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小混子，我見多了。”
小警察就一句話，我馬上又說道：“刑偵也天天查小混子了？你這業務不精通啊。問問你們老大，我是不是小混子？”我就算現在不混那個圈子了，我想也沒人敢說我是小混子吧，我壓根就是一個大混子，好嗎？
“你……”
“我什麽我啊？你要想抓我，就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證據來，我最多就是拘留一天而已。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的懂不懂啊？”就我這語氣直接把那小警察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隊長拍拍小警察的肩膀，示意着他不要再說話了。就他這水平，說什麽都隻要被我嗆的份。
“想讓那個孩子好好活過來，”我朗聲說道，頓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們三方需要好好對信息。大家最好都說實話，要不那孩子回不來了，我也沒辦法。”我看看那邊路燈不遠處的一張石椅上，坐着的那個穿着手術服的女人，不，是女鬼，我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吧。她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了。我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多長時間了，會不會因爲覺得無聊而去跟那個孩子說點什麽呢。最好還是遠離她吧。
大隊長說道：“那好，去局子裏吧。”他的話，一說出來，旁邊那小警察就得意了。那感覺就是看看，還不是要跟我去局子裏問話的，拽什麽，再拽也要聽警察的話。
我看看那邊的女鬼，那女鬼朝着的笑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反正他能看得到她，她也知道我能看得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隻能答應了。再說了，我本來就是被警察帶過來的，大隊長也是對我客氣，程序上還是要走走樣子的。
這大半夜的，在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我們才到了局子裏。辦公大樓，一樓就是他們的辦公室。我在走道上就看到了陶靜的相片還有她的出勤記錄了。相片裏陶靜一身警服還是很帥氣的。頭發綁好，帶着帽子，不注意看還以爲是個男生呢。
大隊長推推我，說道；“放心吧，她已經到你媽那邊去了。真不知道你哪點好，陶靜竟然會看上你。”
我也就笑笑。因爲事情變得有點畫風詭異了，大隊長還是很理解的，隻安排了那個剛才聽到我說話的小警察和他，來問話。在詢問室裏，一張桌子旁，就坐着大隊長，小警察，大叔，楠楠的姑姑，然後就是我了。楠楠的姑丈還在醫院裏陪着孩子呢。
小警察還是打開了錄音筆，打開了攝像頭，開始進行例行的問話。“姓名。”
“計承寶。”
“性别。”
我暗暗吐了口氣：“你看着寫吧。”
“哦，女的！”他這是故意氣我呢。我對着他提高了聲音，“拜托大哥，你在你們内部的絡裏查一下我，我的資料案底都會出來了，詳細着呢。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說完之後，轉向了大叔，問道：“大叔，楠楠知道你是她親生父親嗎？什麽時候知道的？”
“知道，她四歲的時候，第一次來我家玩的時候，我們就告訴孩子了。不過讓孩子叫我舅舅。”
我又轉向了姑姑，問道：“孩子跟你們生活這麽多年，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那個娃娃就是異常之一。”
“她經常跟那個娃娃說話，給娃娃穿她小時候的衣服。這，這女孩子玩過家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們家也有女孩子，可不這樣！”我說着，任千滄的那個小女娃，也會跟娃娃玩過家家，但是娃娃都是玩幾天就丢了，要買新的。“還有什麽，仔細想想。孩子跟娃娃說話的時候，有沒有過什麽敏感的話？”
“喂喂~！”那個小警察，想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很可惜，他真沒什麽存在感。
姑姑繼續說道：“她叫那個娃娃叫姐姐，有時候會跟我說，姐姐也好餓，但是姐姐吃不了東西。你這麽說，我突然想到了，就在前幾天，她突然說，姐姐想成爲她，讓她去當娃娃。啊！不會，不會，不會真是……”女人哆嗦了起來。
“娃娃想成爲她？”我思考着這句話，又轉到大叔那邊問道：“孩子爲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提起過？”
