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箱子居然是用來裝錢或者是裝文件,它的密碼就應該是更精确。怎麽這次就這麽容易打開了呢?别說我,剛才梁亮也是直接就這樣打開的。這也太容易,容易到好像就是特意給人打開的,根本就不需要上鎖。
而且這個箱子之前就已經被打開過,并且沒有任何危險的重新關上了,那我也就不再多想什麽直接把這箱子給打開了。
這麽大個箱子裏面卻隻有一張紙,那張紙是一張發黃的紙。帶着邊框,裏面是豎排文字寫着幾行字。這些字是毛筆寫的繁體草書。最上面是借條兩個字。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中國古代文化的人,看到這樣的繁體草書,也許一時間還認不出幾個字呢。
大家不要說繁體字我們都認識,中國人嘛,自帶簡繁轉換器。但是這繁體草書可就不一定認識了。就想那個“的”字,在用毛筆寫這個字的草書的時候,那基本上就跟一條波浪線差不多。
任千滄回到了我的身旁,同樣看着那張借條。商商在他身旁,說:“這上面寫的什麽呀?”
我随手就把那張借條,遞給了站在我面前的梁亮:“讓他讀給你聽聽看。”
我也是明南大學考古系畢業的,我知道他們的課程安排,第一學期就會接觸到不少的古代文字字體。他都學了一個多月了,這樣的繁體草書,估計也能看個大概吧!
梁亮縮縮脖子,不太有自樣子,接過了我手裏的那張借條。他看着那借條上字卻沒有照着讀還是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句話:“這上面有我的名字,和我的生辰八字。”
“你好好看看,他要借的是什麽?”
梁亮哆嗦着,就是沒說話。任千滄直接從他的手裏,抽回了那張紙,掃了兩眼之後,就氣憤地把那借條也丢回了箱子裏,别看臉不再看我和梁亮那分明就是氣着的樣。
梁亮終于說話了:“我給你們惹禍了吧!”
我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兒,沒事兒,沒什麽大事啊!這點小事我們都處理不了的話,早就死了。梁亮,你是我帶出來的,我也不會想你有事,你先回房間洗個澡吧,待會我也要洗呢。”
梁亮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點頭走進了房間裏。那模樣,讓人看着心疼。
在看着梁亮關了房門,我才問道:“任大爺,你是什麽時候感覺到箱子有問題的。”
“箱子打開的時候,我能看到從箱子裏冒出來的灰色的煙,就在我們幾個人身邊轉。”
“我沒看到呀!”商商大媽說着。
任大爺說:“當時在箱子附近的,有梁亮,商商和我,可是這借條上,隻有梁亮,商商兩個人的名字和八字。”
“那不就對了嘛,人家是用錢财,來跟他們倆借了陽壽。你個死人有什麽陽壽借的人家的。”
“這種箱子你聽說過嗎?”
“沒有,不過這種說法聽說過,也不是這樣的借法。你聽說過了嗎?你知道的這種東西也不是比我還多嗎?”
“跟你一樣,類似有過,但是這樣的箱子,還真沒有印象。”
我們倆正說着話,商商大媽拍着任大爺:“先跟我說清楚,到底什麽回事呀?感覺跟我有關系呢!”
任大爺看着身旁的商商,伸手揉着她的頭發說:“你被阿飄以五十億的價格,租借5年的陽壽。”
“50億!”商商大聲重複着,看來她是被吓着了。而且還是背着50億吓着了,而不是她被借走的那5年陽壽。
我隻能提醒着她:“這50億是冥币不是人民币。”
“啊,我要50億冥币來幹嘛?”
“估計也是給你死了以後花吧!”
“呸呸呸呸呸呸呸,你才死了呢!”
“你不是被借走了5年陽壽嗎?”
“就算被借走了5年,那我也能活到80吧!”
“想得美。被借走了,你一輩子都會被影響着。就算陽壽未盡,也會死了。要不這個世界上,怎麽又那麽多死于非命的人呢?”
