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她今天下午的時候是去找過我,她說她是來看一下我這個哥哥的,也沒什麽特别的就這麽走了。”
“她從你那離開的時候是幾點鍾?”大隊長問着。
“她現在的傷勢是什麽情況?”
我這句話跟問出來旁邊一個小警察就說道“你是想根據他的傷勢來給自己逃脫責任嗎?如果她傷的輕就不會住在這樣的病房裏了,我們也不會那麽大晚上的跑去把你抓來。”
“我們分開的時候大約是下午的五點多,具體時間我不确定。”
我剛說完,孩子的姑丈就沖到了我面前抓着我的衣領就對我吼道:“你還是不是人,她就是個孩子,就算她對你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你也不應該對她下這樣的狠手吧。”
我抓住了那拽着我衣領的手,在那手的虎口上,用力一按,他的手就無力的松開了。我慢慢的從腿包裏拿出來一張濕巾,同樣用緩慢的速度擦着我的手指頭說道:“她說的話算說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她是你們教育出來的,你們連對自己孩子的,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那怎麽她在受傷的時候還寫下你的名字呢?”
我轉身看向了那大隊長:“如果就憑她受傷的時候寫下我的名字,就斷定是我做的,這得有多少冤家錯案啊?”
那大隊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說道:“這個孩子如果真的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以你的案底确實有可能會對她下手。”
“那現場有我的腳印嗎?有我的手印嗎?有我的dna嗎?”我要看來看那病房裏的女孩兒,被子裏有一些奇怪的凸起,我問道:“她被子裏放着什麽?”
沒有人回答我,這些警察估計也不知道,他的姑姑和姑丈估計是不想理我。那之前我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事情,現在跟我有關了,我說出了心裏的假設:“是她抱着的那娃娃?”之前進了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的那娃娃有異常,那麽大的孩子了還抱着個娃娃到處走,那麽現在很可能被子那凸起的就是她之前抱着的娃娃。
一旁一直沉默着大叔,突然站了起來,沖到我面前,哭着對我喊道:“寶,看見我跟你媽的交情上,你救救這孩子吧。”
孩子的姑姑就吼了起來:“哥,他救什麽孩子呀,他隻會把我們家孩子給害了。”
“你們都别說話,這件事情我相信不是寶做的。”
“不是他做的,楠楠爲什麽寫下他的名字?還不是因爲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想着結婚呢?要不楠楠也不會跑到他們家裏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孩子的姑姑哭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了大叔的身上。
他們家屬之間吵着我們也不好說什麽,我就轉向了大隊長。雖然他也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是畢竟陶靜的關系還有張局長的關系都擺在這兒,他多少還是對我客氣一些的。“這孩子到底傷的怎麽樣?”
“腦部撞傷,中度腦震蕩,前額直接撞在了她親生爸爸的樓腳那,她的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寫的一個寶字。”
“在他爸那撞傷的,你們也來找我?”
“我們問了周邊的鄰居,女孩子在出事之前去找過你,而且你這幾天正好回家住,就在那巷子裏。”
“算我倒黴。你們可以去問問她抱着的那個娃娃。她出事的時候那娃娃應該在現場吧,說不定那娃娃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那大叔又沖到了我的面前,急着雙手拉着我的衣袖就說“寶,救救我女兒,雖然她長這麽大,沒跟我在一起多少年,但是她畢竟是我女兒!我,我,警察,我們不報案,不報案。這是孩子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她姑姑那邊又吵起來,畢竟這個孩子他們養了那麽多年,好端端的跑回自己親生爸爸家去撞牆。他們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呢?
“這可不是一般的民事案件,不是你們想報案就報案,不想報案就不報案的。這個孩子的情況現在醫生的說不準,萬一有個什麽,你們當家長的就這麽算了嗎?”
這些人在這裏吵着我就靠在那玻璃上看着那女孩兒。女孩兒的臉非常的蒼白,但是唇角卻緩緩的動了起來。
那是一種得意的笑,我輕聲說道:“她不會有事的。”
大隊長離我最近,他也聽到了我說的這句話同時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會沒事兒?”