“有，前幾天，她媽帶她來看我，跟孩子說，我要結婚的時候，跟她說了。”
“楠楠今天下午是一個人去找我的，就說娃娃想要看看哥哥。當時我叫她進屋裏來，她說娃娃說進去不舒服。我想是因爲香的緣故讓娃娃覺得不舒服。我們以一個孩子的角度來看，她來看看我這個哥哥，有沒有必要。孩子一直養在姑姑家，算是有爸有媽有幸福家庭的，就算知道自己親爸要結婚了，一般孩子的什麽念頭。”
“高興呗！”小警察再次刷了存在感。
我白了他一眼：“你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我媽在我十幾歲的時候，說要再婚，我人是回去了但是心裏很不爽，會排斥見到的新爸爸。那個孩子有自己的幸福家庭，她去在乎這個帶不了她幾天的爸爸結不結婚幹嘛？還專程來看我幹嘛？她正常的反應就應該的不聞不問不去管。她來找我，應該是……有事。但是她不能說出來，因爲那個娃娃在。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呼，她在撞牆之後，寫下我的寶字，并不是說我是兇手，而是……求助，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向我求助。那麽她下午來找我，就是想讓我救她的，隻是那個時候，她沒有辦法說出來。大叔，楠楠知不知道我是懂行的？”
“這個，應該知道吧。那附近的人不都知道嗎？”
“她跟我說，她是問人，跟着我的車子找到那裏的。她問人是怎麽問的？”
小警察接了我的問題：“我們問過那附近的人，一個老太太說，當時小女生跟她說的是‘計承寶是不是風水師？’現在的孩子，怎麽小小年紀就懂這個？”
“漫畫都有的好嗎？”我說着。看來這個小警察總算進入狀态了。“好了，我們綜合一下，就是楠楠從小就能跟娃娃溝通，而娃娃在之前表示過，要代替她。楠楠爲了尋求幫忙，接着大叔要結婚的時機，回去看大叔，随便打聽到了我。接着她試圖向我求助，但是當時因爲娃娃在場，她不能完成這一點。而她的舉動因爲了娃娃的不滿，那娃娃就在今晚上動手了。讓孩子去到埋着她屍體的地方，加大對她的影響，讓她撞牆。楠楠畢竟年紀大了點，并不是完全被控制，她做了反抗，沒有直接撞死，而在昏迷之前，用血寫下我的名字，向我求助。她這個年紀，應該已經對鬼神有點認知了，加上從小就接觸那娃娃裏的影響，加上漫畫電視什麽的，她知道我能幫助她。”
小警察同樣白了我一眼：“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呢？計承寶，你可是犯罪嫌疑人。”
“那你把證據出來啊？現場有我什麽事了嗎？哼！”我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去把那孩子挖出來！”
我的話一說出口，大叔整個人就慌得叫了一聲。“啊！”
“你啊什麽啊呀？趕緊的，讓警察叔叔給我們開車吧，早點處理好，對孩子也好。要不救回一個白癡來，誰也不願意看到了。”
“哦。”
“還哦什麽啊？大叔，不會說你撒謊了吧。這個時候，我們三邊，誰撒謊都會死人的。”
大叔的目光都躲躲閃閃的，好一會才說道：“她，她還在那下面。我們沒有挖出來。”
“那你怕什麽？大叔，别隐瞞我們，就照着她那麽輕易能讓楠楠去撞牆來看，她要是真下手了，你這個親生爸爸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我……”
“大隊長，走吧，開車送我們一下。救人要緊啊。這案子，就按實際情況上報給張局就好，他要是想要抓我的話，也等孩子就回來先吧。”
大隊長點點頭，說道：“計承寶，你不當警察可惜了。”邊說着，他邊起身往外走了。雖然現在有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是報着能救回孩子才是最好的這個念頭在做事的。他們要想在這件事上抓我起來慢慢審，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隻要孩子救回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起身跟上了他，邊說道：“我當警察才可惜呢？看看陶靜那點薪水，還沒有我繳的個人所得稅多呢。連輛車子都買不起。靠！這次買車，我給她也買一輛，弄個情人号。”
坐在警車上，我本來想着起局看看女孩子那邊的情況。要是真的很糟糕，回不來的話，還不如就放手了。要不回來的真是白癡的話，三個家庭都跟着痛苦。可是等我本能地摸摸腿包的時候，才發現，我沒扣腿包出來。這大半夜穿着睡衣躺床上，被警察叫出門的，還真是沒帶好東西呢。而且現在是子時，子時不問占。隻能看楠楠自己的意志力了。她要是一心想着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話，說不定一切還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