“那……”
任千滄打斷了我們兩的話:“你們兩都閉嘴吧。想想現在怎麽辦?寶,想辦法查查這酒店的背景。這個箱子出現在樓梯偏偏讓梁亮撿到,不是人爲的,就是環境造成的。先從環境開始,酒店的背景,特别是類似的事在什麽時候發生過,那樓梯有沒有出過什麽特别的事。”
“任先生,很保險,這次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我沒厲害到,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在京城查到這些。而且我覺得,這件事要解決的話,最好是趕緊去贖回他們兩的陽壽,要是晚了的話,被使用了,那基本上就沒辦法了。”
“怎麽談?”
我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找到箱子的來源。就是要先查這家酒店的背景,和那樓梯道有發生過什麽。”就跟任大爺的要求一樣。還偏偏是短時間内,我們做不到的。商商大媽掏出了手機,說道:“在上查查看吧。說不定有些八卦什麽的。”
雖然商商作爲女孩子,她的戰鬥力很弱,但在這件事上的反應确實比我們這兩個大男人要厲害了一些。
梁亮洗好澡,還是決定出來看看我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就看到我們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任大爺用着他的筆記本,我和商商就在那玩着手機。一點緊張的情緒也沒有。我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麽想的,不過他的反應就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是不是快要死了?被那個箱子害死了?”
我擡頭看着他,說:“沒事啊?那你就幫忙找找這酒店裏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各種渠道,新聞八卦,論壇,微博,到處轉轉,能找到什麽就找什麽。換我去洗澡啊。”
我放下了手機,走進了房間中。他還傻乎乎的看着我。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就坐在剛才我坐的地方,開始用手機查着信息。
我進到房間,找衣服去洗澡。在酒店就是這點不好。再高檔的酒店,看着那潔白的毛巾,我還是覺得很髒。我出門在外,那都是帶着我自己的毛巾,或者直接就買新的。
溫熱的水流過我的身體,讓我漸漸放松了下來。我用手指爬着頭發,甩甩頭上的水滴。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緊張,這件事不是那麽難的。隻要順着箱子找到那邊的人,或者鬼,用高價贖回來就好了。冥币嘛?五十億,我也拿到出來啊。我給他燒一百億都行。
“吃掉它!”那個聲音又想起了。我的心裏震了一下,本能地反問道:“它是誰?”
那就是一個箱子,要吃掉什麽吃掉那五十億的冥币、那個可吃不了,就是燒成灰來吃,都會腸梗阻的。吃掉箱子?那鐵都生鏽了,肯定也吃不了。它是想要吸收那股力量。但是那力量是屬于誰的?
那個聲音乜有回答我,也許它想不到,我竟然還能思路清晰地問出它是誰這樣的問題來。以以往的情況來看,我應該被它迷惑心智,照着它要求的去做。
看來那股力量很強大,要不那鬼匕首也不會那麽強烈地想要它的力量。不過結果讓我們都很意外,那股力量竟然來自那個世界。
在我洗好澡,出到客廳之後,他們三個人已經湊在一起,對着任千滄的電腦屏幕看了。
我走到了他們的身後,看到的是微博上的一個動态圖。上面是這個酒店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那是一個住店的客人,他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手裏抱着一個跟我們這個一模一樣的箱子。然後用房卡打開了房門。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倒地抽搐。而攝像頭裏拍到了一個人影的黑影,在他身旁蹲下身子,拿起了那箱子,就朝着一旁的安全通道,就是樓梯道走去。那黑影并不是說穿着衣服的人影,而是影子,人的影子!有影子,卻沒有人!那影子也能抱起箱子,也能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鬧鬼了!這是大家統一的想法啊。
商商大媽說道:“那個黑影嗎?我們會不會也突然死了?然後他來要箱子?”
“說不定那人租借給黑影的是好幾十年,才會這麽直接死掉的。你們是五年,沒這麽容易死。”任大爺說着。
任大爺指着屏幕上的黑影,問道:“有沒有辦法聯系到他。他應該一直活躍在這酒店裏的。”
“這個要找酒店的人來問問。老員工那邊,肯定會聽說點什麽的。要不就憑這個動圖,我們也不能找到他。”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我朝着梁亮揮揮手,道:“亮,走,跟我下去跟酒店妹子聊天去。”這件事跟他的5年陽壽有關系,他當然積極了。趕緊就跟我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