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案件的進展,大叔說,警察那邊說是不小心摔的,已經轉到了民警這邊了。聽說過幾天民警這邊就會加強安全教育。
第二天,我回到了任家,給陶靜打了電話,說是要去京城出差幾天。時間還不一定呢。陶靜那邊似乎也沒什麽事情,聽着背景音,他們那邊正在吃着水果呢。他們就的工作就說這樣,忙起來沒天沒夜的,有時候也會閑得上班時間,聊天吃東西。
陶靜似乎換了接電話的地點,然後才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寶,我那個同事,在那天跟你們去了醫院之後,回來就一直神經兮兮的。不會說你整了他吧。”
“我沒有整他啊,我就說讓他抱那個娃娃的時候,抱好點,不要被娃娃咬了而已。”我說得自己完全無辜的調子。
“你,我還不了解嗎?他怎麽對你了,你這麽整她?”
“沒有,真沒有。陶靜,就這樣了,我去京城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
挂了電話之後,我已經站在我位于任家的那院子裏。黑白無雙幾天沒有看到我了,都親密的過來跟我打着招呼。我正開心的跟他們玩耍呢。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着說前面保安打來的電話,心裏還想着我才剛回來,就找我了,不會是家裏的糞坑蓋子又裂了吧。
“喂。”
保安說道:“計總管,大門這裏,梁亮找你呢。”
“讓他進來吧,我在我院子這裏呢。”挂了電話就想着今天肯定說周末,要不然梁亮也不會有時間來找我玩了。
梁亮走進來的時候,我眼睛都直了。不隻是因爲他那一身新衣服,讓他看着很帥氣,還又他手裏拎着的那水果。啧啧,他在我眼裏怎麽看都說孩子的感覺,雖然我比他大不了幾歲但是我還說會在心裏把自己提高得比他高一個輩分的。
“喲,都知道來串門,要拿着禮物來來。”我說着。
梁亮現在看上去就跟一般的大學生沒什麽兩樣了,也看不出說村裏出來的。他把手中的水果,往客廳的小桌子上放好,然後也跟我一樣,坐在客廳門口的門檻上,抱着白無雙愛撫着。
“怎麽有空來看我呢?”
“周末沒事,過來找你玩啊。不說你自己說的,我是你包養的嗎?那我周末來找你也沒什麽不對吧。”
“别說得那麽好聽的。你說好奇心發作來,來找我看看有什麽熱鬧看吧。”
“寶爺,你真的很厲害啊。我,特别想看看,上次那個白骨手掌怎麽樣來?”
我瞪來他一眼:“想看什麽,去藏館那邊看去。我可以跟那邊的管事打聲招呼,讓你周末就去藏館裏跟着他們看看總是行的。”
“我。我不是想看這些。我就是想跟着你。”
“你同學呢?”
“他們都說市裏都多,都回家來。”
“女朋友呢?”
“在人家男朋友那呢。”
“那好,你跟我去京城出差吧。”我和任大爺去京城出差,還是這樣的場合,總需要一個幫忙開車門的形象小弟吧。既然我們已經懷疑來藏館或者大宅這裏面是有叛徒的,那當然是要找一個肯定不是叛徒的人當我們的形象小弟啊。梁亮就很合适這個職位。對他,我們可以完全信任。别問我爲什麽,就兩個字——直覺。
一開始,梁亮還很不願意,說他周末就兩天的時間,這過來都一天了。星期天去,他周一不是要曠課了嗎?
我讓他跟給他輔導員打個電話,就說是跟着任家去京城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的,這樣他們輔導員應該就沒意見了。就算有意見,也不會那麽強烈的不讓他去。畢竟任家在明南市考古這一行業裏,還是很厲害的。他們很多畢業生,就是以畢業了能進入任家爲榮的。
在幫梁亮請好假之後,看着他坐在我身旁,剝着他自己買來的香蕉,說道:“老劉頭死了,猝死的,就前幾天,死在他家裏的。也是昨天他的屍體才被人發現的,都臭了。寶爺,你說他是不是也是因爲那個墓才死的呢?”
“屍檢結果呢?”這個消息我一點也不意外,她們開棺的時候,老劉頭也在場,這次去京城,要是能給萬素傳上消息的話,就可以跟她說老劉頭死了,樊家當時同樣在場的樊祖卿是打算一個人默默的死去,還是來找我想辦法呢?
