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不是上天安排來愛護你的人,孩子,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現在真的做出來什麽事情,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愛。他們對不起你,但是抱歉他們都不是愛的人。愛你的人還在等你,别讓她等太久。我帶你去找屬于你的幸福的家。”
這些話似乎并沒有用,楠楠大腿上的嬰兒手指頭一點點的進入了她的大腿,帶來了更多的血迹。
不能等了,總要冒險去試一試。就算我真的不知道哪邊才是楠楠,不試是一次的話,楠楠就回不來了。大膽試一次至少我有50%的機會。
我壓低聲音,對身旁跪着的那3個人說:“你們3個人,叫一聲楠楠,叫一聲孩子。錯開來叫,我沒叫停止之前就一直叫下去。”
孩子的姑姑和姑丈,馬上就叫出了一聲楠楠。接下來大叔就喊出了一聲孩子。他們3個人就這麽錯開叫這兩個孩子,而我就拿着毛筆站在病床旁,注意着病床上的孩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我特别注意着,孩子的姑姑和姑丈叫楠楠的時候,大腿的手指骨就會往肉裏陷入更深。
我的心裏得到了答案,那骸骨裏的才是楠楠。這個孩子的魂魄跟楠楠的魂魄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的話,那就是楠楠的魂魄是生魂,那個孩子的是死魂。我手中的毛筆朝着病床上孩子的身體一個穴位,狠狠地戳了下去。
那個孩子就算能量大,在還沒有完全占據這具身體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的局限性。我必須在這局限性裏,把它抽離出來。
毛筆的正氣從穴位貫穿進去,一下就紮到了身體裏的死魂。在那一瞬間,孩子的身體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我一手抓過床邊的娃娃,用娃娃的額頭,抵上孩子的額頭,盡量讓她們眼睛對着眼睛,鼻子對着鼻子,嘴巴對着嘴巴。雖然因爲大小的差異會有一些錯位,但是也要盡量把他們對好。
爲了方便我的行動,我一個翻身,翻到了病床上。娃娃的臉依舊蓋在孩子臉上,而我手中的毛筆已經換到了下一個穴位。
在我點到第二個穴位的時候,不僅孩子身體在掙紮,就連我手中的布娃娃,都似乎有力氣掙紮了。我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确保娃娃的臉一直對着孩子的臉。
在孩子身上戳完那幾個穴位之後,孩子已經不再掙紮了,她大腿上的手指骨也脫了出來,傷口在往外大量滲着血,估計是紮到大腿的血管了。但是我手中的那娃娃就像是裝了電動馬達一樣,在不停的掙紮着。
我從腿包裏拿出了一根布條,把娃娃的眼睛蒙上了。那娃娃這才安靜了下來。我低聲對娃娃說道:“别害怕,哥哥不會傷害你的。”
我從床上翻了下來,對跪着還在叫着名字的那3個人說:“都起來吧,趕緊跟護士說,孩子的大腿那還在流血呢!”
在孩子的家長都忙得找醫生找護士的時候,我走到了大隊長的身旁:“喏你要的犯罪嫌疑人。”說完我把娃娃往他身上推了一下,他自然是不會接過去的,“你要審問的嗎?剛才你都也看明白了吧,這下我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那大隊長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我們有一些案件是一直挂着。這件案子估計就會變成,是孩子自己摔倒撞的吧!”
我看了看手中那被蒙着眼睛的娃娃:“那好,這個娃娃我就帶她回去了。過幾天我就會把它送到它該去的地方。”
等我被警車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5點多了。我在巷子口就下了車,帶着那娃娃先去我師父那邊。在帶着她走進師父家的時候,我還對她說道:“還記得你說過在這裏難受,我帶你去一個不會讓你難受的地方。”
我把她帶到了地下室。在那陰暗的地下室裏有這張供桌,還有着香爐。都不知道師父之前是什麽時候用過,不過從這裏的東西來看,這裏之前也是放這樣的東西用的。
我把娃娃在地下室放好,給她上香,并且告訴她,過幾天準備帶她到一個老太太那,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爸爸媽媽去那接她的。
我認識一個老太太,是師父當初給我的地址。她那供養着很多這樣的孩子,一些命裏沒有孩子的家庭,就可以通過一系列的程序,在那裏領養一個孩子。當然那個被領養的孩子是被駐進了新媽媽肚子的胎兒裏,成爲一個正常的孩子出生的。這也是好事,讓這些孩子有個家。
從師父那裏回家,我是直接在路邊買了早點才回去的。家裏的情況就跟我想的一樣,我媽已經在廚房裏開始做早餐了。其實我們應該是一晚上都沒睡,時間差不多了做早餐。陶靜就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睡覺了,估計也是陪了我媽一晚上吧。
我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面上,湊近陶靜剛想親親她的臉,她突然就睜開了眼睛。這麽近距離的突變吓了我一跳,我趕緊退後了兩步做個深呼吸:“你故意吓我呢!”