“她都笑了,估計她聽得到我們外面在吵架得意的吧。”
“中度腦震蕩,她現在都還處在昏迷中,她怎麽笑?”
“中度腦震蕩就是腦袋被震了一下,她的魂魄不穩,很容易發生魂魄離體的情況。這也是一些中度或者是重度腦震蕩的患者,醒來就好,人沒事兒,但是變傻的原因。她剛才确實是笑了,那就是說,在她身體裏的并不是她。”
我的話讓他大隊長沉默了幾秒鍾之後,他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一般情況要是真的昏迷了的話,護士不可能讓她抱着娃娃。現在那玩娃娃還在她的的被子裏,也就是說護士把娃娃拿走的時候遇到了困難,沒辦法拿走。那就是說女孩子,她就是昏倒了,她手裏都還緊緊拽着那娃娃。那個娃娃裏應該就有着一個現在在影響着女孩的阿飄。
“那就沒辦法了,這個孩子注定是。。。”
“我信,我信,我信。”那大叔沒有理會自己的妹妹,而是在她的巴掌下再次到我面前來,急着說,“我有些事情,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知道孩子到底怎麽了?寶,你能救這個孩子的,你能救她的。”
終于我們這邊的聲音,被護士嫌棄了。一個胖乎乎的護士從護士站那邊過來,沒好氣地對着我們吼:“都安靜點,那邊的病人就是要靜養的,你們這些人想要吵的都出去吵。”
護士在醫院往往的很強大的存在。那大叔拉着我就往外走,警察是趕緊就跟上了,生怕我逃跑了找不到犯人一樣。
等我們來到了醫院的小花園裏之後,大叔才急着說道:“寶,你聽我說,楠楠在出生的時候,是雙胞胎。她還有一個妹妹。但是她的妹妹太弱了,出生一天之後就死了。她們姐妹兩是在家裏生的,那時候,她們兩姐妹是超生的,怕人看到了會被罰款,生的時候都是在家裏,讓奶奶接生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奶奶說孩子弱點沒事,養幾天就好起來了。可是誰知道,孩子三朝的時候,那個妹妹就死了。我們甚至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還以爲兩個孩子還在睡着呢。因爲是雙胞胎的關系。我們把兩個孩子放得很近,妹妹死了之後,那屍體,楠楠都不知道抱了幾個小時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些話我想那幾個警察和後面跟過來的姑姑也聽到了吧。
“然後呢?”
“孩子,奶奶說,那個孩子不吉利,不能讓她留在家裏。最好換個環境。她姑姑正好沒孩子,就讓她姑姑來抱走了。但是跟外人都說,隻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姐姐的屍體,就被我們連夜埋到了家後面的地下,就牆基那,用隔壁建房子的水泥來封了上面。楠楠四歲的時候,她姑姑第一次帶着孩子來我家裏。大人吃飯的時候,楠楠就自己捧着她的碗,在哪牆角那蹲着說話。那時候,我就怕會出事了。但是後來卻什麽事情也沒有。本來這件事,就連我自己都忘了,但是楠楠說撞牆的那地方,就是當初我埋孩子屍體的地方。”
大叔說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老淚橫流,感覺着當年他真的是很無奈。
我轉頭看着已經站在我後面兩步遠的那姑姑,說道:“孩子一直抱着的那個娃娃,是什麽時候開始在孩子身旁的。”
姑姑的臉色已經變了。小花園裏光線本來就昏暗,正好我們站着的位置就是在一盞路燈下面,那白色的光線,讓她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她的唇哆嗦了好幾下之後,才說道:“四,四歲!”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一個四歲的孩子,帶着一個娃娃,這都十幾年了吧,怎麽那娃娃就不壞,孩子就玩不膩呢?”
“我,我,我以爲孩子會保護好她的玩具啊。”
“都這樣了,你覺得那是玩具?”我反問着。雖然我不太接觸孩子,但是商商的那兩個小鬼頭的玩具,一般熱情不到三天。玩具能玩個兩個星期已經很不錯了。
一旁的小警察插了話進來:“你們現在是什麽意思?我們現在是要調查取證找到犯人。計承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問道:“你不覺得你很美顔色嗎?”<