讓我趕緊看向了陶靜,在東西被燒的時候我是直接給她發的短信。她知道那東西是我送過來的,應該不會拆盒子呀!在不拆盒子的情況下,那東西有着封條,也有着我的朱砂印。裏面就算是要鬧鬼也不可能鬧出來。
“有人拆了盒子?”這還真有可能,我當時是想着三更半夜的陶靜應該是在家睡覺,這盒子最多就是她睡醒的時候,看到它出現在床頭。如果是出現在局子裏的話,搞不好真的就有人以爲是普通的快遞把盒子拆了。
“有盒子嗎?那東西就這麽直接的擺在我桌面的。”陶靜說着。
陶靜的這句話讓我從椅子上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艹tmd,宋老闆哪,我還以爲他專業水平高超,他真的把我的貨給弄丢了。有沒有快遞保險啊!那可是差不多上千萬的貨呢!
“不會吧,别吓我。”
“吓你幹嘛?那盆綠蘿就那麽出現在我桌面上。才幾個小時的時間瘋長,還纏住了小米的脖子,拖了他好幾米。我回來看到了趕緊把那藤給燒斷了。要不是我跟了你那麽多年,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看多了,我也不敢動,小米還不被它勒死了。”
“綠蘿?我差不多上千萬的貨,他就換成了一盆綠蘿。他黑吃黑也太厲害了吧!”
張局長就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麽?好好交代清楚,我可沒有老局長那麽好說話。”
我剛才好像說錯話了,所以我在沉默了一會隻好說道:“那你們就先把我铐起來吧,留個一天兩天的。等明天任家給我請了律師,我再好好給你們解釋。”如果真的是走正常的程序的話,陶靜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她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了,他們根本不可能走正常的程序。我也不可能被他們留在這裏。
果然我這句話一出,就輪到張局長來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才說道:“先帶他去看看那間辦公室。知道那事的人越少越好。”
陶靜扯着我的衣領就把我往外提溜。出了那間詢問室,我看着這大半夜的,局子裏也沒有幾個人值夜班。真正安排上班的人都在前面的值班室裏呢,這走道裏一時半會連個人影都沒有。我突然就把脖子一轉,把陶靜的控制給化解掉。然後把她往牆邊一推,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她掙紮着直接就對我來了個防色狼的踢腿。她的那幾招我都太熟悉了從高中被她到現在。就算是做夢我都知道她會先什麽招,再怎麽招,幾招之後她沒有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被我壓在牆上狠狠的吻了個透不過氣。平時我讓着她呢,還真以爲她學了幾招警察的招數就能打得過我這個實戰派了。
終于在我放開她的時候,她就直接把我給推開了,還壓低着聲音說:“你瘋了,這裏到處都有攝像頭的。”說完她朝前面的值班室看了看,生怕那邊的同事聽到動靜,出來看看。
我就笑嘻嘻的又靠近了她,伸手摸摸她的唇:“有又怎麽樣啊,我親我女朋友行不行啊?”
陶靜的臉紅了一下,推着我說:“走吧,先把那盆綠蘿處理了。”
“我給你安排的陰間業務快遞,真的就是一個盒子裏面就是一件霞帔。根本就不是什麽綠蘿,我現在是懷疑,給我接着快遞的陰差,耍了心思,我那塊上千萬的貨被他換成一盆綠蘿。”
陶靜拉着我的手往那邊辦公室走去:“那盒子我看到了,就在綠蘿下面的被綠蘿整個包起來了。”
我這一下又變成驚喜了,驚得都不會動隻能被他扯着走。原來的盒子還在啊。我就說吧,整個法事的過程,我就站在宋老闆身旁,雖然我走陰路的方法跟他不太一樣,但是也都是異曲同工的。他做的那些步驟我也都能看得懂。沒有哪個步驟出錯呀,如果真的被換的貨,我肯定會發覺。就是不知道那綠蘿是哪裏冒出來的。
被陶靜拉到了一個辦公室門前,看着那辦公室的門是已經鎖上的。陶靜用鑰匙插在了那鎖裏然後,對我說道:“那綠蘿一有空間就瘋長,你可要做好準備了,門一打開的話,它就會長出來了。”
我點點頭,對陶靜說道:“它怕火是吧!”
“嗯,我上次就是用火救下我們的那個同事的。知道這辦公室裏有一盆奇怪綠蘿的,也隻有我,那個同事還有張局長。出事的時候也隻有我和那個同事兩個人在。出事後我就直接彙報給張局長了。就連我們大隊長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我的打火機拿出來了。
她看着我手裏的那打火機再看看我說:“你确定隻要一個打火機?我可事先提醒你啊,那綠蘿可是很大很大的。”
“開門吧,它還能吃了我嗎?處理好了,我把它吃了。”
“那你自己小心吧!給你開了門之後我會馬上把這門再鎖上。然後我就去找一灌汽油。等我的汽油拿回來了,你還沒有處理好,我就會直接開門迫切要放火。說不定我放火了還能把你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