“沒屍檢。好像是給家裏的親戚接回去了。他們覺得劉老頭那麽老的人了,猝死一定就是太累了。他之前不是還帶着學生去外面做研究了嗎?大家都覺得他就是太累了才回猝死的。我們要不要去偷屍體啊?”梁亮突然湊到我耳邊,壓低着聲音說着。他這是跟着我做的壞事太多了,都形成了壞人的思維了。
“不用去偷屍,來,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我放下了黑無雙,走進了房間裏,開始起局。梁亮也看不懂這些,但是也好奇的一直站在我身後,看着我起局。
太陰+死門+戊+辛擊刑。他死亡的原因,跟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有關系,還跟死人陰宅有關系。辛是變化,擊刑是四害,是不好的變化。死人發生了不好的變化就是他死亡的原因。
我說道:“就是我們想的那種死法。已經死了三個了,下一個應該輪到樊祖卿了吧。”
本來是安排梁亮睡在客房的,他非說他膽子小不敢在這裏一個人睡。我隻能讓他跟我一個房間了。不過這次我是要了被子,給他睡在外面的沙發上的。
一晚上,就研究着他睡在哪裏,和給他找一套合身的西裝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就是我們出發去京城的日子了。關于帶着梁亮去的事情,我已經在電話裏跟任千滄說過了,他并不意外看到我身旁跟着一個穿着任家制服西裝的梁亮。不提前跟他說的話,也買不到機票吧。任大爺是讓藏館的保安開車子過來接我們的。梁亮畢竟沒有認真培訓過,他在看到車子過來的時候,直接打開了車子的後門,就想坐進去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坐前面,你要知道,你就是一個幫忙拿行李和開車門的形象小弟而已。”
他這才縮着脖子說道:“我還以爲大人物都是坐在前面呢。”
“那是你自己認爲的。你知道副駕駛給誰坐的嗎?”我說話的時候,也已經坐上了車子,身旁的任大爺就笑道:“給誰坐的。”
“第一種是司機的夫人,或者先生。第二種是幫忙開車門的小弟,第三種就是小三狐狸精,坐那好勾引司機的。”
這下,就連開車的司機都笑着回頭看着我了。
一路上去京城,梁亮也也沒有給我惹出什麽麻煩了,規規矩矩的他有點不像他了。
我們剛下飛機,就有主辦方來接機。這主辦方是京城的一家私人藏館,跟任家算是有交情。而這家藏館的家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但是有不少事情都是這老頭四十多歲的兒子在打點的。
40多歲的年紀,那就是,比任大爺真實年紀要稍微大上幾歲。
在飛機上的時候,任千滄就跟我說了,這次負責舉辦這次拍賣會的陳先生,是多少能猜到任大爺身體的特殊的。他說他們倆小時候就認識了,家族的關系。而現在,那人已經是40多歲,而任大爺看上去也就20多30的樣子。就算任大爺跟人家說他是駐顔有方,估計人家也會懷疑一下的。
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中,我們說的話都要多注意一些。
這裏是京城呀,任家藏館在明南市雖然說有一定的地位,甚至在全國的私家藏館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不過走在京城這我們還是内斂一點的好。誰知道這地方砸個磚頭能砸到幾個官二代。而且這裏玩私家收藏的人更多,有些是大隐于市,我們還得小心着,這不能得罪了。
在酒店下榻好,接過來接我們的,那男人遞過來的這次拍賣會的流程安排,看着梁亮微笑着把人送出客房,感覺梁亮還是挺上道的嘛。
主家很大方,給我們定的是一個套間。一間客廳,一間會客室,還有兩個房間。任大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着手裏的活動流程冊子。這次的活動,任務好像挺多的,足足定成了一本子呢。
“有什麽好玩的節目呀?”我問着。
“好玩的就是,拍賣的場地就在這家酒店的頂樓,應該說是樓頂。那麽萬素小姐今晚應該也住在這。”
梁亮不習慣的扯下了領帶,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來這裏不會是爲了個女人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們就算爲了女人又怎麽了。你跟着好好學習,熟悉一下這圈子是怎麽混起來的就好。回去有你跟你同學吹牛的料了。”
“切,寶爺,以前在我家的那些事,我跟我同學說了,他們也沒一個人相信的。這次,就算我回去跟他們說,他們也會認準我是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