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萬素的房間門前,猶豫着要不要直接敲門,要是她的房間裏并不是她一個人,我是有主辦方的人在的話,那還好,我就随便扯個借口,什麽走錯房間啊什麽找廁所就過去了。但是如果是樊祖卿在房間裏的話,那我可就難辦了。他們不會殺了我,畢竟他們還想要我腦袋裏的東西。
一般情況下在拍賣前的一兩個小時,拍賣師都會得到自己獨立的時間。我賭的也就是這個習慣性的操作。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敲開了房門。
給我開門的就是萬素,她穿着绛紫色的旗袍,襯得整個人華麗高貴,扶在門闆的那手指間還夾着眉筆呢。
我對着她笑了笑,她沒說話,讓開了身子,給我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房間裏,沒有别人,很簡單的一間标準間。在床上,撒着很多化妝品。
我對着她笑道:“好久不見了?真的打算跳槽了嗎?不在任家做了。”
“有時候身不由己。”
“他們給了你那麽大的自由你還說身不由己,那我呢?”
“你不一樣,他們不敢動你。但是如果我真的跟他們急起來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會把我殺了。現在保存血液的方法那麽多,他們也不愁找不到一個好法子。”
我笑了起來坐在床邊把玩着他的那些化妝品:“如果是我的話我才不會殺了你。我會把你的手腳都折斷了,讓你躺在床上。或者直接一些,把你的脊柱給弄折斷了整個人癱瘓在床上。想取血的時候就拿手腕來直接割就行。”
坐在那邊鏡子前的萬素從鏡子裏看着我,連畫眉毛的動作都停止了。
“真看不出來你會是這樣的人。”
“那是因爲你還太善良了。”
我走了過去靠近她,拿起桌面上放着的那瓶遮瑕膏。幫她點在了她下巴上的一個痘痘印子上,壓低着聲音問道:“樊祖卿去兌換了陽壽,你爲什麽不阻止他呢?以你的理論知識,編個故事出來讓他放棄這個念頭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他們能帶着你一起走,這就說明他們也尊重你的專業知識。”
萬素笑了,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就算他已經三十好幾了,但是她的身材依舊是凹凸有緻的,那張臉,也帶着女人的溫柔和感性。“我爲什麽要阻止他呢?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不是你說的嗎?”
“你沒有答應過我,沒有給過我任何答複。”
“我們床單都滾了,你覺得還要什麽答複呢?”
如果是小女生聽到這樣的話,或者是陶靜聽到這樣的話,肯定先會臉紅一下。但我面前的可是個熟女,她隻是輕蔑的一笑,從我手裏,抽走了那隻遮瑕膏:“算了吧小弟弟。你讓我失望了,我覺得我還是爲自己努力的好。”
“可是你沒有去努力呀,如果樊祖卿死了,他們這邊的力量就會失去一個領頭的人。你要脫離他們的掌控,也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或者你直接明确告訴他們,你是任家的人。從任家的角度對你進行保護,再不行我們就報警呗!”
“你以爲隻有一個樊祖卿嗎?我跟他們從明南到京城,就見過了樊家的4個人。他們有雇傭兵,有自己的車隊。二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二爺就像是個遙控器,對他們這邊進行着遙控,二爺找不出來,就是算你把這4個人全殺了又怎麽樣?他們在國外是一個家族還會派别的人來。事情鬧大了,警察一介入。誰也沒有好果子吃。他們也有可能把這些事情撇的幹幹淨淨的,到時候吃虧的,還不就是我們嗎?”
“那你是想給他們當祭品了?真的已經作出決定了嗎?”
“誰叫我生在萬家呢?我知道你這次來找我是什麽意思?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來京城,就是找x大考古系的一個老教授,他們得到消息說那老教授也會陰文。等你對他們沒有用處的時候,你再出現來阻止他們說不定他們就會直接對你下手了。自己注意安全吧!”