“感覺到有人靠近就醒來了。幹媽呢?哦,都做早飯了,幾點了?”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愛的,我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個:“準備6點了。”
“昨晚的案子怎麽樣了?”
“我都處理好了,你們大隊長說案子估計就會變成楠楠自己不小心撞的。那就不是刑事案件。”
“啊,那這麽說今天我還得上班去啊。”
“你就不關心關心我?如果算是刑事案件的話,我可就得要坐牢去了。”
她伸手推開了我:“這種事情你都能去坐牢,早就不知道被槍斃多少回了。我直覺這件事就不是你做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啊!倒是幹媽一晚上都沒睡。要早點吃呀,那我就先吃了,吃完我還得去上班呢!”
本來以爲這件事到這裏就應該結束了,可是沒有想到,才不過一天的時間,梁亮就給我發來了一個截圖。在截圖上可以看到從醫院重症監護的玻璃窗裏,看到了三個跪在地上的人,床上我壓在女孩身上,娃娃捂着她的臉,她在掙紮着。偏偏這個角度拍不到大隊長。怎麽看着,都覺得我很猥瑣,超級猥瑣。
梁亮還說道:“寶爺,我都不敢說我認識你了。你這也太重口了吧。這圖現在都紅了。”
我看着截圖上說的隻是一個在醫院裏守着親人的病人家屬,在晚上的時候,準備出門抽煙的時候,看到走道上有異常,然後從玻璃看進去,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直接拍了下來。
我艹!我心裏把那小警察的祖宗十八代都狠狠的慰問一遍了。我故意這麽吓他,還不讓他進病房裏,難道就隻是因爲我無聊啊?真還當我是那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我讓他留在外面那完全就是起到一個把風的作用的。可是他竟然不幫忙把風,還讓人拍到了這樣的畫面。要是讓别人人肉到的話,估計對任家名聲都會有影響。
我趕緊把這些截圖轉發給了任大爺在他面前,丢臉就丢臉吧。不能再别人面前丢臉啊。
任大爺很快就回複我了:“我處理。什麽是假期結束?”
“有進展了?”
“一份京城的請柬,是一場慈善拍賣會的,拍賣師是萬素。帶你去公費旅遊?”
“什麽時間,我媽快要結婚了,要是時間撞上的話,我真要跟你請假了。”
“三天之後,飛京城。第四天的拍賣會。回來的時間就不知道了,看事情的進展。”
“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回複着他。
大叔是在第二天,才來到我家的。他買了很多是菜,親自下廚給我和我媽做了一桌子飯菜。在飯桌上,他說楠楠已經醒來了,意識也開始恢複。醫生說,會慢慢好起來的。大叔代表他自己,代表楠楠的養父母,來跟我說聲謝謝的。
我媽想要問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叔一開始不肯說。後來我還是說了。隻是省去了很多不好的畫面,盡量讓這個事情聽起來普遍一些。
我媽聽過之後,很平靜說:“都過去了就好。都過去了就好。”
吃過飯,我媽在廚房裏洗碗,我就想着上樓準備一些,明天就要回任家了,後天出發去京城。京城哪地方,可不是那麽好玩的。我們還有一個死對頭在京城裏呢。
我正要上樓呢,大叔就叫住了我:“寶,寶,等下。”
我停下腳步看着他,他走到我身旁,看看廚房那邊,我媽開着水正洗碗呢,才對我說道:“寶,我能去看看那個,那個孩子嗎?就是那個娃娃,你放哪裏了?”
“你看她幹嘛?”
“我,我想去跟她道個歉。當初沒有保護好她。”
“好,不過大叔,這一次,我會寫字條給你,你就按照我寫的說,。你要是亂改我台詞,被報複了的話。我可不會讓我媽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