“謝謝姐姐的關心。你的這幾句話,對我真的是有很大的用處。”我沉默了,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麽,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說不定,我可以自己作出閻王屍,他們樊家想做的,我也一樣能做的到。”
“你說什麽?”萬素放下了手中的眉筆,就那麽近距離地瞪着我。
“我,我沒說什麽呀!”其實我聽到了那句話,那是我的聲音,這是從我嘴巴裏說出來的,但是卻不是我大腦的支配。是他,另一個我。
“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他們來這次的拍賣會,就是爲了,得到今晚的一件拍賣品。就是那一套戰國出土的霞披。好像那東西能夠增加閻王屍的怨氣。寶,我告訴你這些并不代表我就站在你這邊了。隻是,我真的不喜歡他們。”
我伸出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我,帶着那種暧昧的語氣說道:“我等着你,來做我的祭品。”
不對這句話不是我想說的。我想說的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要是改變心意了回任家,我們可以保護你。怎麽一說出口就成了那句話了。我放開了她,朝着自己的胸口輕輕的錘了一下。那裏有着傷疤,是當初那把匕首紮進我的身體裏的傷疤。
我直接離開了萬蘇的房間,我對女生有時候确實會有些暧昧,但是,暧昧到什麽程度,用什麽心理去暧昧我還是能很清楚的區分的。但是就在剛才,我擡起萬素下巴的時候,看着她的唇真的很想親下去。我就不相信,那鬼匕首會有玩女人的沖動。大概這是它在借我迷惑萬素吧!
從萬素的房間裏出來,走進了電梯,電梯裏隻有我一個人。我從腿包裏抽出了那把匕首,對着它說道:“凡事都具有兩面性,有利自然有弊。我想要借你的力量,你也想控制我。那就看我們倆誰較勁的過誰吧!”
回到我們的客房,任千滄已經穿上了正式的西裝,商商也化好妝換上了禮服,甚至腳上都已經穿上了10厘米的高跟鞋。
我一進門看着他們都準備好了,說道:“還有一個小時呢,你們這也太急了吧!”
“趕緊說,萬素那邊怎麽樣?”任千滄說着。
商商也急着說:“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回來反饋的時間太長,我們沒時間換身衣服嗎?”
“那聽好了我來反饋。”我把跟萬素的對話總結成了3個重點跟他們說了。不過我也經常去了,當時跟萬素說的讓她成爲我的祭品這些話。
任千滄拉着商商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你快換衣服吧,我們先過去。今晚上那霞披會是我們任家的。”
回到房間裏換衣服,聽到外面任千滄和商商已經,出門的聲音,我沒來由的,就吐了口氣。心裏有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愉快。我心裏冒出了一個很清晰的念頭,那霞披會是我的。
等我換好衣服出現在頂樓拍賣會場的時候,拍賣會已經準備要開始了。遠遠看去,在那紅地毯的盡頭,展示台旁,萬素帶着一臉精緻的妝容淡淡的微笑,得體的衣着,讓她的風采,絲毫不遜色于那些盛裝來參加拍賣會的女人。
找到任家的位子,剛坐下,拍賣會就開始了。萬素的魅力吸引了在座的很多人,就連在一旁的主辦方陳家都對他很滿意地頻頻點頭。
而我也注意到了,在陳家人旁邊的座位上坐着的就是樊祖卿。萬素能成爲陳家這次拍賣會的拍賣師,肯定是通過樊祖卿的關系。
再兩三件展品之後,那霞披終于出現了。萬素給我們展示着這件精妙絕倫的霞披。給她怎麽一說這件展品的價值又得往上升了不少。
萬素說這件展品是屬于陳家的。而全家慷慨的把自己産品拿出來拍賣所得的資金都會捐獻給非洲難民兒童。
我就低聲說着:“我們國家也有很多兒童生活的很困難呢?怎麽捐出去了。”
開始拍賣了,首先出價的是一些散客。而在這些散客中,我也看到了,那個玉算盤老闆。
我湊到任大爺的耳邊低聲說道:“就那個短頭發的男人,就是今天早上我見到的宋老闆。我們什麽時候出價?”
“别急。”
任千滄的目光沒有看着我,而是看着那邊的樊祖卿。幾輪之後樊祖卿開始出價了。在報出價碼就好,他朝着陳家人,點了點頭。看來這東西,他們已經通過氣了,都已經,達成了默契,準備是要賣給房主請的。而萬素就是他們做手腳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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